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小翠她？”雲葉腦子裡“嗡”地一聲！
雲爭也急了，扶着秦氏坐下，道：“娘，你別哭，到底怎麼回事？”
秦氏哆哆嗦嗦地扶着凳子，坐了下來，眼神都有些呆滯了，“我給他錢了，他不讓我進去，他說雲小翠昨天被人給買走了。”
雲葉一把抓住秦氏，“被誰買走了？你問了沒有？是本地人還是外地人？是什麼樣的人？”
“他們只說是個老頭，說話像是本地人，至於是哪家，他們說按照規矩不能問，嗚嗚嗚……我的小翠啊！”
雲葉忙拉住雲爭，“走，咱們兩個再去一趟。”
金娥扶着秦氏，母女兩個摟着哭成一團。
雲葉不忍再看，拉着雲爭便上了馬車，多給了車錢，那車伕也是個好說話的，趕着馬車跑得飛快。
不多久，便來到了曹記牙行。
見又是雲家的人，那門房老頭頗不耐煩。
“剛被你們的娘纏得還沒緩過勁兒來，你們兩個又來問！我剛纔都已經給她說過了！買家是哪裡我們一概不知！”
雲葉壓住一口氣，問道：“不是找人教小翠學藝嗎？怎麼這麼快就賣了！難道是她學好了？”
“切，學個屁呀！啥也學不會！笨得要死，看長得樣子倒是個聰明的。白浪費錢，我們主子也煩了！”
“正好有人來買人，也看上小翠了。便給了錢，帶走了唄！”
“至於你問那主家是誰？買來幹什麼？我們哪能問啊？這是規矩懂不懂？規矩！”
門房老頭氣呼呼的，“自己找去吧，興許就在這城裡也說不定。晚了，開了臉當了妾也未可知。”
雲葉和雲爭都咬着嘴脣，束手無策。
雲葉突然想到一事，“那人長什麼樣？多大年紀？可有特別之處？”
門房老頭一撇嘴，“記不得！”
雲爭咬着牙，掏出一把銅板，啪地一聲拍在老頭子手裡，“你他媽給我好好想想！”
“五十歲左右，不高，胖胖的。看起來像個有錢人。”老頭子一臉思考的樣子，“什麼特別之處？沒有！”
雲葉痛苦地閉上眼睛，都怪自己無能，竟讓小翠丟了！
“我要見你主子！”
“我主子進京送人去了，說十天後回來！再說，他也不知道誰買你妹妹，見他沒用。不信，十天後你來找！”
“不是還有個劉牙婆嗎？”
“她呀？這兩天兒媳婦生孩子，她都在家裡，牙行的事她根本不知道！”
線索竟如此斷了！
見這門房老頭兒說話不像作僞，雲葉拉着雲爭便走。
車伕趕着馬車很快便回到了攤子前，秦氏和金娥正哭哭啼啼。
雲葉顧不得多說，忙進了福祥居。
“樑老闆，雲葉有事相求。”
樑有福見雲葉臉色沉重，便知有不好的事，忙點頭：“只要我幫得上，一定盡力。”
“我妹妹小翠，昨日被人從曹記牙行買走了，拜託您給打聽一下，雲葉感激不盡。花多少錢我都在所不惜。”
樑有福皺眉，“牙行做事一貫縝密。倒也不是他們守口如瓶，只是規矩如此。買賣兩家的事，他們都不打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