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3 江山換她
阮處雨看着他,點點頭,“要不你放我下來吧,我能跑。”
“不,你用走,不會比我的輕功快。”
“哪裡逃!”看着前方快速逃離的人影,林海之厲喝出聲。
靳墨言臉色一沉,加快了逃跑的速度。
林海之冷笑一聲,運氣快速跳躍,一下便越過了靳墨言,在他前方停下,他冷冷睨視縱身的兩人,“束手就擒,否則我不客氣了!”
“休想。”丟下兩個字,靳墨言移動身形朝另一方逃去。
“你以爲你們能逃走麼?”不屑的丟下話,林海之輕輕一越,很快就追上了靳墨言他們,只是這次,他沒有攔在他們前邊,而是直接對靳墨言出了手。
查覺身後厲風襲來,靳墨言眸光一閃,反身一掌接上了林海之的攻擊。
只是一擊,靳墨言便顯出弱勢來,他抱着阮處雨下墜,落地後退了好幾步才站穩身形。
林海之傲然開口,“我說了,你們逃不掉的。”
“若是你,會束手就擒麼?”靳墨言這麼問。
林海之愣了下,隨即輕笑,“不會,那好,小子,跟我打上一仗吧,將你手上的女人放下!”
“好。”朗應一聲,靳墨言放開阮處雨,一個飛身朝林海之攻去。
雖然沒了阮處雨這個礙事人在手上,可靳墨言與林海之的武力值差太遠,不過十幾招的功夫,靳墨言便被林海之打成了內傷。
阮處雨自是看不出所以然,可任直覺,她能猜到靳墨言不太好,她快速的衝過去扶住靳墨言搖晃的身子問,“你怎麼樣了?”
“無事。”靳墨言輕鬆的答。
阮處雨擰眉,小聲的道,“待會我攔住他,你趁機走。”
靳墨言握緊她的手搖頭,“我不想放下你。”
“可你若不走……咱們沒辦法從這人手上逃走。”她的言下之意是,能逃一個是一個,她沒有輕功,若逃的話,很快就會被抓住,倒不如讓他走。
靳墨言卻不認同她的話,他拂開她的手,再次與林海之對打起來。
見他如此頑強,林海之有些欣賞,“小子,投靠於我們,我饒你一命,如何?”
“休想!”靳墨言冷冷的開口。
林海之斂眉,沉聲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要不要投靠於我們?若你不樂意,我只好對你下死手。”
“靳……墨言,保命要緊!”聽到林海之的話,阮處雨出聲勸。
靳墨言看了阮處雨一眼,冷哼一聲,面無表情的朝林海之打去。
林海之卻沒與他對上,只是疑惑的衝阮處雨問,“他姓靳?”
阮處雨應聲,“是的。”
“他是幾皇子?”
“三皇子。”眸光閃爍了下,阮處雨答。
林海之凜神,突然飛身衝到靳墨言面前,伸手在他身上點動了幾下。
靳墨言一個踉蹌退步,瞪大眼看着他,“你封了我的內力?”
林海之扯脣,淡淡的道,“無憂王爺,你們還是乖乖跟我回去吧。”
靳墨言神色陰鬱,他看了阮處雨一眼,沉聲開口,“我跟你回去,你放她離開。”
林海之瞧了阮處雨一眼,冰冷的聲音說,“她不能離開。”
“我跟你保證,她離開這裡什麼都不會說。”靳墨言定定的說。
林海之搖頭,“我沒有耐心,跟我回去。”
靳墨言抿脣,幽冷的眼神看着林海之,“你們不是想要本王跟你們合作麼?你放了她,本王就答應跟你們的合作。”
“你喜歡她?”林海之突然問。
靳墨言垂眸,“這事你不用知道。”
“她是個已婦的寡婦,還有個兒子,這等身份,配不上你。”
“我說了,這事不用你管!想要本王和你合作,你就放她離開!”他大吼出聲。
林海之眸光一沉,開口道,“若我要你用自己的命換她的離開,你願意麼?”
“我……”靳墨言愣住,視線定在阮處雨身上,許久都沒開口。
“自是不願意。”見他不語,阮處雨揚聲說,“爲了別人,付出自己的命,不值。”
“不,值。”同樣的兩個字,卻是不同的意思。
看着阮處雨,靳墨言傲然勾脣,平靜的語氣道,“若你此刻正面臨死亡,而我的命,能換回你的命,那便是值的,我願意換。”
“你……你在哄我對不對?”她鼻頭酸澀起來。
靳墨言幽幽的道,“爲何要哄你?我是真心實意的說這話。”
“可我……不是你的誰,你爲何願意用命換我的命?”
“我就是樂意。”他輕笑。
阮處雨吸了吸鼻子,沒吱聲。
“爲了一個女人犧牲自己,那是傻子做的事,沒有了那個女人,你能有更多的女人,你能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林海之冷冷出聲。
靳墨言淡聲開口,“可沒有了她,這些都沒有意義。”
“怎麼會沒有意義?她只是個女人,是個普通的女人而已,少了她,只是少了一個女人,你再去找其他女人不就行了。”
“她是獨一無二的,沒了她,再也找不出另一個她來了。”
看着他,林海之鎖眉,問出這麼一句話來,“若有人用江山換她,你是要江山還是要她?”
“她!”靳墨言肯定的答。
林海之突然大笑起來,“你爲了一個女人,連江山都不要,有人卻爲了一個江山,犧牲另一個女人,最可笑的是……”你們血脈相連!
“你是那個幫科莫爾打龍興江山的人?”阮處雨突然問出這句話。
林海之淡漠的看了她一眼,還未開口,他們周身突然亮起火光,定睛一瞧,卻是山寨中的衆人追了過來。
掃了山寨衆人一眼,林海之吩咐着,“將他們帶回去,關進牢房。”
“是。”
衆人應聲,衝過去就要挾住兩人。
知道反抗無用,阮處雨乾脆沒動,任由他們抓住了她,至於靳墨言,他內力被封,加上已經受了內傷,雖然有心想反抗,卻實在無力,也懶得掙扎了。
得知林海之將兩人擒回的消息,科莫爾很高興,正要讓人將阮處雨帶到自己房間,林海之卻正好進屋,聽到他的話,他說,“那個女人,王放棄吧。”
“爲何?”科莫爾疑惑的看着他。
林海之斂眉,“你可知救她離開的是什麼人?”
“是誰?”
“三皇子殿下。”
“是他!”科莫爾有些驚訝。
“他很看中那女人,以她威脅,三皇子會接受與我們的合作。”
科莫爾扯脣,低沉的嗓音道,“當初他不是說她不是他的什麼人麼?怎麼又看中她了?”
停頓了幾秒,科莫爾冷冷開口,“可惜,本王不一定非要用上三皇子,先生不是說沒有他,咱們同樣可以成事,既然如此,就沒必要非要三皇子了。”
“有他的話,咱們把握大些。”
“可……”科莫爾有些不是滋味,不樂意就這麼放了阮處雨。
林海之朗笑道,“王,一個女人而已,也值得你這般?等打下龍興江山,要多少女人你沒有?”
“也對。”科莫爾眸光亮了亮,狂傲的道,“先生,咱們這就去找三皇子,讓他跟咱們合作。”
“嗯。”
山寨中的牢房自是不如外頭的府衙好,這裡的牢房就是一個地窖,進去後,一股塵土特有的腥氣立即撲鼻,阮處雨蹙住眉頭,藉着火光掃視了地窖一眼,心驀然沉了幾分。
“好生待着吧。”不客氣的丟下話,幾個送他們進來的人上了梯子離了去。
土窖上方一關上,阮處雨和靳墨言兩人雙眼頓時一黑,什麼都看不到了。
眼珠溜溜轉了下,阮處雨朝身邊摸索起來,在觸到他的身子後,她慢慢朝他手上摸,待摸到手指,便將之抓住,拉着他緩緩朝一方移。
幾步後,她拉着他停下,慢慢落坐。
在黑暗中吸了口氣,阮處雨問,“墨言,你真的沒事麼?”
靳墨言下意識的搖頭,想到她看不到,又開口說,“我沒事。”
“真的?”阮處雨追問。
靳墨言肯定的應聲。
“難道是我的錯覺麼?我覺得你不太好。”她喃喃出聲。
靳墨言輕笑,伸手欲撫她的臉,卻不小心觸到別的地方,阮處雨發出一聲驚呼。
靳墨言臉一僵,立即問,“怎麼了?”
“你剛纔碰到我傷處了。”阮處雨幽幽的說。
“你受傷了?”靳墨言瞪眼,頓了下又說,“對,我忘了你受了傷,傷口在哪,你覺得怎樣?”
阮處雨扯脣,“幾個小的刀傷而已,不怎麼嚴重。”
靳墨言擰眉,伸手就朝她摸,可因爲黑黑的看不見,一摸就摸得不是地,當他觸到一片軟軟的東西時,阮處雨再次發出一聲驚呼。
靳墨言立即抽回手,阮處雨卻不依不饒的說,“你做什麼?以爲看不見就能隨便吃我的豆腐啊?”
“我……我是無意的。”靳墨言語氣微慌。
阮處雨瞪眼,“我看你是有意的。”
靳墨言朝她所在的方向飄了一眼,淡定的回,“有意又如何,你胸前總共沒二兩肉!”
“你還有膽了!”阮處雨怒嗔,她伸手就朝他甩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