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良生就這麼一日三餐在這兒裡吃,甘母知道後,糧食、油、雞鴨魚肉,源源不斷的送了過來。
那誇張的架勢比華珺瑤的師父還狠,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元旦大家紛紛給家裡打電話,蕭順美告訴夏靜姝道,“靜姝,媽給你說了個對象,京城人,你去看看好了。”
“娘,我不是說了,沒這個心思嗎?”夏靜姝跺着腳對着聽筒嬌氣道。
“家世還不錯,在機關單位上班,今年剛四十。”蕭順美才不管她如何的抗議,賣力熱情地介紹道。
“四十?不會沒結婚吧!”夏靜姝肯定滴猜測道,這年頭由於種種原因造成了離婚潮,所以恢復單身的男、女找尋第二春的實在太多了。
“呃……”蕭順美一時語塞道。
夏靜姝聽見她娘不回話,她就知道,於是央求道,“娘,別再幹這麼無聊的事好不好。我求你了。”
“是結過婚,不過前些年已經離婚了,現在帶着兒子,兒子也成年了,不會干涉你們的生活。”蕭順美積極熱心地說道,“乖了,去見見。”
“我不去!”夏靜姝斷然拒絕道。
“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你也要是不去,娘現在就殺到京城壓着你去。”蕭順美強勢的說道,“明兒上午九點故宮見面,你要是不去,就等着給爲娘收屍吧!”
“好好,我去。”夏靜姝爲難地說道,心裡打定主意,只是應付她娘而已。
“我在家可等着你的電話呢!”蕭順美口氣嚴厲道。
“哦!”夏靜姝無奈地應下道。
放下電話的蕭順美嘀咕道:你這丫頭要是早早的帶回來一個,用的着娘爲你搭人情,託關係,操碎了心。
吃完晚餐,蕭靖恆靠近甘良生神秘兮兮地說道,“甘叔,別說我沒告訴你啊?姑奶奶給我姑姑介紹對象,明兒就去相親。”
“是嗎?”甘良生佯裝無意地說道,深邃的雙眸更加的漆黑,閃着森森的寒意。
蕭靖恆莫名的打了冷顫,於是繼續刺激道,“明兒上午九點,在故宮見面。”偷偷地觀察着甘良生。
蕭靖恆看着神色如常地他,這反映不對啊!撓撓頭是滿臉的不解。
甘良生看着眼前的傻小子,所有的表情都寫在臉上,還真是姑侄一樣一樣的。
甘良生呆呆的看着表走了一圈又一圈,馬上就要到了約定的時間了。內心越來越焦躁,如老母雞似的,坐臥難安。
拿起穿上大衣就出了家門。
家裡離故宮很近,眨眼到了正門,眼睜睜看着夏靜姝從遠處走過來。
穿那麼漂亮幹什麼?甘良生如灌一罈子老陳醋似的,黑着臉。
事實上,夏靜姝穿的很平常,黑白色幾何紋理的及膝的羊羔絨大衣,白色的毛線織的貝雷帽,沒有過多的裝飾。但卻在灰黑色的冬天裡,造成了極強的視覺衝擊力,散着優雅時尚知性的魅力。
感情比理智更衝動,身體比腦子反應更快,大踏步的朝故宮那邊走過去。
當他看到夏靜姝朝着相親對象走過去時,“噗……”這是哪位高人給靜姝介紹的男朋友,於是停下腳步,不在靠前。
就這樣的,有他這個珠玉在前,靜姝肯定看不上,於是放心地離開。
夏靜姝相親回來,蕭靖恆他們等在客廳,“怎麼樣?怎麼樣姑姑!”
“還用問,看姑姑的樣子就知道看不上眼了。”蕭邵恆嘿嘿一笑道。
“就是前後不到半個小時,加上路上行走的時間,你們到底見面了沒。”康澤源笑道。
夏靜姝坐了下來,神色平靜。
蕭靖恆問道,“怎麼樣,你是不是不喜歡。”
“其實對方也不喜歡我。”夏靜姝猶豫了下說道。
“爲什麼?”蕭邵恆一聽這眉毛就立了起來,“我姑姑哪裡不好了,要貌有貌,還是大學生……”
“他說我看起來像是有理想的人,應該在社會上幹一番大事業,做一個家庭婦女太浪費了。”夏靜姝淡淡地說道。
“他什麼意思!”蕭邵恆神經大條地問道。
蕭靖恆憤憤不平地說道,“不喜歡就不要出來相親嘛!說的我姑姑好像不能宜家宜室嗎?”就差指着鼻子說姑姑娶回家不放心,不安於室了。
“有意思?這人還挺會說話。”蕭邵恆嘿嘿一笑道。
康澤源試着猜測道,“他的意思可能是,小姨太漂亮了,條件太好讓他望而卻步。”
“那姑姑,你是怎麼說的。”蕭邵恆好奇地問道。
“我說我也不願意,是被母親逼不得已纔出來的。”夏靜姝非常坦白的說道。
“說的好,你當然也應該這樣說。”蕭邵恆支持道。
“本來就應該這樣說,因爲這是事實嘛!”蕭靖恆說道。
“那……那他爲人怎麼樣?”康澤源好奇地問道。
“都不打算在見面了,問這個幹什麼?”蕭靖恆擺手道。
“他把姑姑說的那麼好,他自身條件肯定不會太好。”康澤源分析道。
“嗯!有道理。”蕭邵恆興致勃勃地看着夏靜姝道。
夏靜姝想了想道,“他只是一般的機關單位的工作人員而已。”
“那長得怎麼樣?”康澤源追問道。
“還問那些幹嘛!都已經結束了。”蕭靖恆又說道。
康澤源笑道,“哎呀!因爲我們很好奇嘛?”看着夏靜姝問道,“長得怎麼樣?”
“個子不太高,還是個禿頭。”夏靜姝頗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什麼?”三人驚呆了下巴。
夏靜姝擡手指着自己的腦袋道,“頭中間這裡一大圈一根頭都沒有。”
“哈哈……”大家爆笑出聲,蕭靖恆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快快,給姑奶奶打電話,看她老人家介紹的什麼對象。”
蕭靖恆單手托腮眯着眼睛,望着甘家,真搞不懂他們兩個,在墨跡什麼?
“姑姑,你去的時候,看見熟人了嗎?”蕭靖恆好奇地問道。
“沒有。”夏靜姝搖頭道,“大冬天的誰逛故宮啊!不嫌冷。”
蕭靖恆在心裡嘀咕:難道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