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搞什麼?”張長古眯眼看孫子,眼神有些凌厲。
“如果有機會,經商不是很好嗎?”張亞青去夜市,就勾起了經商的欲~望。
有錢什麼都能買的,幹什麼都是爲了掙錢,當官的工資並不是很高,想發財只有經商,他還不知道有沒有那樣的機會。只要有他就不想錯過。
“沒有權利,有太多的錢,你以爲會安全嗎,從古至今有多少爲錢丟命的,是因爲他們沒有權利,或是失去了權利。你想過沒有?一個孩子看着一屋子的元寶,有沒有安全感?”
“有道理。”張亞青笑了:“爺爺是想我進入政界?”
“廢話!你說呢?我們這樣的人家能失去權力嗎?你要是真的愛她,就要爲了她的成果得到保護她的權利。”張長古的話就是一個金鑰匙,開啓事了張亞青爲官的禁閉室的大門,他從來沒有走入仕途的信念,爲了她,他才甘願做一切。
老爺子真會抓軟肋,一下子就把孫子給制住,張家只有這一個男丁,張氏一族的興旺都得依仗他,想讓孫子的仕途無阻,一個善於掙錢的孫媳婦纔是最理想的。
不能讓孫子冒險斂財,與誰合作都要有尺度,孫媳婦借孫子勢,孫子借媳婦的錢,這樣纔是昌盛之路。
老爺子看着孫子眯眼笑,他道:“回去吧,別讓她久等,明白了爺爺的意思就照辦。”老爺子吩咐道。
“是,爺爺再見。”張亞青撒腿往回跑,老爺子得逞的一笑,那個丫頭。怎麼會懂得書房是重地?
楊柳當然知道了,她是後世人,小說,電影,電視劇,看得無數,能不懂得高官的書房是不可以進的嗎?
一幫等着看笑話的。臉色陰沉得像鍋底。眼裡放射嫉恨的火焰,她能懂得?誰信呢?一定是有人教了。
姚彩琴給了楊柳一陣怨毒的目光,直到張亞青回來。眼神突然就變得期盼和溫柔,媚眼如絲的看着張亞青,不知何時才能見面?媚眼逐漸變成哀怨。
張亞青可是發現了,馬上就轉開眼睛不瞅她。再和祖母姑姑告辭。拉起楊柳的手就走,楊柳和衆人擺手告辭。
手被張亞青牽得緊緊的。想掙也是掙不出了:“彆氣人好不好?”
張亞青一聽就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意思:“配合點,你很喜歡人瞪?”
“瞪人費眼,我又不累,你慌什麼?”楊柳意味深長的說。
“挨瞪不生氣。真是一個奇葩。”張亞青笑了。
“你以爲我會瞪回去?我可不想變成斜拉眼兒。”楊柳不屑道。
“挺有道理的,長期的瞪人會不會變成斜拉眼兒?”張亞青在想象。
“養成習慣就改不了了。”楊柳撇嘴笑道。
倆人才出院子,嗚嗚的車聲隨後而來。喇叭嘀嘀的響。站在他們跟前,司機打開車門。招呼一聲:“亞青,上車。”
張亞青一怔,這是爺爺的專車,從來沒有送過一個人,來送他們?張亞青笑道:“我們還是做公交車走。”
“老爺子吩咐的。”司機這樣一說,張亞青心裡明白爺爺是對這個孫媳婦很滿意了。
就牽楊柳的手上了車,司機問了地址,一直把她們送到家。
送走了司機,張亞青笑對楊柳:“沒想到祖母和祖父這樣看重你,這個車,除了爺爺誰都沒有坐過,下回見面,刀子剪子對向你的更多。”
“你爺爺這是對我開炮了。”楊柳覺得好笑,老爺子成了老頑童,在操縱一羣鬥雞?
“老爺子從來不理家事,他今天發現了不良目光,是在試驗這家人誰的心縫最小。”張亞青笑道:“下次,這羣人一定沒命的表演了。”
“那麼點大歲數的人,還看不透底下的人什麼性氣?”老爺子也太兩耳不聞窗外事了。
“我爺爺的身份,誰敢在他面前露出真性情,裝得大度善良賢惠孝順,他連自己的兒女的脾氣都不是很瞭解,年輕時沒空瞅這些人,,老了子女們都學會了諂媚,誰能不順着他的意思辦,只有到了最急眼的時候了,才露出了一絲真性情。
在他面前就是對你也不敢真露,都在裝着賢惠,你沒看到一個個背了老爺子怎麼瞅你?”張亞青今天才發現他祖父母身邊都圍了一幫什麼人。
“這有錢有勢的人家都是什麼素質?我礙她們什麼了,對着我呲什麼牙?”楊柳很意外,本不想跟她們一般見識,人家卻看你烏眼雞。
“那些人還真把我當寶了。”張亞青笑,你要是那麼搶我多好。”張亞青總感到遺憾,姚彩琴的搶購,要是給了楊柳他是大大的歡迎。
“你也不怕被搶零碎了。”楊柳揶揄的笑,張亞青捏了她臉蛋一下兒:“還笑的出來,把我搶走,天底下可沒有第二個張亞青。”
“沒有張亞青會有李亞青,周亞青的,找不到三條腿的蛤蟆,兩條腿的大活人多得是。”楊柳不屑道。
“還在排斥我。”張亞青苦笑:“我要是不需要得到祖父的支持,我也怵進那個門兒,我從小隻是過節去,總是感到冰涼的目光,母親不受祖母待見,別人能待見她嗎,二嬸沒有兒子,對母親妒恨極強,二姑生性霸道潑辣勢力,那幾個丫頭都被教的看不起我母親。
我跟你說這些不是我小心眼,家醜不可外揚我懂,可是你不是外人,家庭的情況你務必知道,誰是啥樣人務必讓你明白。
處事辦事的留點心,這叫知己知彼,二姑夫姚喜慶是個花花公子,他女兒姚彩琴從十六就看我鍾情已極,二姑多次和祖母提及把她女兒嫁給我,二姑是極瞧不起母親的,她女兒也不是找不到門第高的,偏偏想着我,聽母親說她一年比一年提的次數多。
姚彩琴敵視你,不只是看身份,這個纔是關鍵,把你當情敵了。”張亞青看看楊柳靜謐的臉色,她怎麼和楊柳比得了,自恃甚高有什麼用,就不是近親,自己也不會接受那樣鄙視了自己母親幾十年的人。
“我也感覺出來她極度的敵視我,可是我覺得她做的功夫都是白費,我跟她的想法就不一樣,追一個男人,得追一個能愛上你的,一點希望都沒有的,敵視女方也沒用,你就是把女方殺死,男人不要你也白搭。”真是每個人的想法不一樣,這樣鑽牛角尖的人終究是要痛苦一輩子的,爲什麼自己想得到的就非得得到?世界上的人那樣都如願的,難道那就是愛情?往死裡愛,纔是愛情?
對於不愛你也能昇華爲愛情嗎?那是單相思。楊柳嘴角的嘲笑讓張亞青納悶:“笑誰呢?”
“沒笑誰,我覺得苦追一個對你沒感覺的人,是多麼的浪費生命。”楊柳搖頭,一臉的惋惜:“有浪費的青春,不如細心尋找一個屬於自己的人,死戀一個人一定很痛苦的,不然不能氣那樣,天天生氣會得絕症的。”楊柳一笑:“舒心的活着多好,非要鑽牛角尖,也不怕憋屈。”
“跟你這樣想的人,好像是佔少數。”張亞青笑:“不爭不鬥的人家也是佔少數,就是平民家,妯娌之間,姑嫂之間,婆媳之間鬥得也很邪乎,爲了一點點的財產,掐的你死我活。
妯娌之間在婆婆面前互相踩,小姑黑嫂子的也不是,都是爲了自己得寵得利。”張亞青一說,楊柳立時就找到了標本。
真是普通人家也沒有消停的,張士敏是怎樣控制谷舒蘭的,谷舒蘭又是怎樣控制女兒的,人生處處有爭鬥:“可是還是大家主鬥得邪乎。”
“都是一樣的,現在的富貴人家沒有了封建社會的特權,沒有草菅人命的權利,實際和平民家差不多,法治社會,誰也不敢殺人,能害到哪裡去。”
“有人不怕犯法,蓄意殺人的也不鮮見。”楊柳認爲到任何時候也杜絕不了殺人害命的。
“那是罪犯,還是極少數,不走極端人還是不會幹那個。”
“什麼時候那種人也是少數,要遍地都是,人類就絕了。”楊柳笑起來:“不瘋的人就不會殺人,殺人就是殺自己,除非是認爲殺人能白殺,纔會去幹。”
“殺了人怎麼能隱藏起來,白殺?我看沒那好事。”張亞青笑道。
劉亞民來了:“亞青!……”
“怎麼樣?”張亞青問。
“基本搞定,錄像雖然很模糊,屍體找到了,被扔在了瀑布池子裡,沉的石頭脫了褥單的包裹,屍體浮了上來。”劉亞民隨後又說了詳細情況。
女孩子名叫孫小藝,是經理的遠房親戚,幾乎是八竿子打不着,弄了她來也是沒安好心,因爲他調戲了小姑娘一次,姑娘失蹤三天,他以爲是賭氣跑回了老家。
沒有尋找,等着她自己回來,可能得想幾天,客房裡的牀單被褥沒了,也沒有發覺,直到公安局找他調查飯店缺了什麼人,他才說了出走三天的孫小藝。
聽說孫小藝死了,他才知道害怕,以爲是自己把她調戲的自殺了,幸好沒人看到他做的事。
女孩子失真割脈死的,他可沒有做到那種程度,這個他就不敢判斷。
根據身體斷出死亡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