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高高的懸掛在天空之上,和煦的陽光灑落在大地的每個角落,褪去了一層厚厚冬裝的大地,隱隱約約的可以看見幾抹嫩綠!
九天部落城牆之外的小樹林裡,三個形容狼|狽的女子,後背上揹負着一個沉甸甸的獸皮袋,正行色匆匆的趕着路!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老嫗,其後背上的獸皮袋是三個人中最大的,然而其走起路來卻比後面的那兩個人要輕快許多!
緊跟老嫗身後的是一個盤着婦人頭的女子,其身軀嬌弱,臉色蒼白,每走一步,身體就緊跟着搖晃一次。
走在隊伍最後的則是一名年紀約莫七八歲的女童,每當走在其前面的婦女身體搖晃的時候,她就會緊走幾步,用頭抵着婦人的獸皮袋,使得婦人站穩後,才退後站好!
一行人,沉默的走了不到一刻鐘,彼此的距離便遠遠的拉開了!
走在前面的老嫗似有所感,回過頭一看,臉上顯現憤怒之色,其隨手把背上鼓鼓囊囊的獸皮袋往地上一扔,腳下飛快的向跟在後面的兩人走去!
老嫗一動!
婦人的身軀便開始止不住的顫抖起來,蒼白的臉上爬上了驚恐之色!
婦女身後的女童麻溜的往後一仰,把其背上的獸皮袋順滑在地,隨後緊走幾步,站到婦人跟前,兩手大張,對着就要近前的老嫗道:
“奶奶,你想要幹啥?!我不會”
老嫗眼角狠狠的往上抽了抽,腳下不停,還沒等女童把話說完,就看也不看的用力把其往左邊一推。
“噗通!”
女童瞬間被推到在地!
“安安!”
婦人見此。大急,其轉身就要往女童走去!
卻不想,走到其身前的老嫗,擡腳,猛的就向她小腹踹了過去!
“呃!”
婦人一聲悶哼,雙手附在肚子上,慢慢的軟倒在地!
“姆媽!”
女童安安一聲大喊。手腳並用的爬到婦女身邊。費力搬動婦人的身體,使其頭部枕在其大腿之上,一臉擔憂:
“姆媽。你怎麼樣,有沒有事?”
婦女虛弱的擡頭對着女童安安勉強的扯了一絲笑容,想要說什麼,卻眼一閉。暈了過去!
安安見此,眼淚再也忍不住。大滴大滴的往下流,聲音彷徨又無助:“姆媽,你咋了,你別嚇我!安安就剩下你了。你千萬不能有事啊!姆媽!”
站在一旁的老嫗,居高臨下的瞥了眼地上的母女,眼裡閃過憤恨。咬牙切齒道:
“衛芸兒,你少在這裡扮嬌弱。裝可憐!這荒郊野嶺的,你想要勾|引誰?啊,你想要勾引哪個臭男人?!”
說着,老嫗伸腳用力的踢着躺在地上的婦人衛芸兒,臉龐扭曲道:
“你這個賤|人,要不是爲了救你,我兒子會死在樹部落的大刀之下!要不是你,我會白髮人送黑髮人?!”
“你男人死了還不過三天呢,你就想着去勾引漢子了!真真是賤|貨!不要臉!你這個掃把星,當初我就不應該讓我兒子娶你進門!賤人!”
老嫗伸腳不住的踢着地上的衛芸兒,嘴裡不住的咒罵着!
女童安安伏在婦人衛芸兒身上,嘴裡大喊:
“奶奶,你不要再打了,再打下去,我姆媽就要被你打死了!”
老嫗聞言,腳下的力度更是加了幾分,嘴上道:
“打死正好,剛好給我兒子抵命了!”
女童安安聞言,不再求饒,而是把頭扭過來,仰視着老嫗,目光滲人:
“奶奶你若真有本事,那今日就把我們母女二人活活給打死,剛好我們一家可以在陰間團圓!”
老嫗聞言,腳下一頓,接着更是惱羞成怒道:
“死丫頭,你還敢跟我頂嘴!你以爲我真的稀罕你,捨不得你?果然是賤|人生賤|種,兩個破爛貨!”
老嫗腳下力度又加了幾分!
女童安安眼睛一瞪,死死地忍受着身體上的痛疼,嘶啞着嗓子,喊道:
“是啊,反正奶奶你也不稀罕我們母女,那今天就把我們母女的命給瞭解了!”
“放心,到了地府,我會告訴我阿達,是因爲奶奶仁善,捨不得我們一家陰陽相隔,所以特地的把我們母女送到陰間來的!”
聞言,老嫗動作一頓,臉色一暗,微眯着眼睛,直直的看着女童安安,嘴角突然扯出一絲笑意,道:
“衛芸兒這賤|人活着就讓我兒子迷魂顛倒,圍着她團團轉,更是爲了她而喪命,她要是真到了陰間,那我兒子豈不是又要爲她做奴做婢!”
“我告訴你們,休想!休想!!”
老嫗的法令紋往上抽了抽,狀態瘋狂!
然而,只是過了一瞬,其臉上的怒意卻突然全消,顯現出慈祥之色!
地上的安安見此,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老嫗戰婆婆俯下身子,用手拍了拍安安和依然昏迷的婦人衛芸兒身上的泥土,笑盈盈道:
“安安,你放心,只要奶奶還能喘氣,就一定會讓你們母女,好好的,活着!”
安安神色驚恐的看着戰婆婆,身子忍不住往後挪!
戰婆婆見此,臉上顯現一絲殘忍之色,隨後仰頭哈哈大笑!
“砰砰砰!”
一個漢子站在一小院落前,伸手拍了拍院門,隨後向內喊話:
“首領大人,外面來了一個老婦人,她說有緊要之事找您!”
吱呀!
院門打開,首領九天從內走了出來,其順手把院門關好,頭往前擡了擡,示意漢子往前走,隨後扭頭道:
“哪個老婦人?她有沒有說她叫什麼名字?”
漢子跟在首領九天半步之遠,一邊走,一邊搖頭道:
“沒有,老婦人什麼都沒說,她只是說首領大人您一定認得她!”
首領九天眉頭一皺,使勁在腦海過了一遍,也想不起來來人是誰。
“首領大人!”
“首領大人!”
一路往外走,部落的居民不時的跟首領九天打招呼!
現在積雪已化,部落的居民都從貓冬的狀態轉換過來,眼快明天就要開始劃分田地,衆人興奮得在家再也呆不住,一個個從石頭屋子出來,三五成羣的暢聊着以後的光景!
沉靜了一個冬天的山谷,開始變得熱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