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楓小小的得意之後還是苦笑,這是什麼事?一定是抓住他不放鬆了。
這些人的權利都夠大的了,爲什麼非得坐上第一把交椅?甄家不可能是想拉攏他,靠他的大樹,是怕他與之競爭,早早的在拆他的臺,是要把他搞臭,踢出他在政界,這纔是他們的目的。
許青楓心思懊惱滿臉的苦澀,人怎麼就像魔鬼一樣?心惡歹毒算計,不怕累死,真是無奈,他們怎麼就不嫌累?黑夜白晝的算計辛苦不?怎麼就總也不知足?
許青楓回到了辦公室,看看那個女人叫了聲:“甄雨荷!你給我坐回去!”許青楓的臉色漆黑,眉眼立起,沒有了溫文爾雅的風度,甄雨荷還是嚇了一跳,和許青楓搞僵,任務完不成,自己就是死無葬身之地,甄雨芹的下場就是自己的下場。
甄雨荷也不是個傻子,她要是把許青楓搞定,甄家能上位,自己或許沾光,要是搞不定,許青楓要是上位了,自己將是什麼樣的下場?能琢磨出來,不會是死無葬身之地也是身敗名裂。
想到此她忍下了一口氣,仗甄家的勢,她想威風一下兒,可是面前的是一市的主宰,她還是惹不起,他要是發威,把她趕走,她也沒有權利留下,會被甄家遺棄,再也不得超發。
她淡淡的一笑,起身爲許青楓倒了一杯水,盈盈的身段飄到許青楓的桌案前,嬌語一聲:“許書記。請喝茶。”
許青楓沒有擡頭,只嗯了一聲,甄雨荷好大的沒意思。
悄悄的坐在電話機旁,心裡是翻江攪海。她被甄仕宦派到這裡來,就是出賣色~相,爲甄家謀得前程,毀掉許青楓。
這可是個危險的任務,搞臭了許青楓,自己也就名譽掃地。能得到一大批錢出國深造也就不錯,就怕甄家沒有信用。到時拖着不給。就找不到出路,幾年後也會人老珠黃。
幹不掉許青楓,許青楓上位。自己往外國逃都沒有錢,就是走投無路了。
甄雨荷也不顧生氣,只想出路,和甄雨芹一樣的算盤涌了滿腦子。想想甄雨芹的下場,心裡就一陣冷。那條路不能走,怎麼走呢,投靠許青楓?甄家要是贏了呢?
甄家要是贏了,也是自己完。
許青楓贏了。也是自己完。
怎麼辦也是自己倒黴,這是什麼命?
甄雨荷心裡已經嚎啕大哭,面上卻是淡淡的笑。不經意的看一眼許青楓,許青楓這樣大的幹部。就是五十歲的老頭子,她也願意嫁,可是有人不讓她嫁,甄家豈會允許?
甄家要是允許,自己是可以欺走楊柳的,務實的老嫗豈能和自己比,她已經到了被棄的年齡,自己正是吸人魂的年紀,看看許青楓選誰?
她不由得又有了精神,要是甄家只求許青楓的支持,許青楓不與甄家爭權,把首位讓給甄家,還坐他的書記,把楊柳換成自己,那樣自己也就心滿意足了。
甄雨荷想入非非,坐起來美夢,許青楓掃了她一眼,見她色~眯眯的,不由得心裡就是一冷:甄家,實在是不像話。
楊柳很快就知道了許青楓的辦公室又來了一個美女,是鍾玉華在電話裡說的,楊柳並沒有在意這個惱人的到來,只要許青楓不喝了她們的壯~陽~藥,沒有什麼可擔心的,鍾玉華的意思是讓楊柳小心甄家女子,可是楊柳挨不着她們,只有許青楓是她們惦記的,她們的性質和vmf組織的目的幾乎是不一樣的,楊柳明白,她們只是想搞臭許青楓,並不是想殺死她。
甄家要乾的是楊柳想的那樣,可是女子們想的和甄家是背道而馳的,想搶奪許青楓,就得置楊柳於死地。
甄家三女都想到一起去了,楊柳可是沒有想到都是想讓她死的,以爲她們就是給甄家築臺的。楊柳沒有鍾玉華考慮得深。
鍾玉華的出身和楊柳不一樣,從小的教育不是一樣的,鍾玉華懂得政權的傾軋與顛覆,權利的重要性,許青楓的官職足以讓年輕的女子垂涎,只要是接觸到許青楓,就會不惜一切的得到他,楊柳只是想二十歲的女子搞一個五十歲的大老頭子有些可笑,就是爲了那點權利?
江山不是哪個人家的,鐵打的衙門流水的官,不可能一輩子掌管權利,多大的權利也就是錢多點,不至於爲了點錢跟一個老頭子?
現在的人誰都能溫飽,不至於爲了點點的榮華富貴而找一個爹。
楊柳沒有把權利看得那麼重,她沒有仗着權利謀私利,許青楓不貪污不受賄,全是自己的廠子賺錢花,沒有得過官的利,就不把官看得那麼重要。
身份不同的人,世界觀可是不同的,楊柳想的自然和那些個女人的不一樣,期盼榮華過頭的人,自然是拼命地爭權。
鍾玉華還是親自來了,說了甄家的意圖,立即已經探聽的甄雨芹違背了甄家的願望,受到了自己的處罰。
甄雨芹因爲甄家的狠厲,全部兜出了甄家的野心和目的,甄家人惱怒萬分已經把甄雨芹送到了國外,到底是送哪個國外,有誰人能知道?
就是把她挫骨揚灰誰見着了,那個人還在不在就是兩說。
甄雨荷不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敗壞甄家大事的還能送你百萬大鈔去國外把你供起來?傻子不明白這一點。
聽了鍾玉華的分析,楊柳覺得自己還是照那些女人少了很多心眼兒。
二十歲的人,真的惦記五十歲的,在楊柳看來特別的可笑。
鍾玉華囑咐楊柳長點心眼兒,楊柳認爲鍾玉華真的對她不錯,兩家現在是一條船的人,當然是要一心對敵。
楊柳不喜歡爭權,許青楓也沒有想爭權,怎麼他們卻被陷入了權力大漩渦,李家是要培養許青楓,甄家推出的就是甄仕宦,甄仕宦與許青楓成了對立。
無緣無故的就樹立了一個敵對對象。
就得勢,許青楓得不到好,會被踩在腳下,許青楓得勢,甄家也會落馬。
不面對是不行了,只有和李家抑制甄家的權勢蔓延。
同仇敵愾,甄家一個勁兒的對準許青楓下笊籬,不愛憤怒的楊柳也是憤怒了。
想招兒整治這個女妖精,那個甄雨芹被整慘了,看這個甄雨荷下什麼套子?
對許青楓這樣的人,要是不用藥怎麼能征服?不知道甄雨荷想到什麼招兒。
楊柳還很期待,可是人家甄雨荷卻改變了策略,和楊柳來交朋友,幾天了,下班就來楊柳這裡套近乎,楊柳不明白她是爲的接近許青楓?還是懷揣的什麼陰謀?是假殷勤還是要當兩面派?總之這個甄雨荷比甄雨芹聰明鬼道得多,沒有直接給許青楓下藥,就是個聰明智者。
也許她是吸取了甄雨芹的教訓,不敢貿然行動。
猜別的是猜不着,人家心裡想的不太能猜對。
十來天,甄雨荷是天天來,還給孩子們帶禮物,阿琳、阿蒨都喜歡她了,甄雨荷嘴角彎出了小小的弧度,得意的揚了幾次。
天天的晚上來,給孩子們帶禮物,和幾個孩子打成一片,被姐姐、姐姐的喊着,甄雨荷心裡樂開了花。
許青楓也猜不透她意欲何爲?楊柳正納罕她的行爲,本是對立面,她這樣親近不怕甄家廢她這個棋子?猶疑間,一個月過去。
電話突然響了:“是何慧倩的哭聲,抽泣的說不出話來。”楊柳說道:“你別哭,慢慢的說。”何慧倩抽泣很久才止:“柳姐姐,我爸死了。”
“什麼?!……?楊柳震撼的瞪大眼:“怎麼回事?……”楊柳急了。
“木器廠着了大火,我爸被燒死了。”何慧倩哭道:“柳姐姐,木器廠被燒光了,什麼都沒剩。”
楊柳已經渾身突突,牙齒一個勁的打架:“死……死……死了幾個人?”
“是夜間着的,住宿的才跑出去幾個,火太大了都跑不出去,剩下的全死了。”何慧倩哭道:“我判斷是人爲的,死了三十多人。”
楊柳沉默,是誰這樣趕盡殺絕,沒有支柱的人,敢放這樣的大火?膽子也太大了,翻天了。
楊天祥和谷舒蘭都說過燒她的木器廠,他們敢了嗎?嚇唬人而已。
後臺小,利益小的沒人敢幹也沒人幹。
現在的對頭,高各莊的人戴玉香死了,瘸子那一幫,楊柳料瘸子沒有那個膽量,小香現在都到開放大勁兒的地方去賣人了,她也進不來這個木器廠,估計沒有他的事。
沒有楊水麗鼓搗,蘇城沒那個膽兒。
買動這樣一個縱火犯最少得五萬塊,幹一年的木工掙兩萬塊,百十木工誰也不會搭上前程幹那個,縱火燒死這麼多人,一定是死罪,誰也不那麼傻。
一年掙兩萬的木工得五萬的好處也不會幹,除非是給他五十萬,一下子發財,肯定是有人動心的。
可是誰能出五十萬?農村人誰有那麼多錢?除非是當權者,這個時期,一個縣長掏五十萬都費勁。
想不到還有誰敵對,電話裡只有何慧倩的哭聲,楊柳的心這樣的亂,他的心突然的一冷:難道是……甄家,楊柳想到甄家對許青楓下的手?是他們乾的?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