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獨居老人

從時言才的口中,陸爲霜才曉得,王阿婆是獨居老人,她的丈夫兒子女兒都在以前的一場戰亂裡死了。

她獨自一人逃離到這兒,憑着手藝在此定居,卻在那之後當了一輩子的寡婦。

這麼聽起來王阿婆也是蠻悲慘的,也好在有手藝活,不然……她這樣一個寡婦怕是怎麼都難以撐下去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既然王阿婆有這樣的手藝,怎麼在這福安鎮沒有見着這賣糖塊的鋪子呢?

想到這,陸爲霜忍不住衝身邊的時言才問道:“時大哥,既然砂糖那麼貴,這糖塊在一定程度上也可以替換砂糖,可爲何……”

聞此,時言才輕笑了一聲,“你是想問爲什麼王阿婆沒有開鋪子吧?”

陸爲霜連忙衝他點頭。

時言才沉思了片刻,似乎是在組織語言,良久才緩緩開口道:“這事兒吧……我也只是聽他人說的。據說王阿婆年輕時長得分外貌美,人美又加上有這樣的手藝,在那個年代是指定會叫許多人眼紅的。而就算那時她是寡婦,可因爲長得好看,所以也沒少人愛慕追求的,可惜大概是王阿婆與阿公的感情太好,就算阿公死了,王阿婆也始終都沒有再嫁的想法。”

“長此以往,王阿婆得罪的人自然是不少的,再加上……她那雙手上的手藝,你也曉得砂糖是因爲太過稀少是以價格才那般昂貴,在這種情況下突然殺出一個會製糖塊的寡婦來,而這寡婦又得罪了不少達官貴人,你說……這樣的人會有什麼結局呢?”

時言才並沒有將話說完,可就算他不說,陸爲霜也不難猜到,這樣的王阿婆會有怎樣的結局。

這樣的人往往會有兩種人生軌跡的走向,一種是排除萬難走向輝煌,而另一種就是隱匿於世,與世無爭。

很顯然,王阿婆走的是後者。

這也能夠解釋爲何王阿婆有這樣的手藝卻只能窩在衚衕裡的原因了。

時言才見陸爲霜沉默,便道:“其實,王阿婆說她現在還是蠻享受這種無人打擾的生活的……至於她的生活,有我們這些做廚子的幫忙買她那些糖塊,倒也過得不算窘迫。所以大喜妹兒你也別想太多。”

陸爲霜笑着衝時言才點了點頭,表是自己能夠理解。

她雖是沒有說什麼,卻在不經意間將去往王阿婆家的路給銘記於心。她想,若是得了空她應當會經常來此處看看阿婆的。

談話間,兩人已經從衚衕裡走回到了熙熙攘攘的街上。

時言纔在四下看了一眼,而後衝陸爲霜道:“大喜妹兒,這糖的事兒算是已經解決了,你還有什麼需要添置的沒有?”

陸爲霜低頭看了一眼那被她拎在手裡的糖包,在心裡思忖了片刻後,終於有些不好意思地擡頭道:“嗯……有到是有,只是……”

時言才見陸爲霜一臉爲難的模樣,笑了一聲道:“哎呀!大喜妹兒,你這般吞吞吐吐做什麼,有什麼便說,指不定我能幫上呢?”

見時言才都這般說了,陸爲霜也就不再客氣了,她將糖包抱到了自己的懷裡,“我還想要買牛奶……就是從牛身上擠出來的奶。”

“啥?”聞此,時言才面上略顯詫異。

對於他的反應,陸爲霜並沒有覺得多驚訝,畢竟……她本就曉得在這個時代的人是不喝牛奶這種東西的,他們都嫌這東西腥得慌。

“大喜妹兒,你要這個做什麼?這東西怪腥的……”時言才蹙眉道,說話時面上還露出一抹略略嫌棄之意。

時言才的話說到這兒時突然停了下來,只見他眉頭緊鎖琢磨了片刻,下一瞬便一臉欣喜地看向了陸爲霜,“大喜妹兒,你不會是打算用這個做菜吧?”

原先,陸爲霜還不曉得要用什麼藉口呢,聽時言才這麼一說,她也連忙跟着附和道:“時大哥,你可真是個聰明的……我曾聽那位能人說過,這牛奶是不錯的‘香料’呢……”

時言才一聽是那位不存在的‘能人’說的這話,眼睛瞬時大放光彩,“是是是,若是能人說的,那也就不足爲奇了,在他的手中,什麼不入眼兒的東西都能變成山珍海味呢!”

說着,時言才伸手衝一個方向指道:“其他地方我不知有沒有,但我想那兒是應當有的,不如就去碰碰運氣吧……”

陸爲霜跟在時言才身後,至今她也沒想明白,爲何自己說那‘能人’時,這些幹廚師的總是能夠這般激動,難不成……在這兒還真有這樣一號人物存在不成?

想到這,陸爲霜便在心裡嘀咕起來,若是真的存在那還真是要對不住了。

過了一會兒,時言才領着陸爲霜來到了鎮子邊上一處空曠的平地上,春的生機讓面前這一大片平地上長滿了綠油油的嫩草。

放眼望去,一個頭戴草帽的四五十歲男人正悠閒地坐在草地一邊放牛。

在他身邊,有五六頭體型基本相等的水牛正甩着尾巴在悠閒的享用美味。

“瞧見沒有?那是我們鎮子裡有名的牛戶張大戶……”時言才指着那戴草帽的男人道,“平日裡若是有大戶人家要辦喜宴需要牛肉就是從他這處買的,對了!上回你在那蘇家做的那個燉牛肉用得就是張大戶家的。”

聽着時言才的介紹,陸爲霜又走近了幾步,衝那人打量起來。

只見那人四五十歲左右,皮膚黝黑,衣衫單薄五官略略平凡……一看就知這人是常年進出在太陽底下的。

就在她打量之間,那嘴裡叼着草坐在地上的男人已經偏頭望了過來。

他的目光在陸爲霜身上停留了片刻,轉眼便落在了她身邊的時言才身上。

一見來人是時言才,張大戶一咕嚕從地上爬了起來。嬉笑着衝他們跑來,一面跑一面揮動着手道:“哎呦,我當時是誰呢,是什麼風將時公子您給吹來了?”

他的話與那名苑酒樓夥計所說的話如出一轍。

想來,時言纔在這張大戶的眼中也應當是一位經常買牛肉的大戶,是以纔會對他如此熱情,而第一次見面的陸爲霜則是被直接被忽略成了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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