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明德領着他的小豬,原本站在一旁看熱鬧,見她站起來了,領着小豬,也趕緊走了過來,“這是要去哪?老夫陪你一起,今兒吳青跟嚴忠都不在府裡,也只有老夫有空!”
主子說話,小豬也跟着哼哼兩聲,那聲音聽着好笑極了。
老爺子不會承認,他是擔心木香的安全,一個孕婦單獨出門,總歸是不安全的。
即便有暗衛在四周保護,但難保沒有意外。
木香瞄了眼他的豬,“跟着我去行,但是不能帶你的豬。”
此話一出,小豬不滿的衝她哼哼兩聲。
赫連明德沒養過寵物,就連襄王府裡的幾個頗有靈性的動物,他也就多看幾眼,從沒有旁的想法。
可偏偏對這頭小豬,喜歡的不得了。看它憨態可掬,走路搖搖晃晃的模樣,就覺得心情舒暢。
“它很聽話的,讓何安抱着,再不然,我找個鳥籠把它裝着,再再不然,咱弄條狗鏈,牽着走,不就好了?”
“哼哼……”小豬兒又對着他哼哼,還跑上來拱他的褲腿。
“噯噯,有話好說,你拱我做什麼,”赫連明德擡起一腿,本意是不讓它再拱了,哪知這小豬,卻偏偏不肯放過他,他的很擡多高,他就追多高,追不上,那就是蹦着夠。
彩雲幾個看的哈哈大笑,劉晨卻沒有笑,挪動着僵硬的腿,乘着旁人都沒注意到,悄悄回了他自己住的小屋。
彩雲雖然在笑,可她敢不忘了觀察劉晨,瞧見他不在了,又想起今日他回來時,步子走的很僵硬,不必問也知道他訓練的很辛苦。
想了想,她先去了廚房,找啞婆。
還沒進到廚房,就聞見一股沖鼻的中藥味,“啞婆,那鍋藥湯熬好了嗎?”
啞婆端着簸箕走過來,笑着指了指炭爐上擱着一口大沙鍋。
“既然熬好了,那我便拿走了,”彩雲捲了袖子,找了兩塊抹布,就要上前去端。
啞婆急忙上去攔她,對她擺了擺手,又指了指自己。
彩雲讀懂了她的意思,笑眯眯的道:“無妨,我自己端就好了,不用你幫忙,你去忙你的吧,我大姐說晚上要吃鍋貼饃,讓你一定要將面發好,她說發的面,比死麪貼出來的饃好吃。”
啞婆使勁的點頭,使勁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意思是,包在她身上。
木香這兩日又開始挑食了,每日的伙食都得變換着,前幾天香辣的東西吃夠了,清燉的東西也不想吃了,突發奇想的要做什麼披薩。
陳媽她們起案卷聽這名字,還以爲又是一道新鮮好吃的美食呢,可誰成想,那什麼披薩做出來了,竟然就是餡餅,除了面上菜多些之外,實在沒旁的可取之處。
彩雲力氣也不小,直接將那沙鍋端了起來,腿步不停的往外去了。本小說手機移動端首發地址:
劉晨好不容易纔挪回自己的屋,剛一進屋,身子往門上一靠,長長的舒了口氣。
他這一路回來,都是咬牙挺着,誰都沒看出,他身子疼的要命,兩條腿就跟不是自己的一樣。
這幾日,他兌現自己立下的承諾,上午去學堂,下午去軍營。
嚴忠給他弄了匹馬,以做他的交通工具。
但是初學騎馬,他的兩條腿,被磨的好疼,加上訓練帶來的痛苦,劉二蛋只覺得整個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
咬着牙挪到牀邊,想着待會要泡個熱水澡,可能會好些。
他脫了夾棉襖,脫掉外面的褲子,只着一件米白色的裡衣,跟一條只及膝蓋的短褲。
其實他的短褲裡面,還穿了一條三角褲。
是何安送給他的,也都是嶄新的內衣。說是摩登一品出的新產品,他過去的時候,牛子衿將他拉到後堂,推薦給他的,說是穿在身上會很舒服,而且清洗什麼的也很方便。
何安想了想,這東西肯定也是木香的傑作,既然是自家主子的創意,哪有不支持的道理,所以買了很多,回來之後,分發給府裡的人。
後來見劉二蛋來了,自然也得給他兩條,怎麼說這一位也有可能是彩雲的相公呢,算起來,也是主子,從現在起就得跟他處好關係,臨時抱佛腿可不行。
劉晨脫的只剩單衣了,可是一動腿,又覺得兩腿之間,疼的厲害。
想到嚴忠昨兒給了他一盒膏藥,抹上之後,很清涼。既然現在沒人,也不會有人來,他索性就把衣服全脫了,只留一條短褲,坐到牀上,翻那盒藥膏,坐在牀上。
抹完了腿間,瞧見肩膀跟腿上也有傷口,便繼續塗抹。
“劉二蛋,你在哪,我給你端藥湯來了!”
彩雲因爲端的沙鍋很重,這一路走來,早已累的氣喘吁吁,也沒有手敲門,於是直接用腳將門踢開了,接着跟一陣風似的衝進屋。
進了屋,啥也沒看,徑直將砂鍋擱在桌上,“哎呀,燙死我了,沒想到這鍋還挺重,你趕緊把鞋脫了,過來泡……”
彩雲笑眯眯的說着,毫無所覺的轉頭在屋裡找尋劉二蛋,卻看見一個人站在牀榻邊,只着一條三腳褲,幾乎是光着上身下身的少年男子。
劉二蛋的確成熟了,也長大了,在家裡沒少幹農活,練出了一身健碩的肌肉,這幾日跟着英皇衛隊的人一起訓練,身上添了不少新傷,可這一點都沒有損壞他的成熟男子魅力。
木彩雲定定的看着他,一時之間,不知做何感想,腦子有點蒙,好像靈魂脫殼了,除了眼珠子還能轉動,還能看的見之外,旁的,啥也感覺也沒了。
她壓根沒想到,從前那個瘦骨嶙峋,又黑又瘦,滿山遍地撒野,還總愛欺負她的劉二蛋,忽然就變了。
寬厚的肩膀,略帶黝黑的胸膛,像鄉下的農田,一塊一塊的,分割的清清除除。
再向下看,他腰也很窄,不像京城裡那些油光滿面,肥腸大耳的老財主,那肚子挺的,特像懷了身孕的婦人。
劉二蛋的小腹,微微收攏,一點多餘的贅肉都沒有。
彩雲雖然不曉得啥樣的身材,才叫好看,但她就覺得劉二蛋的身材很好看。
劉二蛋也呆呆的愣在那裡,在她推門進來時,他的心就跟停止了跳動一樣。
兩人都愣了,直到一陣風,把房門吹的撞在門框上,發出聲響,兩人同時反應過來。
彩雲的小臉蛋瞬間爆紅,趕緊轉過身去,又羞又惱的吼道:“大白天的,你脫衣服幹什麼?”
“我……我在擦藥……沒想到你會來,”劉二蛋也紅了臉,他很冤枉的好不好,本想找衣服穿上,可是找來找去,卻很悲哀的發現,他進門將衣服都扔在地上了,此時此刻正那衣服正躺要彩雲腳邊。沒辦法,他趕緊將牀上的被子扯了過來,將身子遮住了。
彩雲越想越羞憤,用手捂着臉,不知是氣還是急,使勁跺着腳,“擦藥也不能光着衣服啊,哎呀,真是的,你……你……你……”
你了半天,她也沒你出個下文來。
羞憤之下,她捂着臉就要往外面跑。
可是她忘了自己捂着臉,自然也看不見路。
這一跑,竟撞上了門框,把門框都撞的晃了晃,後勁又很大,慣性之下,她又被彈了回來,疾步退了幾步,可她忘了身後有桌子,桌上擺着她剛端來的沙鍋。
“小心!”
劉二蛋不愧是學了幾天武功的,就在彩雲快要撞上時,他出手極快的接過了她。
可是他也忘了,剛纔他懷裡抱着被子,情急之下,只知道要接住彩雲,免得她被燙傷,壓根沒想到,這樣一撲,好吧,被子掉了,他又成了只着一條三角褲的騷年。
彩雲被撞的有些蒙,感覺腳被絆了下,再緊接着,自己身子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裡。急切之下,出於本能,她還伸手攬住了什麼。
劉二蛋焦急之下,也沒顧及男女之防,盯着她額上瞬間鼓起的大包,心疼不已,“頭暈嗎?要不要去給你請大夫?我給你揉揉吧!”
他記得老人們說過,頭上撞了大包,及時的揉一揉,淤血散的快,包很快就會消。
“別,別揉,好疼,疼死了,”彩雲是真的撞疼了,委屈的扁着嘴,再被他一揉,頓時疼的嗷嗷直叫喚。
疼過了,又想起是爲何事撞的,神智馬上又回來了,再一低頭,就見劉晨正用一隻胳膊,緊緊攬着她的腰,她的一隻手,還緊貼着劉二蛋的胸膛。
她的眼睛太過直接,引的劉二蛋也順着他的視線看過來,頓時……
好吧,他得承認,這幾日晚上,他夜夜都會夢到彩雲,夢到她的後果,不言而喻。
此時,這樣的相處方式,讓劉二蛋黝黑的一張俊臉,紅了又紅,連耳根子都紅了,身體也漸漸不受控制。
彩雲哪知道男人身上的那些變化,否則一巴掌早扇過去了。
“你,你還不快放開,趕緊去把衣服穿上,我……”彩雲一時語塞,說話都是凌亂的,腦子更是凌亂的要命。
劉二蛋聞言,手一鬆,放開了她,轉身就去套衣服。
可是,他越是着急想穿衣服,越是手忙腳亂,不是扣錯了釦子,就是找不着腿腳,愣是急出了一身汗。
彩雲跑到屋門口站着,對着冷風,拍拍紅撲撲的小臉,腦子裡揮也揮不去的是劉二蛋一絲不掛的場面。
越想臉越紅,越想越他好無恥,好壞,好下流。
這樣一想,她心裡憋着的不知是氣是惱,衝上了頭頂。一咬牙,她又衝回屋子,“你混蛋!”
劉晨正要系褲腰帶,聽到她罵自己,嘴巴張了張,可也沒擠出半句話來,他好像是混蛋了,但是他不後悔。彩雲早晚是他的媳婦,他只是提前抱了自己的媳婦,有什麼錯?
彩雲見他不說話,更氣了,一跺腳,又罵道:“你無恥,你下流!”
劉晨忽然停下穿衣服的動作,用黑漆漆的眸子鎖着她的目光,緊抿着脣,不說話。
他想起今日,那個叫單林淵的傢伙,跟他說過的話。
他說對待女孩子,該軟的時候軟,該硬的時候就要硬。
事事遷就,事事讓着,並非好事。偶爾給她來點強硬的,她雖然嘴上罵,臉上不高興,可是心裡卻是樂意的。
劉晨看着彩雲那張,因爲害羞而嬌豔的小臉,心中盪漾了一下。
忽然,他站了起來,快步朝着彩雲走了過去,二話不說,一手攬着她的腰,不分輕重的一個吻,就落在彩雲的脣上。
他沒親過旁人,自然也不知道親嘴也有很多技巧。所以,只是單純的用自己的脣,碰着她的脣。
當兩脣相觸的一刻,劉晨心中顫動了下,只覺得彩雲的脣好軟,好甜,比他吃過任何甜的東西,都要甜入心底。
彩雲呆呆的站在那,任他抱,任他親,不是她願意,而是她根本不曉得該怎麼辦,整個人好像被抽空了,除了還有呼吸之外,她簡直就像個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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