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滿扭頭和明達道:“快拽一拽,不然一會兒他要飛走了。”
跪下道:“陛下,臣願往!”
皇帝便點頭道:“好!那朕便封王卿爲使團正使,出使百濟,務必要維繫好兩國關係。”
王大人應下。
大朝會結束,楊和書將周滿扶起來,笑道:“一起去御書房?”
周滿:“陛下沒叫我呀。”
楊和書想了想便道:“那你在太醫院等我吧,等我出來告訴你消息。”
周滿連連點頭,“多謝學兄。”
楊和書和其他幾位大臣去見皇帝,青州那邊是不是還繼續用兵,他們還得討論。
這就要看青州摺子上的具體內容了。
蕭院正和周滿一起回太醫院,見她魂不守舍的模樣,便道:“放心吧,既然趙國公在大朝會上沒說,那白大人就應該是安全的。”
周滿:“我不是擔憂這個,我是覺得有些奇怪。”
“什麼奇怪?”
周滿想了想後搖頭,“沒什麼。”
去年劉刺史剛派軍剿匪,把海上的匪寇殺得四散,各路海寇都傷亡慘重,海上大晉士氣高漲,百濟又不傻,怎麼會這時候起兵冒犯大晉?
她總覺得有些怪怪的。
楊和書直到用午食時才找過來,周滿便和宮人多要了一份飯食,倆人一邊吃一邊說。
楊和書道:“陛下讓青州繼續用兵,將所有來犯的百濟人趕出遼東,只是不得追擊,還是以和爲主。”
周滿問道:“摺子上可有寫百濟爲何犯邊?”
楊和書道:“說起來和白善還有些關係,他把曬鹽法教給了遼東郡,遼東便在卑沙城一帶曬鹽,說起來不巧,年前北方的靺鞨犯邊,遼東大軍北上卻敵,留守的兵馬多數佈置在平壤一帶防備新羅和百濟,誰知道百濟會繞過平壤,從海上進犯卑沙城,目的便是鹽場裡的鹽。”
楊和書頓了頓後看向周滿道:“摺子上說,是出海的商船無意中看到了百濟的戰船,於是趕回北海縣報信,白善便請了劉刺史出兵,反從背後包抄,和卑沙城的守軍一起前後夾擊,這才擊敗了百濟亂軍。”
周滿:“聽上去挺順利的。”
楊和書頷首,“是啊,非常的順利。”
倆人對視一眼,都沒再說什麼。
楊和書將飯吃完,喝了一口茶漱口,這才道:“這一次劉刺史和白善都立了大功,等這一仗打完,劉刺史要兼任建安州都督府都督,只管軍政。”
周滿咋舌,“建安州和青州可是隔着一片大海的,劉刺史忙得過來嗎?”
楊和書不在意的道:“能者多勞嘛,陛下覺得劉刺史的能耐還是在領兵打仗上,授意他多把青州政務交給手底下的人。”
“那白善呢?”
楊和書看着她笑道:“陛下讓他戰後回京述職。”
見她高興,楊和書也不由笑起來,道:“他這幾年在北海縣立的功勞太大了,去年剛剿了海寇,今年又協助劉刺史打了勝仗,再讓他在北海縣待下去就太屈才了,立了這麼多功勞,此時再不召回,後面再召,職位都不好給了。”
周滿咧開嘴笑,捏着拳頭問,“那他豈不是很快就能回京了?”
楊和書:“看他們的動作吧。”
他的目光掃過她的肚子,垂眸道:“希望他能趕得回來吧。”
此時,白善正站在海邊眺望,劉刺史一身戎裝的過來,順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見一片茫茫大海,便問道:“這卑沙城的海和北海縣的海有什麼不一樣嗎?”
白善搖頭道:“粗看不一樣, 但細看是一樣的,一樣的風,一樣的無邊無際。”
“你這話不該是反着來說纔對嗎?”
白善笑了笑道:“大人,下官提的是感受,並不是景緻。”
劉刺史也舉目望去,半晌後點頭,“倒也對。”
他道:“下午有船回去,你這個北海縣縣令不與他們回去?”
白善道:“潰逃的百濟亂軍還在沿海一帶活動,下官認爲應該把他們全都驅逐出去才行,朝廷收到戰報,肯定會問責百濟,我們這邊動手也能震懾他們,揚我大晉國威。”
劉刺史左右看了看,見隨從們都站得遠,便嘖了一聲道:“那些亂軍我自會派人去清理,你如今已經立功,以你現在的功績,不日就能調回京城,目的已經達到,何必還在前線吹風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