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約的是幾點交錢。”蕭楚北突然追問道。
“晚上十點。”大漢說道。
他們三個希冀地蕭楚北,無端端的信任他,茫茫人海中,碰見了同是部隊出來的戰友,不管年歲相差多少,他們都是天然的同盟,彼此能在瞬間放下防備。蕭楚北和他們就是樣子。
蕭楚北快思索了一下,眼角的餘波撇見剛纔還跪在地上的傢伙,此時正偷摸手腳並用連滾帶爬的想要逃跑的傢伙,腳鋒一踢,徹底的趴下了,暈了過去。
“先把他捆了。”蕭楚北看着他們三人道,“你們在這裡等着,我去打個電話。”神色眼力地看着他們道,“千萬別衝動,等我十分鐘。”厲聲道,“這是命令。”
蕭楚北轉身離開,找了個電話亭,撥通了蘇南的電話,借了他一萬塊錢,在香江他也只認識蘇南,要想救人還是得先從正道解決。
蕭楚北打完電話很快就回去找他們三個了,三人還等在原地,讓他鬆了口氣,他還真怕他們頭腦一時熱,就跟愣頭蒼蠅似的闖進去。
“我已經打電話了找人來幫忙,我們等一會兒再商量如何救人。”蕭楚北看着他們道,“還不知道你們叫什麼?”
大漢自我介紹道,“我叫姜衛國。”指着另外兩個道,“他叫陳曉武,他是郭永連。”接着又問道,“還沒請教您尊姓大名。”
“我是……”蕭楚北正準備自我介紹,就聽見蘇南的聲音道,“蕭哥,蕭哥。”
蕭楚北聞言提高聲音道,“蘇同志我在這兒。”
蘇南循聲蹬蹬跑了過來,看了一下情況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蕭楚北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當然隱去了自己被打劫一幕。
“怎麼樣?可以通知警方嗎?”蕭楚北問道。
“這樣?”蘇南有些爲難道,“這個不太好辦?沒有實質證據,警察不能私闖他們地方。”
“可他們是黑澀會?”蕭楚北不解地問道。
“這邊的法律跟我們的不太一樣?”蘇南小聲地解釋道,“而且在這裡混道上的,多少跟警察都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如果報警的話,我怕這幾位同志的兄弟,喀……”蘇南抹了下脖子道,“被人殺人滅口了。”
又道,“而且混道上的六親不認,如果讓細哥知道他們報警了,蕭哥您回去了不要緊,他們可就慘了。我們的本意是救人,總得有妥善的處理方法吧!不然的話就是救人不成變害人了。”
郭永連立馬急紅了眼道,“孃的老子殺回去。”
姜衛國攔着他道,“冷靜點兒,如果有他們確鑿的犯罪證據,是不是就能將他們繩之以法。”
蕭楚北聞言眼前一亮道,“你有他們的犯罪證據。”
“他們找我們當馬仔就是因爲我們身手好,替他們販*毒,我們不答應他們纔想這麼卑鄙的辦法。”姜衛國憤恨地說道。
“你知道那些玩意兒在哪兒?聽說他爲人很謹慎,深諳狡兔三窟的道理。”蘇南輕蹙着眉頭說道。
“我知道,他誰也不相信,通常都放在眼皮子底下,恰巧就在關押我弟弟那棟樓裡。”姜衛國繼續說出了地址。
“不可能,怎麼可能在哪裡?”蘇南立馬反對道,“聽說他們的關係非常不好,還鬧的打起來?”
說着說着蘇南明白了原來人家唱的是一出雙簧,把所有的人都給騙了。
“是那裡沒錯。”姜衛國斬釘截鐵地說道,“我敢拿性命作保。”
“那怎麼送到警方手裡。”陳曉武皺着眉頭說道。
“最好來他個人贓並獲,這樣就是請御用大律師也打不贏官司。”郭永連咬牙切齒地說道。
蕭楚北突然想起在報紙上看的社會版新聞道,“他們都經營什麼?”
“凡是壞事他們都幹。”陳曉武歷數他們的罪行。
蕭楚北思索了一下道,“這樣,蘇同志,能讓警察例行公事臨檢他的場子嗎?這樣就不會懷疑到我們頭上了。”
“這個我能做到。”蘇南點頭道。
“那好約定的時間是十點,還有一個小時的準備時間。我們去做一回好市民。”蕭楚北嘴角忽的勾起個微妙弧度,眼底露出幾許嗜血的笑意道。
他們四個莫名的打了冷顫,蘇南真是替惹到他的那傢伙默默的送上花圈。
“好了,行動起來。”蕭楚北拍了拍手道,“你們帶路。”
夜晚正是香江夜生活開始的時刻,與白天行人匆匆不同,此時的街道熱鬧非凡,霓虹燈五光十色,能聽見夜總會裡傳來的爆炸的音樂聲,街上到處是濃妝豔抹的看不出年齡的女人,誇張地嬌笑着拉客。
在這燈紅酒綠處,街道最大的夜總會對面一武館,卻十分的寂靜,灰暗的燈光,看着就跟一個普通的民房一般。而這裡就是雞哥的老巢。
“我們怎麼進去?蕭哥。”姜衛國問道。
“這裡有一萬塊錢,你們到時間拿着去贖人。”蕭楚北從兜裡掏出一萬元交給他們道,“至於他嗎?交給我一用。”說着提溜起黃毛道,“剩下的你們就別管了。”
“走,咱們好好的聊聊。”蕭楚北拖着清醒過來,還迷糊的黃毛進了小巷,勒着黃毛的脖子道,“現在給你們老大打電話,知道該怎麼說吧?”
“我們細哥不會放過你們這些鄉巴佬的。”黃毛惡狠狠地瞪着蕭楚北道。
“哦!是嗎?”蕭楚北眸光深沉帶着懾人的寒意道,“我現在就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說着點着他的穴位一下。
瞬間黃毛感覺痛的無法呼吸,疼的哭爹喊孃的,感覺靈魂都在顫抖。
“饒了我吧!繞了我吧!”黃毛冷汗滲滲地哆嗦着嘴道。
“嘖嘖……才十秒就受不住了,我還以爲這骨頭多硬呢?”蕭楚北拍着他的腦袋道,“小小年紀不學好,淨學些歪門邪道。”說着解除了他的痛苦。
“走吧!給你們老大打電話?”蕭楚北拖着黃毛道。
黃毛站在電話亭外,顫抖着手撥通了細哥的電話,電話裡傳來吼聲道,“死哪兒去了?讓你辦的事辦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