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府尹大人的官帽,可就危險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這樣的,就會成爲替罪羊……
正所謂,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啊!
要是這人真的謀逆了到還還說,可是這沒謀逆,在太子府的眼皮子下,他要怎麼做手腳?
張秀娥此時輕笑了一聲:“我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張秀娥都說到這了,吳公公自然配合的說道:“夫人請說。”
“這要是說我們對朝廷不忠,對陛下有異心,那是萬萬沒有的,不過……我們剛剛的時候到是得罪了二皇子府的人,這所謂的謀逆,不會是因爲得罪了二皇子府的人吧?”
張秀娥說到這就頓了頓:“我如今才明白,得罪了二皇子府的人就叫謀逆了。”
劉三爺聽到這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他做事是衝動了一些,但是能被二皇子重用,肯定不是個傻子。
張秀娥說的這一番話,這明面上看起來是沒什麼意思,但是仔細一品味。
簡直就是殺人不見血啊!
若是頂撞二皇子就叫謀逆了,那把二皇子放在了什麼樣的位置?
這話若是傳到了陛下的口中,就算是二皇子本人,都要被這件事牽累吧?
這夫妻兩個,一個人隨口說的兩句,就把這些人逼到了死衚衕。
吳公公打量了張秀娥一眼,眼中帶起了一絲讚賞的神色,他到是沒想到,聶公子的這位夫人,看起來不顯山不漏水的,竟然這麼厲害!
之前的時候,他只聽說聶公子找了個農女做夫人,如今想來,這一切都是有因由的。
吳公公是照顧楚四長大的,對楚四來說,那是不是親人勝似親人的存在,所以對楚四的關心比一般的人就要多幾分。
此時的吳公公,還不知道他的那位好太子,瞧上了誰呢。
若是知道他的太子,也想找個小農女,不知道會不會這麼愉快的就接受這件事了。
衙門的人此時普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這位爺和夫人,之前的時候我們是受了小人矇蔽,還請不要計較!”
雖然說眼前的兩個人沒有官職在身,可是就衝着太子府的身份,他們就得一跪啊!
這衙門的人忽然間跪在地上,是挺掉身份的,可是這又沒什麼外人,他若是不跪,保不齊以後連跪的機會都沒有了,就直接掉腦袋了。
是要尊嚴,要面子,還是要命?
他給了出很明確的選擇。
劉三爺此時神色陰鬱,但是這個時候他還是往前走了一步,拱手道:“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給二位帶來麻煩了,我們這就走!”
說着劉三爺比劃了一下,就要帶着人走。
張秀娥輕笑了一聲:“你們做了這樣的事情,難道這樣就想走了麼?”
“我可沒說原諒你們,也沒說我滿意了呢!”張秀娥又道。
此時聶遠喬要是在這件事過於較真,或許還會讓人覺得這個男人心胸狹窄,但是張秀娥卻是無所謂的,作爲一個女人,那麼大度做什麼?
不是有一句話麼,叫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劉三爺臉色陰沉,他沒想到這個看起來秀氣的年輕女子,竟然會這麼難纏。
此時他只好道:“不知道這位夫人要小的怎麼樣,才能原諒小的?”
張秀娥看了看劉三爺,開口道:“你不是來買酒樓的呢?想來這身上帶了錢吧?我呢……這手頭上還有點緊,湊不齊買酒樓的錢,還希望劉三爺能幫我一把,如果劉三爺肯伸出援手,那我一定感激不盡。”
張秀娥這是打算從這劉三爺的手中搶錢了!
這次把這劉三爺送到衙門裡面,很顯然是不現實的。
但是她也不打算就這麼吃了虧。
之前的時候她就和聶遠喬打聽過了,他們根本就不用擔心得罪二皇子,因爲……他們就算是什麼都不做,就已經把人給得罪了。
尤其是聶遠喬,這個時候既然露頭出來了,那他之前一直幫着楚四的事情,必然就瞞不住了。
這二皇子早晚都是會恨他們恨的牙癢癢!
既然是這樣,那還有什麼好顧忌的呢?
劉三爺最終只好咬咬牙,拿了三千兩銀票出來,這三千兩銀子他不過就是打算做做樣子,買下這酒樓的……畢竟要是一分錢不給,那以後也是容易落人口實的。
可沒想到,這次酒樓沒拿到手,銀子竟然也拱手送了出去!
這簡直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劉三爺的心中窩着火,可是有什麼辦法?他又不能發泄!
給了錢之後,劉三爺就道:“如此我們就走了!”
此時他的臉已經是綠色的了,等着他要出去的時候,張秀娥又開口了:“等等!”
劉三爺的脊背一僵,此時一雙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了,還要等等?
這女人到底有完沒完!
只聽張秀娥輕笑了一聲說道:“這掌櫃,是無辜的,我不希望他以後出什麼事,不然……我少不了要我謀逆的事情宣傳出去了!”
劉三爺聽到這,心中又恨上了一分。
這謀逆的罪名是扣在這個女人的身上的,可是到頭來,卻成了二皇子門前的一塊絆腳大石頭!
他只要壓着自己的火道:“自然。”
“走吧!”張秀娥這次擺擺手,笑了起來。
劉三爺落荒似的逃了。
那邊的聶遠喬,看着那衙役頭領道:“你回去告訴你們的府尹大人,就說,現在這風向變了,牆頭草呢,如果不改變自己的方向,那就很容易被風吹折了!”
衙役聽到這,又是一陣冷汗,只好連聲應下!
等着屋子裡面的人走了,聶遠喬就對着吳公公拱拱手:“多謝公公了。”
吳公公笑着說道:“二位買茶樓是要做生意吧?殿下說了,這生意算他一成。”
張秀娥聽到這,到是眉開眼笑了起來。
沒想到這楚四很有眼力見啊。
這一成,哪裡是誠心想做生意的樣子?他分明就是,想用自己的名頭,給他們打上一把保護傘。
以後她就可以揚言自己這酒樓是太子府的產業了,到了那個時候……還哪裡有不長眼的敢來鬧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