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爺爺的決斷,阻止了奶奶的執意拆散我父母的行動。
“這什麼都明白了,你祖母並不是看好我,你的母親沒有對她的心,她這是在報復她,她們之間一定會很較力,誰都想讓對方敗,你祖母要想出那口氣,你母親的決定她應該都不會同意的,她管不了你父親,可是她管得了你母親。”
“我找爺爺奶奶給我做主,馬上就明白祖母的意思了,這個方法怎麼樣?”張亞青笑道。
“別來繞我!”楊柳就差點上當,她要是說好的話就算答應他了,這小子是真能繞人。
“你不用那麼小心,我不是機會主義分子。”張亞青真的拿楊柳沒轍,她想的是真多:“你就勇敢的嫁給我,我會保護好你的。”
“指望別人保護着活着,是多危險多窩囊多沒有自尊的事,活在一片嫌棄鄙夷的氣氛中,是多麼的難受。
你爺爺的官太大了,你祖母你母親對我的威壓會更大,往哪跑?你是她們的子孫,你沒有跑的權利。”
“你爲什麼能跑呢?張亞青問。
“閨女生來就不是永遠和父母生活在一起的身份,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句話你不懂嗎?
女兒可以脫離父母,兒子就不可以,兒子是養老的,爲什麼有的人不生兒子不罷休?還不就是這個道理。
所以兒子最難擺脫父母的控制,有幾個兒子找媳婦父母不插言的。
一般的百姓家庭,祖母是言輕的,你們這樣的家庭,你祖母的權威也是很大的。”
“讓你一說,我奶奶也是難題了。”張亞青皺起了眉頭。
“那你就試……”突然就閘住,自己差點讓他鑽空子。楊柳急捂自己的嘴。
“你終於答應我了!”張亞青真的鑽了空子。楊柳快速的上了公交車。
公交車正好開了,張亞青被拋在了後邊,快速的竄上一輛車。這輛卻等了五分鐘,看着運去的車,露出一絲苦笑。
楊敏轉眼看不到了楊柳,不由得一驚,看到張亞青上了車,她也上去:“張大哥!我姐呢?”
“你姐被我氣跑了!”張亞青苦笑。
“爲什麼?”姐姐竟氣的把她忘了。看了一眼張亞青。張亞青發現楊敏的眼神不善,自己還沒有欺負她姐,她就虎視眈眈的。
要不把陳天良揍得叫姑奶奶。姐倆可真不是善茬,要是沒有自己的保護,好像她們也不會吃虧,除非是炸彈槍子她們防備不了,其餘的都是小菜一碟。
張亞青得意的笑了。
楊敏見姐姐已經進了校門。
楊敏飛跑,追上了楊柳:“姐,他欺負你了?”
楊柳一怔:“誰說的?”
“我猜的。”楊敏疑問的表情:“對不對?”
“沒什麼。我只是懶得和他討論那個話題。”楊柳淡淡的說道。
“姐,你應該考慮了。”楊敏低聲道:“姐,我進教室了,晚上我們再談。”
“去吧。”楊柳揮手快步的走,張亞青快追上她了,沒有成爲一家人的希望。就疏遠一點。太近讓人誤會。
楊柳在班級始終和張亞青處的跟別的女生一樣,就是同學關係。
村裡的馬桂蘭次日就回了唐市。楊天祥病故的電報接連三封楊柳都沒有回來,覺得也沒有指望,陳天良也膩了石向華的女兒,決定去馬桂蘭那裡。
她們不可能一起走,馬桂蘭往南,陳天良往北,馬桂蘭掩藏的深着呢,自己的*是不會露一分的,王振清得到一絲線索也不會要她,離婚的結局她不要,陳天良這人不可靠。
做情人可以,做丈夫不合格。
得不到楊柳,陳天良也要得財,谷舒蘭要他救大山,陳天良說:“岳母,上下都得打點一下兒。”只說了這麼一句,谷舒蘭就讓楊天祥把存摺支出一千,把家裡分紅的錢拿了三百給了陳天良,陳天良很失望,這家人是真窮,就掏這倆錢。
可是他也沒有不滿的表現,到手的都是他的,還需要這家人幫忙騙楊柳,現在不能得罪。
谷舒蘭的想法差不多,只要楊柳到了陳天良手,楊柳的財產都是她的,花點錢也是值得的,楊柳的財產有這個二十倍不止。
這時候的人還沒有認識到有騙子,就是告訴谷舒蘭她也不會認爲陳天良是騙子,她甘願給人家錢,救她兒子嗎。
陳天良走了十幾天,谷舒蘭卻盼來了陳寶玲:“媽,可不好了,陳天良說大山得判刑。”
“給了他那麼多錢還要判刑,也沒有死人,至於判刑嗎?”谷舒蘭大哭起來:“這可怎麼辦?人財兩空了,可是活不了了!”
楊天祥喝道:“你就會號喪!想想辦法,哭有什麼用!”
“寶玲你把情況好好說一下。”楊天祥看一眼陳寶玲:“大山在裡邊怎麼樣?”
陳寶玲哪裡知道。她一回也沒有看過大山,她因爲那些東西被報警了,被拘留了幾天,錢也沒了。
她硬咬東西是楊柳給她買的給婆婆帶的,她又喉疤氣喘加肝炎,許寶貴給她說了一句話,才把她放了,陳天良給了她十塊錢路費,讓她回來和谷舒蘭要錢,救大山的錢少,還得搭對幾處。
陳寶玲把情況一說,沒敢提自己進拘留所的事,她怕谷舒蘭給她的錢沒有用到救大山上頭,都給了人家當醫藥費,谷舒蘭不會再給她錢了。那件事這樣先隱瞞,先把錢整走再說,以後再告楊柳一狀,讓谷舒蘭狠狠的收拾楊柳。
陳寶玲說了陳天良的錢不夠,陳天良一個學生跟家裡要錢太多父母也不是那麼痛快的,就缺兩個部門再打點一下兒,大山就回來了、
谷舒蘭問:“還要多少錢?”
“陳天良說,怎麼也得兩千左右。”陳寶玲估計家裡還有兩千的存摺,都要過來就得了。
“家裡一點錢都沒了,給了他一千三,還不夠?”谷舒蘭又要哭。
陳寶玲嚇了一跳,差點尖叫,咬牙忍了,如果不借陳天良的名義要錢,谷舒蘭絕不會再給她了。
“把存摺都取出來吧,錢沒了再掙,只要大山回來,光工分一年也得不少錢,要是判了刑,得多少錢往裡搭,他可是故意殺人罪。”陳寶玲嚇唬谷舒蘭,谷舒蘭要是一心跳,楊天祥立馬就得掏錢,楊天祥不敢違谷舒蘭的意,去財免災,他怕谷舒蘭死。
谷舒蘭對楊天祥說:“還有一千塊錢,都取出來算了,破財免災。
楊天祥看谷舒蘭趴在炕上不動了。就擔心起來,如果心跳重了就得住院,錢照樣得化掉,不如拿去救大山,要是大山被判刑,谷舒蘭就得跟着丟命,就是破財免災,楊天祥認了。
一千塊錢,楊天祥留了二百,陳寶玲很心疼,谷舒蘭手裡一點錢沒有也不行,過日子開門就用錢。
陳寶玲又進京了,谷舒蘭做夢都不會夢見不管丈夫的媳婦。
陳寶玲美滋滋的回了京城,她這回要住到楊柳的家裡去,那裡的院子就是自己的,在京城生活多好,家裡雖然不讓她下地,可是到了秋天也得上場幹活,剝玉術,掐穀子,掐高粱的輕活也得乾點兒。
在這裡是啥活沒有,吃了待着,待着吃。
兩手不沾陽春水,大山還會做飯刷碗洗衣服啥都會,自己就是個有福的。
看看楊柳的大房子多好,正房廂房加門房,四四置置的一個大院子,陳天良都答應了楊柳跟了他,這房子就是她的了。
她就是要住進去,想法把楊柳讓陳天良整走,自己就成了那個房子的主人,陳天良說了,他家的房子闊的很,根本就住不過來,這樣的房子人家看不上眼。
他爺爺錢有的是,他會繼承很多,這個房子就當自己幫他得到楊柳的謝禮。
陳寶玲美美的去了王振清家裡,她沒有地方住,只有先住這裡,楊柳那裡她得慢慢來,硬住進去楊柳一定不給面子,等大山出來讓大山找楊柳說。
楊玉蘭氣得不輕,這個性格饞懶奸猾,住了三天了,連碗都不刷。
楊玉蘭哪裡吃過這樣的虧,臉子也撂了,語氣也不善了:“陳寶玲,我看你是不是得回家了,你的身份住我們家是不是不方便,你表嫂也不在這兒,王振清可是你大伯子,會讓人說閒話,你不在乎,我們在乎,我們清清白白的人可不想讓人猜疑什麼不正經,你最好還是回農村,這裡哪是一分錢不掙的人待的地兒?”楊玉蘭直接攆人,沒有一點客氣,這個大肝炎讓人受不了,把自己母子傳染了冤不冤。
陳寶玲壓住怒氣,叫了一聲:“大姑,我婆婆可是說了,大姑在我們家老宅住了多年,我可是大山的媳婦,你住過的房子可是有我的份兒,我就在你這兒住了三天你就往外轟,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我婆婆要是知道了會怎麼看你?哪有大姑這樣不記好處的,拍拍良心想一想,大姑做的是不是太忘恩負義了,聽我婆婆說,你可沒少吃我們的飯,錢也沒少花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