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槍,沒有炮,敵人給我們造……
苗八寶很慶幸分開下水,不然被人家一勺給燴了。
他相信同伴的力量,真以爲他們是旱鴨子啊?他們可是水中蛟龍、6地猛虎。
正想着和同伴匯合,原本帶着笑意地娃娃臉,突然間冷冽肅殺,臉上一片殺氣凜然,藍軍的一個營的兵力朝這邊撲來。
一輪輪槍響密集如雨,幾乎能將他們腳下的這片荒灘草地給夷爲平地。地勢開闊,他們是動也不敢動,這擺明了欺負他們人少,這簡直沒法玩兒了。
苗八寶一路匍匐前進,子彈從他的頭頂飛的掠過,無論如何,這個地方不能再呆下去了。按照這個子彈的射擊密度,苗八寶覺得他不會死於暗槍下,而是死於流彈。
密集掃射整整持續了半個多小時,藍軍纔打掃戰場,將被打成‘篩子’的特種隊員請到了指揮部,十人小組居然只有五個。
秦政業的臉色陰鬱的似是能滴下水來,近三百人撒了出去,還給放跑了五個。
尤其是看到曾經手下的兵劉曉軍,冷冷地說道,“你個笨蛋,不會躲啊!”
劉曉軍不好意思道,“團長,我躲來着,可是您如此密集的掃射,我躲不過啊?”頓了一下嘀咕道,“我還想說你們卑鄙呢!”
“臭小子,翅膀硬了。敢編排我的不是。”秦政業笑罵道,“對付你們我不下點兒本能行嗎?”
言外之意,我就無賴了,怎麼地吧!你咬我啊!
別看秦政業嘚瑟,其實心裡也憋屈,近一個營的兵力,撒了出去,愣是讓跑了五個。而且其中還有一個特種部隊的行動隊長,他曾經和特種部隊在演習中交過手,就是對他們的的能耐在瞭解不過,指揮部設在水裡,本以爲能擋住他們,結果倒好,人家摸上來了。這
本事又長進了不少啊!
這一下子在6地,在叢林,就是隻有一個人,也能讓這個小島每天死傷上百人!
國家花費巨大的資金打造出的殺人機器,絕對不是白費功夫的。
“通知下去收縮防守。”秦政業無奈地說道。
沒有對方武裝的先進,夜晚是那羣兔崽子最好的保護色,撒出去的人,還不像割麥子似的,讓人家隨便收割啊!
接着秦政業又咬牙切齒地下令道,“加強戒備,嚴防死守!”
整個島上呈一級戒備,藍軍守備軍們打算今晚也不睡覺,如果不能逮到他們,那麼未來吃飯,廁所也是手不離槍,一時之間,戰鬥熱度攀升到最高點。
而此時,苗八寶躲在水裡,現他們收縮防守,對方沒有夜視裝備,現在出來,對他們來說簡直無異於找死。可卻是他的機會。
於是便出來了,摸黑進去,正所謂,‘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這句話可不是隨便說說的。
和他想法一樣的,其他四個同伴等到萬籟俱靜,都摸黑出來。
他們這一小隊,就這麼被人給幹掉了一半兒,特種部隊在6地上稱王稱霸,但是在水裡作戰,戰鬥力遠遠還是不行。
看來還得加強訓練。
真是打的苗八寶他們擡不起頭來,這彪悍的戰績傳出去,苗八寶他們可算是丟人丟大了。
雖然勝之不武,但是,真正的戰爭誰管那些個陰謀陽謀,還是以輸贏定天下!
他姥姥的……
苗八寶暗暗磨了磨牙,一雙鋒利如刀的眸子裡殺氣騰騰,既然人家不留這個面子,他也沒必要給人家留這個裡子!看剛纔的看架勢,兵力部署情況,真是逮着大魚了。
五個人匯合後,開始商量制定偷襲小島指揮部的計劃。
剛纔的正面交鋒,讓他基本摸清了這個指揮官的路子,那就是人海戰術,就這麼不要臉的,以多欺少,真丫丫的太陰了吧!
五個人商量了一下等到凌晨三點,人最困的時候,行動。
夜越來越深,微風陣陣,帶着潮溼的水汽,吹的人身上粘膩難受。
苗八寶帶着四個隊友,貓着身子,快的在林中奔跑,動作如行雲流水,快敏捷的與夜色重合在了一起,如同幽靈。
“有情況!”帳篷裡有人報告道。
“說!”秦政業勾了勾脣角道,聽完彙報,臉上的笑意加深,立即下令道,“讓咱們的人悄悄埋伏好,我要抓活的。”
苗八寶他們以攻擊的隊形,快的在林中掠過,五個人卻毫無聲息,動作快敏捷,流暢的讓人感嘆。
而就在這時,苗八寶猛的停下腳步,揮手讓其他人也停了下來。他的聽力一向是遠勝常人,就是一絲樹枝的折斷聲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苗八寶眼睛微微眯了起來,一雙鋒利冰冷的雙眸掃向被隱在黑暗中的灌木叢,身上凜冽的殺氣令人膽戰心驚。
“注意隱蔽。”話音未落,苗八寶身子猛的撲向一片低窪的淺溝,一串子彈緊接着在他們原先站立的地方炸響,塵土飛揚,頓時將原本的寂靜黑夜攪的血脈憤張。
其他四人在聽到苗八寶的聲音四散躲藏,隱蔽好自己。
“真是好險!”
“他們不休息嗎?”
“還真是警惕性高!”
“這纔是該有的‘戰爭’的態度。”
大家七嘴八舌的小聲的議論着。
看來他們在前方佈下了天羅地網,等着他們自己送上門。
即便前方有刀山火海,他們也要闖一闖。
苗八寶他們緊緊的趴在隱蔽的位置,而苗八寶的耳朵聽着對面的動作,只要有哪怕一丁點兒的聲音,他這經過訓練後的人不用夜視設備,也能聽聲辯位,每一槍都能解決掉一個藍軍。
看得戰友們熱血沸騰,可算是出了一口惡氣,剛纔被打的憋屈死了。
整個空氣凝重的似乎靜止不動了,聽着不斷傳上來的戰報。
秦政業攥緊了拳頭,一臉的陰霾,“果然受過訓的就是不一樣。”
“這隻隊伍隸屬國家高級指揮官的直接統領,他們使用的武器也是我們見都沒見過的。不足爲奇,人家是親孃養的唄!”
這比喻好像我們是後孃養的,秦政業啐道,“呸呸……怎麼說話的。”
苗八寶鎮定自若的反手開槍回擊,甚至沒有回頭,這麼近的距離對他來說根本就不要瞄準。對他來說就像是割麥子似的,拿起死神的鐮刀,‘收割’着性命。
秦政業不停的收到彙報,那小子,那拿找的這麼好的兵,當真讓人眼饞。
四周靜的幾乎能夠聽得到心跳聲,藍軍隊員連大氣都不敢喘的緊緊趴在地上,只要出哪怕一絲的聲響,子彈便會直接越過灌木叢打在他們的身上!
恐懼,不安,鋪天蓋地的殺氣凝結在空中,讓人心悸。
苗八寶一雙鋒利如刀的眼眸在黑夜的映襯下熠熠生輝,剛毅如刀削的臉龐閃過一絲殺氣,而後猛的從隱蔽處躍起,手中的槍單射擊,又有三名藍軍隊員退出演習,藍軍隊員倉促射擊,一陣槍響過後,苗八寶已然滾進了事先看好的一個射擊死角。
苗八寶快利索更換彈夾,一雙眼眸如同獵鷹一般銳利殺氣,眼下的形式對他極爲不利,雖然他已經射殺十名藍軍隊員,但是情況不容樂觀!他們不可能一直在這兒耗着。
其他隊員咬了咬牙,一雙鋒利的眼眸掃視了四周的地形,眼下只有辦法——現身誘敵,一擊必殺!
爲了爭取最終的勝利,有時候犧牲在所難免。
這時候搶聲響了,苗八寶的隊友朝藍軍掃射。
在隊友的掩護下,苗八寶擊斃了藍軍,當然戰友也‘犧牲’了。
一個排的圍追堵截,被人家全殲了。
秦政業氣的跳腳,“在派兩個排的人上去,其他人原地警戒,他們還有四個人。”
秦政業攥緊了拳頭,他是萬萬沒想到,這幾條漏網之魚,這麼厲害,造成如此大的破壞力。這場演習還沒有進行到最後,最後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看這樣子雙方是耗上了,苗八寶他們根本找不到對方的漏洞,藍軍又派出了密集防守的隊形,凌亂的腳步聲朝這般快奔來。迅包圍了他們,苗八寶臉上露出一絲苦笑,看來藍軍的指揮官還打算用這種‘不要臉’的打法死扛到底,但是,最要命的是他們特種部隊還就怕這個!
“還沒消息嗎?”蕭楚北躺在車上雙手反剪枕着道。
“沒有。”風從虎擔心道,“也不知道他們找到目標了沒有。”
“應該是找到了。”莊成剛信心十足道,“先不說他們了,咱們就這麼漂着,你到底要把指揮所放在哪兒?”追問道。
“這就是指揮所。”蕭楚北食指向下點點車子道。
“這怎麼能算指揮所呢?”莊成剛搖頭道。
“怎麼能不算呢!通訊器材在後面的通訊車上,我們三個指揮官在這裡,還有一輛車全是警衛。”蕭楚北輕鬆地說道。
“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這指揮所居無定所的。”莊成剛挑眉道。
“剛子,在戰爭年代的時候,周總理曾經說過,電臺加中*央*委*員就等於黨*中*央。”風從虎推崇道,“咱們大隊長這個辦法好啊!”奸詐的一笑道,“藍軍挖空心思的搜尋咱們的指揮所,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我們的指揮官,竟然在吉普車裡,運籌帷幄、調兵遣將。咱們的指揮所又來無影去無蹤,在運動中跟藍軍來個貓捉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