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珍繞了多少個圈兒,無比轉折的回到了家中,楊柳嚇了一跳,一個十三歲的孩子自己回來,真是讓人擔心的。
“阿珍,你媽媽沒有送你回來?她連個電話也不打,可倒是放心的。”楊柳很是鬱悶,鍾玉華怎麼這樣粗心了?
阿珍沒有敢說實話,李家勢大,鍾玉華乾的事是多麼的齷齪,自己怎麼敢和媽媽說,媽媽要是知道了真相,還不得氣死,也只有先忍了,等李家下臺,再找他們算賬。
只要一說,媽媽一定會忍不了找李家,許家現在惹不起李家,等他們李家完蛋許家的爸爸上臺,一定要清算鍾玉華和華家那幫王八蛋、臭流~氓,一個也別想好。
阿珍什麼也沒說,忍下了一口氣,三年了鍾玉華也來接過她,她就是不去她家,那裡預備了幾個強~奸~她的流~氓,她怎麼還能再去他家?那不就是傻子上趕着給人送嗎?
她忍了兩年,就和阿琳阿蒨三個人出國留學,她們纔去半年多,就出了阿琳被劫的事,要不是三個人在一起,看來是哪個人都得遭殃。
這次,鍾玉華不讓阿珍出國要她回去聯姻,阿珍看出來鍾玉華不會放過她,也是急眼,就說出了一點兒秘密,自己身份的秘密。
阿珍忍夠了,還不敢說出鍾玉華的醜事,怕她狗急跳牆,對許家下狠手,她要是說出鍾玉華的醜事,許家人也知道了,天知道鍾玉華會不會把許家人全部滅口。
阿珍還是留了心眼兒,千萬不能說,有權的人狠着呢。許家是自己的恩人,自己是不能牽連他們的,如果被李家人害了,自己是一萬個對不起他們,對李家自己只有躲了。
阿珍要逃跑,逃到一個沒人知道的地方,她現在成了李家的目標。阿琳阿蒨會受她的連累。她們三個人分開,李家和華家就不能聯手在一起對付她們。
阿琳和阿蒨先不要去留學,在媽媽的跟前安全。自己跑的遠遠的,就是不牽累媽媽,這樣許家還是安全的,等李家下臺。和他不一夥的人上臺,自己再回來。
阿珍打定了主意。就悶悶的不做聲了。
鍾玉華打了電話給華子輝,說了阿珍抗拒不回去的狀況,讓華子輝找人把阿珍抓回去。華子輝就去組織人,鍾玉華就看上了阿珍。怕她出國逃走,阿琳,阿蒨在準備行裝。阿珍也不準備,說不去留學。要跟李家上法庭做親子鑑定。
鍾玉華偷笑,誰允許你做親子鑑定的,不等到了法庭,你就是華家的人。
是李家華家擡舉你,不然誰稀罕一個野種,連父母都找不到,以爲自己多高貴,吃我們李家一碗飯,那個碗我們就會摔碎扔到垃圾堆。
鍾玉華恨恨的心裡罵:跟她假親假近裝親生,還往她的懷裡撲,不知道有多讓人噁心。
從國外回來,自己就愛上了阿瑩哥哥,自己一度的想,要是李家人是自己的親生父母,能幫幫自己多好。
見鍾玉華沒有追來抓自己走,自己還有一陣的恍惚鍾玉華是自己的親媽,心軟了,不拿女兒換利益了。
阿珍現在纔想透,鍾玉華不是親媽不捨得下手了,而是劫持阿琳就是一個陰謀,還是對她下手的陰謀。
劫持阿琳,媽媽必怒,自己要是不救阿琳,媽媽必然不喜,媽媽一定不會待見她的,這都是鍾玉華的想法,不代表媽媽的思想,媽媽可沒有鍾玉華的齷齪,救不了阿琳,媽媽也不會遷怒與她。
次日早發現了阿珍失蹤,楊柳大驚,鍾玉華氣得哭,楊柳從鍾玉華的哭中還是聽出了門道,鍾玉華哭的很悲傷,可是並不是擔心,哭聲裡全是恨意。
孩子失蹤了,留了個字條就是去自殺,鍾玉華說的話都是咬牙切齒的,沒有一句柔軟帶悔意的哭。
楊柳感覺那樣扎耳朵,刺心,讓人聽了發瘮,渾身都不自然。
楊柳無聲的流了半天淚,最後囑咐許青楓多派了人找,許青楓急火火的走了,鍾玉華還在碎碎唸的數落罵着,楊柳真的感到無奈,鍾玉華還瞪眼說她是親媽,有這樣的親媽嗎?孩子留了遺書,自殺去了,她一點不急也不疼得慌,就是數落:沒良心,狼崽子,不是好貨,忤逆大不孝,牲口,天打五雷轟。
什麼難聽的話都罵到了,平常端的知識分子的架子一點也沒有了,真像個撒吋潑婦罵大街,怎麼判若兩人?
親媽有咒孩子天打五雷轟的嗎?
楊柳感到這人實在是怪異了,這人怎麼會變這樣,挺好的一個人,變成了一個極兇的人。
阿珍失蹤,鍾玉華走了,阿珍也不說,到底爲了什麼和鍾玉華整的這樣崩,到底鍾玉華是不是她的親媽?阿珍說的怪怪的就不見了人影兒,還留下遺書。
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楊柳是一點也不明白,出國前兩年阿珍就不到李家去,又是爲了什麼?阿珍也不說。
阿珍出國回來,鍾玉華對阿珍也不那麼膩了,以爲是閨女大了,和媽就不膩了,也是正常現象。
阿珍的失蹤讓楊柳很是鬱悶,都是鍾玉華逼的,說的聯姻,到底跟誰聯姻,楊柳還未得知。
鍾玉華也不說是誰家,阿珍爲什麼這樣?寧願去死,也不聽家裡的,阿珍的嘴裡問不出一句話。
許青楓心裡煩躁得很,阿珍丟了,楊柳心裡窩囊,自己的心情怎麼會好,佈置完了就跑回來,安慰楊柳是第一的。
楊柳還在掉眼淚,許青楓說道:“你別想不開了,阿珍不可能去死,你以爲阿珍是傻子,誰想死呢?
她就是蒙的,她要是鍾玉華親生女兒,就是嚇唬鍾玉華。她要是鍾玉華的假女兒,就是矇騙鍾玉華,免得鍾玉華惦記她。”
“阿珍是個聰明的,說她去自殺我也不信,可是這孩子自己走很危險,要是李家的人抓住她呢?
要是遇到壞人呢?遇到劫匪流~氓,她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姑娘家。學了幾天功夫能當啥?
不被鍾玉華禍害了。也得被壞*害。”楊柳愁得不行:“給家打個電話就不敢嗎?”
許青楓說道:“阿珍不是膽小怕事的,不是她自己害怕,好像是怕牽連咱們。她跟鍾玉華整那麼僵。沒有問題纔怪,她不跟咱們說,一定是問題很嚴重,恐怕是怕咱們受牽連故意隱瞞了實情。
她沒有和家裡求助。自己悄悄地走,一定是咱們解決不了的問題。”
“你想了那麼多。聽來也有道理,阿珍真的不是怕事的,她要是膽小怕事,怎麼會救回阿琳?
她跟劫匪都敢拼命爲什麼不敢跟鍾玉華拼。真是裡邊有原因。
她跟鍾玉華有什麼厲害衝突?”楊柳說道:“你瞭解一下李家要和誰家聯姻?”
“李家就是要把阿珍給華家。”許青楓說道。
“給華家的誰呢?”楊柳奇怪道:“就是鍾玉榮婆家?”
“嗯!是他家。”許青楓說道。
“他家的小子,都有媳婦,華子輝。華子友,華子林。都結婚有孩子的,跟誰?”
“給傻子華子力。”許青楓說道。
“什麼?那個瘋傻子?”楊柳被這樣的狀況震呆了,張口結舌的說不出話來,好半天才回神,倒吸了一口冷氣:”鍾玉華要是阿珍的親媽,就是個瘋子,要是個後媽就是拿別人的孩子換利益,她到底是什麼東西?這樣糟踐一個女孩子,她喜歡傻瘋子她就讓瘋子上好了,她憑什麼糟踐阿珍?還口口聲聲的親媽。
什麼親媽,就是後媽只要有一點人性的都不會幹這事兒,這個瘋子的事蹟我都聽說了,糟踐了女的都往死裡掐,木棒子大蔥只要能用的,他都用來取樂,把女人折騰的死去活來,鍾玉華給女兒相中了這樣的男人,是不是李東輝不能讓她過足了癮,想讓這個瘋姑爺幫她取樂?
楊柳氣憤的口不擇言,啥難聽就說啥,楊柳沒有這樣失態過,恨得都想殺了鍾玉華,她要是阿珍的親媽也是個變態,她想瘋男人就把她送到男瘋子羣裡。
她要不是阿珍的親媽,就是蓄謀已久的大陰謀,假裝投資接近許家,就算計起阿珍,阿珍哪輩子得罪她了?讓這個毒婦盯上了?
楊柳越想越氣憤,沒想到鍾玉華這樣無恥,算計起一個無辜的孩子。
楊柳就斷定鍾玉華怎麼能是阿珍的親媽,谷舒蘭和楊天祥那麼操蛋,還沒有給她準備一個瘋子,鍾玉華這是拿一個無主的孩子禍害着玩兒,反正不是她自己下的,她一點兒都不心疼,看那咬牙恨齒的罵,也沒有分毫親媽的味道兒。
這個女人的心得有多歹毒?多麼的狠辣無情,她認的乾女兒就是用來糟踐的,來投資就是沒有安好心,難道華家人早就惦記上了阿珍,鍾玉華是爲他們來的許家,懷揣了惡毒的心腸,算計到了許家人面前,她可真是夠膽壯。
“青楓,你看鐘玉華是阿珍的親媽不?”
許青楓說道:“她配當親媽嗎?”
“她怎麼和阿珍長得那麼像?”楊柳鬱悶道:“她是設了一個什麼樣的局?人販子,偷孩子的,還有中間的二道販子,那麼多人,她都能佈置的天衣無縫,她可以讓村人衆口一詞,全都聽她的,沒一人揭她的底,把我這個傻子瞞得苦苦的。
還都是我主動幫她進山,她還說不去找,她就自己還拿把,說什麼找的怵了,找夠了,沒有精力找了。
說什麼偷她的孩子的老太太跳了氨水池子,她的孩子的線索就掐斷了,找來找去總也找不到她的孩子,只有一個阿珍是找不到主的,阿珍的父母找不到,她的孩子找不到,她們的模樣又像,讓我主動想到阿珍是她的孩子。
李小曼不做親子鑑定,我還傻傻的給她出招,讓他們三口子去鑑定,鑑定完了他們三口成了一家人,把我樂的要命,以爲阿珍找到了世界上最好的父母。
李家的條件打着燈籠沒處找,爲阿珍高興的了不得。
沒想到阿珍掉進了狼窩?這個孩子以後不登李家門,一定是知道了什麼,她們倆人說的話,她是聽出了疑心。
她設計了這樣一個騙局,就是爲了得到掌控阿珍的權利,認乾女兒,變成親閨女,一樣一樣的步步圍棋,把自己這個傻子唬的爲她團團轉。
天下竟有這樣的能人,把所有人都玩於股掌間,被她玩死都不知道。
楊柳的心裡陣陣的冷,想到阿琳被劫,是不是鍾玉華的算計,她說道多好聽,她跟鍾玉榮兩家並不親近,騙人的鬼話連篇,華瑜錦在許家就敢劫持阿琳,鍾玉華裝的很是憤怒。
華瑜錦哪來的那樣大的膽子,沒有鍾玉華撐腰纔怪。
看來總後臺就是李家,說什麼李家和華家不睦,不睦爲什麼要聯姻,那樣的鬼話誰還信?
“青楓在國外劫持阿琳的幕後主使是誰?”楊柳急切想知道,如果是李家人乾的,阿琳他們還是知道不能出國了,阿珍說了不讓阿琳姐妹出國,去了是很危險的。
“我的初步斷定所有的對付許家的手段,都是出自李家的手筆。”許青楓說道。
楊柳急問:“你怎麼知道的?”
“我根據這一年調查的情況,人與人之間的關係,誰和李家有來往,誰和周世信有來往,華家都和什麼人聯繫?
他們暗中的走動,夜裡偷偷的串通,誰跟誰家結親,媒人是誰,都是誰給操辦的?
“查的那樣細,有沒有洋女人和李家串通?誰去看過楊淑蓮沒有?”楊柳問。
“洋女人祖孫到過李家,隨後進去看了楊淑蓮。”許青楓說道。
李家的勢力範圍是真廣,那個組織都爲他服務,他是想永久的江山了,佈置的如鐵通一般,下一任要是還是他,他一定得讓他的兒子接班,他想家天下嗎?
鍾玉華這樣拼命也是爲了自己的兒子接班嗎?”楊柳這樣猜測的。
“對,他們這樣煞費苦心的消滅我們,還不就是爲了家天下嗎?”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