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你出去的時候,幫我叫看護進來。”甘良生神色如常地說道。
“好,我知道了,再見!”夏靜姝立馬起身道,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看着看護進了病房,夏靜姝拍了拍自己熱的臉頰,大步出了醫院。
轉眼間就要過元旦了,夏靜姝聽見大門外的車喇叭聲,蹬蹬跑了出去,就看見甘良生的車子停在他家的大門口。
甘良生在司機的攙扶下,下了車,夏靜姝走過去道,“恭喜你出院了。”
“是啊!”甘良生看着她道,“別想說對身體好什麼的,我想吃你做的牛肉麪。”
“我先扶你進去休息,我給你做魚片粥好了。”夏靜姝溫柔地說道,“家裡沒有牛肉,魚可是直接去池塘裡撈,新鮮的很!”
“那好吧!”甘良生想了想道。
“不用扶我,我自己可以。”甘良生推開她的手道,“醫生建議我多運動。”扭頭告訴司機道,“你可以回去了,我這裡不用人伺候。”
司機只好開車回家覆命。
夏靜姝溫婉地笑着說道,“前兩天見你家進進出出的人,在收拾房間就知道你要出院了。”
冬天裡房間長時間沒人住,肯定陰冷又潮溼。
兩人進了家,室內果然溫暖如春,甘良生歪在炕上,棉被蓬鬆綿軟,一看就知道是曬過的。
夏靜姝給他倒上水,放在炕桌上道,“你等着我去給你做飯。”
甘良生端起水杯,輕抿了一口,舒服的喘了口氣,“還是家裡舒服。”
大約半個小時後,夏靜姝端着魚湯麪走了進來,放在了炕桌上,“趕緊吃吧!”
甘良生抄起筷子,揭開蓋子,香氣誘人撲鼻,“唔!好吃,這病號飯我可真是吃膩了,還是你做飯對我胃口,我可是想死了。”
這麼有歧義逇話,夏靜姝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答話。
“你是今天才出院的。”夏靜姝隨口問道。
“是啊!家裡的泰山壓着,愣是讓我住了三個星期的醫院。十二點纔出院,先和我媽家裡人一起吃了午餐,在家裡睡了一覺,又去單位看了看,真是越看越生氣,沒有我坐鎮,那些傢伙都懈怠了。”
“現在應該很累了吧!”夏靜姝黑又亮的眸子如閃耀的星空似的,看着他道。
“朋友打電話來說;‘哎!聽說你的腸子變短了,就這樣了。’走路還有些不舒服,不過沒關係,我現在可以生活自理。”甘良生哂笑道。
“你最近應該在家裡休息會比較好吧!”夏靜姝輕輕柔柔地說道,“單位的事情,不能在家裡處理嗎?”
“因爲我個性太差了。”甘良生嘿嘿一笑道,“通常冷着一張臉,就把人給嚇給半死。”
夏靜姝抿嘴偷笑,“是!”
甘良生擡眼詫異地看着她道,“靜姝同志。”接着又道,“你經常會讓人感到困惑。”
夏靜姝擡眼一臉疑惑地看着他,甘良生放下筷子,無奈地看着她道,“你剛剛那聲‘是!’是表示知道我個性很差的意思,還是表示是這樣啊的意思。”
“這個?”夏靜姝猶豫了下道,“很難講耶!是不清楚。你冷着一張臉,確實讓人難以親近,對上你那一雙清澈冰寒的眸子,好像一切都被你洞穿似的,更有些害怕了。不過也能光看這一點,就認爲您不好,所以……”
“哼!”甘良生輕哼一聲,“你說的話很難懂!”重新拿起筷子吃麪。
夏靜姝想了想道,“因爲還不是很瞭解。”雙眸充滿真誠地說道,“再說,如果要對一個人做評判的話,就必須要更小心了,所以我才這樣說?”
“請問你,是不是對每件事都這麼小心。”甘良生飛快地瞥了她一眼好奇地說道,吃完了放下手中的筷子道,“是不是因爲這樣,所以到現在還是一個人。”
夏靜姝眼神遊移,無意識的攥了攥拳頭,“這個嗎?”最終坦然地面對他道,“其實不是啦!只是應該要說沒有什麼機會?”
甘良生眼底沉沉的眸光一瞬不瞬地凝視着她,突然說道,“拋卻那段婚姻,你曾經處過對象嗎?現在又不是封建時代,立什麼貞節牌坊。”
“這個,沒有。”夏靜姝拿起空碗筷快地說道,“你吃完了,我洗碗去。”逃之夭夭了。
甘良生雙手交握放在炕桌上,苦笑一聲道,“真是嘴欠!這下子把人得罪了。”
又道,“都忘了有禮物要送給她了。”
夏靜姝出了甘家,臉依然熱熱的,突入起來的話題讓她一時慌了神,殺她個措手不及,真不知道該怎麼說?
其實真沒有什麼不能對人言的。
晚餐做好了,夏靜姝看着進廚房的蕭靖恆道,“你來的正好,去請隔壁甘同志過來一起吃飯,他今天出院了。”
“姑姑!要請他?”蕭靖恆不確定地說道,“他出院了,幹嘛不回家休養。”
“這我就不清楚來了。”夏靜姝催促道,“快去,人家可幫咱趕走了小偷。”
“姑姑,我沒那個意思,只是姑姑這樣太累了。”蕭靖恆嘀咕道。
“好了,別嘀嘀咕咕了,快去吧!”夏靜姝拍這他的肩頭道。
蕭靖恆將甘良生請了過來,夏靜姝擺好碗筷道,“晚餐簡單,清粥小菜。”
“這就可以了。”甘良生看着桌上豐盛的飯菜,絕對適合他這個剛做完手術的人吃,看向夏靜姝的眼神都閃閃光,不一樣了。
一碗清淡營養的南瓜粥,配合着精緻的點心和下飯菜,真真是簡約卻不簡單。清粥一碗,小菜若干,就下小小一段好時光。
“嗯!甜軟甘糯,這南瓜粥好吃。”甘良生吃的香甜,果然來這裡是對的。
兩人誰也沒有再提剛纔事,飯桌上說着大都是學校各自生的趣事。
吃完飯,天還沒有黑,甘良生看着他們道,“鑑於上次的小偷事件,我有個禮物,送給你們。”擡起手腕道,“估計該來了。”
接着起身道,“我們出去吧!”
“什麼禮物這麼神神秘秘的。”夏靜姝跟着走了出來。
一行人到了大門口,禮物露出了廬山真面目,“狗!”蕭靖恆驚訝道。
“好威風的狗啊!”蕭邵恆一見就喜歡上了。
“這兩隻是軍犬,準確的是一隻軍犬,一隻警犬,都是德國黑背。”甘良生介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