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敏迅速的往後退,那小子還直追,伸手掏楊敏的褲兜,嘴裡喊着:“給我錢!給我錢!給我錢!,他瞅瞅楊柳恨恨的說:“她不給我錢!你得給我錢!四百!四百!我要!……我要……!”小黎喊叫着,還是撲楊敏,楊敏看他滿手的糖稀吧,嚇得不行,已經被他抓了一把,膠粘的閃着亮光,看着就噁心,楊敏快速的跑了,去擦洗去了。
小黎不要別人的追,柳嬋娟假意喝唬小黎,竟不制住他,讓他追逐楊敏而去。
她卻跟在了後邊,一個大人跟不上孩子嗎?楊柳看了真是不知怎麼罵她了,這個孩子一定是她教好的,想要四百塊錢?四百元得多大一沓子?十元一張的要四十張,她的胃口還是真不小。
太丟人了!只可惜她來得太不對機會,這是定親宴,不上正月初二拜年的日子,這人實在是厭惡,有錢也不會給他。
楊柳現在不擔心楊敏受誰的氣,楊敏比她厲害了,劉亞民跟在楊敏身邊,大山的婚禮他見過一面柳嬋娟,當即就明白她想的是什麼,掏出了四張五塊的,給了小黎,小黎撇着的嘴咧開,柳嬋娟好像生氣的道:“死孩子!把錢換回去。”她並沒有瞧得起劉亞民,跟自己的小姑子說話的這個男人雖然他不知道是誰,可是她就覺得沒有張亞青高貴,他的父母一定不是官。
想的是這小子一定在追楊敏,柳嬋娟自認眼光高人一籌,她早看清了小黎手裡的錢是幾張,心理不悅暗哼:“楊柳要嫁高官家,她洋氣腦不起。楊敏找這樣一個窮酸,還嫌棄她的孩子,實在是可恨,一定使老太太來,攪黃她的婚事,就這個窮酸這樣摳,就不能讓他如願。
她不敢惹張亞青。可是這小子她不怕。回去激激老太婆,來好好的鬧一頓。
小黎還追着楊敏要錢,楊敏說:“我可是一分錢沒有。”楊敏指着劉亞民說道:“他半個月的工資都到了你手。還想要?你的胃口怎麼這樣大?
“我不掙工資,還得換錢上學,我哪來的錢給你?一個小孩子就這樣貪財,張口你就要四百?你知道四百是多少?你也不怕背不動?
誰跟你說的要四百。那是十個人的工資,不怕錢咬手嗎?”楊敏纔不管柳嬋娟下不下的來臺。當即就揭穿了柳嬋娟的鬼心思。
柳嬋娟沒有一點窘態,還是笑呵呵的:“二姑別聽小孩子胡鬧,一幫孩子一起玩就會攀比,他姑姑給多少。他姨給多少的,小孩子們盡是胡說八道。”
楊柳有空這人夠沒臉的,小孩子能說出這樣的話。五歲的孩子就有攀比心,光想着別人給多少。你咋不說給別人多少?
小黎鬧這一出,引了很多人矚目,賓客沒有人認識她,也沒人給她引薦誰認識,她鬧了這一出,立即就引來一大片目光。
見這女人長得不錯,就是臉皮厚了些,孩子手裡攥了一把錢,她追在後邊,這是什麼遊戲?
簡直是鬧笑話,姚喜慶去洗漱間,正看到劉亞民給小黎錢,姚喜慶問劉亞民:“這位是誰?”
劉亞民說:“是楊敏的大嫂。”
姚喜慶細看了柳嬋娟一眼:三十歲的女人,長得還真是精神,大山就是個傻了吧唧的農夫,怎麼就攤上了這樣的好媳婦,大山長得也不錯,可是這媳婦比大山強的遠。
姚喜慶就和劉亞民掏騰大山媳婦的底細,倒聽說大山娶這個媳婦的,原來還帶一個孩子。
姚喜慶善意的招呼小黎:“胖小子過來。”
小黎可不會眼生,兔子一樣竄到姚喜慶身邊,小嘴兒很巧的叫了一聲:“大爺。”
姚喜慶嘎嘎的笑起來:“好小子!真聰明!”
姚喜慶跟柳嬋娟報了自己的家門:“我們以後可是親戚了,亞青是我妻侄,楊柳是你大姑子。我們的親戚不遠呢,有什麼事就找我,不要客氣,我只有一個女兒,沒你這樣的好命,這麼個大胖兒子多好。
柳嬋娟自看到這個人,就沒有離開眼,這個人衣着華貴,相貌堂堂,年紀許有四十歲,麪皮白淨,蠶眉鳳眼,滿臉的喜氣,溫柔帶情,一身的貴氣盎然,一定是個大幹部。
張亞青的姑父能沒有權勢嗎?對她滿嘴的客氣,勾人的眼神蕩得*,他能看上自己這樣的村婦嗎?
柳嬋娟的心神恍惚起來,要是能傍上這樣的貴人,自己要是能借光,進到京城做他的情人,給自己安排一個好工作,兒子成了城市戶口,仗這人的勢力,兒子可以成爲人中龍鳳,是多麼美好的事情。
就怕人家看不上,快速的過濾他的話他的眼神,他在向她發出邀請,她立即神清氣爽,媚眼立即拋給姚喜慶。
給他一個勾魂的眼神,姚喜慶立即領悟女人的迴應,這個女人是個玲瓏的,一點就透的聰明人。
面子上的話還得說:“有機會可要到家裡串門兒。”姚喜慶正人君子的表情晃得柳嬋娟眼花。
她也是淺淺的一笑:“姚姑父,你忙吧,我帶着淘氣的孩子到不礙事的地方去玩。‘
一個勾魂攝魄的眼神惹得姚喜慶神魂盪颺,下邊立即蘇挺,趕上了玉米棒子大。
心癢難耐的睃着柳嬋娟走去的方向,劉亞民對這個花狼可是深瞭解的,只要有姿色的他都惦記,天天換口味兒,這是又惦記了這個女人。
劉亞民看準她倆去的方向,和楊敏耳語幾句,就悄悄的跟蹤了去。
這種人真是心有靈犀,劉亞民驚歎,兩人真的到了一起,直奔廁所的方向。
這個院子裡的北門處纔有廁所,三進的院子,這裡最背,柳嬋娟進門就探看了這個大院子,她是因爲眼饞纔看得仔細,因爲孩子上廁所才知道後院背,來了這麼多客人,大冷天也都是聚在客廳和房間裡,不是三急誰也不會到廁所來。
柳嬋娟不是個心粗的,到這裡來不會被人懷疑什麼,就是上廁所嘛,母子都上廁所,誰管得着。
姚喜慶來也是上廁所,就是兩人相撞也不會被人懷疑什麼。
自己帶着孩子呢,更不會被人懷疑。
她盼望的男人真的來了,她倒沒有希望一見面就勾連上,看姚喜慶的意思像有什麼事,這樣有事穿換,一回生二回熟,還愁做不了他的情人?情人是不分什麼身份的,只要一個合拍,迷戀,離不開。
柳嬋娟進了廁所,因爲喜事新搭的廁所,就是木板釘的,一點也不隔音,對話聽得真真的。
劉亞民比一隻狸貓輕俏的步子躲到了廁所的揹人處,這個時候快中午,人人的肚子都是空的,哪有到廁所來的。
四外都那麼肅靜,大冷天鳥兒都少,只有柳嬋娟對兒子的說話聲。
姚喜慶往四下探看沒有人影,就快速的說:“宴席會持續到晚上的,半截的時候你要把大山帶走。”
只聽柳嬋娟嗯了一聲:“沒有別的事嗎?”
“你先住下來,別的事三天後再說。”姚喜慶說完,就出了廁所,在柳嬋娟廁所的門前,姚喜慶說道:“一百塊錢,給孩子花零錢沒有就找我。”
他開開女廁所的門,迅速把錢遞給柳嬋娟,柳嬋娟迅速的攥了姚喜慶的手一把,軟綿綿的小手兒就像一股電流穿透了姚喜慶每一個細胞,他渾身抖了一陣。
柳嬋娟感覺他的異動,快速的摸了一把他的下體,姚喜慶簡直落荒而逃。
柳嬋娟一股得意的笑,抱起了兒子就走,一會兒功夫她賺了一百四十塊,如果楊柳姐妹每人再掏二百,比預計的還要豐厚。
這倆妖精要是不掏四百塊,一定讓她的婚姻泡湯。
張亞青更是可人心,他年輕,和自己年貌相當,就是不能嫁給他,勾的他心不在老婆身上,也能出一口惡氣。
柳嬋娟眼裡閃過狠厲,與她的外貌絕對大反差,臉是紅的,心是黑的。
摸摸兜裡的錢嘴角微挑,可恨自己的前夫家,心腸夠狠的,硬說這孩子不是他們家的種,就那麼一次被他們堵着了,就說自己嫁進門就是破的,破的怎麼了,不破怎麼能嫁那個破主兒,破的他們還得花錢買。
等着自己進了京城,等着兒子成了龍,到他們來認兒子的時候,一定會踢他們的下巴,罵我的兒子是雜種,到時就讓他們成雜種,這口氣一定要爭回來。
有了天賜良機,爲什麼不抓呢,自己還年輕,貌美如花,怎麼甘心大山那個死麪兒揣的,滿足不了自己的廢物,一點情趣沒有,他就是個扛鋤的,自己需要的逍遙自己創造。
楊柳!她哪裡比自己強?她不把自己滿足好。就等着過她戰火紛飛的日子好了。
宴席太多,菜色精美,就花費的時間長,六個廚子,十個打下手的,從上午七點開始一直忙到了下午兩點。
快中午,客人餓了已經擺了兩次點心,糖果瓜子,水果、不斷,客人倒是挺住了。
柳嬋娟娘倆吃的肚子滿滿的,柳嬋娟就停了,小孩子柳嬋娟管不住,她自己可不想再吃這些東西,她盼了多天的宴席,怎麼能少吃。
忙了這麼長時間的菜一定特別的精美饞人,百年不遇的享受自己可不能一點兒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