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小別勝新婚。而這句話特別適用於霍青松的身上。知道呂香兒睡了一下午精神不錯,霍青松可是將這段時間來憋着的火,全都發泄出來了。呂香兒更是被折騰的像一灘軟泥,連呼吸都不想了。最讓呂香兒受不了的是,她居然一點兒也不困,沒有什麼睡意。
至於霍青松也是同呂香兒差不多,輕輕地喘着粗氣。雖然他的精力還沒有用盡,卻也不想在這個時候說話。只是輕輕地將呂香兒擁在懷裡,靜靜地體會着這難得的溫馨與寧靜。不知爲何,有了呂香兒在身旁,霍青松就感覺特別的充實。
不多時,恢復了些體力的呂香兒,白了霍青松一眼,便道:“別以爲送了我一隻簪子,我就要不問你春喜的事兒。”
“簪子與春喜有什麼關係,那是我送你的禮物。”霍青松有些不明白呂香兒的意思,可在他提起春喜之時,語氣之中的無視很是讓呂香兒滿意。不是呂香兒太小氣,任何一個娘子都不會喜歡她的郎君還在意別的女子吧。
呂香兒眼睛一轉,不再提起簪子,而是說道:“那這段日子,春喜的湯可是讓你喝的美了?”
“什麼湯,我倒是聞到一般濃濃的酸味。”霍青松的心思轉的也是非常快,立時明白了呂香兒肯定是得了什麼消息,有些吃味春喜與他在書房相見了。
呂香兒對霍青松的在意,霍青松的心裡可是美美的,可他的臉上卻沒有表露出得意。霍青松深知呂香兒也是有脾氣的,如果讓她的小妻子與他置氣,這是他不能忍受的。
霍青松側過頭,將呂香兒用力摟近自己的胸膛,低聲道:“我可沒有喝過一口春喜的湯,都便宜了霍寶了。你要是不信,可去問問他。要是我誑了你,你要如何都隨你。”
“明知道我不會去問,還這麼說。”呂香兒低聲嘀咕了一句,又道:“那你怎麼與他在書房呆了半個時辰?”
“她只是求我想出去走走,也說了自己被賜到將軍是公主的意思,她是身不由己。”霍青松親了親呂香兒的臉頰,簡單地敘述了下當時的經過,再三強調了他與春喜一直是隔着桌子說話的。最後,霍青松似乎有些不奈呂香兒總是說起春喜,將自己的頭埋在她的項間,嘟囔道:“別提什麼春喜了,多掃興,還不如說說咱們兩人的大事。”
“咱們兩人有什麼大事?”呂香兒明白了霍青松與春喜之間並沒有什麼,也就放下心來。而聽到霍青松的後一句話,呂香兒也轉過了頭與他面對面。
霍青松看着呂香兒清澈的雙眸映自己的面容,眼中現出光亮,道:“端王可是比我要小上幾歲,可他都要做爹了。如果青青與洪哥兒,再在我的前面有了‘後’,我這個年長的情可以堪吶。”
說着話,霍青松還輕嘆了一聲,讓呂香兒立時笑顏如花,嗔道:“朝霞姐有了身孕,我也是很羨慕的。可這有‘後’,也不是我說了算的。再說,我聽人說,太早有身孕,生產時很危險,很容易難產的。”
“這麼危險?”霍青松還真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也確信呂香兒不會兒誑他,眉頭皺了皺。霍青松可是聽說過‘難產’的危險,很容易一屍兩命。一想到呂香兒會離他而去,霍青松這心底就會泛出寒氣來。
想了想,霍青松又貼近了些呂香兒,閉上眼睛輕聲道:“這件事先放放吧,待我好好想想再說。睡吧,明天還要去看舅舅呢。”
“嗯。”呂香兒輕點了下頭,便也閉上了眼睛。聽着霍青松強而有力的心跳聲,呂香兒慢慢地睡了過去。
第二日,呂香兒與霍青松起牀,洗漱之後,便坐在了廳堂裡用飯。剛剛吃過飯,霍青松就準備去府衙時,綠秀突然來報春喜與春意特來拜見呂香兒。呂香兒有些意外,卻也移到了正堂,準備見見這兩個總共也沒有見過幾面的‘二娘子’與‘三娘子’。
可當呂香兒剛剛坐好,霍青松卻也換好了官服來到呂香兒的身邊坐下,還讓綠雲端上一杯茶來。看到呂香兒疑惑地眼神,霍青松挑了挑嘴角,卻沒有說什麼,給呂香兒一種很是古怪的感覺。
很快,春喜與春意在兩個小丫環的攙扶下,慢慢走了廳堂。看兩人的穿戴,似乎是經過了一番精心的打扮。都是暫新的上襦下裙,高高的髮髻插着簪子,妝容也非常的正式。總之,能看出兩人的用心,卻沒有一點兒光彩照人、引人目光的意思。
最重要的是,兩人自進了屋,在向呂香兒與霍青松見過了禮,就再也沒有看一眼霍青松。而在開始之時,兩人看到霍青松板着臉,還有臉上的冷漠,居然還有了些懼怕的神色。也不知道霍青松在兩人面前,是否展現過自己冷峻的一面嚇到了兩人。
呂香兒想到這兒,便低下頭咧了下嘴,才擡起頭來輕聲的道:“二娘子與三娘子快些坐下吧。我從懷豐府匆匆而回,下午纔回來還沒有將禮物給兩位娘子送過去呢,兩位娘子匆怪。”
“娘子太客氣了,奴婢兩人受寵若驚。”不待呂香兒說完,春喜與春意便起身相謝。不過兩人施完禮,卻也沒有再次坐下。春喜而是看了春意一眼,才上前一步低頭輕聲道:“娘子,奴婢兩人今日前來,是準備向娘子告罪的。”
“哦,不知道兩位娘子這是何出此言?”呂香兒挑了挑眉頭,心中有了些明悟。不過,她卻是在意一件事,今日兩人前來是誰的提議。想着,呂香兒便在春喜與春意的身上打個轉兒。
春喜見呂香兒打量自己,立時說道:“娘子不在府裡,奴婢兩人隨便出府,還請娘子恕罪。實在是奴婢聽人說起‘通商日’那天,登州城裡是如何的熱鬧,纔沒有忍住好奇求得了郎君的同意,纔出府去的。”
“奴婢也是一時好奇,才與春喜出去的,還請娘子恕罪。”春意在春喜說完之後,也上前一步,向呂香兒施了個禮。
呂香兒卻是嘴角含笑,輕聲道:“兩位娘子不必大驚小怪的。這登州城的風俗與京師不同,兩位娘子要想出去逛逛也沒有什麼,我可不是那霸道、苛刻之人。再說,我雖然不在府裡,可是還有郎君在。郎君都同意了,我也沒有什麼可反對的。”
“不過呢,我們霍府也是登州城裡有頭有臉的。你們出府還是不要太頻繁,而在外之時一定要記得自己的言行舉止,別給郎君添麻煩就行了。”呂香兒說了一通有些口渴,便拿起旁邊的茶杯喝茶。隨便在心裡反思自己所說的,有沒有什麼不妥之處。
可站在堂下的春喜與春意,因沒有與呂香兒有過太多的接觸,沒有想到呂香兒這麼好說話,神情都是一鬆。而比起春喜來,春意似乎要放鬆的多,說話間也少了很多的拘束。又與呂香兒說了一會兒話,兩人才一同退去,回了自己的院子。
霍青松等兩人走了,才示意綠雲幾人退出廳堂,而對呂香兒低聲道:“你要是不喜歡見她們,就吩咐她們不必每日來這裡。還有,她們要是想出府,就由她們。要是她們不提出讓人跟着,你也不用主動派人。”
“你是不是有事瞞着我,還是春喜與春意有問題?”呂香兒琢磨了一會兒霍青松的話,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她便擡起頭了,看向霍青松很想知道這其中隱含的事。
霍青松卻是沉吟了一會兒,又低聲道:“這件事我也只是懷疑還沒有確定,可能也是我多疑了。不過,你先不用理會,平日正常對她們就行了。待有了眉目,我再與你說,省得你跟着傷神。”
“我知道了。”呂香兒點了點頭,將霍青松送到了門口。看着他與院子口的霍寶走遠,呂香兒纔回到廳堂。既然有霍青松注意着,她也就不用費心神了。讓綠雲叫來的綠微,呂香兒便吩咐她不必特意使人盯着春喜與春意,然後也出府去看李峰去了。
比起春喜與春意,呂香兒還是願意將心思放到自己的親上身上。而且,呂香兒也算是看出來了,李峰是一個需要人管着的人。怪不得李大夫人不在,李峰身上的傷勢好的慢,就是因爲李府裡沒有人能說通李峰。而呂香兒的存在,便使的李峰的傷勢日日漸好。遠在京師的李行舟知道了這件事,還特意寫來信將李峰好一頓訓斥。
至於霍青松,雖然對呂香兒天天去李府有些吃味,卻是還在忙着另一件大事。自那晚聽了呂香兒所說,霍青松也通過不少人打聽詢問,才確定了呂香兒所說的事是真的。呂香兒確實有些小,此時不適合有孕。雖然有些無奈,可霍青松還是將呂香兒的安危放在了首位。
自那時起,霍青松便特意服了對身體沒有什麼損害,卻可以使呂香兒有孕的藥。同時,霍青松還通過宋遠,從宮中找到了很多對女子身體滋補的方子與方法,偷偷給了綠微,讓她慢慢給呂香兒調養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