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辰逸看着初夏溫柔一笑,“你身子不方便,以後見到我不用行禮了。”
以後?初夏看了裴寧軒一眼,暗地裡還瞪了他一眼,聽這意思,這個裴辰逸還打算在府里長住?
裴寧軒無奈一笑,伸手握住她的手,輕聲道,“初兒,四哥這回是出來微服出巡的,可能會在府裡住上一陣子。”
看着兩人交握在一起的手,裴辰逸微微蹙了下眉頭,但很快又放開。
初夏聽了裴寧軒的話,狠狠在裴寧軒手上掐了一把,好好的弄尊這麼大的佛來府裡做什麼。
但他們家當家的男人都同意了,她哪裡還好反對,只得看着裴辰逸淡淡一笑,“好,那我去讓桔兒和玉荷去安排,收拾一個偏院出來。”
“有勞。”裴辰逸看着初夏,心裡有些愉悅,雖然知道初夏是礙於他的身份才願意他住在府裡,但她親手給他收拾院子,在他看來,初夏是不排斥他的。
初夏點點頭,喊了桔兒和玉荷去偏院。
一去到偏院,初夏臉上的笑容立即斂去,輕輕嘆了口氣。
玉荷看初夏的臉色不對勁,扶着初夏在院裡的是桌旁坐下,“小姐,怎麼了,剛纔那位客人是誰。”
初夏看了玉荷一眼,面無表情道,“當今皇上。”
玉荷嚇了一跳,聲音都變的尖銳起來,“什麼,皇上來我們府裡做什麼?”
初夏拍了她一下,示意她冷靜下來,爾後她才搖着頭說,“就是不知道他來府裡做什麼,我才擔心。”
玉荷想起上回在京城的那些事情,表情充滿了擔心,“皇上會不會又逼着我們進京,或是做什麼。”
“不知道。”初夏看裴辰逸的表情,應該也不會和上次是一樣的事情,她便安慰着玉荷,“不過也別擔心,我猜了不起是要王爺拿些銀子出來捐助國庫之類的事情,晚上我問問王爺再說。”
玉荷到真希望是這事情,反正他們家王爺不缺銀子。
但是想起現在有個這樣高貴身份的人住在府裡,玉荷還是有些惶恐,“那皇上在府裡的日子,我們怎麼辦?
”
“那跟以前那樣,你當做不知道,他自己沒表露身份,無需惶恐。”初夏想了想,微微眯眯眼,交代玉荷,“不過你要記住,這事情千萬不要和桔兒以及周嬤嬤他們說,萬一他們知道了,準會慌張,弄的府裡可就亂套了。”
“小姐,我知道了。”玉荷應下後,忍不住埋怨起來,“哎,這個皇上也真是,有好好的皇宮不在,跑到咱們府裡來做什麼。”
其實玉荷之所以埋怨,還有別的原因,之前初夏本都打算給她和栓子辦親事了。
後來因爲回了甦家屯,擱下了。
剛纔初夏在房裡還和她說現在可以着手辦了,但是現在來了這尊大佛,不知道會拖到何年何月。
初夏見玉荷嘟着嘴,也大致明白她在埋怨什麼,就淡笑着說,“別念叨了,婚事還是如期辦,他既是微服出巡,我們就不用在意那些個虛禮,他就是不高興,也不好說什麼。”
其實初夏希望的是,最好府裡的人放肆些,或者是比以前再鬧些,弄的裴辰逸待不下去,主動請走。
她有些遺憾的就是,玉嬌和南宮菲兒那兩人走了,不然讓那兩人在府裡呆着就最好了。
那兩人性子潑辣,而且喜歡惡作劇,讓她們時不時去調戲裴辰逸一番,或者是勾引一下,將裴辰逸給嚇走最好了。
看來,她還得打發人去將這幾人找回來纔是。
玉荷聽了初夏的話,立即咧嘴笑起來,但遲了會,她還是怕給初夏添麻煩,就蹲在初夏面前,說道,“小姐,其實我不着急,等一陣子也是可以的。”
初夏看了她一眼,這丫頭的眼裡明明充滿了期待,她打趣道,“你不着急,你們家栓子可是急的要火燒身了吧。”
玉荷臉一紅,想起最近幾次私下和栓子在一起的,每次栓子都差點忍不住的模樣。
初夏好歹是過來人,看見玉荷臉紅成一片,看着她玩味一笑,不說話。
玉荷的臉更紅了,便故意轉移話題,“小姐,爲何要收拾這個院子給四爺住,府裡不是還有幾個更加好的偏院嗎。”
“要是讓他住的太舒服了,哪裡還捨得走了。”這個偏院是府裡最清淨的一個院子,景觀也不錯,但是因爲挨着泰寶住的地兒,時不時能聽到獅子吼,所以沒人住。
她將裴辰逸安排在這裡,希望他住的不舒服,能早些走。
當然,最好的是,裴辰逸今晚住一晚上,怕了泰寶,明天就立即走。
雖然這想法有些幼稚,但初夏真是希望裴辰逸能趕快走。
俗話說的好,伴君如伴虎,留着當今皇上住在府裡,絕對不是件好事。
府裡的院子一直由周嬤嬤帶着丫頭打理着,桔兒他們也不需要額外打理,只是將屋裡隨便收拾了一下,初夏便帶着幾人要走。
在院子門口的時候,正好碰見裴辰逸帶着身邊的周公公從外邊走進來。
因爲桔兒不知道裴辰逸的身份,所以初夏讓桔兒先走了,留下玉荷在身邊站着。
看到初夏的時候,裴辰逸臉上漾出一絲淺淺的笑容,分外溫柔,在他身邊的周公公伺候了裴辰逸多年,自然瞭解他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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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望着初夏的神情,周公公心裡驚了一下,難怪皇上一出了宮,就直奔靖王的封地,難道真正的目的並不是他自己所說的那般,想來探望靖王?
初夏老遠也看見裴辰逸了,也不知爲何,看着裴辰逸望着她的眼神,她心裡有些許的不耐煩。
怎麼說呢,她有些討厭裴辰逸。
她不知道裴辰逸這回來王府到底是爲了什麼,但都反映了一點,裴辰逸說話不算話。
當初,裴寧軒扶他坐上那個位子的時候,就曾經跟他說過,以後他們與朝廷毫無關係,若不是特別的事情,希望朝廷不要來打擾。
裴辰逸當時答應的好好的,但一坐上了皇位,就完全忘記了當時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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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人,在她看來,是言而無信的。
雖然,初夏也知道,坐上皇位的人,還真就沒幾個言而有信,但裴辰逸是個例子,他能到今天的地步,真是裴寧軒頂力扶上去的,他即使對裴寧軒沒有感恩,但是不是該有最起碼的尊重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