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今天特意起了個大早牀,就是爲了早點遇到吳家帆與他說上話,誰讓他越來越忙,出門的時間越來越早,荷花不得不更早起牀,打着呵欠穿好衣服。
來到梳妝鏡前,荷花感嘆地看了看自己玉膚似雪的臉蛋,一會就要被畫成滿臉麻子去嚇唬人了。誰讓她的硃砂痣太明顯,只能多點些麻子才能掩飾。
畫好臉上的妝,荷花拍拍臉離開房間,她徑直往吳家帆住的房間走去,路上遇到向她行注目標禮的衙差,她全都視而不見,這羣沒素質的人全都以貌取人,每天諂媚的看着丁曼雪,鄙視地看着她,事實上她可是大大滴美人,比那丁曼雪漂亮多了。
荷花斜眼瞪過去,這些無聊的傢伙灰溜溜地跑開了。
到了吳家帆房間的門口,她敲了敲門,等了半響也沒有人來開門,又去敲還是沒人。荷花開口叫了一聲:“小寶在裡面嗎”
“奇怪,怎麼沒有人?”她自言自語。
正好見到有一個官差從這裡經過,她衝上去攔住他。
官差被她的動作嚇一跳,往後退了好幾步才停下來,慌忙地搖手說道:“別找我,我喜歡女人。”
荷花奇怪地看着他,“我又沒說你喜歡男人,我問你吳大人去了哪裡?”
官差這才放下心來,對喲,他現在纏着吳大人不會對別的男人感興趣,害他嚇一跳。“吳大人已經離開房間了,這時應該快出衙門了。”
“靠,怎麼這麼早!”荷花大叫一聲,人已經離開了原地。
爲什麼我們英俊瀟灑的吳大人會被這麼醜的男人看上,官差爲英俊瀟灑的吳大人默哀片刻。
荷花跑了出來,剛好趕上他們出門,高興地大叫:“小寶。”
吳家帆滿臉黑線,這個名字哪能在大庭廣衆之下叫出來,咳嗽一聲不知道要不要回答。
荷花一看衆人奇怪的眼神就反應過來,嘿嘿笑了兩聲。“我剛纔頭好暈一時看花了眼,好像見到我一侄子。突然發現他長得好像吳大人,嘿嘿!”
爲免她說出什麼更驚人的話,吳家帆趕緊拉住她。“你怎麼這麼早就起牀來?”
其他人都是一臉怪異,這個衙門裡除了昊王誰不是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還有一個就是這位小何侍從,待遇堪比昊王。
“我不起這麼早哪裡見得到你”荷花無比委屈地說道。
吳家帆知道這兩天他們之間的氣氛確實不怎麼好,他也想與她好好溝通,雖然他是生她離開的氣,但心裡還是認定她。他輕聲說道:“我今天早點回家,你在衙門等我。”
“不要,我今天跟你們一塊出去。”荷花說道。
“不行”吳家帆沉下臉來。
“爲什麼不行?”荷花氣呼呼地看着他,哼,丁曼雪都跟着去怎麼她就不行了。
吳家帆緩緩表情,剛纔一聽她說反應就激烈了。“現在外面到處都在感染瘟疫太危險了,你留在衙門比較安全。”
“怕什麼,你們不都沒事嗎?只要咱的防禦措施做好,那點抵抗力還是有的。說不定我還能幫上忙呢!你讓我去嘛,去嘛。”荷花不管,這次她一定要跟上。
看着荷花不依不饒,吳家帆開始頭疼,只要荷花的要求他就無法拒絕。艱難地點點頭。“那好吧,不過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荷花見達到目的,乖乖的點頭。
田欽差見時辰不早了還在門口轉悠,這小何太不知好歹了,沉着臉開口:“時辰不早了,我們還有正事要辦呢!”
荷花在心裡誹謗,誰耽擱你辦正事了,我等的又不是你!
吳家帆朝田欽差拱手道:“大人,你們先走吧,我們一會跟上。”
荷花一聽急了,也不管田欽差回沒回話,拉着吳家帆的袖子說道:“你不是答應讓我跟上的嗎?”
吳家帆無奈地看着她“你還沒喝藥沒吃早飯呢!”
衆人聽到吳家帆對她如此呵護簡直無語,這吳狀元是讀書讀傻了不成,審美觀出現了問題嗎?
田欽差只得說道:“你們趕緊跟上。”
說完不耐地領着一羣人走了。
丁曼雪不屑地瞪着荷花,荷花挑着粗壯的眉毛回瞪着她,丁曼雪被她的噁心的臉給嚇着了,冷哼一聲轉身跟上了他們。
荷花得意地輕笑,這才轉過頭瞄向吳家帆,見他今天態度好多了,兩人相視一笑。
吳家帆令人將做好的早餐與藥湯端上來,荷花三口兩口地吃完,看得吳家帆一個勁地皺眉,不停地說道:“你吃慢點,小心燙着了。”
荷花頭也不擡地說道:“我不是怕你去晚了被田大人記上嗎?沒看他剛纔的表情跟吃了大便似的。”
“咳,田大人是位好官。”吳家帆不自在地說道。
荷花喝完最後一碗藥,狠狠地咬了幾口包子,艱難地吞下去。口齒不清地說道:“走吧,別讓田好官久等了。”
吳家帆寵溺地笑笑,掏出一塊雪白的絲絹,輕輕地擦去她嘴角的碎屑。
“走吧”說着拉起她的手朝外走去。
荷花的心臟被狠狠**了一下,我的母后呀,小渣男長成大妖孽了!
荷花跟着來到外面,這是她被勒令不準出衙門後第一次見到外面的情形。
這些災民比剛來時更加瘦弱,最主要的是剛開始還有一顆期盼的心,現在都是一幅死寂的表情。每個人眼裡都是深深的絕望,看着每天有人被擡去燒掉,想到哪天或許自己就成爲了那一縷輕煙消失不見,就失去了活下去的動力!
他們趕到田欽差身邊時,正好馬知縣不知道在對田欽差說什麼,見田欽差眉頭飛揚,似乎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吳家帆上前許多許多詢問。“田大人發生什麼事了?”
田欽差忽略他身邊的荷花,一雙眼只看見吳家帆,他高興地說道:“馬知縣派人果然找到了水源有死屍。”
“真的嗎,太好了!”吳家帆一聽高興極了。
只要找到了傳播瘟疫的病源,最起碼在一定程度上控制了病毒的感染。
田欽差拍拍吳家帆的肩膀,他真的很欣賞這個聰明能幹的年輕人,只是可惜眼光不好,看了看跟在吳家帆身後滿臉麻子表情怪異的瘦弱男,再看看亭亭地立在一旁的美貌姑娘。田欽差惋惜地搖搖頭。
吳家帆疑惑地看着田欽差,他搖頭是什麼什麼?這是個好消息不是嗎?於是輕聲問道:“田大人怎麼不高興?”
“哦,本官當然高興,走咱們去看看。”田欽差反應過來,說着又讓馬知縣帶路,他們一起去了發現死屍的地方。
發現死屍的位置在濟縣的一條河道上,這是一條貫穿濟縣與周邊城市的一條運河分支,主流的分支下面又有許多的小溝渠,這裡的老百姓都是靠這條分支裡的水過日子,前段日子的大雨卻將堤壩沖毀,洪水沖毀了他們的家園,周邊的城鎮也受到些許影響,不過都在控制範圍內,只有濟縣處於正中心,被毀得最徹底。
田欽差來的時候已經命人將死屍腐物清理過一次,但是萬事都不可能做得那麼好,何況水源那麼廣,要想將水裡的爛物都掏出來是不可能的,這次若不是仔細搜索也發現不來。
他們來的時候,官差已經打撈上來三頭水牛與一隻猴子的屍體,這條河乃是濟縣的內河,很多人都是喝這裡的水長大的,現在他們也改不了這個習慣。
田欽差看着這些屍體,眉心輕鎖,看來就是這些東西引起的瘟疫。他擡頭看着大面積的河水,因爲洪水的原故,現在的河裡的水平面全部上升,所以官兵沒法完全打撈出所有的腐屍。
“你們繼續打撈,還有別的地方也不可忽視,一定要將水裡的屍體全部打撈上來。”
“是”官兵齊聲答道。
所有打撈上來的腐屍全部就地焚燒。
荷花悄悄拉了拉吳家帆的衣袖,吳家帆低下頭看她, 她招招手讓他將耳朵靠過來,荷花輕輕地他耳邊說道:“我們喝的水不會是從這裡來的吧?”
荷花無比擔憂,看到這些東西想想這幾天喝的水,如果真是這裡來的,她怕當場吐出來。
剛擔憂完,就發現吳家帆耳尖上泛紅,可愛極了,荷花惡作劇地對着他的耳邊吹出一口氣。
吳家帆全身一陣僵硬,有些惱怒地瞪着她,荷花怎麼看都是一幅羞怯的模樣,樂得捂嘴偷笑。
吳家帆見人都看着他倆,暗中又瞪了她幾眼,讓她收斂些。荷花這才咳嗽一聲不再發笑,只是拿美目忽閃忽閃的看着他,現在荷花的臉上就這雙眼睛還能見人,吳家帆籲出一口氣,要鎮定,於是他非鎮定地說道:“衙門的廚房附近有一口井。”
荷花放下心來。
現在他們更加確信瘟疫的來源就是這些腐屍了,不然爲什麼衙門裡的人都還沒有感染。
丁曼雪見到他們互動的一幕,生氣地瞪了荷花一眼,真是糟蹋了吳公子這麼神仙似的人物,站在吳公子身邊像個癩蛤蟆似的。
荷花回瞪她,故意摟住吳家帆的手臂氣她,想肖想她的人,別說門了窗戶都不會給她開。
吳家帆低頭無奈地看着她,以前都是他仰頭看荷花,現在總算可以低頭看她了,不過這感覺還真不錯,當然決不能讓荷花知道。
“咳咳,荷花你抓太緊了。”吳家帆搖搖手臂,示意她先放開,畢竟這裡有很多人看着。
荷花也不好意思地放手,古代就是麻煩,拉着自己老公的手有什麼不可以,就算是男朋友手也是照牽,接吻都不算什麼。想到這裡偷偷看了眼吳家帆,嗯,要不要先將他的初吻弄到手?
丁曼雪見她色眯眯地盯着吳家帆,臉黑了一大半,吳公子可是她看上的人,她迅速穿到兩人中間,將他們擠開。“田大人可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辦,你們還閒在這裡幹什麼?”
荷花暗暗翻個白眼,她怎麼沒聽到田大人有什麼吩咐。
正當她這麼想的時候,田欽差非常配合地說道:“吳編修,你帶人去告訴災民,以後不要隨便喝河裡的水。必須等我們確保不會有問題才行,而且水一定要燒沸才能喝。”
“是”吳家帆點頭應道。
然後吳家帆就帶了兩個人一同離開,荷花立馬跟上,丁曼雪考慮片刻咬咬牙跟上。
荷花他們來之前都被要求繫上了面罩,到了隔離區,荷花就見到了榮生正在爲一名患者看病,只見他用帶着手套的手一回翻翻患者的眼皮,一會撥脈,一會看看他們的反應,然後一一做上寫下來。
榮生見到他們過來,只是打了聲招呼就繼續手裡的工作,他態度溫和,一點也沒有表現出不耐煩,還會笑着鼓勵這些患者。
荷花見他們有些患者露出來的皮膚上面長了紅紅的斑點,瞪大了眼睛,之前她還沒有見到過,這是怎麼回事?荷花疑惑地看向吳家帆,吳家帆朝她搖搖頭,料想也不是什麼好事,她不再多問。
等榮生對病情有了一定的瞭解,他們一道返回,那些患者麻木地看着他們離開。
一出隔離區,荷花就問吳家帆。“他們身上的紅斑是怎麼回事?”
“只要全身長滿了紅斑,他們基本上就沒救了。”吳家帆沉重地說道。
荷花沉默不語,瘟疫實在是太可怕了。
丁曼雪來到吳家帆的別一邊,先是瞪了荷花一眼,然後笑着對吳家帆說道:“我們今天要不是再去藥房?”
去藥房?去哪裡都沒用,小寶可不會喜歡上別人,荷花故意朝她挑了挑眉毛,轉頭嗲聲嗲氣地開口:“帆帆,你說過今晚陪人家吃飯滴,可不許爲了不相干的人毀約。”
帆帆?吳家帆被她雷到了,身形一頓,很快又恢復之前的風度。對着丁曼雪歉意地開口。“非常抱歉,我已經答應小何了,不如今天你就與榮大夫一起去藥房吧。”
丁曼雪見吳家帆一個勁的維護那個醜男,早就氣得一肚子火,又見荷花不不住的對她做鬼臉,心思一轉,哪能什麼都讓她如意,於是笑道:“吳公子真是,哪用跟我道歉,正好我也沒吃晚飯,一起吧!”
“這個”吳家帆爲難起來,今天他與荷花有事相談,哪裡想要不相干的人插足。
這時荷花卻高興地開口:“丁小姐要來我真是太歡迎了,要不你今晚就來我房間,大家好好聊聊!”
他們都一臉詭異地看着荷花,不知道她又是哪裡不對了,丁曼纔不相信她這麼好心呢,滿臉戒備地看着荷花。
“哎喲,大家都是朋友嘛,能在這個鬼地方相遇,一起面對瘟疫實屬不易,難道不是嗎?榮大夫也一起來啊!”後面這一句纔是關鍵的,荷花剛纔無意間轉頭,看到了榮大寂落的眼色看着丁曼雪的背影,這個丁曼雪有個這麼好的男人愛着,竟然還來打她的人主意,所以她決定一定要將丁曼雪推銷出去。
免得她老纏着小寶,雖然荷花自認不怕小寶變心,不過中間擱個人也很礙眼,再說她看榮生很順眼,長像也屬清秀,最主要的是性子溫和又有愛心,說什麼她也要幫人家才行。
榮生推辭道:“我還要來去配藥,就不去了。”
“去吧,你要是不去,丁小姐就去不成了。”荷花陰笑道。
丁曼雪一聽連忙勸榮生去,果然丁曼雪一出手,榮生就答應下來,以荷花前後兩世的經驗,這個榮生一定愛慘了丁曼雪,可惜這小妞毫無知覺,只知道盯着她家的男人看。
最後出席這場晚餐的有七個人,李文昊知道了他們要一起吃飯,死活非要跟上,最後田大人也來湊熱鬧,馬知縣作爲這裡的主人自然也要插上一腳,於是晚餐從荷花的房間搬到了大廳。
荷花狠狠地瞪了李文昊一眼,都怪他壞人家好事。
飯桌上,荷花與丁曼雪分別坐在吳家帆左右兩旁,榮生本來是要坐到丁曼雪旁邊,荷花卻笑眯眯地招呼他。“榮大夫,來來來,你上這邊來坐。”
李文昊準備坐過去的動作生生頓住了,僵硬地走到丁曼雪身邊坐下,榮生見狀只得坐到荷花身邊,荷花馬上綻放出自以爲最美的笑容,幸好榮生知道她化了妝,不然準嚇死,不過這樣也好不到哪裡去。
田欽差自然是沿着李文昊身邊坐下,馬知縣坐於下首小心地陪笑。
等衆人坐定,馬知縣爲所有人倒滿酒,田欽差拿起酒杯說道:“今天我們找到了病源,算是有了一大進步,接下來就是找出瘟疫的藥方,相信我們一定能夠戰勝瘟疫。”
田欽差豪氣干雲的壯語激起了大家的雄心,都站起來舉杯共飲。
待坐下身,李文昊又自已倒了滿滿意一杯酒,且爲田欽差滿上,田欽差驚得差點跳起來。“王爺使不得!”
李文昊攔住他,“田大人說這話就見外了,田大人爲官正直且爲民着想,回宮後本王一定向父皇大力舉薦你。”
田欽差感動不已,在朝爲官數十載,他一直兢兢業業,可是始終得不到看中,一直是個四品官,雖然這次被提拔爲欽差,也不過是朝中大臣都不願接這個爛攤子,最後他才被推出來。現在聽到昊王的話,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王爺,幹。”
“幹。”
“哈哈哈”兩人相視一笑。
荷花見他們兩人喝得興高採列,悄悄伸手在吳家帆腰間輕輕颳了一下,吳家帆身體一顫,轉過頭瞪着她,示意她現在有人,動作收斂點。
荷花氣他肯定嫌棄自己這進的模樣了,非要在衆人面前表現一番,伸出筷子夾了一塊白玉豆腐到吳家帆碗裡,笑眯眯地看着他道:“這個味道很好,快吃吧。”
吳家帆拿起筷子正準備動作,又一片黃瓜裝進他的碗裡,是從另一邊夾進來的,不用看也知道是誰,果然丁曼雪的聲音也傳了過來。“吳公子,嚐嚐這個泡黃瓜,味道還不錯哦!”
丁曼雪說完一臉期待地看着吳家帆,而荷花則惡狠狠地瞪着,臉上寫着:你敢吃試試看!
吳家帆鎮定自若地夾起豆腐吃起來,而那片黃瓜卻一直沒有動,丁曼雪冷哼一聲轉過臉去。
在坐的不知情者,例如田欽差、馬知縣再次感嘆吳家帆的審美觀。
吳家帆吃完眼神輕瞟荷花一眼,眼裡警告味十足。
荷花撅嘴不理他,又去騷擾榮生。“嘿嘿,榮大夫真是醫術高超,小弟佩服佩服。”
“小何兄弟過獎了。”既然其他人都不知道他是女子,榮生也不去拆穿她,隨着她的話說道。
“榮大夫如此醫術又長得一表人才,肯定有很女子喜歡,不知榮大夫成親否?”荷花開始打探人家的情況了。丁曼雪是相府小姐,給人做小肯定是不行的,以榮大夫的年紀想必已經成親了,呀!這可不好辦了,難不成那塊牛皮糖甩不掉了!
“我並未成親。”雖然不知道她爲何有此一問,卻還是溫和地回答。
田欽差皺眉地看着荷花,這小子禍害了他英俊瀟灑,才智超羣的下屬不說,又想來禍害他好不容易得來的醫術人才嗎?他放下酒杯意有所指地說道:“就算榮大夫並未成親,想必將來也會找一個美貌端莊姑娘,榮大夫爲人正直,他沒有不正常的嗜好。”
荷花目瞪口呆地看着田欽差,她又沒說什麼,只不過關心地問一句罷了,有必要連珠帶炮地插上一句嗎,搞得她很沒有面子哎!
李文昊忍不住笑出聲來,這丫頭吃癟的樣子真搞好,誰讓她整天畫着一個醜妝,還要打扮成男人跟吳家帆親親我我,活該被人歧視。
吳家帆滿臉黑線,田大人的意思是說他不正直,有不正常嗜好嗎?
荷花瞪了李文昊一眼,暗示他再笑就要收拾他,然後轉頭對田欽差諂媚地笑道:“我當然知道榮大夫沒有什麼不良嗜好,我不過是關心關心他罷了。”
“榮大夫他只有安排,不需要小何侍從關心。”見昊王沒有任何插入的意思,田欽差繼續道:“小何侍從應該懂得什麼叫分寸,像毀害別人聲譽的事最好想清楚該不該做。”
荷花嘴角抽筋地望着他,半晌說不出話來,她今天是犯了哪個神經,要跟這羣傢伙一起吃飯的。
丁曼雪氣憤地瞪着荷花,她想幹什麼,榮生是個老實人,難不成想欺負人家,有她在她可不讓她得程。雖然她知道小何是女子,不會有田欽差那樣的擔憂,不過在她看來,這個小何也不是什麼好女子。
“榮生可不想要小何你的關心,他跟你又不熟。”
荷花笑眯眯道:“現在不熟有什麼關係,混着混着咱倆就熟了,我別的本事沒有,跟人混熟的本事一大堆。”
“榮生可不想跟你混熟。”丁曼雪想想榮生和她勾肩搭背的樣子就生氣。
“哎呀,丁小姐我在跟榮大夫說呢,你這麼大反應幹什麼?難不成你喜歡他?”荷花故意誇張地叫道。
“你胡說什麼?隨意毀亂人家的清白”丁曼雪氣得大叫,偷偷看了吳家帆一眼,見他沒有任何反應,又狠狠瞪向荷花。
荷花無辜地聳聳肩,“我只是猜測罷了,又不是說你喜歡他,幹嘛大喊大叫的影響別人食慾,難不成被我說中了?”
丁曼雪深深地吸了幾口氣,默默地對自己說:千萬別生氣,再生氣又要被說成是心虛了。終於平靜下心來,“本小姐現在有喜歡的對象了,不需要你在這裡胡說八道。”
榮生聽到荷花的話,眼裡閃着期待的光看向丁曼雪,可是丁曼雪的話讓他眼中的期待漸漸沉寂。默默地端起酒杯喝了下去。
丁曼雪這是當着所有人的面說出了自己的心聲,臉有些微微發紅,卻擡起頭挑釁地看向荷花。
其他人都聽懂了她的話外聲。
荷花樂了,這人跟自己較勁起來,別以爲一句模擬兩可就能佔上風,比開放,你一古人怎麼也比不上她一現代人。
荷花突地站起身來伏身在吳家帆的側臉上重重地親了一下,“啪”地一聲響震驚了所有人的神經。就連李文昊手上的酒杯也快拿不穩了。
荷花親完還鎮定地坐下來招呼其他人吃飯。“大家快吃啊,再不吃菜都涼了。”說完帶頭高興地吃起來。
吳家帆臉上微微發紅,不用看也知道衆人的臉色多麼精彩。他咳嗽一聲,鎮定地喝了一懷酒壓壓驚。
丁曼雪一向自稱江湖兒女,屬於豪放派的,今天一比顯然是她輸了,剛纔當作衆人說的那句話已經是極限了,她還真做不出來像小何那樣的事,在心裡罵了句不知廉恥,憤憤地喝起酒來。
榮生還沉浸在剛纔的打擊中,默默地看着丁曼雪的側臉。
接下來在這陣詭異的沉默中進行着這場晚餐,終於到了尾聲,李文昊見差不多了就起身。“本王先回去了,你們慢慢吃”
“下官也要回房了”田欽差也起身道,這氣氛太不對了,還是趕緊閃人比較好。
吳家帆這才放下酒杯站起身送他們出門,馬知縣也告辭離開。
既然人都散了,他們也沒必要在留下,對了,荷花突然想到什麼,來到榮生身邊小聲地說道:“榮大夫加油哦,我看好你。”說完眼神示意地看向丁曼雪。
榮生尷尬地看着荷花。
吳家帆生氣地拉着荷花離開,她今天怎麼老是纏着姓榮的傢伙。
荷花頻頻回頭示意,也不見榮生有個表示,荷花民恨鐵不成鋼,這個木頭腦袋,難怪搞不定那女人。
吳家帆更用力了拉荷花,荷花手被拉痛了,踹了他一腳,結果人家跟撓癢癢似的根本沒反應。
一路上吳家帆終於將她拉回了房間。荷花這才反應過來根本不是她的房間。
“對了,我們還有話要談。”荷花以爲他有話要說所以才帶她來他的房間。
吳家帆點點頭,“要談要談。”
這兩天荷花已經好好想過了,不管怎樣都是她不對,她離開在先的。:“對不起,是我不好。”
吳家帆再次大力地點點頭。“沒錯是你不好。”
見他毫不猶豫地這樣主,荷花更加內疚,她擡頭望着他的眼睛保證道:“我保證不會有下一次。”
沒想到吳家帆竟然搖頭。“不行,我還要一次。”
“啥?”荷花驚得說不出話來,她以爲自己聽錯話了,再次問出口。“你剛纔說什麼?我沒聽清,能不能再說一遍。”
“我說我還要一次。”非常嚴肅地樣子。
荷花傻了似的看着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吳家帆糾結着眉頭看着荷花,見她沒反應,嘟嚷道:“你不給我自己來。”
漸漸地頭越來越下,與荷花的臉面對面,糾結地看了半晌。:“怎麼滿臉麻子,眉毛也好醜。”
荷花氣極了,人家正跟他談正事呢,竟然攻擊她的樣貌,兩手捏住近在眼前的臉郟,氣勢如虹地吼道:“叫你嫌棄我的臉活得不耐煩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是不是?”
吳家帆沒有被她嚇到,反而點點頭肯定道:“是荷花沒錯。”
荷花徹底無語,一時不查突然脣上一熱,一片軟軟而火熱的脣瓣貼了上來,荷花算是徹底明白了,這小子喝醉了。
醇香的酒氣在兩人之間漫延,荷花閉上眼睛享受,可是本來還是淡淡的親吻,到後來突然變成了亂啃。
“哎呀!”荷花一聲大叫推開了他。“你是狗嗎亂咬人?”
吳家帆一個踉蹌,站穩後立刻控訴地看着荷花,彷彿不給他咬是多大的過錯一樣。
他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喝醉酒的樣子,除了眼神有些呆愣,旁人還真看不出來,荷花警告地問道:“你不會是給我裝酒瘋吧!”
吳家帆又上前去抱荷花,不依不撓地湊過脣來。
得!荷花相信他是真的醉了,與其被當骨頭啃,還不如她好好的引導他,少受些罪。
當吳家帆的脣再次壓上,又準備開咬時,荷花快速地對着他的脣瓣吸吮起來。
吳家帆身子輕輕顫抖,好在他總算老實下來。
荷花伸出舌尖頂開他的牙關,小巧的丁香舌在他嘴裡一陣掃蕩,吳家帆怯怯地伸出舌頭與她共舞。
奇異的觸感從舌尖傳遍全身,一波一波襲擊着他的神經,吳家帆有些不知所措,這是他從來沒有過的感覺,他此時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跟隨着她的動作。
一吻過後,荷花停下來,吳家帆疑惑地看着她。“荷花你剛剛在幹什麼?”
“吻你啊,不是你希望的嗎?”荷花好笑地看着他,這傢伙一看就沒經驗。
吳家帆點點頭,“我還要。”
“你先睡覺。”荷花虎着臉,本來想與他好好交談,現在看來不是個好時機,只好明天再說。
吳家帆開始耍賴,“不行,我還要吻。”
沒辦法,荷花只好再次吻上那飽滿香醇的脣瓣,好吧,是她矯情了,其實她也很想吻他。
呼吸快不暢通了,荷花準備喘口氣,剛離開他的脣瓣就被他按了回去。
猛烈的氣息迎面撲來,吳家帆似乎享受到了接吻的快感,學着荷花剛纔的樣子,反覆不停地吸吮着她嬌美豐潤的脣,火熱的舌**。
溼漉漉的炙熱觸感從脣上襲上全身,荷花頭暈目眩想,她收回剛纔的想法,誰說沒經難很丟人,男人果然是這方面的天才,一學即通。
兩人的呼吸越來越混亂,還好荷花沒教他別的,吳家帆焦躁的又想咬人,猛烈的吸吮似乎要將人吃進去才能填補心裡的空虛。
荷花微微睜開雙眼,吳家帆鳳眼迷離,俊美的臉蛋彷彿滴出血來,她伸手摸上他粉嫩的雙頰。將他的頭往後推,好不容易擺脫了他的糾纏。
荷花喘着氣說道:“我先扶你到牀上休息。”
吳家帆全身靠在荷花身上,荷花好不容易將他扶上牀,定定神去解他的衣帶,同時在心裡默唸:非禮勿視,我不是色女。
慌手慌腳地脫掉了他的外衣,荷花糾結要不要再脫,這時吳家帆無力地躺倒在牀上,本身長得極爲妖孽,精美絕倫的五官,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似妖精帶入骨的魅惑,簡直一禍水。她怕自己再繼續脫下去要出事,還是放棄了。
“荷花”某人卻還不自知,媚眼迷朦,吐氣如蘭。
濃郁的酒香薰得荷花頭暈腦脹,看着眼前的美景,彷彿受了蠱惑一樣,頭慢慢地低下去,猛地一頓,甩甩頭清醒下來,“你早點休息,我先回房了,有什麼話還是明天再講比較好。”
起身就想走人,再不走就要出問題了。
吳家帆伸手拉住她,緊緊地擁着她,在她耳邊沙啞地說道:“荷花荷花你別走。”
他的脣也沿着她的頸項輕輕的滑動,荷花忍不住差點尖叫出聲,身體一軟倒進他的懷裡,他順勢跌倒在牀上。形成了女上男下的姿勢。
不過很快吳家帆一個翻身就將荷花壓在身下,脣瓣一路向下,最後在她的胸前拱來拱去。過了半晌還是一個動作,荷花氣得一掌啪過去。“你以爲是母豬拱食呢!呸,你是豬我可不是食。”
吳家帆擡起臉不解地看着她:“荷花,我不是豬。”
哎喲,怎麼這麼可愛,荷花恨不得上去咬幾口,不過現在不是時候,點着了火可不得了。她伸手推推他。“好了,快起來。”
“不要,這樣舒服”吳家帆賴在她身上不願起來。
“你舒服我可不舒服。”荷花頭大地說道,男人喝醉了是最不可理喻的。
“那怎麼辦?”似乎在用心地思考。
“你起來就沒事了。”荷花誘哄地提醒他。
哪知這廝喝醉了還這麼聰明,“不行,起來我會難受。”說完還扭了扭身子。
荷花頓了頓,伸腿朝那個地方頂了頂,果然起來了。吳家帆舒服地哼了哼,見荷花不再繼續,惱怒地瞪着她。
荷花滿眼黑線地回瞪着他,吳家帆氣不過張大嘴巴就想咬她。
荷花見他來勢兇兇趕緊用腿摩擦他那裡,吳家帆停下來享受地閉上眼,從喉嚨裡發出滿足的‘哼哼’。
荷花見他放鬆警惕,慢慢地引導他翻身,造成了現在女上男下的姿勢。
腿上的動作不變,荷花擡頭看看牀上四周,除了被子就只剩下剛剛給他脫下的衣服。偷偷看他一眼,還閉着眼享受呢。
她拿過他的衣服,回看一眼還是沒動靜,他喝了這麼多酒又是現在個情況,估計將他拖出去賣了都不知道。
將衣服捲成一條,荷花輕輕地拉直吳家帆的雙手,將他們朝上合攏在一塊。吳家帆睜眼奇怪地看着她,荷花連忙伸出纖纖玉指在他掌心打圈圈,他見沒事反而更舒服了,又閉直眼,睫毛微微顫抖。
荷花毫不拖泥帶水,快速地用衣服將他的雙手捆起來。
吳家帆感到不對勁再次睜開眼,荷花朝他嘿嘿笑兩聲站起身來,他想伸手拉她,可是發現雙手被綁,無辜地看向她,“荷花鬆開。”
荷花搖頭。“不鬆,鬆開你就要做錯事了。”
“我沒做錯事,我難受”吳家帆滿臉壓抑。
荷花低頭看向他的褲襠,那裡果然升出了帳蓬,荷花吞吞口水,媽呀,尺寸太驚人了。
又聽到吳家帆難耐的叫聲“荷花,那裡還要。”
荷花渾身也在發燙,她覺得還是趕緊離開的好,免得一發不可收拾。轉身就想走。
“荷花幫幫我”
她又轉過身,看看他的臉又看看看他的下面。聽說這種事半途而費會造成終於不舉的,不過,現在不是時候,咬咬牙,荷花不顧他可憐的叫喚,毅然地走出門外。
出了門被風一吹,她的頭腦清醒一大半,這才發現自己渾身已經溼透了。想想她是花了多大的毅力才能抵擋住男色的誘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