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一大早就在公主府門前張望,荷花已經去了皇宮三天了,說好了今天回家的,可是一上午都過去了,怎麼還沒有回來。
這心口不停的砰砰直跳,總覺得有什麼事發生了!
吳山來到了門前,他也有些着急起來,從皇宮到公主府也用不了一上午啊,荷花竟然說過今早回來,就一定會回來。現在還沒有回來是不是真出事了。
“老婆子,媳婦還沒有回來?”
張氏邊張望邊說道:“是啊,按理應該早到家了呀!是不是出事了,我心裡一點也不踏實。”
吳山瞪了她一眼,虛着一張臉“瞎造什麼謠,沒事都讓你說成有事了!”
張氏被吳山這麼一瞪,閉上嘴接着朝外張望。
過了午後吳山吩咐人往皇宮那看一看,一有消息馬上回來稟報。
去打探消息的人不到一柱香的時間就回來了,身後還跟了一個從皇宮裡出來的侍衛。
侍衛來到吳山等人身邊,“吳老爺,夢舒公主在皇宮裡早產了,皇后娘娘讓屬下來告知一聲,公主暫時不能出宮了。”
“什麼?”張氏驚叫出聲。“怎麼會早產?還有一個多月纔出生呢,無緣無幫怎麼會早產呢?”
“對啊,到底怎麼回事啊?”吳山也急了。
“屬下也不知道,只是來傳達皇后娘娘的意思。”侍衛一板一眼地說道。
吳山問“那我們能不能進宮去看看公主?”
“屬下也不能作主,必須得請示皇上跟娘娘。”
這個道理吳山也懂,皇宮可不是每個人想進就能進的地方。可是張氏急得不行啊,恨不得此時就進皇宮才行,哪還非得讓這個侍衛回去請示啊!
反正不管她願不願意,她也不能進去,只能在公主府裡乾着急。
而荷花已經摺騰近一個上午了,孩子還沒有生出來,荷花現在身孕還不到九個月,有些難產,穩婆沒有辦法,只好讓人下去準備了催產藥。
疼,荷花只覺得非常疼,她從來沒有這麼疼過,而且是無止境的。
“呼吸,吸氣,用勁!”穩婆不停地教荷花用勁。
“啊!”荷花隨着穩婆的指揮已經作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可是孩子就是不出來,此刻她的渾身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了。
“快,給公主含一塊人蔘塊。”穩婆見公主快沒力氣了,趕緊吩咐丫頭。
ωwш⊕ тт kΛn⊕ C〇 這時催產藥也被端了過來,喂荷花喝了這碗催產藥,穩婆就將人蔘塊放到荷花的嘴裡讓她含着。
吃過藥後,含了塊人蔘,荷花就有了力氣,穩婆見時機合適了,再次讓荷花運起氣來。
聽着室內一聲聲驚天動地的哭叫聲,皇后在外室急得團團轉,一上午了還沒有生出來,加上又是早產她能不着急嗎?
裡面有人隨時出來稟報屋內的情形,這時一個宮女出來,臉色都有些蒼白。
皇后連忙問道:“怎麼樣,還沒有生出來嗎?”
宮女擦擦額解的汗,“公主已經喝了催產藥,胡穩婆說孩子的頭已經出來了,馬上孩子就能生出來。”
皇后的一顆心才放下來,只要孩子能出來就好了,這折騰一上午了,皇上,傅兒昊兒都來過來,只是看孩子半天沒出來又走了,並吩咐孩子要是生下來趕緊轉告他們。
就在這時,皇后聽到了“哇”的一聲,面上一喜,孩子出生了!“快去通知皇上!”然後急忙往屋裡奔去。
孩子總算出來,荷花虛弱地看了孩子一眼,就這小子害她生了一上午,真是不容易。
穩婆利索地剪了臍帶,引出胎盤,處理好一片的狼藉。
皇后奔到荷花的牀前,“好了,沒事了,孩子生出來了。”
荷花弱弱地眨眨眼,她現在沒力氣回答。
穩婆將孩子用乾淨布包裹起來抱到皇后面前,皇后也不嫌棄,直接接過孩子問道:“是男孩還是女孩?”
穩婆笑道:“是個大胖小子。”
“好好好,賞”皇后連說三個好字,令人賞了穩婆一個大紅包。
皇后將孩子湊到荷花面前,笑道:“看,是個大胖小子,長得多像他爹啊!”
荷花心一痛,看着孩子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長得皺皺巴巴的,跟猴子似的,小寶小時候長得比他可愛多了。”
皇后白了她一眼,哪有這樣說自己孩子的。“這孩子是早產,等過些日子就好了,保證是個人見人愛的小子。”
現在皇后還不知道荷花之前聽到的,要是她知道肯定就不會說這樣的話了。
不管怎麼樣,荷花總算是生下了孩子,現在的她還沒有精力去處理聽到的話,過了一會就睡了過去。
皇后令人將孩子放在荷花身邊,母子兩人一起睡了一覺。
荷花醒來的時候,看了看屋內,剛想起身一手摸到了一個軟綿綿的的東西,低頭一看,一個小嬰兒睜大眼睛望着她。
小小的個子被包在絲綢的軟布里,紅紅的皺臉深埋在裡面,荷花伸手抱起孩子,仔細看了看還是沒看出長得像誰。真不知道母后是從哪裡看出他長得像小寶了,她怎麼沒看出來。
想着想着又想到了在假山後聽到的話,朝外面叫道:“來人啊!”
屋外恭候的宮女聽到聲音趕緊進來,“公主有何吩咐?”
“母后呢!”荷花問。
“娘娘去招呼吳老爺和吳夫人了。”宮女說道。
荷花半天才反應過來,吳老爺與吳夫人應該是說的公公與婆婆。這麼說爹跟娘都進宮了,荷花急了,掀開被子就想起牀,她說好今天就要回去的,一下鬧出這樣的事,爹孃肯定得擔心死了。
宮女看到荷花的動作嚇了一跳“公主,您可千萬別亂動,奴婢這就去叫娘娘過來。”
宮女急忙往外跑,一出門撞到了一個人,“哎喲!”
“哎喲”落音也是撞得一愣,她是有些急着進屋了,沒想到撞了人。
“對不起,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宮女搖搖頭。
“公主醒了嗎?”
宮女點點頭,“公主醒了,我去告訴皇后娘娘。”
落音朝她點點頭走進屋裡去,“公主,你醒了”
“嗯”荷花隨口應道,然後不停地哄着孩子,這孩子怎麼沒完沒了的哭啊!
落音走到牀前看着荷花慌手慌腳地哄着孩子,忙上前想要幫忙抱過孩子,荷花順手將孩子遞給他,這孩子實在太愛哭了,她怎麼哄都不行。
可是落音也沒哄過孩子,孩子還在哭呢,荷花問道:“這孩子到底是怎麼回事,不停的哭就沒消息停過。”
落音也急了,孩子軟綿綿的,她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捏壞了他,而且孩子還不停的哭,她都想哭了,哪裡知道爲什麼啊!“奴婢也不知道啊!”
得,就兩眼瞪兩眼吧!
“哦,孩子哭得多可憐啊!”這是張氏的聲音。
荷花擡頭看出,張氏已經越過皇后前面,進到屋裡,皇后在後面皺了皺眉最終什麼也沒有說。
“娘,你來了”荷花說道。
“我能不來嗎?你說好端端的怎麼就早產了呢!”張氏奔到荷花牀前,非常順手地接過了落音手裡的孩子輕哄。
“孩子老哭,是不是肚子餓了,母后已經讓人選了幾個奶孃進宮。”皇后說道。
“不用了母后,兒臣準備自己奶孩子。”荷花說道,她一開始就想要自己奶孩子,不僅孩子會跟自己親,而且奶孩子對母親也是好的,將來什麼乳腺病啊,癌啊得的機率會少些。
可是皇后不懂這些,在這個古代一般的大戶人家的夫人都不會自己奶孩子,她哪會讓自己的女兒親自奶孩子呀,板着臉“那可不行,母后已經幫你挑了幾個好的奶孃,不說公主就連一般稍有點錢的人家都不會自已奶孩子。”
“母后,兒臣就想自己奶孩子,這樣我心裡才踏實”荷花說這話的時候特別傷感,皇后一看就知道她肯定想到了駙馬,也就不在堅持,不過還是讓孩留下一個,以免荷花奶水不足的時候可以頂上。
張氏到是沒什麼意見,她的幾個孩子都是吃她的奶水長大的。
荷花硬讓所有人出去後纔開始掀起衣服喂孩子,在屋內都聽得到皇后與張氏的對話,主要是張氏的聲音,皇后只是應着。
等到荷花喂完了孩子,皇后等人又進來。
沒一會皇上,李文昊李文傅也來到了鳳儀宮,荷花一直在這裡沒有移過地方。
不一會又有不少的嬪妃來看她,荷花真的很想將這羣人趕走,她必須得問問皇上吳家帆的情況。
好不容易打發走這羣不請自來的人,剩下的就是自家人,不過荷花可不想當着公公婆婆的面問關於吳家帆的事。如果事情是真的,他們肯定承受不了。
望向吳山“爹,天快黑了,您跟娘不用回府嗎?”
按理一般人是不能隨便在宮裡過夜的,吳山卻不知道,他說道:“我跟你娘想留下來照顧你,你剛生了孩子不能移動,我們回去也不放心。”
荷花看了皇后一眼,咳嗽一聲說道:“爹,這皇宮是不能隨便過夜的,您跟娘還是回府吧,等我休息三天就會回府。”
張氏不樂意了“我們都是親家了,住在親家的家裡有什麼!再說了,你可是剛生孩子,我們哪放心得下啊!”
荷花滿臉冷汗,張氏可真是敢說啊,要是一般人還不被推出去砍了。不着痕跡地看了看父皇一眼,那眉頭皺的,嘖嘖!她連忙說道:“娘,我好的很,可這都是規矩,而且你們到宮裡來,家裡都是一羣后輩,年紀又小,要是惹出什麼事來怎麼辦?我也沒想到孩子會提前出來,之前一直忙着也沒有什麼準備,這孩子出生後的準備還得爹孃回去張羅啊!”
荷花句句說得再理,張氏覺得府裡確實需要個人張羅,只得點點頭,吳山見老伴答應了也無話可說,兩人又抱了抱孫子才依依不捨地離開。
等到兩人離開,屋裡只剩下他們這一家子,荷花抱着孩子搖了搖,孩子吃飽了漸漸睡着。剛生過孩子,身子總是虛弱的,抱着孩子久了手就會發酸,將孩子放到牀上,荷花擡頭往着他們。
“你們告訴我實情吧!”
衆人俱是一震,李文昊笑呵呵地說道“什麼實情啊?你這沒頭沒尾的也太奇怪了。”
荷花沉默片刻,目光掃過他們,眼裡透着光,彷彿一切盡在掌握中。
“我讓爹孃離開就是不想讓他們知道,不然他們會很傷心的”頓了頓“他是不是被齊國抓住了!”
這個他是誰,相信在座的都很清楚,皇后更是酸楚地看着荷花,不法回答她的話。誰也沒想到荷花竟然知道了這件事,難怪她會突然早產,皇后已經問過荷花身邊的宮人,經過一座假山的時候她聽到了有人說話,看來就是那個時候知道的,到底是誰泄露出去的,是有意還是無意?
沒有人作聲,只有李文昊點點頭。“你先別擔心,至少證明吳家帆還活着,齊國不敢真的下手,不過是爲了增加一個籌碼。”
“那這個籌碼有用嗎?天羅會爲了一個駙馬而向齊國妥協嗎?”荷花輕聲問道。
皇上抿了抿脣開口“舒兒,你先彆着急,這件事還可以商談。”
荷花說道:“你們確定被齊國人抓住的真的是吳家帆嗎?”
皇上說道:“齊國的賀魯將軍將駙馬壓到了戰前,看那身形與面貌是他沒錯。”
荷花咬了咬牙,“他怎麼會被抓的,齊國人到底提出了什麼條件?”
皇上也咬了咬牙,“這事你別管,好好養身子纔是最重要的。”
荷花見皇上是鐵了心不會將吳家帆的情況告訴她,只好作罷,果然皇家的人涉及到了國家利益別的都可以放到一邊。
氣氛一度有些凝滯,皇上再留下去也沒意思,說了聲還有摺子要批就離開了,李文傅與李文昊也離開了,只留下皇后一人陪着荷花。
看着荷花低垂着頭,皇上等人離開也沒有吭一聲,知道她心裡有怨氣,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皇后身在皇家,這種事早就看穿了,拉住荷花的手。
“你先別急,駙馬暫時是安全的。”
“如果父皇不答應齊國的要求會怎麼樣?”荷花問道。
皇后一頓,這可就很難說了。
荷花又說道:“母后,兒臣累了,想休息。”
皇后輕嘆一口氣,“你先休息,母后出去了。”
荷花看着她的孩子,將他擁進懷裡。
不一會兒,落霜進來,落音守在門外。
確定不會有人聽到,落霜來到荷花跟前小聲說道:“公主,奴婢只是打聽到前兩日許老將軍派人快馬加鞭帶回摺子,說是齊國人使了奸計,竟然偷襲到了主營,不幹別的,就是劫走了駙馬爺。”
“在假山後說話的人知道了嗎?”
“奴婢當及就守在假山附近,果然沒過多久就從假山的另一頭出來兩個宮女,她們是朝宜香宮去的。”落霜說道,她當時指揮衆人將公主擡到鳳儀宮去,就讓落音跟上了,她自己卻帶着兩個從公主府跟來的侍女悄悄地守在假山周圍,果然不出所料,雖然是過了一個時辰那兩個宮女才小心地探出來,不過還是被她逮住了。
荷花眯了眯眼,原來是華宜,不過她竟然一點也沒有覺得驚訝,華宜跟她做對可不是一天兩天了,人的嫉妒之心是會害死人的,華宜就是想讓自己添堵。
“退下吧!”
落霜服了一禮走出屋去,與落音一起守在屋外。
現在情況荷花大致也能猜出來,齊國人竟然就爲了劫吳家帆而大動干戈,看來是知道了怨恨她爲軍隊出了軍糧,所以將氣撒在了吳家帆身上,順便也向齊國提出條件。
其實荷花的推判只是其中之一,她出的軍糧是其中一項,還有就是吳家帆確實在這次大戰中起到了關鍵作用,他雖爲一介書生卻熟讀兵法,很多次齊國的軍隊就是被他的計謀所擊潰的。這夫妻兩人害得齊國不淡,才讓齊國的賀魯將軍生出此心。
此時的許老將軍也是焦頭爛額,火爆的老將軍在營帳裡破口大罵:“這幫該死的狗賊,整日只會耍這些陰招,老子恨不得現在就宰了那羣狗日的。”
“將軍,可是我們現在什麼也不能做,這可怎麼辦啊!”蔣將軍也是急啊!
這裡急的可不只是許老將軍,其他的人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吳家帆不僅是駙馬,更是他們的軍師,多少次因爲他的計謀而使得齊國將軍吃了敗戰,他們這次軍人都非常的佩服。
雖然吳軍帥是一介書生,而且是駙馬爺,可是他來到了軍隊,吃的用的都與軍隊裡的人差不多,而且公主爲他送來的辣椒也分出來給所有的將士,讓他們度過一個寒冷的冬天。
還記得他們擺脫齊國人的圍剿將糧食運到軍中時,所有的將士感動得熱淚盈眶,許老將軍更是喊出“以後咱們的軍糧有夢舒公主撐腰,大家不用擔心吃不飽了。”
雖然吳家帆當時的嘴角不住的抽搐,他可以想象荷花出這麼一大筆該是多麼的心疼。
可別人不知道啊,一個個咧開了嘴直笑。
可以說這場仗沒有吳家帆是很難這麼快就完的,可是現在他有難了,這羣人卻不能幫上忙,實在是憋屈。
現在兩軍就這麼對詩着,天羅國是不敢有什麼大的舉動,怕齊國一個狠心將吳家帆給殺了。所有的士兵都恨恨地瞪着對方的陣營。
“老子有什麼辦法,人在他們手上,我們不能輕舉妄動,這羣王巴羔子。”許老將軍氣得直跺腳。
“將軍,現在只能朝庭的旨意下來。”許建強說道,他是許老將軍的二兒子,也是許世傑的小叔。
“哼!”不少人重重地哼了一聲。
許建輝說道:“大家都回去吧,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
衆位將軍也知道,就算他們多想殺了齊國那羣狗賊,現在也不能輕舉妄動,只好掃興地出了主賬。
這時半天沒說話的許世傑纔來到許老將軍面前,“爺爺,你說皇上他會爲了吳家帆妥協嗎?”
“唉!”許老將軍搖頭嘆了口氣。
許世傑半天說不出話來,咬咬牙握緊拳頭,最後無奈地轉身出來主帳。
許世傑往自己的帳營走去,低着頭朝前走,突然被一個士兵撞了一下,本來心情就不好,惡狠狠地瞪向那個不長眼的士兵,卻被眼前看到的人嚇了一跳,士兵朝他咧嘴一笑。
荷花隔天就離開了皇宮,皇上也來送她,不過她現在堵着一口氣,雖不說是甩皇上臉子,卻也是不理不睬。
心裡雖然知道國家不可能爲了一個而放下原則,不過還是不順氣,荷花猜測如果兩國和談,齊國肯定佔下風。抓了吳家帆肯定是想獲得更大的利益,要知道齊國今年災害不斷,到現在國內都出現了不少的起義,麻煩接撞而至。
回到公主府裡,張氏就爲她準備了不少的補品,此次早產,荷花大傷元氣,必須大補才行,而且她還非要自己餵奶,更是馬虎不得。
不少人知道公主喜得麟兒都上門拜訪,都被擋在了門外。當然一些親近的人還是進來看過了荷花,丁曼雪柳月嬋也知道了吳家帆的事情。
“哇,好可愛!”丁曼雪抱着孩子驚叫道,只不過孩子似乎不給她面子,一到她手上就不停的哭。
“唔唔,別哭了,姨抱抱哦!”丁曼雪矛足了勁哄也沒將他哄好,愁着一張臉嘀咕“這小子怎麼這麼難哄啊!”
柳月嬋湊過來“讓我試試!”
說着接過丁曼雪手裡的孩子輕輕搖了起來,別說柳月嬋抱着孩子的動作比丁曼雪輕柔多了,而且孩子也很給她面子,不哭也不鬧,瞪着一雙黑呼呼的眼睛看着她,那模樣真是萌翻了!
“怎麼樣,我兒子可愛吧!”荷花得意地說道。
柳月嬋點點頭“真是太可愛了!”
丁曼雪幹坐在一旁,悶悶地生氣,不過一會就釋然了,她可不會真生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屁孩的氣,那是這小子沒眼光,哼!
逗了一會孩子,等孩子被奶孃抱走,三人才開始談正事。
荷花問她們:“你們應該知道小寶的事情了吧!”
柳月嬋沉重地點點頭“這件事在朝庭吵得不行,許少爺也寫信回來,讓我勸勸你。”
聽到許世傑也寫信,看來小寶被抓是事實了,荷花一雙手不自覺地握緊了被單。
丁曼雪若有所思地說道:“現在所有人都認爲吳公子被齊國抓住了,看樣子是榮生看錯了。”
“你說這話什麼意思?”荷花不解地問。
丁曼雪一頓說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榮生給我的信裡說道,雖然齊國帶出來的人很像吳公子。所有認識他的都這麼認爲,可是榮生覺得不像吳公子,不是說他的外貌不像,而是他的骨骼。不過隔得有些遠,他一個軍醫也不可能離戰場太近,所以看得也不是很清楚,既然所有人都認爲好是吳公子,我想可能是他沒看清吧!”
“是嗎?”荷花情緒低落地說道。
她們光在這裡猜測也沒有用,丁曼雪柳月嬋安慰過荷花後離開了公主府。
落霜送得兩人出府,丁小姐柳小姐的馬車走遠後,落霜打算返身進門。
“姐姐”
聽到叫聲落霜轉過頭來,一個六七歲的小男孩站在臺階下來,上裡還拿着一串糖葫蘆。
“是在叫我嗎?”落霜不解地指着自己,見小男孩點點頭,落霜走下臺階。
“你叫我有什麼事?”
小男孩遞給落霜一封信,“請交給你們家公主。”
落霜看看封,一時沒有接過來,她蹲下身子問:“是誰讓你給公主送信的?”
小男孩說道“是一位叔叔。”還舉了舉手上的糖葫蘆。
落霜明白了,接過信,小男孩就遠遠地跑開了。
落霜回到朝陽閣,將信拿出來。“公主,剛纔外面有個小男孩送了一封信,奴婢問過了,是一個男人讓他拿送的信。”
“把信拿過來。”荷花說道。
打開信,目光在紙上一掃,瞳孔陡然放大。
看着荷花不自然的表情,落霜小心地問:“信上說的是什麼?”
荷花擡起頭來,“趕緊將丁小姐柳小姐再叫回來!”
“可是她們剛走。”落霜說道。
“快去”荷花嚴厲地說道。
落霜嚇了一跳,道了聲是趕緊往外跑。
不怪荷花語氣嚴厲,實在是信上的內容太讓她震驚了。
信上原話是這樣的,如果想讓吳駙馬平安無事,最好籌集百萬兩銀子,一千萬擔糧食送到齊國邊境,否則。
短短几句話,荷花就知道這是齊國在京城的探子通過小男孩送進府來的。
這是準備宰她嗎?可是齊國的意思很明白,如果她不答應齊國很可能殺了小寶。現在她手上哪裡有那麼些銀子跟糧食?
可是讓她放任小寶不管更是不可能!
“公主,柳小姐丁小姐來了!”落霜在屋外稟報。
“進來吧!”荷花語氣很急地說道。
柳月嬋丁曼雪進來,荷花讓所有人都退出屋去,並讓落音落霜守在門口,誰也不讓進。
丁曼雪見荷花行事如此嚴肅,並且急着將她們叫回來,肯定是發生什麼大事了,與柳月嬋對視一眼走進荷花的牀前。
荷花嚴肅地將紙條遞給丁曼雪,丁曼雪震驚地看了荷花一眼,又將信遞給柳月嬋。
柳月嬋看完後問:“現在怎麼辦?”
“這幫該死的齊國人,荷花,那我們現在要不要籌款。”丁曼雪憤憤地說道。
“你們覺得呢?”荷花反問。
柳月嬋斟酌道“我們現在根本拿不出那麼多糧食,更何況那麼多錢!”
“那怎麼辦,總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吳公子被”丁曼雪急急地說道
柳月嬋推了推丁曼雪,讓她不要再說了。
荷花說道:“小嬋說得對,我們拿不出東西,不知道齊國會怎麼樣?”
柳月嬋咬咬下嘴脣“那現在怎麼辦?”
荷花說道:“別的你們先不管,只管去各個鋪子裡視察,然後將所有的賬目對一遍,務必做出一種正在籌款的樣子。”
兩人都明白荷花說的意思,齊國人肯定時刻關注着公主府的動靜,不管能不能籌到那麼多糧食跟銀子,她們都得先穩住齊國人。
一陣孩子的哭聲傳來,她們停止了說話。
荷花看了看門外,讓何奶孃進來。
何奶孃抱着孩子進到屋裡,荷花心疼地看着孩子,何奶孃將孩子送到荷花手裡,邊說道:“寶寶不停地哭,奴婢實在沒有辦法才帶着寶寶來找公主的。”
寶寶是她兒子的小名,她堅決等到吳家帆回來再爲兒子取名字。“沒事。”輕輕哄好孩子再將孩子遞給何奶孃。讓奶妨將寶寶帶出去。
等何奶孃出去後,柳月嬋問道:“這個奶孃並不是京城人吧!”
荷花點點頭“她是母后送的,據說是南縣人。”
丁曼雪皺着眉頭“我以前去過南縣,她雖然帶點南縣口音,可與我認識的南縣人說話還是不同。”
因爲是皇后送的奶孃,荷花一直沒有懷疑過,不過聽到丁曼雪說的話,還有剛纔何奶孃突然跑到主臥來,還是讓她產生了懷疑。
不過丁曼雪又說道:“可能是我聽錯了,皇后娘娘送的人肯定不會有錯的,不過你還是得注意一下。”
荷花表示理解,現在是關鍵時刻,有人混進公主府也不是不可能的。
商量後該注意的事項,她們再次離開公主府,又是落霜送她們出去,到了門口還特意看了看四周,人來人往的也不知道哪個有問題。
荷花現在還在坐月子,可是接連發生的時候根本讓她沒法安下心來。
送走了丁曼雪柳月嬋她也沒閒着,動手寫了一封信,當然是在沒人的時候。
一直到吃完晚飯,荷花是在屋子裡吃的,張氏等人照例來看她,荷花抱着重孩子與家人笑談。
荷花發現何奶孃一直在屋子裡,按常理寶寶在的地方奶孃在這裡也沒什麼,可是聽了丁曼雪的話,她就有些不自在了。看來還是要再查查這個人才行。
“何奶孃,你先出去吧!”荷花說道。
何奶孃一頓,不解地看着荷花,以爲自己做得不好,趕緊下跪,“是不是奴婢做得不好?奴婢一定更加努力,請公主不要趕奴婢走。”
荷花滿臉黑線地看着何奶孃,她只是說讓她出去,沒說不要她吧,這個奶孃是什麼意思?不過她卻只是笑道:“你做得很好,本公主的兒子肯定要跟我親啊,總不能讓他以後只認識奶孃不認識孃親吧!”
荷花的話逗得大夥笑起來,何奶孃也舒了一口氣,這才退出了房間。
荷花的臉瞬間冷了下來,這個奶孃有問題。
張氏又逗了一會孫子,荷花覺得累了,張氏就起身將所有的人往外趕,荷花趁機叫住吳安和,將信塞到他手裡。
吳安和頓了頓,趕緊將信塞進袖子裡,然後神態自若地跟着其他走出了屋子。
不是荷花不願告訴張氏等人,而是現在事態緊急,她不能隨意生張,就連家裡人也必須瞞着,以免打草驚蛇。
而且她發現奶孃有問題,自然是不可能讓奶孃一個人呆在兒子身邊,除了兩個丫頭外,荷花還把落霜派到了兒子身邊,大部分時間她會將兒子放在身邊。
吳安和回到房裡,荷花塞給他一封信和一張紙條,紙條上寫着明早將信帶給太子,小心行事,公主府被齊國人盯上了。
吳安和握緊了紙條,將紙條燒掉,然後自然地睡覺,第二天照例上朝。
太子府內,李文傅些時正在看一封信,面色深沉。他沒想到齊國人竟然將手伸到了公主府。
擡起頭來,李文傅說道:“這件事本太子知道了,讓舒兒小心行事。”
李安和點點頭表示知道。
一個身影從太子府的側門出來,神不知鬼不覺地走出來,然後拍拍袖子,轉身離開了。
吳安和離開了太子府先是到辦公的地方轉了一圈,按時回來了公主府,在路上買了一個銀鐲子回來。
他直接來到了朝陽閣,荷花讓落音守在外面。
“怎麼樣?信送到了嗎?”荷花問道。
“送到了,小嬸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嗎?”吳安和問,他雖然做了這些事,卻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有些事他不能當着所有人的面說,而今天小嬸讓他做的事恐怕更嚴重。
告訴他沒什麼,在家裡本來也需要人幫忙,荷花說道:“你應該知道你小叔被齊國抓住的事吧!”
吳安和點點頭,荷花接着說道:“他們已經找上咱們公主府了。”
“什麼?”吳安和驚呼,難怪小嬸反應這麼奇怪,他咬了咬牙,看來今天小嬸是像太子殿下報信去了。
荷花將昨天收到的紙條給吳安和看,吳安和看後說道:“原來是這樣,那現在怎麼辦,朝庭是不會爲了一個人而放棄國家的利益的,可是現在我們有那麼多的銀子嗎?”
荷花搖搖頭“沒有。不過我已經讓小雪小嬋做做樣子,讓她們去籌款,至少可以拖一段時間。”
吳安和皺皺眉頭“可是你爲什麼要告訴太子殿下,他也是爲了國家的利益。”
“我知道,可是現在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先籌款拖着,然後讓太子查出藏在這裡的奸細,再代替他們進入齊國邊境。”這就是荷花想出來的主意,誰讓她現在沒錢也沒有糧食。
荷花讓吳安和像以往一樣行事就成,現在公主府被人盯上,他往太子與荷花之間傳信更加緊張。
柳月嬋與丁曼雪得到了荷花的指示,將所有的資產全部算了一遍,不過由於金額過大,想要獲得糧食也不容易,於是動作太慢招到了齊國人的置疑,期間又有一封信送到了荷花的手上,無非是讓她加緊動作。
不過丁曼雪和柳月嬋的動作有目共睹,她們也沒閒着,一直在籌款,那些人也只有乾着急。
他們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太子盯上了,當這些奸細監視公主府時,他們也被太子監視着,第二封信送到公主府時,太子派來的人就暗暗跟隨,不過沒有立即抓人,而是抓住更大的魚。
這天荷花實在在牀上呆不下去,硬要起牀,落音沒有辦法只好請張氏過來,荷花狠狠瞪了落音一眼,不過張氏來了她就只好繼續呆在牀上。
張氏有了孫子不知道有多高興,整日的呆在孫子身邊,何奶孃反而沒有什麼事做。張氏剛在逗孫子就被落音叫了過來,聽到荷花要下牀她可不知道有多緊張。
“荷花啊,你現在可是坐月子,怎麼能到處跑!”
荷花眨眨眼“娘,我不過是要起牀哪裡是到處跑了!”
張氏板着臉“不能起牀,必須在牀上躺足一個月才成,你生孩子虧了身子,不好好養着怎麼成?女人懷月子可是很重要的。”
荷花忙點頭,做出一幅很乖的樣子。
“我知道了,不過是想看看寶寶而已。”
說到這個張氏就來氣。“幹嘛請個奶孃,有娘照顧不就好了,請個奶孃也是白請,娘也沒見她做什麼事,今兒還跟一個丫頭嘀嘀咕咕地說什麼!”
荷花神色一振,“娘看到她跟誰說話?”
張氏頓了頓,半晌說道:“說起來那個丫頭我竟然沒有見過,這就奇怪了,我一向將府裡的丫頭都記得牢牢的呀,難不成我們府裡招新人了?”
荷花笑道:“說不定是您沒記住呢,娘不用擔心了。”
“也對,呵呵”張氏笑道。
又與張氏聊了一會,等張氏走後,荷花令人將落霜叫來,吩咐她看住何奶孃,看她跟誰聯繫,不過不要露出馬腳。
第二天一早落霜就來稟報“公主,奴婢今兒看到何奶孃跟送菜進府的丫頭聯落,兩人鬼鬼祟祟的躲到一旁說話。”
“現在那個姑娘還在嗎?”荷花問。
“還在,她是跟着送菜的人一起進來的,現在差不多就要出府了。”落霜說道。
荷花點點頭“這件事你先別在意,只管盯着何奶孃,別讓她傷害寶寶,最好少讓她接近寶寶。”
落霜點點頭,保證一定完成任務。
荷花說道:“去把吳安和叫過來。”
“是”落霜趕緊離開,現在時辰還早,安和少爺還沒有出門。
吳安和一聽是荷花找他,趕緊來到了朝陽閣,落霜守在門外。
荷花將剛纔落霜告訴她的話簡單地說了一遍,並讓他去通知太子的人。太子有不少人都在公主府附近,一向都是吳安和跟他們聯落。
現在太子已經掌握了齊國的奸細資料,很多埋在了天羅國十幾年的探子都被挖出來,就比如荷花府裡的奶孃,她在天羅國生活了十幾年,連皇后都沒想到她是齊國的人,否則她也不會將何奶孃送到公主府。
而太子的人也瞭解到了這些人與齊國的聯繫方式,太子的人逐一頂替了齊國探子的位置,等到太子的部署完成,荷花也令人抓住了何奶孃。
從荷花生完孩子到做完這些,已經過了半個月。
荷花想要親自去一趟前線,將湊到的糧食與銀子壓上車,當然是不夠的,不過太子替下來的人發了通知回去,說已經籌到了糧食跟銀子。
因爲荷花要去前線,吳家的其人也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張氏哭哭喊喊,堅決不讓荷花去前線。她抱着寶寶到荷花面前哭,讓別人去就行了爲什麼要親自去。
可荷花是鐵了心非去不可,她知道張氏是擔心她,不過她真的不能在這裡等了。
張氏拗不過她,只是抱着寶寶扶眼淚,荷花狠狠心,堅決地往公主府外走去。
到了門外就聽到了外面的百姓大喊“打勝仗了,天羅國戰無不勝。”
荷花愣住了,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吳安康往府裡衝,剛好看到荷花,高興地大叫“小嬸,天羅府打勝仗了,小叔立了大功,小叔沒事!”
見荷花不作聲,吳安康又朝門內吼了幾句,吳山等人全都被叫聲驚了出來。
荷花回過神來,拉着剛出來的張氏又往屋裡走,張氏哇哇大叫“怎麼回事啊,我剛纔聽到小康說什麼小叔沒事了!”
“娘,我們進屋說。”荷花說道,並且招呼其他人都進屋。
等所有人都進到大廳裡,荷花才問吳安康到底是怎麼回事!
吳安康興奮地說道:“小叔沒死,現在天羅國打勝仗的消息已經傳出來了,齊國投降了,據說過不了多久齊國會派使者來京和談。”
“真的,太好了,哈哈哈!”一屋子的歡笑聲,包括吳家人還有府裡的下人都是非常的高興,壓在頭頂的陰影總算是散開了。
這下之前準備好的籌款都不用了,荷花已經從吳安和那裡知道了天羅國確實打了勝仗,而且將齊國打了個措手不及,損失慘重。迫不及待地要求和談。
皇后也令人傳來手信,吳家帆不日將會隨軍隊回京。
公主府裡的人都盼着駙馬回來的那一天。
這是一個陽光普照的日子,百姓夾道歡迎着他們的英雄歸來。
整齊劃一的腳步,嚴竣冷酷的面容,一股逼人的氣勢迎面襲來。老百姓不住地感嘆,這就是咱們天羅國的軍隊啊,果然是不同凡響!
“公主公主,回來了回來了!”落音將在外面的情況稟報給荷花。
荷花抱着孩子點點頭,“他們現在到哪了?”
“快到宮門口,奴婢想許老將軍等人現在進宮了吧,聽說皇上帶着文武百官在皇宮門前迎接他們。”落音說道。
荷花輕嗯一聲表示知道了。
張氏卻急了,“荷花,小寶什麼時候回來啊!”
荷花安慰道:“娘,只要小寶沒事,他很快就會回來的,從宮裡出來他就會回來了。”
一家人都在這裡焦急地等着吳家帆,雖然知道他平安無事,但見不到人就很是焦心。
眼看着都到傍晚了吳家帆還沒有回來,張氏急不可耐地說道:“這皇上是怎麼回事?還不讓人回家!”
荷花無奈道:“娘,這話不要隨便亂說。”
“娘,兒子回來了!”吳家帆虎虎生威地走進來。
荷花轉頭望過去,他變了,原來白皙的面龐,現在變成了古銅色,襯得面容更加的堅毅。
“兒啊!”張氏高呼一聲撲了過去,吳家帆接住他的孃親,目光投向坐着的荷花。
荷花抱着孩子與吳家帆對望,千言萬語都在這一眼裡。
吳山拉過張氏訓道:“兒子纔回來,得讓他們夫妻二人好好聚聚。”
張氏瞪了吳山一眼站到一旁。
吳家帆慢慢走向荷花,越來越快直接將荷花母子二人抱進懷裡。
吳山咳嗽一聲,吩咐其他人都離開,留給他們夫妻二人一點空間。
“哇”寶寶很不給面子地哭了。
吳家帆趕緊放開他們,急道:“他怎麼了,爲什麼哭?”
荷花扶扶眼淚,故意板着臉“寶寶看到陌生人就會哭。”
吳家帆表情一僵,“我是他爹,可不是什麼陌生人。”
荷花輕輕哄着孩子,等寶寶不哭了,才擡起頭來,吳家帆一直看着他們,見荷花擡起頭來臉色陡地一紅。
吳家帆湊過臉來,想哄孩子又怕他哭,圍着寶寶轉來轉去。
荷花瞪了他一眼,“好了,以後你經常陪着他,他就不會見着你就哭了。”
吳家帆連連點頭,保證以後一定陪着寶寶,當然也不會離開荷花。
吳家帆笑道:“他叫寶寶嗎?跟我小時候的名字好像。”
“這只是他的小名,大名要等到你回來再取。”荷花說道。
吳家帆一愣,“你那麼肯定我會回來嗎?”
荷花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你不能死,不到最後我是不會放棄的。”
“荷花”吳家帆動情地叫道。
荷花忽地板住臉,揪着他的耳朵。“你還沒說你爲什麼會失蹤呢,怎麼會被齊國抓住的。”
吳家帆告訴了荷花事情的經過。
天羅國糧食到了前線後,他們一度以爲齊國會停止進攻,不過他們也沒有放鬆警惕。可是天羅國非常狡猾,一方面假裝要與天羅國和談,一方面卻採取行動,引出天羅國的大部分軍隊,偷襲到本營來。
吳家帆那時就在本營,他受了傷,當他發現這些人是來抓他的,偷偷逃離了那裡。本來準備等大軍回來的時候再與他們會合,不過他卻因失血過多而暈倒了,等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個村子裡。
後來就是齊國自稱抓了他,他就將計就計乾脆不出現,齊國的賀魯將軍用吳家帆威脅天羅的軍隊。而吳家帆暗中進入軍營,和許老將軍計謀,殺了齊國一個措手不及,齊國沒想到自己口口聲聲抓到的人竟真的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吳家帆三言兩語說得輕鬆,但荷花知道當時肯定很危險,默默地抱住他,平復心裡的擔憂,就算聽到了吳家帆沒事的消息她也不安心,只有他在自己面前她纔敢相信。
荷花恨恨道:“那羣齊國人竟然還騙到我這裡來。”
吳家帆驚道:“齊國辦騙到你這裡來,到底是什麼意思?”
於是荷花將這些日子發生的事簡單地說了一遍,吳家帆心驚起看着她,他真是惱了自己,要不是自己荷花怎麼可能會早產,也不會被人威脅。
“對不起,我連你們都保護不了。”
荷花吻吻他的脣“沒事了,我們現在都好好的就行了,我們終於一家團圓了。”
“嗯,一家團圓。”
吳家帆不住地回吻她,小傢伙在荷花懷裡不停地揮舞着拳頭,呀呀地直叫。
吳家帆回到家裡,張氏恨不得將所有好吃的都擺到他面前,不停地給他燉補品。
吳家帆一開始的才能都被公主駙馬所籠罩,現在朝庭上下以及百姓,誰不知道他的事蹟,他的英雄與計謀。以前不管他的官員是什麼,別人都叫他吳駙馬,現在都叫他吳大人。
回到京後,皇上按功行賞。
吳家帆現在被任命爲工部尚書,吳安和也得太子賞識,得提拔爲戶部侍郎。其他的人也一一行了賞。
還有一件值得開心的事,許世傑一回京就訂了親,對象當然是柳月嬋了,荷花真心爲他們感到高興。許世傑現在也算是成家立業了,他現在可是小將軍一枚。
寶寶的大名也被訂下來了,叫作吳安睿。可惜不是吳家帆起的名,本來是他起的,可是皇上親自賜了名,他們也不能不受着。幸好名字取得還不錯,安是吳家這一代的字派,睿代表的是聰明睿智,雖然有些遺憾不能自己取名,不過有皇上取名也是一種榮幸。
夢舒公主府深受皇恩,長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
自從吳家帆回來後,公主府就開始辦寶寶的滿月,雖然時間緊急了些,不過憑公主府的能力都不成問題。
這天來到公主府的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有請貼的興高采烈地來送禮,沒有請貼地也在府前觀望。
荷花終於自由了,呼,一個月沒有洗澡,真是太恐怖了。
打扮的像個小仙童的寶寶被抱到前廳,接受着衆人的稱讚,也不管這些人是真心還是假意,有人誇自己的兒子,荷花還是心花怒放的。
正當氣氛高昴時,一聲高呼傳來“聖旨到!”
所有人都跪下,荷花也抱着兒子慢慢地跪下。
“奉天承運,皇帝召日:夢舒公主振災濟縣,爲國捐獻軍糧,爲國奉獻,賢良淑德,實爲天羅國做出巨大貢獻,特封爲護國公主,吳安睿爲世子,承王爵。欽此!”
趙總管唸完這份聖旨,所有的人都驚呆了,護國公主可不是一般的公主,堪比親王啊!
衆人看向荷花的眼光越發不一樣了!
荷花無奈地接過聖旨,這些人的眼光生生想把她吃掉一樣,看着她像看金無寶!
還護國公主,她深深懷疑父皇是不是看中了她的銀子,有這個名號,只要國家有難,她還能不出手相幫?
總之今天在公主府發生的事又值得老百姓津津樂道一番。
很快公主府的門匾被換成了護國公主府,閃亮亮的大字,真是晃花了別人的眼。
雖然荷花還沒正式被冊封,不過別人已經開始叫她護國公主了。
因爲齊國馬上就進京談和,她冊封的日子就往後推了。荷花現在可以說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連帶的她的生意更上一層樓!
齊國的使都到了京城,他們在驛站呆了一宿就被接進皇宮。
這次齊國來的除了賀魯將軍,還有幾位文官,爲表重視還派了齊國的景王爺過來。
皇宮裡擺下了酒宴接待他們。吳家帆作爲工部尚書也參加進來。
賀魯將軍看着這位年輕的官員,恨得直咬牙,這人雖然不是將人,卻憑着計謀讓他吃大虧。
吳家帆舉起酒杯向他致意,一幅友好的模樣更是氣得賀魯咬碎了一口銀牙。
酒宴後,齊國就與天羅國開始談判。
作爲戰敗方,要向戰勝方賠償損失,經過一番討價還價,終於得到一個雙方滿意的結果。
當然也簽定了和平條約,齊國原本是要嫁一個公主到天羅國,可不知道爲什麼天羅國作爲勝方,竟會嫁個公主到齊國去,齊國當然是舉雙手贊成!
而這位公主就是死活也嫁不出去的華宜公主,不過華宜可不想嫁去齊國。
“啪”宜香宮裡的宮女都蹲在一旁嚇得瑟瑟發抖,自從夢舒被封爲護國公主開始,她就悶着一口氣,現在好了,竟然將她遠嫁國外,她纔不要,天羅國明明勝了爲什麼要將她嫁走?
“住手”嚴厲地聲音傳來。
“母妃!”華宜哭着撲進珍妃的懷裡。“他們都欺負我!”
珍妃推開她,華宜愣愣地看着珍妃冰冷的臉,吶吶道“母妃!”
珍妃看看地上的一片狼藉沒有像往常一樣安慰她,反而板着臉對着她,好像她做了天大的錯事一樣。
“母妃!”華宜公主又去叫珍妃。
可惜珍妃只是轉身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嚴肅地說道:“宜兒,本宮當真是太寵你了,讓你越來越無法無天”
“母妃”華宜公主瞪大了雙眼,她怎麼也想不到母妃會說出這樣的話。
“你不要再鬧了,你嫁去齊國和親已經是鐵板崢崢的事情。”珍妃說道。
華宜哭倒在珍妃面前:“母妃,兒臣不要和親,你說過會給我在京城找戶人家的。”
珍妃也不忍心女兒嫁到齊國去,聽說齊國新任的皇帝非常殘暴,宜兒嫁過去會有好日子嗎,而且齊國對天羅肯定是恨之入骨,本來無論如何都不會是戰勝國犧牲公主嫁到戰敗國去的,可是太子,珍妃咬碎了銀牙,她也只能無奈吞下。
“母妃跟你說過多少次不要意氣用事,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你乖乖等着出嫁,或許你父皇還會念着你的好,別忘了你在那邊靠的還是天羅國。”
“兒臣不要嫁到齊國去,兒臣去求父皇,父皇不會這麼狠心的。都是太子,要不是他怎麼會讓我去和親,混蛋!”華宜公主已經不管那麼多了,她不要和親。
“啪”一個鮮紅的掌印落着華宜嬌俏的臉上,華宜不可思議地望着珍妃。
“這一巴掌是給你提個醒,以後嫁到齊國再這麼胡鬧,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珍妃冷若冰霜的臉看着華宜眼裡是那麼的陌生。
珍妃也恨太子,不過她知道日後這天羅國就是太子的,她不能得罪,華宜,華宜如果能夠想通就好,想不通她也不會手軟,一定不能讓她的和親出亂子,她還有一個皇子,是她以後的依靠。
華宜公主無聲地倒在地上,嗚嗚!
“叭”吳家帆一把關上了朝陽閣的大門,荷花坐在牀上笑望着他。
一轉過身,吳家帆就急步走上前,將她壓倒在牀上,隨之覆上脣。
纖纖玉手點在了脣上,攔住了它通向目的地的步伐。
“荷花”吳家帆滿是委屈。
荷花白了他一眼,“你確定不會有人來打擾了?”
猛點頭,“當然,爲夫已經打探好了,娘正在帶寶寶,肯定沒時間過來打擾咱們,其他不識相的人也不會破門而入,放心吧,大門關得嚴嚴實實的,一隻蒼蠅也別想進來。”
話說他容易嗎,回到家裡這麼多天,跟媳婦的事還沒做成,他能不急嗎?
“瞧你那點出息。”荷花拿開放在他脣上的手,在他額頭上點了一下。
吳家帆得空了趕緊行動,說實話,這麼久沒見,荷花也很動情。
正當兩人濃情蜜意,“啪啪啪”敲門聲。
哪個不長眼的,不理。
“啪啪啪”接着敲。
吳家帆怒了,擡頭朝外喊,“哪個不長眼的,還不快滾。”
“說誰不長眼呢,我是你娘,趕緊給我開門。”張氏發怒的聲音傳來。
吳家帆懊惱地站起來,荷花趕緊爬起來整理衣服,恨恨瞪了他一眼,然後出去開門。
“娘,您怎麼以來了?”
張氏一見荷花滿臉潮紅就知道發生什麼事,她將寶寶塞到荷花懷裡,然後走進室內。
“娘,您不是在照顧寶寶嗎,怎麼上這兒來了?”吳家帆滿臉堆笑地問道。
“哼,我不能來嗎,還是想讓我滾啊!”張氏冷哼道。
“哪能啊,娘,你請坐。”吳家帆此時有再多不滿也不用說啊,哪有娘不讓兒子跟媳婦同房的。
荷花抱着兒子進來,後面還跟了一個侍女,侍女是張氏身邊的。她手上還端了兩碗湯藥。
得,吳家帆什麼都明白了。
張氏讓侍女將湯藥放下,揮退侍女,然後說道:“快喝了吧,都是給你們補身的。”
荷花笑道:“娘,這湯藥,我們會喝,娘不用每交親自送來。”
張氏擺擺手“算了,還是我自己送來比較放心。”
荷花與吳家帆不在說什麼,端起各自的碗喝起來。
張氏見他們喝藥臉上總算有了笑容,一擡頭看到荷花抑起的脖子上的吻痕,立馬變臉,“不是娘說你們,一個剛早產,一個受過重傷,大夫都說了你們需要靜養,不要做別的事,怎麼就是不聽。”
“是是是,娘說得對”荷花趕緊點頭,她可不想聽到婆婆再說下去,張氏在鄉下過日子,說話口沒遮攔的,連她都要臉紅。
“沒錯,娘,大夫都說我的身子好了,明天就不用吃藥了,而且明天就要去工部上任,嘿嘿!”吳家帆也非常服軟地說道,想當初,娘是要求他跟荷花分房,幸好他強烈爭取過來,不然哪能跟媳婦同房。
“那也要等到明天。”張氏可不是好糊弄的。
荷花可不想再跟婆婆討論這個了,丟死人了。連忙岔開話題,“娘您這幾天照顧寶寶也累了,不如將寶寶留下來,您回去休息吧,也讓小寶這個爹多跟孩子接觸接觸。”
張氏點點頭“是該讓小寶多抱抱孩子,免得孩子認生。”
吳家帆瞪着荷花懷裡的寶寶,“我是他爹,他敢認生在。”
荷花將孩子往他懷裡一塞,吳家帆慌手慌腳地接過孩子,可憐他真對這個軟軟的東西沒辦法,生怕一不小心捏壞了。“荷花~”
荷花不理他可憐兮兮的表情,誰叫他讓自己出醜的,哼!
跟吳家帆在房裡逗了一會兒寶寶,趙管家找來了,現在所有的生意雖然在照常運行,可是荷花剛做完月子,丁曼雪要陪榮生,柳月嬋正在待嫁,三個人都不管事了。
趙管家找來是爲了錢莊的生意,自從荷花被封爲護國公主,她的事蹟傳出去後,來錢莊儲錢的人漸漸多起來,之前的一套管理行不通,他特意來找公主拿主意。
荷花聽完趙管家的說的事,揮手讓他離開,剩下的事情她會解決。
吳家帆問她:“你準備怎麼做?”
荷花握起拳頭,鬥志高昂“是時候出山了!我都出山了其他人哪能繼續窩在家裡享福。”
當天,荷花派人去了神醫府許府,至於柳府,荷花是親自去的。現在柳月嬋待嫁,一般人去柳大人肯定不讓她出門,自有她親自出馬纔有希望!
到了柳府,柳夫人熱情地接待了她,立馬讓下人去叫小姐來見客。
荷花與柳月嬋見面後就告辭柳夫人來到柳月嬋的閨房,牀上擺着大紅的喜服,看樣式還沒有完成。
“真漂亮啊,你總算守得雲開見月明瞭!”
柳月嬋害羞地點點頭。
荷花非常八卦地問道:“是許世傑的意思還是他家人的意思?”
“世傑回京的當天就來找我。”柳月嬋低聲說道,頭快要埋到地上去了。
她這樣說荷花什麼都懂了,朝柳月嬋眨眨眼:“這麼多天都沒見過許世傑,難道你就不想見見他。?”
“我現在又不能出門。”柳月嬋是不會告訴她許世傑每天都會偷偷來找她的,太羞人了!
荷花拉着她“你怕什麼,我給你撐腰,再說了許世傑又不拘着你,怕別人說什麼閒話,他們那都是嫉妒。”
柳月嬋點點頭,一直在外面做生意算賬,現在守着家人反而不習慣了,看來她是徹底改變了。
“走,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做,可沒時間守着家裡當米蟲。”荷花拉着柳月嬋往外走。
柳夫人看到荷花拉着柳月嬋出來,嚇了一跳,被荷花一瞪什麼話也不敢說了。
她們來到一品鍋特定的包房裡,其他人已經到了,還點了一大桌子的菜。
“你們可算來了,我們還以爲小嬋出不來呢,看來還是荷花有本事。”丁曼雪說道。
荷花頭一昂,“那是。”得意地走到吳家帆身旁的空位上坐着。
許世傑拍拍身邊的位置示意柳月嬋過去,在荷花等人別有深意的視線下,柳月嬋滿臉通紅地坐到了許世傑身旁,坐下前還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許世傑無辜地摸了摸鼻子。
李文昊誇張地說了句:“哎,看到你們成雙成對的真是嫉妒!”
吳家帆沒好氣地說道:“你想要幾對都不成問題,只要你將家人的女人帶出來。”
誰讓他說話招人批,這裡就他的女人最多,所以招到了荷花爲首的三位新女性的圍攻。
李文昊連連討饒,他自認嘴皮子一向厲害,沒想到在這三個女人面前硬是沒討到好。
荷花輕哼一聲。“誰讓你說話欠揍,再說了,對於不請自來的人我們一向不留情。”
“哈哈哈!”其他男人大聲笑出來,還好他們都是好男人。
李文昊被批的沒法,只得站起身來,端起酒杯,“都是我不對,來來來,我自罰三杯總行了吧!”
“喝!”許世傑親自爲他倒上三杯酒,滿滿的都快溢出來了。
“算你狠!”李文昊咬咬牙。
終於看到大家在一起打打鬧鬧,荷花纔有了真實的感覺,每個人都很幸福。
許世傑現在化身爲紳士,殷勤地爲柳月嬋佈菜,發現荷花看過來,還非常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丁曼雪更直接,一會讓榮生給他燙羊肉,一會讓他燙元子,總之撒起嬌來也是無敵的。
荷花看看吳家帆,也很殷勤,不過看人家喝酒,自己只能望着也很無奈,誰讓他之前有傷呢,荷花堅決不讓他喝酒。
湊到吳家帆耳邊,荷花說道:“我去讓人倒杯溫水來。”
因爲這個包房裡只有他們,其他侍候的人都被打發出去,所以荷花想要溫水必須自己行動。
“我去吧!”吳家帆拉住她想要起身。
“你坐這裡,我去去就回。”荷花按住他,讓他不要動,自己朝外走去。
在走廊上,荷花叫住一個小二。“喂,給我那個包房裡弄點溫開水來。”
“好嘞!”小二答應道。
荷花轉身準備回包間,一轉身就撞到了人,連忙後退一步道歉“對不起。”
景王被撞得往後退了一步,到口的怒氣差點就要噴出來了,一擡頭看到對面的女子。
淡綠色的長裙,袖口上繡着淡藍色的牡丹,銀絲線勾出了幾片祥雲,下襬密麻麻一排藍色的海水雲圖,胸前是寬片淡黃色錦緞裹胸,身子輕輕轉動長裙散開,舉手投足如風拂揚柳般婀娜多姿,眉間的硃砂伴隨着好的動作上下跳躍,動人心魂。
景王沒想到來天羅國還能見到這樣的美人,愣在了當場。
荷花說了對不起,見這人只是望着自己一動不動,瞪了他上眼,轉身就想離開。
景王見佳人要走,趕緊上前,“小姐留步。”
“有事嗎?”這人想幹什麼,一雙眼睛賊賊的。
“本王不小心撞到了小姐,想請小姐吃飯以示賠罪。”景王說道。
荷花像看白癡一樣看他,明明是她撞了他,竟然也能說成這樣,景王身邊的隨行人員也皺起眉,不過他們不會覺得他們的王爺不對,而是覺得對面的女子不識擡舉。
賀魯將軍瞪着一雙虎目說道:“我們王爺肯賞臉請你吃飯是天大的恩賜。”
“不好意思,這種恩賜我媳婦可不要。”吳家帆在包間裡等了好久都沒有見荷花進來,特意跑出來看看,沒想到見到一個登徒子望着荷花眼都不帶眨的,一把攔過荷花,還朝對方挑釁地一挑眉。
“是你?”賀魯大喝一聲。
吳家帆這纔將視線從景王身上移開,挑挑眉“這不是賀將軍嗎?”
他是駙馬,那他身邊的豈不就是那個護國公主?賀魯眯眯眼看向荷花,就是因爲她還有她的駙馬才讓齊國輸得那麼慘。
荷花問道:“你認識他?”其實荷花現在也猜出來這幾位估計就是齊國來和談的人,面前的這位王爺應該就是齊國的景王了。
“哦,手下敗將當然認識。”吳家帆非常傲慢地說道。
“你?除了會耍陰謀詭計還會什麼?有本事與本將軍單打獨鬥/”賀魯將軍氣得渾身發抖。
包間的門又被打開了,許世傑從裡面探出頭來“嘿,原來是賀將軍,如果想打架找本將軍啊,隨時願意奉陪,不過打輸了可不許哭鼻了哦!”
賀魯將軍舉起拳頭就想揍過去,景王喝住了他“賀將軍,不許鬧事。”
賀魯將軍身子一頓,甩甩頭站到了景王身後,景王朝他們拱拱手。“公主殿下,真是萬十抱歉,打擾到各位了。”
既然是齊國來的使者,荷花也不可能真讓許世傑跟他們打起來,笑道:“都是誤會,咱們天羅國跟齊國馬上就是姻親了,說起來大家都是一家人,打打殺殺的哪行啊!”
被荷花的笑電倒,景王只得木木地點頭。
吳家帆氣結,恨不得將景王扔出去,可是這個人臉皮超級厚,竟然說他們剛到齊國,對齊國不是很熟,聽說這裡是護國公主的產業,而且食物也非常好吃,非要跟着他們拼一桌,也好交流兩國感情。
景王找荷花說話,吳家帆就要揭過去諷刺一番,景王倒是有些真材實學,與吳家帆的口水戰此起彼落,荷花夾在中間真是遭罪。
而且在場在齊國官員與他們也是劍拔弩張,賀魯將軍與許世傑更是差點掀番了桌子。
等他們走後,來收拾的小二發現包房裡有如蝗蟲過境,一片狼藉。
看到景王還在依依不捨地跟荷花道別,吳家帆不管三七二十一將荷花抱起塞到自家的轎子裡,催促車伕趕緊離開。
景王望着絕塵而去的馬車直搖頭,“這麼美好的女子怎麼嫁給這樣的男人,簡直是粗俗,一點也配不上護國公主。”
賀魯將軍在一旁一跺腳,“王爺,要不是因爲那個女的,天羅國哪裡那麼快就湊到軍糧,齊國就不會輸,還有那個駙馬更是狡猾。”
賀魯將軍真是想撞牆的心都有,怎麼就派了這麼一位王爺來和談,其他官員更是不說話,一個是將軍一個是王爺,怎麼說都是個死字。
只到沒有人影,景王才往驛站的方向走,昨天他去見過華宜公主,跟護國公主根本就不能比,反正娶她的是皇兄,邊想邊搖頭往前走,順便看看小攤上的東西。
回到護國公主府時已是傍晚,吳家帆不管不顧,誰來也沒用,回到朝陽閣將大門一關,硬是將荷花就地正法了。
和談結束,齊國人也沒有直接回去,這次派景王來的主要目的是兩國聯姻的事,本以爲是齊國嫁個公主過來,現在天羅國自動將公主嫁過去,景王趕緊寫了信回國。爲免耽誤時間,兩方商定乾脆他們先留在天羅國,直接將華宜公主接到齊國去。
所以現在宮裡的首要任務就是準備華宜公主出嫁的事宜,不管華宜公主樂不樂意,這件事是鐵板釘釘的。不過華宜自從見了景王后消息停了不少,她覺得景王長得很英俊,相信那個皇帝也差不到哪裡去,而且對方還是個皇帝,她去了還是個皇妃,少就歡歡喜喜地準備出嫁了。
她哪裡想到齊國的皇帝殘暴是出了名的,天羅國的公主想在那裡耀武揚威還得掂量掂量,總之她現在還做着美夢。
因爲華宜公主是和親,各部都在忙碌,原本許世傑與柳月嬋的婚禮要在這個月舉行,只好推後到華宜公主出嫁之後。
丁曼雪見柳月嬋似乎有些不高興,示意她打起精神來,“不就是差幾天嗎,不用那麼着急。”
柳月嬋啐了她一口“誰着急了,荷花你看小雪又欺負我。”
“乖了,她要是敢欺負你,讓你家世傑教訓她。”荷花笑道,現在三人又一起出生做生意,柳月嬋的爹孃本來還不同意,不過架不住她的威壓。
柳月嬋舉起軟綿綿的拳頭作勢要打人。
討論華宜公主和親的不止她們,就連百姓也在議論。
賀魯將軍以及其他官員都很忙,馬上就有從齊國來的聘禮,這些人員的安排都要準備好,還有進宮的事宜,畢竟是兩國聯姻關係重大。
江大學士氣憤地走進驛站,邊走邊罵“真是一羣叼民。”
景王一眼瞪過去:“這可是在別人的土地上,說話最好小心一點。”
別看景王好說話,有時發出的氣勢還是很嚇人的,江大學士縮了下脖子,這才說道:“王爺,您不知道外面是怎麼傳的。”
“本王自己出去看看。”說着丟下手頭的工作給江大學士,悠閒地走上大街。
一個小攤前,幾個人湊在一堆說話,講的正好是和親的事。
“華宜公主總算嫁出去了。”路人甲
“就是,在嫁不出去都二十了。”路人乙。
“我看上頭肯定是看華宜公主難找婆家,乾脆讓她和親嫁給齊國的皇帝,既不辱了面子,又將公主嫁出去,真是一舉兩得啊!”路人丁說道,男子一般十六歲都成親了,女子十五就成親,像華宜公主這麼大想找個沒成親又家士好的肯定難了,這齊國皇帝接手這個燙手山芋正好。
路人甲摸摸下巴表示理解,難怪人家說哪有戰勝國派公主和親的,原來是這麼個理,皇上真是英明!
誰嫁給皇兄他無所謂,相信皇兄也不放在眼裡,不過是擡個皇妃放在後宮裡罷了,景王邊搖頭笑着邊往一品鍋總店走去,不知道今天能不能碰到那位護國公主!
終於到了華宜公主成親的這一天,荷花與吳家帆也按規矩進了皇宮,一大清早的,現在天氣也轉冷了,荷花真是不想起牀。
吳家帆捏捏荷花挺俏的小鼻子,親上了她的嘴角,“快起來了,小懶豬。”
荷花睜開眼睛憤憤地冒出光來“打擾人家睡覺真是過分。”
“快起來了,馬上就要進宮了,誤了時辰可不好。”吳家帆掀開被子出來,一陣冷氣傳來,荷花又往被子裡縮了縮。
不管怎麼磨蹭荷花都得起牀,跟兒子親熱一陣就坐上了進宮的馬車。
荷花進宮後先到了鳳儀宮,不過冒似母后很忙,就與吳家帆一起退出了鳳儀宮,剛出鳳儀宮就有宮女上前說華宜公主要見她。
荷花可不覺得她們還有什麼話好說的,不過這個宮女苦苦哀求,冒似不將她帶過去就沒命了,荷花心軟就答應了。
吳家帆不好跟着一起去,就先去找昊王了。
荷花帶着落音落霜跟着這個宮裡來到宜香宮。宜香宮此時處於一片紅色的氛圍中,可以看出這裡的主人還是花了不少心思的,看來華宜對和親也沒有那麼牴觸嘛!
華宜公主見到荷花進來,揮退休了所有的人,扶扶頭上的金釵,嬌笑道:“妹妹看姐姐出嫁有什麼感想?”
荷花不解,她能夠說很同情嗎“恭喜!”
華宜公主走到荷花面前,帶着高人一等的笑,“你現在很嫉妒吧,別以爲你是什麼護國公主就了不起,我可是嫁的齊國皇上,不管怎樣我都是天子的女人。等我爲齊皇生下皇子,我的兒子就會成爲皇帝,呵呵呵!”
荷花跟看白癡一樣看着她,先別說齊皇的性格,人家庭也不見得會喜歡上她,就齊國跟天羅國之間的關係,人家也不會讓流有天羅國血統的孩子成爲皇帝,華宜到底是哪裡來的自信?
“你那是什麼眼神?”華宜咬牙切齒地說道,明明她嫁得比她好,她憑什麼用這種表情看她?
荷花朝她拱拱手,“我在這裡祝你馬到功成,不過你成不成功我都不會嫉妒的,因爲這根本不關我的事,如果沒別的事我先走了。”
說着荷花轉身離開,華宜在她身後大叫“怎麼不關你的事,本宮就是要擊敗你。”
得,本宮都用上來,還真以爲自己成了皇后不成,荷花真不明白華宜幹嘛總哪她當敵人,冒似她沒做過什麼事啊,她自認爲跟華宜還是相安無事的。
齊國到來的官員與天羅國的衆臣一起吃了喜宴,荷花作爲護國公主,坐得位置竟與太子殿下比鄰,吳家帆有幸也坐到了這裡。
李文傅站起來舉起一杯酒朝向吳家帆“妹夫,大哥敬你一杯。”
吳家帆趕緊站起身來“大哥快請坐下,小弟實在愧不敢當。”
“先乾了這一杯。”李文傅堅持道。
“好。”吳家帆也不扭捏,舉起杯與他對飲。
“好樣的,真不愧是我的妹夫,天羅國能打贏這場仗你功不可沒,一直沒有時間敬你,這次總算有機會了。”李文傅說道,他是徹底地接納了吳家帆,有勇有謀,配得上他的妹妹。
“這都是衆位將士的功勞,我不過是動動嘴皮子,他們可是真正出力又出血的人。”吳家帆說道。
吳家帆越是不掬功,李文傅越覺得他能成大器,而且從他第一次與吳家帆共事時,他就知道此人是有本事的,天羅國的未來缺不了他。
“公主,本王敬你一杯。”
吳家帆暗暗咬牙,竟然趁他跟太子聊天的機會湊了過來,太不要臉了。他接過荷花欲飲的酒往自己嘴裡灌,然後翻過酒杯,示意喝光了,你可以滾了。
景王卻不理他,只顧跟荷花說話,“公主,我齊國風景秀麗,若有機會希望你能到齊國遊玩,本王一定會盡地主之誼!”
“齊國哪有天羅國美,她哪也不會去,你哪涼快滾哪去吧!”
荷花拉拉吳家帆的衣袖,朝景王一笑,“本公主現在還沒有那個打算!”
“那等你什麼時候有那個打算了,一定要告訴本王。”反正景王是打定主意不離開,回到齊國後可能就見不到這位公主,所以不管吳家帆挑什麼刺他都不理,最後還坐到了荷花旁邊。
吳家帆的一口氣直堵到宴會完畢,齊國使臣與花轎一起離開。
景王還在不停地朝荷花揮手,吳家帆大喊一聲“快滾吧!”
禮部氣還沒順就要準備護國公主的分封事宜,這可是要進金冊的,載入史冊,所以不能馬虎。
許世傑急得團團轉,本來他早就成親了,即要爲華宜公主和親讓道,又要給荷花封賞讓道,他想成個親怎麼這麼難啊!
反倒是柳月嬋不着急起來,荷花說道,女子到了這個時候就得端起架子,這樣男人將來纔不敢爬到頭上來,從丁曼雪那裡得到的答案也是一樣的,料想到許世傑將來的日子肯定也不好過哦!
荷花說了這樣一句話。“小雪,從這一刻翻身做女王吧!”
緊趕慢趕,護國公主的冊封儀式在禮部的努力下準備妥當了,尚工局送來了荷花當天要穿的禮服,望着繁鎖的宮裝,荷花要欲哭無淚了,這比她之前哪一次穿的衣服都要繁雜,而且重啊!
倒是吳家帆的衣服要好些,吳家帆作爲護國公主的駙馬是要一起出現的,還有可愛的寶寶,真真是個小金童。
荷花愛不釋手地抱着自家兒子猛親,惹得吳家帆起一旁猛冒酸醋,荷花知道也故意猛蹭兒子的臉,誰讓他的衣服比她的輕便呢!是不是啊,寶寶。
吳家帆看不過眼了,從荷花手裡搶過寶寶,“寶寶都被你弄醒了。”
荷花看着朦朧地睜着大眼睛的寶寶,一雙烏黑的眼珠子愣愣地望着自己,當真是可愛極了,“寶寶真可愛,長得跟你小時候真像!”
“他哪裡可愛了,長得也不像我,我小時候比他可愛多了!”吳家帆抗議。
抗議無效,反正荷花現在可萌兒子了,兒子剛出生的時候皺巴巴的,她真沒出來像誰,不過後來真是越長越像吳家帆,讓她愛不釋手。
吳家帆反身抱着寶寶跑出來,回來的時候是空着手,荷花問道:“你又將寶寶扔給娘了,太不像話了。”
吳家帆一邊拉扯着自己的衣帶,一邊朝荷花走來。“現在當務之及是給我生個女兒。”
“喂,我明天就要冊封了!”荷花一個勁的推他,還是被帶到了牀邊,嗚,去過前線就是不一樣,力氣比原來大多了!
“那是明天的事。”只剩一件裡衣了。
“我可告訴娘了。”荷花威脅。
吳家帆邪邪地一笑,“娘已經答應了!”所以威脅無效。
嗚,臭小子,這種事竟然還去告訴娘,她還要不要活了。
第二天一早,荷花穿上那套護國公主的朝服,邊揉腰邊誹謗,要是今天出醜絕不饒他!
吳家帆神清氣爽,抱着兒子鬧了一會兒,等荷花穿戴完畢就一起坐上了皇宮派來的馬車,大隊的人馬護送着她們往皇宮而去,街上的百姓站於街道兩旁熱烈的拍着手,臉上洋溢的喜慶的笑容。
封冊儀式是繁雜的,即要祭這個又要祭那個,荷花一家三人跪來跪去,人都暈了頭,當然最主要跪的是兩在人,寶寶一早就睡倒在自家爹的懷裡。
禮官的唱詞說了半天還不完,荷花瞪着他只咬牙,什麼破玩意跟老婆婆的裹腳布一樣又臭又長。
說完一些冠冕堂皇的話還不夠,還說了不少護國公主的事蹟,那簡直就是活菩薩降事。
大到從小就接濟流民,幫助百姓致富,振濟軍糧,戰勝瘟疫,小到扶老婆婆過街,賞乞丐一兩碎銀。
好吧,就算某些是真實的,但也不用那麼誇張吧!荷花聽着人家誇獎自己,饒是臉皮再厚也忍不住發紅。吳家帆在一旁不住地朝她眨眼,意思太明白了,荷花都懶得搭理他,還有昨天被他折騰一宿,她現在只想馬上回府睡覺。
終於禮官的廢話講完了,皇上跟皇后親自拿着授封的冊子到她面前站定。
“護國公主是朕最得意的公主,也是天羅國的護國公主,爲了天羅國護國公主付出了巨大貢獻,今後她也同樣爲國付出,護國公主曾經說過要在濟縣一帶建一座水壩,從今以後江浙,江南一帶的水災將會大大減少。有這樣的公主是朕之幸,天羅國之幸!”
皇上說得莊嚴,荷花卻嘴角直抽筋,她的財政剛緩過來就扒拉她的銀子,果然這個護國公主是有預謀的嗎!
“護國公主千歲,皇上萬歲!”
“護國公主千歲,皇上萬歲!”
熱烈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響徹整個天空。
回到公主府,荷花跟打了霜似的蔫了,連張氏帶着寶寶逗她都不開心。
張氏疑惑地問道:“這是咋了?沒精打彩的,今天多開心的日子啊!”
“娘,開心的都是別人,我開心不起來!”荷花欲哭無淚。
張氏可搞不懂了,聽說護國公主非常了不得,比一般的公主高貴多了,堪比親王,別人想求還求不來呢!
“娘,她沒事,一會就好了,您先帶寶寶下去。”吳家帆說道。
等張氏一走,荷花就撲向吳家帆“嗚,我能不能跟父皇說不要當這個護國公主了,根本就划不來嘛。”
“你今天才被冊封就要卸任,有些說不過去呀!況且修大壩也是你自己說的呀!”吳家帆說道。
說到這個荷花就來氣,倏地擡起頭來,眼睛冒火“我是說要修大壩,可你聽聽父皇的話,什麼江浙江南一帶水災減少,這是什麼意思,我明明只是想在濟縣修一個小點的水壩嘛!我的夢想啊,世界第一首富,什麼時候才能達成目標啊!”
吳家帆很想說,看這架勢你的銀子很難保存啊!
“大不了我以後掙的銀子都給你。”吳家帆撓撓頭說道。
眼睛裡的火苗更甚,“你的官餉不是都給我了嗎,難不成你還私藏了不成?”
吳家帆趕緊搖頭,“誤會,天大的誤會,我的銀子當然都給你了,我的意思是說不管我以後掙多少錢,我一文銀都不要,全部給你,想想看說不定哪天我又升官了,官餉不是就多了嗎?”
他的官餉才幾個錢,荷花不屑地想,不過了勝於無了,“哼,這可是你說的。”
“那是,我整個人都是你的了!”吳家帆朝她眨眨眼。
荷花終於被他逗樂了,反正她也不是真難過,咳,她纔不是破罐子破摔,與其在這裡發愁還不如多掙些銀子呢!
荷花站起身來,握緊拳頭高聲喊道:“洪水猛獸不可怕,可怕的是我們不懂戰勝它,世界第一首富,我是不會放棄的!”
洪水猛獸?說的不會是皇上吧?吳家帆很明智地沒有問這個問題,而是跟她一起喊口號:“世界第一首富,永不放棄!”
荷花一拍雙手,“好,現在就去找小雪小嬋她們制定作戰計劃。”
於是吳家帆很長一段時間都吃不得肉了。
因爲護國公主的名聲,荷花的生意真是想不好都難,接連擴張起生意來。
吳家帆來到書房裡,蹭到荷花身邊,荷花正看着賬本。
“荷花,還在忙呢!”
“你不看見了嗎?”荷花頭也不擡地說道。
是看見了,我這不是找話題嗎?他怎麼這麼可憐,不管那麼多了,像往常一樣,吳家帆一把抱起了荷花。
“又來這一招,趕緊放我下來,讓人看見怎麼辦?”荷花捶着他的胸膛。
“看就看唄,反正不是第一次!”臉皮甚厚的某人,爲了吃肉沒辦法啊!
“我還有賬本沒看呢!”
“現在生孩子最重要!”
“混蛋,我又不是豬。”
“生孩子跟豬沒關係!”
“你反了!”
哼哼,不反他還是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