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天嬌坐到了鋼琴前,活動了一下十指,敢瞧不起我,我可是中央音樂學院的老師名家指導的,曾多次出國訪問的。
想了想,彈什麼呢?曹天嬌突然眼前一亮,靈動的雙眸閃過一抹幽光道,“就彈這個,《致愛麗絲》。”
很應景不是嗎?這是貝多芬40多歲教一個名叫特雷澤?瑪爾法蒂(又翻譯特蕾莎)的女學生,並對她產生了好感,有一次在心情非常愉快舒暢的情況下寫了一首《a小調巴加泰勒》的小曲贈給她,並在樂譜上題寫了“獻給特雷莎”。
想着曹天嬌就笑了起來,彷彿男女對調了。
浪漫優美的曲子從指尖流出,華公社眼前一亮道,“還真會彈!”
曹天嬌瞥了他一眼嬌嗔道,“真是的,我騙你,還不立馬露餡兒了。”傲嬌地揚起下巴道,“不會彈怎麼做你的老師。”
華公社收起了質疑,曹天嬌似嗔非嗔地瞥了他一眼道,“認真聽!”
黃昏下,寧靜的泛黃的教室內,美妙浪漫的音樂聲響起,曹天嬌端坐在鋼琴前,彈的十分的專注,每一個動作好似名家指導過。
華公社低頭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夕陽透過窗戶灑在她的身上,紅彤彤的晚霞下,曹天嬌坐姿端正,那精緻的側臉,皮膚細膩,只有些微細小的絨毛,微揚的髮絲被打出一團光暈,調皮地落下一兩縷在她臉側,只覺柳如眉,雲似發,白皙修長雙手在黑白分明的琴鍵上跳動。
曹天嬌一席貼身的秋裝,駝色的風衣,內搭白色的高領的貼身薄毛衣,將她靚麗的身材展露無疑,飽滿的胸脯高高聳起,惹人遐想連篇。
華公社看的臉龐有些發熱,趕緊轉移視線,牛仔褲包裹着一雙修長的美腿,十分緊緻。尤其是那翹臀,緊緊的繃着將她身體的曲線顯露無遺。
結果華公社的臉越發的紅了,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視線趕緊回到她的臉上,夕陽下她的臉頰紅的如桃花一般豔麗,微微眯的眼睛爲音樂所陶醉的樣子讓她整個人更加的充滿誘惑。對男人來說,簡直是核武器級別的殺傷。
華公社乾脆閉上了眼睛,仔細聆聽音樂。
與姑姑歡快的曲子不同,曹天嬌彈的舒緩流暢,想不到脾氣又辣又開朗的她能彈出如此美妙的音樂,彷彿看見了茂密的森林與一望無際的大海。
曹天嬌見他閉上眼睛,自己睜開眼睛,看着他雙頰緋紅,羞澀的一笑,神情越發的放鬆了。
全身心的投入音樂當中,這首樂曲的基本主題,純樸而親切,概括地描繪出女主人公溫柔、美麗的形象,又彷彿貝多芬有不盡的親切話語要對其訴說。兩手交替的分解和絃演奏,猶如兩人在親密地交談。
音樂陡然變的歡快了起來,由脈脈的絮語變爲愉悅的交談,音樂流暢、歡快而華麗。右手輕巧地彈奏使旋律活躍起來,彷彿是少女明朗而歡快的語調;左手平穩而流暢地演奏分解和絃,溫柔而親切,彷彿是男主人翁不斷地迴應着戀人的絮語。
樂曲變得更加歡樂,右手是密集分解和絃,彷彿是少女發出陣陣銀鈴般的笑聲。
音樂情緒發生巨大的變化,層層推進,不可抑制的熱情像火焰般地燃燒起來。在同一個低音上不斷持續着,彷彿是男主人翁的心跳,又像他熾熱的愛情,誠摯而堅定,明晰的高音聲部與有力的左手持續音相結合,使人彷彿聽到男主人翁熱烈的表白,看到他深沉有力的眼神,感受到他的堅定不移。
右手採用琶音連續上行,由慢漸快,低聲部採用和絃推動音樂的發展,彷彿是少女欣然接受了他的表白。在最高音處,一連串的半音階下行,充滿華麗的色彩,表現出兩人心心相印的幸福感受。
最後樂曲回到疊部,是第一部 分最後一次再現。當音樂逐漸變得輕柔時,彷彿一對執手相看的戀人,在漸漸彌散的音樂中定格。
一曲終了,曹天嬌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復,如果他們真的如音樂一般那麼美好就好了,看來還得努力喲!
“怎麼停了?”華公社睜開眼睛看着她道。
“彈完了,做你的老師合格了吧!”曹天嬌語笑嫣然道。
“嗯!”華公社突然說道,“我想聽你彈《野蜂飛舞》,這個很考驗技巧的。”
“你知道這個?”曹天嬌驚訝道。
對於她,華公社沒什麼好隱瞞的,很乾脆地說道,“昨兒才知道的。”
“好!”曹天嬌應允道,看來真的想學彈鋼琴,不然也不會這麼積極,她就喜歡他這份上進心。
激情澎湃的音樂從她的指尖流出,“彈的真好。”華公社笑着說道,“就先教我這個吧!”
“恐怕不行?”曹天嬌搖頭道。
“爲什麼?”華公社急切地問道。
“《野蜂飛舞》對你這個初學者來說太難了。”曹天嬌微微揚起下巴,懶洋洋地看着他道,“剛纔我彈的那首曲子很適合你,音樂柔美動人,短小精緻,技巧也簡單,非常適合於你這個初學者,也非常易於演奏。”
華公社看看自己的手,撓撓頭,自己確實什麼都不會,“那好吧!”
如此開始了兩人的教學,曹天嬌是很有耐性,可架不住華公社笨啊?腦袋不開竅。
“你……你……的手怎麼這麼僵硬。”曹天嬌在琴鍵上比劃着,“這樣,這樣,撐開。”不耐煩地她最後乾脆上前抓着他的手。
“嘶……”兩人被電了一下,嗖的一下分開了。
華公社感覺酥酥麻麻的,呆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剛纔?”臉頰瞬間紅了。
“是靜電。”曹天嬌佯裝鎮定地說道,有卻是是靜電。
剛纔她也同樣受到不小的‘震驚’,曹天嬌看着他轉移注意力,“放鬆,放鬆。”
華公社看着她的手在空中比劃,脫口而出道,“你別碰我啊!”那柔軟的觸感還停留在掌心,太讓人心猿意馬了。
曹天嬌聞言一怔,隨即笑道,“那你的手很修長,按說非常適合彈琴,可爲什麼硬的跟木頭似的。”
“我這拿慣了鋤頭的手,你讓我一時變成藝術家的柔軟的手哪有那麼容易。”華公社苦惱道,“這太難爲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