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爺爺正在爲這件事煩惱呢?”蕭楚東擔心道,“爹,有解決之道了嗎?”
“真沒想到啊?”蕭靖恆咧嘴笑道,接着輕蹙眉頭道,“爺爺我們有權利在小叔的婚事上說出自己的見解,我們可是晚輩。”
“本來沒你們什麼事,可是你們考上大學了,已經是大人了,可以表達自己的看法了。”蕭萬泉慈愛地看着他說道。
“是嗎?”蕭靖恆高興地說道,“我們也能表達自己的看法了。”
“那爹,您同意了。”蕭楚東問道,“還是楚北要一意孤行嗎?”
“就是因爲我和他意見相左,誰也說服不了誰?所以我和你娘商量了一下,要全家人來投票表決。”蕭萬泉緩緩地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如果一味反對的話,會鬧的家庭失和,所以投票來解決這件事。”
“當然,你們會站在楚北那一邊吧!”蕭萬泉眯着眼睛看着他們父子倆道。
“爹,我纔不會呢?三弟實在太不像話了,”蕭楚東立馬錶態道,重重地又道,“太不像話了。”
“爹,您怎麼能這麼說話呢?長輩們本來就不願意,情況對小叔很不利的,作爲同輩您還不幫着小叔。”蕭靖恆立馬說道。
“一個有黑歷史的女人嫁到我們家來,成爲我的弟妹……那怎麼可以?”蕭楚東連連搖頭道,“那女人下了什麼藥,把你小叔給迷的神志不清了。他神志不清,我們也不能跟着犯糊塗。”
蕭萬泉很高興地看着大兒子,果然老實最可靠。
“爹,什麼是兄弟啊?現在你兄弟有難,你怎麼可以不幫小叔呢?”蕭靖恆理直氣壯地說道。
“小兔崽子,敢說你老子。”蕭楚東雙眼圓睜怒道。
“在誰面前提老子呢!”蕭萬泉看着蕭楚東不緊不慢地說道。
蕭楚東這纔想起來自家老爹還在場呢?立馬變小綿羊道,“爹,我錯了。”
蕭靖恆躲到蕭萬泉身後探着腦袋飛快地瞥了一眼蕭楚東道,“爺爺,您看我爹拿出長輩的做派,我們還敢投票嗎?末了我們會不會遭受打擊報復的。”
“好了,一會兒人來齊了我們表決。”蕭萬泉說着出了門。
“爹,您去哪兒?”蕭楚東問道。
“去你姑姑那!”蕭萬泉擺着手出了家門,手裡掰着手指算着自己這邊得幾票,楚北那邊得幾票,臉上露出了笑容。
“兒子,你確定你要投贊成票。”蕭楚東眯着眼睛看着他道。
“爹,您不要想強迫我,爺爺說了,我可以表達自己的看法的。”蕭靖恆說着就躥出了家裡,生怕被他爹給踹着了。
看着跑了沒影的蕭靖恆,這下子小弟應該穩穩的獲得靖恆這手裡的一票。這機靈小子肯定跑出去說服其他人了。
蕭萬泉轉身進了隔壁蕭順美的家,把蕭楚北的事情跟妹妹說了一下。
蕭順美扔掉手裡的燒火棍子驚訝道,“這樣啊?”
“所以我跟你嫂子現在真的很頭疼呢?”蕭萬泉煩躁地撓撓頭道,“這擰小子怎麼都說不通。”接着又道,“所以沒法子了,我們決定全家投票來表決。”
“這有什麼好投票的,就算投票對楚北還是很不利的。”蕭順美順手扔了些玉米芯進爐竈後道,“這只是在跟楚北表示我們已經投票了,你就不要再想了。走過場而已,糊弄人。”嘴上可是一點兒不留情面,忽然擡眼看着他道,“我說哥,您真是狡猾狡猾的,合着您不想做壞人,讓我們一起來做壞人,反對他啊?”
“胡說什麼?”蕭萬泉指着自己道,“我可是很正直的。”
感覺自己說的話,不太中聽,蕭順美嘿嘿一笑道,“我的意思是說,他想娶就娶唄,有什麼不可以的呢!楚北不在乎她的黑歷史,他說沒關係就沒有關係了嘛!我們何必揪着不放呢!是楚北的娶媳婦兒又不是我們,和楚北白頭到老的人是她,又不是我們。這件事情,不是我們說對說錯就可以了。”
蕭萬泉斷喝道,“夠了,我怎麼也沒想到你會站在楚北的那一邊。你啥時候這麼開明瞭。”
“將心比心,我也想靜姝能有個好歸宿,我要是走了,留她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可咋整啊?”蕭順美情緒低落道,“雖說有靜珠幫襯着,可姐妹怎麼比的上夫妻呢?”
蕭萬泉聞言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唉……我走了,一會兒你過來吧!”
“大哥,一個人不能投兩次票嗎?我家靜珠不在家,我替她投了。”蕭順美積極地說道。
蕭萬泉扭頭瞪着她,這提議真不靠譜。
蕭順美訕訕一笑道,“真是的,投什麼票嘛!”
蕭順美端着晚餐,先過來了,溫在了火竈上。
中堂上,蕭順美問道,“情形怎麼樣了?楚北有把握勝出嗎?”
“不知道,沒有投票,無法確定。”蕭萬泉搖頭道。
楚美琴問道,“小姑子,你是堅定地站在楚北那邊了。”
“當然了。”蕭順美點頭道。
“小姑子,你想在靜姝上大學走後,讓我們多陪陪你,還是站在我們這一邊的好。”楚美琴突然說道。
“不可以這樣。”蕭萬泉立馬說道。
“爲什麼不行。”楚美琴嘀咕道,“靜姝走後,不就剩小姑子自個兒了,靜珠住在城裡,不能常常回來,人家有自個的小日子過。”
“你這是赤果果的威脅,提出條件來向別人拉票,這樣投票表決還有什麼意義?”蕭萬泉數落她道。
“我哪有?”楚美琴死不承認道。
“你不是威脅她,來換她的支持嗎?”蕭萬泉指着自己的耳朵道,“我可聽的真真的。”
“大哥,我蕭順美雖不能自比江姐,那也是威武不能屈的。”蕭順美‘大義凜然’的說道。
“呵呵……”
“大哥,讓楚北娶她吧!這種事,不能用投票來解決的,我們這些局外人,真要投票來決定楚北的一生啊?”蕭順美看着他道。
“這也不是他一個人的事,跟全家人都有關係。”蕭萬泉說道。
“家人只是家人,當是人是楚北,這是他的一生。”蕭順美頓了一下問道,“你覺得家裡有個不喜歡的兒媳婦,跟你們夫妻倆心裡不舒服,跟不能娶她回來,楚北心裡的傷痛哪一個比較重要。”(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