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寧氏心結2,農家棄女,五度言情
兩人走了好一會,阮處雨纔開口道,“娘,你是不是在逃避什麼?”
“你在說什麼?”寧氏不解的問。
“這幾天你一直不肯出門,又不怎麼跟爹他們說話,你這態度就是在逃避什麼,你是不是在逃避那天自殺的事?”阮處雨直接戳破窗戶紙問。
寧氏臉一僵,冷冷的說,“我聽不懂,你要是沒什麼事就趕緊走吧,一個被咱們家趕出去的閨女要是常待在咱們家,會讓人笑話的。”
“那天的事已經過去了,而且事情都解決了,娘沒必要如此。”
“出去!”寧氏不耐煩的喝。
“娘,”阮處雨眉頭微鎖,“你是怕事情傳出去,讓人知道了沒臉是吧?你放心,那事不會傳到咱們阮家村來的,況且那天的事對於朱家村來說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不會傳出來。”
寧氏臉一沉,不悅的大吼,“你給我出去!”
阮處雨抿了抿脣瓣,輕聲道,“你要我走,我這就走,娘,我只想說一句,事情過去了就沒了,不會像日子一樣沒完沒了,你不能老糾結着已經過去的事情,你該想想未來。”
話落,阮處雨提步離了去。
待她走後不久,寧氏突然紅着眼眶跑進了屋。
“咋樣?”阮青天走到阮處雨身邊問。
阮處雨垂眸,幽幽的道,“我覺得娘肯定是鑽到死衚衕去了,我勸了娘幾句,也不知道有沒有用,你多注意着點,我先回了。”
“哦。”失落的應了聲後,阮青天目送她離了去。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阮青天才收回眼,慢慢吞吞的進了屋,一進屋就發現不對,聽着屋裡頭忽隱忽現的哭聲,阮青天心一沉,輕悄悄的走了進去。
寧氏正趴在牀上哭,阮青天進屋的動靜沒驚到她,直到他走近出了聲,她才知道屋裡多了個人。
“你究竟是咋了?”
“沒事。”寧氏帶哭腔的聲音回。
阮青天擰眉嘆着氣,“跟我還有什麼不能說的麼?我是你相公,是和你最親密的人。”
聞言,寧氏鼻頭一酸,哽着聲音道,“當家的,我該怎麼辦啊,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有什麼不能辦的?你告訴我。”阮青天聽得糊里糊塗的。
寧氏咬着脣瓣道,“那天我自殺,那麼些人看到了,這也就算了,還有那麼些人聽到那朱三辱我,這事要是傳出去,我哪還有臉見人啊。”
“你又沒怎麼着,那天我不是跟你說了麼,處雨都讓他當衆道歉了,這事是他不對,人家不會說你什麼的。”阮青天安慰着。
寧氏輕泣着搖頭,“你說的是一回事,真要揹着面啊,誰知道那些人會說出什麼來,這一傳出去,我可怎麼活啊?”
“沒事,這事沒傳出去,我這都沒聽到風聲。”阮青天坐到牀邊開口。
“說不定是沒傳到你耳中而已。”寧氏嘀咕着。
阮青天擰眉,“怎麼可能只是沒傳到我耳中?要知道咱們在這村裡認識的相好的人家不少,這事要傳出去,人家少不得會來問上一問,可我這幾天都沒見着人來問,這說明什麼?說明你那事沒傳出去啊。”
“真的?”寧氏不相信的問。
阮青天點頭,“準是這樣錯不了。”
寧氏垂下眸思量了半晌,好一會才道,“真是這樣倒好。”
小心的打量了她一眼,阮青天道,“那你心裡的結開了嗎?”
寧氏瞥着他,神色複雜的嘆了口氣,並沒有接聲。
見狀,阮青天抿了下脣,“要不,明天咱們一道出門去逛逛吧,你老是這麼待在家裡容易胡思亂想。”
“上哪去逛?”寧氏問。
阮青天擰眉,“去鎮上逛吧,村裡頭也沒什麼好逛的。”
“成,明天咱們一道出門。”
“三兒,最近沒見你出門啊,都做什麼去了?”
瞅了眼說話之人一眼,朱三搖頭,“沒什麼事。”
“呵,跟哥我還瞞着?沒事你會待在家裡不出門?跟哥說實話,究竟是雜回事。”男人咧嘴笑了笑,從盤中抓了一粒花生米開口。
朱三猶豫的看了看他,忽又嘆氣,“沒什麼好說的,真沒什麼好說的。”
男人眯眼,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頭,“別怕,有事說,說不定我還能幫上你什麼。”
聞言,朱三眸光閃爍了下,恨恨的道,“事情是這樣的,那天……”
他將發生的事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聞言,男人拍桌叫,“哪來的婦人,竟然敢如此囂張!”
朱三見他沒有怪自己生了壞心,小小的鬆了口氣,瞧他如此說,他幽幽的吐了口氣。
“嘆什麼氣啊!你知道那婦人是哪裡人麼?你也真是的,那婦人都害你娘下跪了,這口氣怎麼着也該報回來!”男人憤憤不平的說。
聽他說得正中自己心頭,朱三抿脣道,“我也想報這口氣,可我報不了啊,我沒什麼能耐。”
男人瞅着他道,“你是我兄弟,這事你早跟我說,我早幫你報仇了!一個小小的婦人敢站在咱們大男人身前囂張,活得不耐煩了麼?虧得你忍下去了,要是我,有人敢讓我老孃下跪,敢這麼打我一頓,我就是豁出命也要報復回來。”
朱三聽着激動了,看着男人道,“兄弟,你真要幫我報仇?”
“當然是真的!”男人肯定的點頭。
朱三忙道,“我只知道那婦人是阮家村阮青天的閨女,至於她的具體情況,我還沒打聽過。”
“走,咱們現在就去打聽。”男人站起身道。
“現在就去?兄弟,吃了這頓酒再去吧。”朱三吶吶的說。
男人搖頭,“等報了仇回來,要吃多少酒都成。”
“成,那成,咱們現在就去打聽去。”朱三應聲,起身跟着男人離去。
集市上,小魚兒拽着阮處雨的手興奮的叫嚷起來,“吃烤雞囉,要吃烤雞囉。”
頓了下,他突然問,“娘,咱們有多久沒吃那好吃的烤雞了?”
“忘了。”阮處雨搖頭答。
小魚兒哦了聲,垂下腦袋扳着手指開始數着數。
看他那認真的模樣,葛休忍不住發笑,“有什麼好數的,管他多久沒吃呢,現在你不是正要去吃麼?”
“也是。”小魚兒手指一放,笑眯眯的看向阮處雨,“娘,快點,咱們快些去吧。”
“別急,這不是快到了麼?”阮處雨掃了眼前方的酒樓開口。
小魚兒心急,拉着她就往酒樓面前跑。
進了酒樓,三人尋了個位置坐了下來,點上菜便開始等着,然而,幾個菜還沒上來,店小二便走過來開了口,“夫人,麻煩結個帳。”
“咱們飯都沒吃呢,結什麼帳啊?你見過誰沒吃飯就先結帳的?”阮處雨還沒開口,葛休便冷冷出聲。
店小二看了他一眼,幽幽的道,“我說的不是讓你們結這個帳,而是結另一桌的帳。”
“另一桌?哪一桌?咱們纔來不久,爲什麼要結另一桌的帳?”
店小二抿脣,指着離他們不遠的那桌正在吃喝的三人說,“你們要結的就是那桌的帳,他們說夫人你欠了他們的錢,請他們吃一頓飯是應該的。”
“我欠了他們的錢?”阮處雨看向那桌人,頓了下起身走了過去。
見狀,店小二忙跟着走。
“我何時欠了你們的錢?”走到那桌前站立,阮處雨冷冷的開口。
那桌前坐着的三人中,有一人長得又黑又瘦,跟猴子似的,這人有些面熟,其他二人都長得十分白淨,不胖不瘦,仔細思量了下,阮處雨確定不認識他們。
聽到阮處雨的話,面相白淨的二人之一開了口,“你忘了?前些天你欠了我兄弟十多兩銀子,咋的,現在裝不認識了?”
“你說我欠了他的銀子,那我要問你,我爲什麼欠了他的銀子?我和他是什麼關係,他憑什麼借銀子我?”冷笑一聲,阮處雨問。
“想要咱們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你爲什麼欠了他的銀子麼?”聽她這樣問,另一長相白淨的人笑眯眯的問。
阮處雨挑眉,淡聲道,“我不覺得有什麼不能讓人聽的理由。”
“那好,既然你這樣說,我就不怕了。”這人悠悠的開口。
阮處雨捋着衣袖,冷瞧着他,想聽他道個分明,哪知道,這人一開口,阮處雨便忍不住想生氣。
“你和我兄弟是姘頭,前些日子你說要做筆買賣,讓我兄弟借錢給你,我兄弟對你那是極好,聽到你說借錢,立馬將全身的家當給了你。”
“你兄弟是哪位?”阮處雨怒極反笑,沉着的聲音問。
這人伸手朝那瘦猴子一指,道,“可不就是他。”
阮處雨定定的看了那瘦猴子好一會才道,“你是朱三?”
“敢情你認識他啊,我還以爲你要當作不認識他呢。”聽她喊出名字,第一個開口的男人立馬接聲。
掃了眼三人,阮處雨看向店小二,面無表情的道,“誰吃的飯你找誰付錢,他們說我欠了他們的錢,你就讓他們拿出證據來,要是他們沒證據還賴着要別人付錢,你們完全可以去告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