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嫁了這個人,今生的命運沒有改變,追求了將近二十年她認爲的幸福,也沒有達成心願,結局還是不能改變,這個老爺們不是善茬,等她得病後喝水都不許她喝多,伸手就搶過水舀子,一個病人得到這樣的待遇能活長嗎?
和石向華家那樣不對付,前身對石秀珍都可憐的要命,對這個男人很是鄙視,石秀珍挑了二十來年,就遇到這樣一個畜生,她算計一生,就是命不好。
她這麼多年雖然那樣可惡,後來都會煙消雲散的,還是盼她不得那個下場。
石秀萍是前世不會生育,撿了一個小女孩養大,和丈夫感情也是很不好。
這一世的事情,那一世有很多沒有發生的,這一世卻出現了,前世的石秀倩還上了中專,到了銀行,靠了銀行的一個老頭子,她也熬了一個小經理,她摟了錢無數,姐妹的孩子都是她鼓搗銀行去的。
牛逼的要命,作風不好,老爺們說啥也不要她。
別人家死人燒紙錢,她媽死她燒人民幣,實在是太張狂,顯她是真稱錢。
這一世得了這樣的報應,是還前世的債吧?天理循環,前世享受奢侈罪虐深重,貪污腐化危害人民,這是今生得了報應,少了一個坑人的。人算不如天算,儘想大頭的一家人,是石向華太壞了吧,沒有盼到幾個女兒飛上枝頭,卻看到了悲慘的結局。
石向華病了,倆月診斷肝癌,花費了無數治療無果,一命歸西,來之不善。去之易易。
石向華一輩子掌管西林莊幾千口子的命運,隨心所欲地拿捏他控制的人,給他拍馬送禮的不計其數。
把人都能擺弄死,西林莊的錢財西林莊的糧食,哪樣不是他掌控的。
治病花了幾萬塊,也是傷了元氣,可是還給兒子留了起步的資金。足見他貪了西林莊百姓的多少血汗。
石向華死了。鮑來春是他培養的心腹,石向華一家在村裡還是得勢的。
女兒的死亡和下場致石向華的老婆腦溢血暴亡,這個瞥了一輩子嘴的女人。臨死頭是痛哭悲哀沮喪之極。
谷舒蘭和楊天祥說道:“沒想到石向華總請陳天良吃飯,還不只是吃飯,把閨女給人吃,想想就後怕。要是楊柳跟了這個人,可是丟人現眼了。”
楊天祥臉色紫肝一樣。他真的羞窘了,谷舒蘭現在又埋怨他,不該相中陳天良。
她這個人怎麼變得這樣,錯誤都是別人的。好事都是自己的:“把楊柳給陳天良是不是你的勁頭比我足,陳天良說拉結婚證,也是你堅持聽他的。到現在你就怨我一個人了,你真沒有年輕時厚道了。”
“你也比年輕狡猾多了。還不就是孩子多,沒有生活出路,盼着陳天良給兒子找個好事兒,都是陳寶玲那個惡毒女人克的,大山要不是遇到那個孤星的媳婦,怎麼會出車禍,挺好的工作丟了,駕照起出來就是正經司機,有個好工作,何愁說不上好媳婦,要是要那個工,不損失那兩千塊,說個小十歲的大閨女有的是願意的。”
“別做夢了,到現在你還沒有明白,大山是被陳天良陷害的,還惦記工作,陳天良就是爲了得到楊柳,一切都是他設計的,只要得不到楊柳,大山還能有什麼工作?”楊天祥覺得自己很明白,谷舒蘭還混着夢呢。
“楊柳要是嫁給了陳天良,大山的戶口都可以弄到京城。”谷舒蘭不服楊天祥說的話。
“嫁給他?這才幾天,就運敗時衰了。”楊天祥是認識到了陳天良不是好東西。
“他喜歡楊柳,楊柳要是嫁了他,他就一心戀家,也不會和秀萍他們混一起,有不了這倒黴的事兒,還是楊柳把陳天良坑死了,世界上要是沒有這個楊柳,陳天良不會是這樣的下場。”谷舒蘭認爲還是楊柳的錯,一切的錯都是楊柳的,沒有楊柳,她也不會經常氣的半死。
“你說的還真是有道理,沒有楊柳,陳天良真的不可能這樣的下場。
可是陳天良就是個花花公子,石向華的仨閨女都跟他,當着幾個丫頭的面強~奸一個小姑娘,這個人得有多無恥,楊柳跟他?兩天半也是不新鮮了,還戀家?你說的他還是個人了,這樣的人哪個女的能攏住?”楊天祥就是不看好了陳天良。
“敗家子回頭餓死狗,有媳婦管着,男的不易學壞。張士敏要是不去蹲監獄,楊天才怎麼能和裴秋蘭勾上,我要是不緊看着你,你也早被裴秋蘭勾走了,兒子到歲數說不上媳婦就會犯錯,陳天良要不是離婚沒有媳婦管,也不會到處搭擱。”谷舒蘭的思想就是這樣認爲,男人得要女人管着,否則都是一樣,這是什麼邏輯?
“=一天盡是胡扯八道,陳天良不離婚的時候也是個花花公子,在農村他是沒有那個膽兒,他是仗他爺爺的勢橫行起來了,這回他是徹底改邪歸正了,沒想到你這樣勢利眼,竟給陳天良找了這麼多借口。”楊天祥有些鄙夷谷舒蘭了。
“你比我勢利眼多了,楊柳不幹,你還想把楊敏給陳天良呢,這時候說嘴聊片了,挺大個老爺們不知道磕磣。”谷舒蘭嗤一聲:“楊柳要是聽你的,到現在你也是虛歡喜了。”
“總之,我們誰也沒有楊柳的眼光。”楊天祥說道。
“她有啥眼光,我看她就是候着姓張的小子纔不聽咱們的,她就是和咱們做對,你說什麼她偏擰着,就是小前不讓她上學,她就恨之入骨,記一輩子的仇,養她的事她怎麼不記?就是個白眼狼,怎麼也喂不熟。”谷舒蘭憤憤的道。
“我看可不是那一碼事恨咱們,吃她那麼多年糧食她照樣會恨。”楊天祥懊惱的道,這件事他覺得對,還覺得不安。
“不讓她上學她偏去,就得那麼整治她。”谷舒蘭總是有理的。
“四嬸!四叔!……”谷舒蘭一看是鮑來春,手裡掂着一封信。
“四叔,你的信!”鮑來春興致盎然,大山結婚,楊天祥家可是來了大幹部,許寶貴都來捧場,他可要和楊天祥搞好關係。
楊天祥不認爲楊柳會給他來信,一定是外甥王振清的信,楊天祥就說道:“來春,給四叔念念。”
鮑來春就痛快的打開,先看了下邊的落款:張天弘老弟,張天弘是誰他可是聽石向華說過,就是許寶貴老首長的兒子。
他迅速的掃了一下內容,信裡簡單扼要,客氣幾句,就簡單的說了楊柳和張亞青的婚事,定親?……鮑來春看到這個字眼,眼睛都花了,他用袖子揉揉眼,好像長了一層迷霧,怎麼也擦不掉了,他強力的鎮定,再鎮定。
好容易恢復了視力,鎮定了忐忑的心神,清清嗓子,還是發聲艱澀,想到了自己可沒有得罪深楊天祥,不至於整死他吧?
楊天祥奇怪鮑來春的神色,先是閉眼,再是皺眉的,奇奇怪怪的變化:“來春,你怎麼了?”
“我沒事,四叔,你們家要大喜了,楊柳要定親了。”鮑來春滿臉都堆起來笑。
“不跟我們商量她敢定親?”谷舒蘭當時就急眼了,狠狠的罵一句:“敢幹不要臉的事,我打斷她的腿!”
楊天祥感到了幾絲的喜悅,也感到了幾絲的不安:“楊柳和誰定親?快給我念念。”她要是不通過父母和人就定親,自己一定不會容忍。
鮑來春一看了這信就上火了,嗓子就蓄滿了痰,他狠狠的咳出來咔了出去,吐了一口,才發得出聲音。
鮑來春就開始念,文字並不多,卻是說的明白,有徵求了楊天祥夫妻的意見,禮節一點不失。
楊天祥谷舒蘭都聽傻了,呆愣當場,谷舒蘭比楊天祥回神快,立即就問:“這信是楊柳寫的吧?”她認爲那樣的人家怎麼能接受楊柳一個農村的,陳天良那樣離婚的也是擡舉楊柳一個農村丫頭,她滿心的不信。
楊天祥聽了谷舒蘭的話,抓過鮑來春手裡的信,慌忙看信是誰寫的。
落款可是張天弘,楊天祥的心裡就開始翻騰,他要和大幹部做親家了,他也不信,他感覺不真實,怎麼會?他聽石秀珍說過,張亞青的媽很憎惡楊柳,就不會接受楊柳,怎麼出現了這樣的狀況呢?
谷舒蘭在看楊天祥,尋求答案。
楊天祥強忍着滿臉的的笑,對鮑來春看着很順眼了,對鮑來春客氣起來:“坐,坐,你今天很閒嗎,咱們爺倆喝兩盅。”楊天祥是太高興了,他對鮑來春可沒有熱情過。
鮑來春就裝傻,不顯激動的說道:“我早就盼着和四叔一起喝酒,哪天到我們那兒,咱們爺倆好好的喝一頓,今天就不喝了,我是要上丈母孃那兒有事,正好路過把信給四叔捎着,不好意思打攪四叔。”鮑來春假推辭。
楊天祥高興,要找個人陪他助興,也是藉機和鮑來春搞好關係。
鮑來春被拉住了,就順坡下驢。
“一個炸花生米,一個白菜炒肉,一個炒雞蛋,一個拌涼肉。”楊天祥吩咐谷舒蘭去準備。
鮑來春覺得很滿意,楊天祥沒什麼心眼子,他也不貪財,幾句話就糊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