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慣了官宦的生活,讓他過叫化子一樣的平民生活,他絕對接受不了,死了一了百了,什麼統一大業,什麼掌控天下,都是沒影兒的事,他提心吊膽了半輩子,總算可以解脫了。還好他還沒有孩子,留下孩子接受恥辱,他不甘心。
周慧麗長嘆:天滅她也!有子如此不成器,沒有她一點兒的風格,她臨死都不瞑目,搭上了天皇也是無濟於事:“他們是不是折磨得你不得不說?”
“沒人折磨我,是我不想活在這個世上了,無窮的算計,日夜的憂心,不是我想過的生活,我不是你,野心天大,我沒有你的雄心壯志,我只希望有個我愛的妻子,可是你剝奪了這個權利,成天對着煩心的女人,就是生不如死,活着是受罪,死了是超生。”
“你就是個不爭氣的啊!等你登上那個位子,你可以換女人的,你就是個沒出息的,不用找這樣的藉口。
可惜我對你的期望,可惜我對你的培養,可惜我對你的慈母心,我前輩子做了什麼孽?攤上了你這樣的兒子,我真後悔爲你搭上了天皇,我的仇再也報不了了。”周慧麗嚶嚶的哭,傷心到了極點:“我以爲保下你,可以爲我復仇,消滅許家,消滅我恨的人,可是看看你是什麼樣子,我還不如留着天皇爲我報仇。”
“你以爲他會爲你報仇嗎?他都自身難保,他敢露頭嗎?他的妻兒他都不顧,你在他心裡算個什麼東西,你的身份一暴露,他還以你爲恥呢。怎麼會還讓你還活在這個世上,你早死他才樂呢!”
“我是他最寵的人!”周慧麗覺得兒子是屈辱她,不由羞憤的嘶吼,尖叫之聲驚動了很多人。
“他寵你?寵你會把你給李東輝?”
“那是爲了大業!“周慧麗叫喊。
“大業?是你的大業嗎?是爲了他自己的大業,你只是他玩夠了,拋出去的一枚棋子。”
“是你的,是爲了你的大業!”周慧麗氣急了。恨不得立即掐死這個不醒腔的兒子。
“他的大業不會給我。你知他藏了多少兒子呢,他信是他和你生的兒子嗎?,你可是跟了幾個男人。這只是我知道的,還有沒有藏着的?說不定會更多。”
“你!……我是……我是你……親媽……你……這樣侮辱我?!你不怕天打雷劈!”周慧麗氣瘋了,怎麼就養了這樣一個畜生,孩兒不嫌娘醜。狗不嫌家貧,這樣詆譭他的母親真是沒有天理了。
“都不怕死了。還懼什麼天打雷劈?是我侮辱你”還是你自己心虛,事實擺着,有你這樣的媽,我沒有臉見人。只有死路一條。
就問僥倖逃脫,就是我沒有罪名,掛牌有你們這樣的父母。你以爲我還能官復原職,再步步高昇嗎?
你的腦子真是進水了。
我有的只是恥辱和被人唾棄。被人指脖頸活着,我寧可死,有你這樣的母親,我就沒臉在人世間生存了。”
“你!……你!……給我滾!……”周慧麗暈厥了過去。
“誰願意理你怎麼地?以後別想見我!”他厭棄的看一眼慧麗:“下輩子也不想見到你!”
周慧麗氣暈了。
“周慧麗這個兒子。”楊柳嘆道:“惡人自有惡人磨,被兒子氣半死了。”
“周慧麗還指望兒子復辟呢,遇到了這樣的,不氣死纔怪。”許青楓笑道:“她算計了這麼多年,能甘心失敗嗎?要不是天皇的老婆報復她,捅出她的兒子,她怎麼會說出天皇的下落。”
“聽說天皇手下的親信都是女人,都是他用過的女人,以這樣的手段拴住那些女人,許諾的都是讓她們的兒子繼承天下。”楊柳覺得這些女人不止是傻,是她們被天皇玩了,不聽他的也是不敢,那個兇殘的天皇怎麼會給違逆他的人留性命?
爲了自己的利益,這些女人就效忠天皇,爲自己的兒子爭奪天下,她們以爲天下那麼好得,一個政權那麼好推翻?
“他用這個手段籠絡了很多女人,這些個女人被他掠去後,強行佔有,又逃不出他的掌心,就只有爲他效命。
聽說還有很多小女孩,在他身邊養幾年,十二三歲,就成了他的人,哪個敢違抗他的命令?那麼小的孩子有什麼膽兒,習慣了聽他的,就不會再背叛他了。”許青楓暗道:真是一個魔頭,禍害了無數的女孩子。
只要是不隨他意,覺得不聰明魯笨的,不討他歡心的,全部被他殺掉。
“這個人太狠了。”他殺害了那麼多小女孩兒,真是缺了大德,就是粉身碎骨,也不能償其罪惡。
“狠得讓人髮指。”許青楓對這樣的行爲是很憤恨的,他比皇帝老兒還殘忍,不討皇帝喜的,打入冷宮也就罷了,哪有不喜歡就殺掉的?
“狠得讓人冷冰冰。”楊柳咬牙:“這樣的人應該一刀一刀的颳了,讓他嚐盡人間的極痛,讓他受盡生不如死的痛苦。
曲勇維和阿琳回來了,倆人雖然高興,卻憤憤的,阿琳怒氣道:“這個陰險的傢伙。太陰損了,臨死還是傷了我們幾個人。
沒有抓住他讓他活受罪。真的是便宜他了,不知有沒有陰間?讓那些被他殺害的人找他算賬!阿琳憤怒得很。
楊柳笑道:“他死了,再也不能危害人類了,報應當然是有的。”這只是一句解心寬的話,安阿琳的心而已,阿琳是因爲這個案子裡被天皇糟賤的小女孩兒太多了,氣着了。
曲勇維跟許青楓說了抓捕天皇的過程,許青楓嘆道:“這個人危害了人間多久,總算消滅掉,把傷員救治好,好好的安撫他們的家屬。總算除了世界一害,值得高興纔對。”曲勇維辦這個案子幾年,消耗了多少心血,受了多少罪,奔波了多少年。
曲勇維總覺得辦案不利,心裡不是滋味兒,他是個極要強的人。工作幹不好就睡不着覺。差點兒漏掉天皇,讓他很愧疚,要是抓不到天皇。後果是不會好。
幸好岳母心細,察覺了周慧麗的變化,才揪出了天皇。
自己辦案多年,都沒有岳母的機敏。做一個公安人員實在是欠缺洞察一切的頭腦。
曲勇維尷尬歉然的笑一笑:“我腦子也夠笨的。”
許青楓看他好笑:“天皇要是逃脫也不是你的失職,破這個案子實在是難。這樣狡猾的敵人實在是不好找,你沒有一點兒錯,多少人破敗這個案子都沒有成功,還是你做到了。”許青楓覺得曲勇維是很有能力。從來都不驕傲,真是覺得自己不完美,是個特謙虛的人。
’當然是要安慰他。不能讓他自責,確實是個好人。自己女兒眼光不錯。
曲勇維歉然的笑,擡手摸摸後腦勺,不好意思=的說道:“爸,你是給我安慰,我真的很笨吧,計劃的三年完成,一下子拖了五年,很愧疚的。”
“好了!好了!你乾的事兒,別人辦不到,辦案就是要有經驗,這樣的案子誰有經驗,你不錯了,安心吧。”許青楓再勸幾句。
“爸,你不能誇他,奉承壞了他,就飄飄然了。”阿琳的話讓曲勇維笑起來:“我會飄飄然嗎?”
阿琳笑道:“人都是會飄飄然的,你怎麼會例外?”
“喂!……姐,姐夫夠辛苦了,不用打壓人家的勝利心情。”阿蒨招呼:“爸,開飯了!”
一家人聚會一堂,這頓飯可不是食不言寢不語,一家人都議論周慧麗一家人。
阿蒨說:“周慧麗這個兒還是很有骨氣的,沒有問的事情都說了,沒有因爲要死嚇的求告,好像看透了生死,一點兒不爲自己遮掩,好像很想死的樣子。”
阿乾說道:“他怎麼會願意死呢?還不就是覺得沒臉活下去了。”
“也是有那麼點兒勁兒。”阿珍覺得這個人還是有臉面的,被人知道了有這樣的父母,連活的心都沒有了。
阿琳笑道:“還挺有血性的,比周慧麗強多了。”
楊柳說:“人有自己的觀念,想法是不一樣的。”
許青楓說:“他是不夠死罪,他就算那個組織的成員,他沒有幹過實際事兒。他交代的那麼痛快,也是他沒有死罪的緣故。
他不是不怕死,是他懂法律的緣故,知道自己死不了,他說的是那個組織的成員,可是查無根據,他說的知道父母的秘密都是無憑可考的,周慧麗現在還不承認他知道她的身份,天皇死了,格里頓死了,別人不知道。說他是那個組織的成員找不到證據。
這就是他的高明,是他的*陣,攪亂我們的視線和判斷力。”
“這傢伙還是真狡猾。”阿乾說道:“他要是不死,要是再把那個組織發展起來呢。”
曲勇維說道:“那個組織已經被破壞盡了,不會發展了,要是抓不到他的罪證,也只有放了他,頂多就是知情不報,能判幾年?”
“怎麼說也得判他五年,沒有領頭怎麼能發展,監視起他來。”阿蒨憤憤道。
阿琳笑道:“他還沒有兒女,媳婦和他離婚了,這樣的身份再找媳婦一定難,誰願意嫁這樣的人,他沒兒沒女的沒有什麼奔頭,還能有周慧麗那樣的野心嗎?
“看這小子的心機不小,他要是有死罪他還不隨便交代,誰知他的野心有多大?也就只有防着了。”許青楓對這樣的人也是無奈,他沒有死罪也不能硬判,法律可不是兒戲,不能隨便冤枉人。
阿瑩笑道:“只有父親說的這樣,誰還能發展他入黨?他沒有機會登上歷史舞臺了。”
兩桌人議論了一頓飯,直到收拾完殘局,還是坐一起議論。
楊柳說道:“他被判刑是自然的事,可是等他出來了我們就監視不了他了,他要是在本國好好的待着,也就沒有什麼擔心的,他要是出國我們也管不着,到那個時候就不好辦了。
心機這樣深的人,是算計着大家都淡忘了再出手嗎?”
“你說的對,他就是那樣的算計,現在,他們的人被消滅光,幾年後一定還有人發展一批,他就等着撿現成的,那些人一定會擁護他,因爲他名義上是天皇的兒子,就是一杆大旗。
他能有這樣的心機,不愧是周慧麗的兒子,他和周慧麗的對話,就證明了他的心機,周慧麗是亂了方寸,恨兒子不成器。
原來他說的那些話都是反的,他是用他對周慧麗的話證明他沒有野心,爲了掩護自己,她不惜的傷害親生母親,也是個決絕的人。
通過大家的分析,才明白了他的用意,這個人還真是不簡單啊!比周慧麗厲害得多。
阿珍有些犯愁了:“幾年後我們會不會再挨他們算計?”
阿瑩看看阿珍:真是被算計苦的人:“不不會的,以前天皇和周慧麗和那個組織的人都是隱藏的,這個人已經暴露了,直接有目標,還能如他所願?”
曲勇維說道:“他們要是發展,也得原組織的人去活動,他們都在名單之內,直接就找他們,可是不用費事的。”
阿蒨笑道:“對對對!把這些老人兒都監視起來,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阿珍還是憂心,這個組織的人只要不死光,他們就像細菌一樣能繁殖,一個個都是滾刀肉,都是不好對付的:“這些人怎麼不能都判死刑呢?像幽魂一樣纏着人,真是受不了。”
阿琳說道:“二嫂你別擔心了,他們怎麼也不能做到以前的猖獗了。”
阿蒨說:“對!還能讓他們猖獗?想出國都不可能,不給他們辦護照。看他們能走到哪裡,身份證上都給他們印上那個組織的記號,看他們往哪跑?
楊柳就笑:“假身份證能混過關嗎?”
曲勇維笑道:“我們的海關需要防僞,得立即加強。”
“對!身份證防僞是關鍵,趕緊抓緊辦,不讓一個混出去。”阿蒨高聲說道。
“就怕偷樑換柱。”阿琳說道。
“跟楊枝一樣混出去?”阿蒨問。、
“就是。”阿琳笑道:“他們可鬼着呢,什麼招數都有。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