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的世界會是一個漿糊世界,楊柳胡亂的想,許青楓買菜很快回來,兩條鯉魚,一大塊肉,蒜毫,洋蔥,土豆。
楊柳說:“買的肉不少。”
許青楓說:“慶祝一下兒。”
楊柳說:“心有靈犀。”
“正好大山他們來了,叫上子如和左民,好好的吃一頓。”許青楓說道:“幾天沒有吃好飯了,今天犒勞犒勞。”
李小曼幫忙擇菜,削土豆皮,許青楓做紅燒肉,他和祖母家的廚子新學的新式的紅燒肉,今天要大顯身手,其實也沒有什麼出奇的,就是作料的變化,火候特殊了一點,可是人家做得就好吃,肥而不膩香不燻人。
楊柳切了炒肉片兒,李小曼擇完菜就切土豆絲,她的月份小,還沒有顯懷,身子還很靈便。
楊柳問:“小曼,你何時歇假?”
李小曼一笑道:“大姐,我想過倆月再歇,現在幹活不礙事,不感覺不方便,倆月的工資也是二百塊。”
“不要沉迷,當心孩子重要,這樣大的歲數,不要因爲錢出事,調個輕活幹,工資低點,你可以堅持上班,臨產休一個月就行,在車間幹零活行,不要幹這個了,萬一抻着了呢。”
“嗯!我聽大姐的。”李小曼痛快的說道。
“就是的,出來事可沒有後悔藥吃。”楊柳說道:“錢可以慢慢的掙,孩子可不是隨便有的,你們結婚多長時間才懷孕,應該很珍惜的。”楊柳囑咐她幾句:“應該好好的保養。”
家長接走了孩子們:“子如,去看看左民回來了嗎?”
“大姐。什麼事?”鄧左民開門進來了。
“快進屋吧,晚上我們會餐,你們都過來吃。”楊柳說。
“不好意思。”鄧左民說道。
楊柳笑道:“還拿一把了。”楊柳開玩笑:“左民學的婆婆媽媽了。”
鄧左民不好意思,從他和張靜俊華倆女人胡混後,他總是愧得不敢到這個院子來,最近教幼兒班,還是忐忑的登這個門。他覺得楊柳會瞧不起他。自己確實是不檢點。不怪別人斜楞眼兒。
楊柳到沒有對他說三道四,是那兩個女人亂勾,男人就是把持不住。這幾年他也沒有不檢點的行爲,鄧左民是個正派人,和張靜也是想的正道,是張靜朝三暮四。拋棄了他,他跟俊華可是逢場作戲。那事兒怨自己把俊華放到了那個院子裡,是俊華坑鄧左民,想利用鄧左民。
俊華要不住進去,也不會把鄧左民纏進去。
楊柳覺得那事兒是自己對不住他。心裡也有愧疚,並沒有看不起他,實際鄧左民是受害者。張靜勾了他再拋棄他,根本就不是他的錯。自己要是知道張靜是爲他而來的,再那樣坑人,自己怎麼會讓張靜住到自己家裡呢?
看着老實巴交的張靜,可是個很會坑人的貨,鬧得鄧左民名譽受損,看人的表面真是難知心。
想想張靜的失蹤,更是離奇古怪的事,姚喜賀爲了古董把三個人都餓死,也是夠個狠茬兒,關人半個月,生生的餓死,拋屍喂狼,幹得那樣嚴密。
在公安局的嚴密追查下,姚喜賀的女兒挺不住,說了他父母整治張玉華幾人的過程,他們死的夠慘的,張靜卻是無辜被連累的,姚喜賀就認爲張靜是窩主,張靜死的是冤。
張玉華死了,沒有活口,她偷沒偷古董沒有着落,如果她是偷了藏到了誰家?那家可是得了實惠。
張亞青說了,要是張靜藏了,只有在他們的老宅子,可是老宅子什麼也沒有,那麼多古董到了誰家?
姚家都幾乎死光,只剩了姚喜賀的一個女兒,古董的下落就再也沒人查了。總之幾個人都是死的不明不白。
姚家是滅門差不多,自己家把自己家人滅光了,說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也是有道理的,作惡太多,遭報應,惡人自有惡人磨。
張玉華姚彩琴偏偏就遇上姚喜賀夫妻,沒有那些古董,也不能要了這些人的命。
財寶可不是什麼好玩兒東西,張玉華是那個抱着元寶跳井,捨命不捨財的吝嗇鬼,還是憑空被冤枉了?她的死湮滅了應有的事實。
掙搶惦記孃家的財產,這可好,婆家的財產都不翼而飛,要是藏到了誰家,自己爲護寶而死,真就是捨命不捨財了,張玉華那個頑固勁兒也是幹得出來的。
那個狂妄的,也是認爲姚喜賀不敢餓死她,她也是夠能拼的,肯定也是自己一個人秘密乾的,姚彩琴有張玉華的狠勁兒嗎?她能挺到死去?
“開飯了!”阿瑩喊起來,第一個拉了楊豔,楊豔縮了一下兒頭:“我端菜去。”
阿瑩說:“不用,今天是爲老姨慶祝的,老姨就等吃纔對,我去端菜。”
楊柳說:“豔兒,你還是等着吧,別傷汗。”
楊豔被阿瑩拉住:“不用去了。”
兩條魚,紅燒肉,土豆絲炒豬肉絲,蒜毫炒肉,洋蔥炒肉,木耳炒肉,蘑菇炒肉,豬肉燉米分條,肉絲炒黃花菜,還有一個麪醬片肉。一個拔絲土豆,十二盤菜。
圍了一桌,正好是八個人,阿瑩還學會了讓菜許青楓和鄧左民池子如一人兩瓶啤酒,大山晚上要開車去送谷舒蘭,他不能喝,池子如和鄧左民只喝了一瓶,許青楓自己喝了一瓶。
楊柳不喜歡酒味兒,沒有沾一口,李小曼也沒有喝,一頓飯吃的到也快。
大山送媳婦回家走了,回來開了他單位的車,許青楓和他一起去了醫院,處理谷舒蘭的事情,楊豔也沒有張羅去看谷舒蘭,大概她的記憶停留在跳河的一剎那,不喜歡見到谷舒蘭。楊柳覺得她見谷舒蘭也沒有什麼用,谷舒蘭磨磨唧唧的,也不會給她帶來什麼好心情,還是讓她好好的恢復,要是一氣,萬一真的記憶丟失很多片段呢?豈不是糟糕。
等許青楓回來,說了谷舒蘭的事兒,谷舒蘭住了幾天院,沒有見好轉,也只有送回去自己家治治看。
楊柳問:“青楓,你給她帶了幾服藥?”
“四服,你說的四服藥一個療程。”許青楓說:“少嗎,我沒有顧得對你說,藥缸子一次只能搗那些。”
“不少哇,搗多了氣兒太足,眼睛受不了,我覺得她也不用那麼多,最多也就是四服藥。”楊柳說道。
“四服藥能行?”許青楓聞。
“差不多。”楊柳說道。
“那太神奇了。”許青楓笑道:“這藥是真寶了,楊豔一服藥恢復記憶,要是沒這藥可怎麼辦?”
“你聽說過失憶的嗎?”楊柳問。
“聽說可沒有見過,這回是大開眼界,新鮮事真是不少,你沒問她跳河後記得什麼不?”許青楓想的也是和楊柳想的一樣,壞人佔楊豔便宜的,他是不會放過的。
“跳河以後的記憶她沒有,是記憶休克了還是被抑制了?腦子裡能不能進水呢?”落水後嗆水不知可以進入大腦裡不,這是更深一層的東西,楊柳還搞不懂。
“有人說一個辦事離譜,或不正常的人,就說腦子進水了。”許青楓說。
“這個咱們得深入的探討,直接進不去水間接的也會進,七竅都是連接大腦的,不可能不受影響,聞藥是對人體的水代謝最厲害的藥物,是不是通過循環清除了大腦裡的積水呢?”深入的解剖她是不懂的,屬於更深的人體疾病的研究問題。
楊柳知道自己是瞎想,可是研究東西也得多想,不想怎麼能去做呢?
她是想掌握聞藥的全部藥理作用,爲什麼能治這個病?和各種各樣的病?它的藥理到底是什麼,通過哪些起到治療作用,都是實踐,自己也沒有什麼高級儀器,只有大腦這個能想的,高級的醫學知識自己也沒有,還得深入再深入,才能弄明白那些奧妙的東西。
“別想了,快休息。”許青楓催促。
“還得看看阿乾,給她吃了奶再睡。”天氣不冷了阿乾都沒有蓋東西,穿了小夾褲,這個不識唸的小東西,刺刺的尿開了,一個措手不及沒有把到,就尿了褥子,幸好不是大褥子,被他一尿啥都糟踐掉。
換了墊子,許青楓拿着出去洗,阿乾吃飽,把他安置好,這傢伙睡夠了就玩上了,楊柳一看他要啃手,趕緊抱他去洗,洗臉洗小屁股,洗乾淨了,讓他躺下。
還不會坐呢,不會爬的孩子,只要不鬧騰人,就不用哄,這麼大的孩子就是得多洗,好尿,吃遍奶,尿泡尿,把慢一點就尿被褥。
不是因爲谷舒蘭的事忘了把他,也尿不到牀~上。
楊柳把孩子把得勤,就怕他尿牀,這小子比阿瑩能吃,尿得也勤。
他自己玩上了,楊柳也不管他,阿瑩睡到了最牀裡,還要挨着媽媽,楊柳只好把阿乾夾在倆大人中間,怕他夜裡踹了被子,隨時警醒的摸摸他的被子還蓋着沒有。
許青楓把阿乾抱到另一邊,挨着楊柳躺下了,楊柳偷笑,被許青楓看到,伸臂攬住她的腰肢:“你盡製造分裂,臭小子成了咱們的銀河,不許讓他跑中間來。”
楊柳噗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