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納悶,李大去了哪裡,忽然想起初塵剛纔說今日乃是……邁步想去隔壁,正好李成仙回來了,金氏連忙回到屋子裡。
“爹爹在上,不孝兒給你叩頭了。”李大在李成仙的屋子裡跪着,早就在的等着了。
“起來吧。”李成仙也沒理會,繞過李大,到了牀上,“時候不早了,回去休息吧,你自己身子不好,不要跪在地上,免得鬧下病根,和你娘一樣……”
李成仙說着,眼微微溼潤,到底是自己的孩子,他也不能把他怎麼着,可這孩子也太沒出息了。老二家的那麼優秀,老二還不一定聽了,更何況是那種女人……
“是!”李大慢慢爬了起來,低頭問道:“二弟和弟妹回來嗎?”
“不會來。”李成仙淡淡的回了一句,就揮手示意李大出去。
“那我去他們屋子歇一夜。”李大說着,見李成仙不回答,便嘆氣的轉身,去了初塵他們的屋子。
金巧人自然聽到了,可現在全都在生她的氣,還是消停一晚上,明天再哄,嘴上的解決不了,就牀上解決,她總有辦法讓李大屈服,這是她唯一自信的事。金巧人這麼想着,便倒牀睡覺去了。
新房這邊,東廂房的地上鋪了厚厚的稻草,初塵將熱水打了一盤,自己擦拭了身子,讓李二也擦洗一下,可李二一看初塵衣服沒掖好,頓時咽口水,嚇得初塵連忙抱着胸口,“說好的,只要我不答應你就不能來強的。”
“我知道,你不要事事都提醒。”李二有些生氣,怒氣說完,端着熱水就走。
望着李二去了前院,初塵將被子鋪好,心下緊張的不行,她不是擔心李二會吃了她,而是擔心自己控制不住……
“真是的,幹嘛糾結這些了。”初塵嘀咕一句後,撩起被子,鑽進被窩,覺得啥也不想了。
李二擦洗了身子,想着盼了一下午的夜,他怎麼可以就如此浪費了,可小娘子真是……越想越怒氣,扔掉手中的木盆,氣呼呼的衝到房間,卻見初塵依舊躺下,更是怒氣,吼了一聲,“落初塵……”
忽然,被子啓開,初塵一手拍拍牀單,雖然沒有言語,可明顯是叫他躺下,李二咧嘴一笑,怒氣全消,三兩下脫了鞋子,爬進被窩,伸手抱住初塵,“娘子……”
他的脣帶着男子獨有的濃郁的陽剛之氣,撲鼻而來,縈繞着初塵的鼻息,他粗魯的動作,從不熟練到現在的爐火純青,每一口下去,不輕不重,恰到好處,如蚊蠅叮咬,癢癢舒舒,初塵不由得低哼一聲,連忙轉過身軀,她心中蕩起漣漪,淪陷只在一念間。
“相公,等一下。”初塵感覺了李二的變化,連忙推開他,喘着粗氣,“我今天拿着你的玉佩問了王瑾瑜,他說這可是王族纔可以佩戴的,你娘怎麼會有?”
“娘子,你真是討厭。”李二心心念念,不捨她的女人香,張口咬了一口她的香肩,“娘是他國郡主,但是庶出,這塊玉佩本該大哥繼承,可大哥因爲斷了手,所以傳給了我,這是娘族人的遺傳,將來……”
李二說着,停了下來,再咬了初塵一口,脣齒磨蹭間,低喃道:“這事只有我和大哥知道,以後不許給別人看了,這對我們不好。”
“嗯!”初塵自大李二不說的原因,也知道了李大打他,他不還手的原因,看來他確實欠大哥的太多了,這爵位的承襲靠得就是正位,大哥放棄,等於不能認祖歸宗……
王瑾瑜說了,這玉佩來歷不小,問了初塵誰的,初塵說是自己嫁來李家村的路上撿到的,而且不知道來歷,故而王瑾瑜沒有多問,看來皇城的孟玄珏認李二做兄弟也是這玉佩的功勞,不然他堂堂的皇子怎麼會認一個小木匠當兄弟。
“睡覺吧!”李二柔柔說着後,緊緊將初塵圈在懷裡,“過完年,我就要走,你想清楚何時交給我。”
交給他?!初塵不是傻子,自然明白李二的話,他要她的心,要她的身子,現在心得到了,可身子了……
“你去多久?”初塵試探性的問道,又低喃道:“我好給你做幾件衣服。”
“不知道,但最少也要一年半載。”李二說着,嘆氣一聲,“只希望這段時間,你別棄我而去。”
混蛋,這是什麼話?初塵本想罵,可香肩處明顯感覺一熱,他落淚了!?
初塵想要翻身過來,可李二不讓,死活不鬆手,初塵才知道他是真的落淚了,她必須做點什麼,不做點什麼她會傷了她最愛的男子。
伸手抓着李二的手,撩起自己的褻衣,放在胸口處,“相公,這地方很窄,窄的只可以住下你一個人,要是沒有了你,這裡會被掏空的。”
心口!?李二一愣,她的娘子是真心待他,他真是混球,怎麼可以懷疑自己的娘子了。
“娘子,我錯了,以後再也不說這樣的混賬話了。”李二說着,將初塵扳過來,深情的擁在懷裡,“娘子,我只希望離開你後,能有我的延續陪着你,萬一我有個三……”
“不許你胡說八道。”初塵擡手捂住李二嘴,張口就咬在她頸脖上,“這是懲罰,要是再亂說話,小心我咬斷你脖子。”
“小毒蛇。”李二心裡一暖,好似三月,心花怒放,柔柔的,小心翼翼的,問道:“娘子,我什麼時候纔可以和你圓房啊?”
“新房落成,我與你拜堂後。”初塵不想等的太久,雖然她想再等等,可到底是身在古代,同牀半年不出懷,必定被人議論,而且李二要走那麼久,萬一外面的女人……
初塵不敢想,低聲柔柔又道:“就怕你到了外面,見多了花蝴蝶,忘了我這灰撲撲的燈咪蛾子,到時候我就可……”
“娘子不許我胡言,咋自己開始亂語了。”李二說着,低頭吻上初塵的嘴。
“疼……癢啊……”
新房裡傳出陣陣甜蜜的膩笑,這樣的夜是美好的,也是幸福的。
第二天,金巧人一早就起來,聽着李成仙離開後,立馬去了初塵的房間,爬到牀上,想要誘惑李大,哪知道李大一腳將其揣到地上,“你吃多了吧?”
“李大……”金巧人起身,剛要吼,李大擡手就給了她一巴掌,打得金巧人愣在原地,他這是怎麼了?被鬼上身了?爲什麼對他這麼差?
“賤人,你聽着,從現在起,做飯洗衣種菜,你一天干少做一樣,勞資打死你。”李大狠狠說完後,翻身躺在牀上,“半個時辰把早飯給我端到牀上來,做不好你就等着捱打。”
“李大……”
“要麼叫相公,要麼叫大郎,叫錯也一樣捱打。”李大怒氣說完,翻身過去,很是嫌棄。
金巧人傻傻起身,完全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回到房間,看着昨日兌換的銀錠子,眼神充滿恨意,抓起銀錠子,打開衣櫃,收拾幾件衣服,把餘下的一點碎銀子全部拿起,“李大,你不男人,也別怪老孃毒辣。”
金巧人狠狠說完,背起包裹便出了房門。正巧初塵和李二回來,一看這二人,金巧人退了回去,可一想管他們屁事,便徑直走到院子裡。
“你要是現在逃走了,我可以讓弟妹他們滿世界抓你,這點本事我們李家還是有的。”李大好似知曉一般,早已立在了堂屋,冷冷的看着金巧人。
“怎麼?!你要跑?”李二也停下了腳步,瞪着金巧人,“雖然我和大哥分了家,但親兄弟是打斷骨頭連着筋,你要是敢再度拋棄我大哥,我會讓你看見地獄。”
“相公,你們聊吧,我去做早飯。”初塵無視金巧人的存在,自然也不會理會這兩兄弟的話,轉身便走。
不一會,外面便聽到金巧人的哭聲,大哥的打罵聲,不到一刻,金巧人便乖乖的回到了屋子裡,很快,屋子裡便傳出那張舊木牀的吱呀聲,還有金巧人的怒罵聲。
“啊……李大……李大你不是人,我才小產,你這樣折磨我……啊……救命啊!”
聽着金巧人的哀嚎與咦哼聲,初塵搖搖頭,正好李二進來棚屋,一臉笑意,“娘子,我看你還是別回來了,反正今天東廂的廚房弄好了,你就住那邊,免得耳朵遭罪,污了心眼子。”
“你呀!”初塵想笑可卻不好意思笑出聲,只好抿嘴一笑,“你大哥轉性了,怎麼突然對金氏這樣?”
“金氏觸碰到了大哥底線。”李二說着,來到水缸前打水道木盆裡,“大哥最恨自己沒有容身之所,昨天一聽要被攆出李家祠堂,大哥自然就怒了,就像當初娘…。”
李二欲言又止,估計是說到傷心之處了,初塵呵呵一笑,故意打岔道:“自己的媳婦,自己管,自己的日子自己過,冷暖自知,以後你少管大房的事,如果那天我能放下,也許可以喊一聲,要是放不下,你最好別惹我生氣,不然我死給你……”
“娘子!”李二怒氣,扔到手中的木盆,擡手就給了初塵屁股上一下,怒氣道:“再亂說,屁股上十下。”
打她?!初塵傻眼,這句話難道是他的底線?可不能讓他養成習慣,努力想起傷心事,鼻子一酸,咬着脣,睖着李二,瞬間淚珠子唰唰往下落,一下變成了淚美人。
這可嚇壞了李二,連忙抱着初塵,不停的抹淚珠子,低聲告饒,“娘子,我錯了,我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不是怕說的話應驗嘛?”
“你還有理了。”初塵說着,開始抽泣,越哭越傷心。
“好了,我錯了,都是我的錯,娘子不哭,只要娘子不哭,怎麼都行。”
“我哭我的,你愛怎麼樣就怎麼。”
“娘子,我的小娘子,我錯了,我錯了。”李二急得團團轉,忽然想起什麼,轉身猛的抱住初塵,低頭吻上初塵的嘴……
“唔……我……相公,我不哭了。”
初塵被吻的天旋地轉,連連告饒,可李二還是不鬆口,直吻的初塵身子骨發軟了,他才鬆口,咧嘴一笑,“上有計策,下有對策。”
“對策你奶奶個腿。”初塵捂着紅腫的嘴,睖了李二一眼,“再這樣小心我咬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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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塵:你廢話真多,不就是讓親們別拋棄你嘛,其實我覺得只要他們愛我,就會跟着,和你完全沒關係…。
小玄子:嘿嘿……我看你這好日子是不想過了……
初塵睖了小玄子一眼,怒罵道:你丫丫呸,我啥時候過過好日子?
小玄子白了初塵一眼,冷道:知道了,你就是不想過好日子。
初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