“你別想回部隊,我不會同意的。”鄭桂蘭聞言立馬錶明態度道。實在是這次經歷讓她心驚膽戰的,可不想再來第二次,這沒上戰場就這樣,萬一哪天真上了戰場,她怎麼受的了。
“我明白,媽,可是離開部隊我能幹什麼?”魏景遠嘀咕道,“再說了部隊有文職工作。”他還不知道身體能否恢復到扛的起高強度的訓練。
“文職工作也行。”鄭桂蘭退後一步道,“你年紀也不小了,等身體好,得趕緊解決個人問題了,趕緊給媽生個孫子抱抱。”
魏景遠被說的白皙的臉頰上升起兩團紅暈,這小子別看年紀不小了,面嫩的很!
“瑤瑤,你給我進來。”華老實一跨進院門,臉色一沉道。
“是,爹。”華珺瑤應道。
一家人進了堂屋,華家人拉着凳子紛紛坐下,眼睛齊刷刷地看向站在中央的華珺瑤,三堂會審。
華老實橫刀立馬的坐在藤椅上,看着沒事人似的閨女,啪的一下,拍着桌子道,“你心裡到底怎麼想的。”
“我沒想啥?”華珺瑤看着華老實嬉皮笑臉道,“爹,讓我坐下說行不!”
“坐下說,你坐下給我們好好交代你心裡到底怎麼想的。”年菊瑛趕緊拉了凳子,讓她坐下。
華珺瑤坐在長凳上道,“爹,我拒絕是有自己的理由的,我如果就這樣歡天喜地進去的話,被人給說成走後門的。沒有經過正規的訓練,進去就低人家一等。再說了,我討厭辦公室裡的勾心鬥角。這人還是得自己立的住,我不能一輩子都靠別人吧!”
“這醫院不是有你二哥嗎?”年菊瑛看着華鬆年道,“你二哥還護不住你。”
華珺瑤立馬擺手道,“娘,我可不想跟二哥惹麻煩,二哥在醫院本身就不容易。”
華鬆年笑道,“二哥不怕,你的醫術好,就是最大的依仗。”
“誰知道?沒人知道,人家常說:嘴上無毛,辦事不牢,我這樣子,能讓人信任。”華珺瑤裝可愛道,尤其扎着雙麻花辮,碎自然的垂在臉頰,實在是太惹人憐愛了。
“好了。”華老實起身道,“這次瑤瑤的覺悟很高,要進醫院,也得你堂堂正正的進。這一次是爹有些激動了。”
華珺瑤眸光微微一閃,低眉斂住眼底的得意,嘴角微翹,劃出一抹完美的弧度。因爲這事大家好像都忘了問她,啥時候會醫術的。
“那娘我該走了。”華鬆年起身道。
“吃飯了嗎?光顧着說話,都忘了你了。”年菊瑛懊惱地說道,“等一下娘去給你那兩條烤魚,你路上帶着吃。等着娘在給你帶點兒吃的。現在小麥還沒收,等小麥下來了,給你帶點新麪粉。”
“娘,我和金枝是雙職工,糧食夠吃,每回連吃帶拿的不好意思。”華鬆年羞赧地說道。人家都是從城裡往家裡送,接濟農村老家;而他們家反着來。
“說什麼傻話,娘給你,你就拿着。”年菊瑛說着出去,三兩下就裝了一揹簍的,有新鮮的蔬菜,玉米麪,野味,醃製的醬菜……
“對了,這是你妹子給你們夫妻倆還有侄子們做的衣服,你給他們捎回去。”年菊瑛把包袱放在了最上面道。
“娘,這是票證,您拿着用。”華鬆年從兜裡掏出一把票證塞給了年菊瑛。
“我現在不缺這個,家裡什麼都有,也沒什麼要買的,你拿着用吧!”年菊瑛又把票證塞給了他。
兩人這邊塞來塞去,華老實看不下去了,“老婆子,拿着。”
“哦!”年菊瑛笑着道,“我可拿着了啊!”
“拿着吧!”華老實說道,孫子很快就出來這些票都花在孫子身上就好了。
華鬆年背好了揹簍,拿着兩條烤好的魚,看向華珺瑤道,“瑤瑤送送我。”
華珺瑤聞言一愣,隨即笑道,“好啊!”
兄妹倆出了院門,一路朝村口走去,華鬆年邊走邊說道,“瑤瑤,別拿那冠冕堂皇的話唬我,告訴我真實的原因。雖然你說的有道理,可在真正的精湛的醫術面前,一切都不是問題。”
華珺瑤莞爾一笑道,“那好吧!我說,我不想受約束,二哥你看你在你醫院不說累吧!這三更半夜如果病患來了,你也得去吧!不論什麼時候,颳風下雨,就是下刀子,你都得去。醫生是非常的神聖的職業,就我這散漫的個性做不來。”她接着說道,“二哥知道希波克拉底誓詞吧!”
“知道。”華鬆年點頭道,迎着華珺瑤詫異地眼神他又說道,“我在大學的老師告訴我們的,他留學西方,雖然沒有宣誓,但他告訴我們牢牢記住。”接着又道,“流傳約2ooo多年的確定醫生對病人、對社會的責任及醫生行爲規範的誓言,以希波克拉底的名字命名,希波克拉底是公元前5前4世紀著名的希臘醫生,希波克拉底被西方尊爲“醫學之父”。這一誓言很可能在希波克拉底之前已經在醫生中代代相傳,以口頭的形式存在,希波克拉底也許是第一個把這一誓言用文學記錄了下來的人。這一誓言中有封建行會及迷信的色彩,但其基本精神被視爲醫生行爲規範,沿用了2ooo多年。”
“二哥不是迂腐之人。”華鬆年微微一笑道,既然無法勉強她,他也不想小妹糾纏這些爾虞我詐。
“對了,二哥,我會醫術的事別往外說。其實這一次能治好他,多半歸功於靈芝。”華珺瑤提醒道,“終歸還是年齡小啊?”
“我明白,我會去跟院長他們說說的。”華鬆年心領神會地說道,接着朝她揮揮手道,“好了,你回去吧!”
華珺瑤看着他消失在眼前纔回轉,一轉身,“嗬!”看着雷滿倉道,“我說你不聲不響地站在後面,想嚇死人啊!”
“我聽村裡人說,家裡給說了對象了。”雷滿倉急切地問道。
華珺瑤臉色一沉道,“聽誰瞎說的,沒這回事。”
“那吉普車來幹什麼的,那是大幹部開來的。”雷滿倉着急地追問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