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乖?”甘良生下車看着在門口玩兒開心的小乖叫道。
小乖和幾個衚衕裡的小孩兒一起玩兒,九耳和哮天,就趴在地上守着他們。
看見剛回來的甘良生,它們倆搖着尾巴親暱的撲了上去,圍着甘良生轉。
“姑父!”小乖擡眼看着甘良生道,然後眼前一亮道,“姑父,麪包。”
“是啊!買給小乖的。”甘良生看着小乖道。
小乖站起來道,“我不和你們玩兒了,我要回家了。”揮手讓小夥伴們離開。
甘良生看着孩子們,從裡面拿出一個麪包,“給你們分着吃吧!”
“謝謝小乖的姑父。”孩子們非常有禮貌的說道。
“記得洗乾淨手啊!”甘良生叮囑道,看着他們道。
自從有了孩子,甘良生整個人也柔和了許多,起碼衚衕裡的孩子不在怕的不敢說話。有了糖衣攻勢,現在孩子們更不怕他的冷臉了。
“是!”孩子們拘謹地應道,“小乖,我們走啦!”揮着手和小乖和甘良生再見。
甘良生拉着小乖進了院子,後面跟着九耳和哮天。
“小乖今天乖不乖啊!”甘良生隨口問道。
“小乖今天很乖,可是哥哥們不乖,他們打架。”小乖仰着臉看着甘良生害怕地說道。
“打架?”甘良生輕蹙了眉頭道,提高聲音道,“我回來了。”
“怎麼不出聲?”甘良生拉着小乖直接去了廚房。
夏靜姝和華珺瑤愁眉苦臉的,夏靜姝看見他,有氣無力道,“你回來了。”
“看樣子還真有事?”甘良生看着她們問道,“誰打架了。”
“打架?哦!他們倆只是切磋而已。”夏靜姝趕緊說道,看着他身邊的小乖,“小乖說的。”
“對我還有什麼隱瞞嗎?”甘良生追問道,“看樣子事態很嚴重。”
夏靜姝看着甘良生眼眸微微一轉道,“幫我查一個人,嶽曉曉,靖恆的女朋友……”
“姐!”華珺瑤擔心道,“這樣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也許沒有那麼深的感情,深到海誓山盟,有時候男人受不了大家的同情,是個人都有自尊心。”
“聽我說,弟妹這件事還真的你姐夫開導,他有經驗的。而且男人與男人之間有些話說的出口。”夏靜姝看着華珺瑤道。
華珺瑤明瞭,點了點頭,夏靜姝拉着甘良生起身,甘良生則趕緊將麪包遞給了華珺瑤。
夏靜姝拉着甘良生離開,去了後院,把事情地前因後果告訴了甘良生。
“這……”甘良生嘆息一聲道,“事情交給我好了,我去勸勸靖恆。”
華珺瑤看着小乖道,“走,我們去洗洗手,吃麪包。”
“我等哥哥們一起出來吃麪包。”小乖搖搖頭道。
“真乖,我們等哥哥們一起出來。”華珺瑤拉着小乖去洗手。
洗好了小手,小乖看着麪包甜甜一笑道,“吃了麪包,哥哥們就不會打架了。”
“都跟你說了不是打架,是切磋。”華珺瑤繼續哄騙小乖道。
“媽媽,不要以爲我是小孩子就騙我,哥哥們的臉都流血了。”小乖臭屁地說道,自言自語地嘀咕道,“切磋哪有那麼狠的。”
夏靜姝走了過來,坐在椅子上道,“我們慢慢等吧!這晚飯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小乖餓的話,先吃些麪包墊墊肚子。”
“小乖說要等他們出來。”華珺瑤揉揉小乖的腦袋道。
“好我們一起等。”夏靜姝拉着小乖的手,同華珺瑤一起看向前院。
甘良生大步流星的去了前院,“咚咚……”站在門外敲了敲門。
吱呀一聲,門被蕭邵恆給打開了,堵住了門口道,“姑父!”
“事情我已經知道了。”甘良生看着臉上掛彩的且維護着兄弟的蕭邵恆道。
“姑父?”蕭邵恆紅着眼眶道。
“你離開,我找靖恆談談。”甘良生看着他道,看出他的擔心,與猶豫,甘良生繼續說道,“放心,我保證交給你一個活蹦亂跳的大哥。”
“那麻煩你了姑父。”蕭邵恆起身離開。
甘良生進了房間,關上了房門,看着炕上,被五花大綁的蕭靖恆,上前解開了繩子。
蕭靖恆騰地一下翻身起來,不過手腳麻木的他,砰的一下又癱軟在炕上。
甘良生拉過椅子,坐下,翹起了二郎腿看着他道,“就如好女人遇見陳世美,男人有時候也會碰到壞女人。你應該很慶幸,她現在背叛了你,看清了她的真面目。如果結了婚,被戴綠帽都是輕的!從她們的敘述中,她是一個有野心又不擇手段的女人,當男人不能滿足她心中的**,或者是成爲她的絆腳石,她可以毫不猶豫的將男人踢開。”
“可是我不甘心!我要問問她爲什麼?我又不是無恥的賴皮,她可以明說的。”蕭靖恆雙手撐着炕沿壓抑地嘶吼道,嗓音低低的,很痛苦又很無奈。
甘良生聞言鬆了口氣,看樣子這感情也沒多深。
“不甘心什麼?一個留學名額,還是被欺騙的感情。”甘良生冷靜地且犀利地說道,“還是傷了自尊,覺得自己笨!太丟人了。”
“不是,不是……”蕭靖恆雙手抱頭搖頭如撥浪鼓似的。
“你覺得我們這些親人會嘲笑你或者同情你?”甘良生反問道,“你需要嗎?”
“想聽聽我的故事嗎?你不想知道我爲什麼四十多歲才結婚?”甘良生神色平靜地看着他道,看着無動於衷的他緩緩地說道,“有些事情,你姐都不知道?”
隨着甘良生低沉的嗓音,蕭靖恆漸漸的平靜了下來,放下了雙手,被他的故事所吸引。
……
“比起我你還覺得慘嗎?”甘良生苦笑一聲道,“你沒有連累家人,我可是連累了父母。”
“起來吧!擦擦臉,男子漢拿得起、放得下。”甘良生上前拍拍他的肩膀道,“不要做出讓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甘良生拉着蕭靖恆出了門,“走吧!小乖估計早就餓了。”
吃完飯,哄睡了小乖,大家坐在客廳,華珺瑤看着蕭靖恆道,“打算怎麼辦?出國留學很簡單的。我讓國慶堂哥幫你,自費留學的錢,我們還出的起。”
“算了。”蕭靖恆擺擺手道,“我進體制內不需要出國的。”
“那這件事,你考慮、考慮清楚後再回答也不遲。”華珺瑤溫和地看着他道,“我始終覺得還是出去走走、看看的好,這樣才能開闊眼界,不去美國,我們去英國也行。”
“至於那個女的?敢欺騙你……”華珺瑤眼底閃過一絲狠辣道,“反正離秋季入學還有兩個多月,以她的野心,我們可以設局,跳個貼面舞什麼的?亂七八糟的男女關係,完全可以定她女流*氓罪,輕者坐牢,重者吃花生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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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這個好,不殺了她,難消心頭之恨。”蕭邵恆立馬舉雙手贊成道。
“不用這麼狠吧!”夏靜姝心軟道。
“姑姑,話不能這麼說,如果她不爲所動的話,根本不會入局的。”蕭邵恆說道。
“這件事我們交給靖恆決定。”甘良生輕聲說道,“其實對付她很簡單的。”
蕭靖恆沉思了半天才道,“雖然她騙了我,但罪不至死,也是我自己笨。我不想再提這件事。”
“好了,好了,不說了。”華珺瑤趕緊說道,“你想清楚,想怎麼辦?告訴我們一聲就行。”
“她的死活,我們沒人關心,我們要的是你平安無事懂嗎!”夏靜姝緊跟着說道。
“我累了,去睡覺了。”蕭靖恆點了點頭站起來道。
“好好,睡一覺,把什麼煩惱都忘掉。”夏靜姝起來拍拍他的肩頭安撫道。
華珺瑤叫住了蕭邵恆道,“什麼事也別管,這些天一天24小時跟着他。”
“我明白。”蕭邵恆點點頭道,“別看我哥嘴上說沒事,心裡裝着事。”
蕭邵恆緊追着上去。
“行了澤源回老家了,也沒人了,我們回家,靜姝該休息了。”甘良生起身拉着夏靜姝道。
各回各家,各自休息。
天上圓月高掛,華公社獨自騎在回城的大路上,這些天真是樂不可支,每天快樂的不得了。
騎着他的肉包鐵每天突突……的穿梭在城鄉之間。
今天收個傢俱,過些日子收個琺琅彩小碗,今兒又收到一個千載難逢的成化鬥彩雞缸杯,簡直樂的眼睛都沒了,騎着車,這人都飄起來了。
華公社心裡兒那個美啊!真是寶貝啊!寶貝。
成化鬥彩雞缸杯可是寶貝,屬於明代成化皇帝的御用酒杯。是在直徑約八釐米的撇口臥足碗外壁上,先用青花細線淡描出紋飾的輪廓線後,上釉入窯經13oo度左右的高溫燒成胎體,再用紅、綠、黃等色填滿預留的青花紋飾中二次入窯低溫焙燒。
外壁以牡丹湖石和蘭草湖石將畫面分成兩組,一組繪雄雞昂傲視,一雌雞與一小雞在啄食一蜈蚣,另有兩隻小雞玩逐。另一組繪一雄雞引頸啼鳴,一雌雞與三小雞啄食一蜈蚣,畫面形象生動,情趣盎然。
華公社恨不得抱着親兩口,不過怕壞了寶貝才作罷。回到家他一定要帶着手套,把玩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