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芳帶了她的兩個女兒,孫娟、孫莉,倆孩子長得很白淨,孫娟四方大臉兒像她媽,白淨像她爸,楊芳不怎麼白,他丈夫倒是個真白的人,倆孩子的白淨都傍了她父親,是出類拔萃的白。
孫莉的臉盤像了她爸,比她爸的臉盤還尖,這小丫頭跟她姐姐不一樣,孫娟是穩穩當當的大方,舉止特別的文雅。
孫莉就是大反向,尖尖的小臉,行爲就像好掐架的貓,見人是身子晃腦袋搖,誰離得近就跟誰呲牙虎威,得罪她一點兒也不行。
前楊柳的記憶裡就有孫莉一句話不對付,就把前楊柳的孩子的臉撓了兩道血溝的歷史,這丫頭跟誰也不合羣,前楊柳的孩子可沒有一個會招惹是非的。
楊柳看這個小丫頭的舉止跟她姐姐比可是差遠了,跟人說話腦袋也晃,真跟前楊柳記憶裡的一樣。
這孩子一定是遺傳了她奶奶,那個老太太就是這樣尖嘴猴腮的眼珠兒擠咕眨鼓的,年歲大的人就看不出那個搖搖晃晃的毛病,大人都會裝,小孩子是不懂裝相的。
可是這倆孩子學習都好,在村裡就是頭牌子,二的以後考上了南大,大的是楊芳不讓上高中,初中畢業考了師範,這是前輩子的事。
這輩子他們已經到了京城,楊芳有錢了,大的也上了大學,是暑假回家了,就到楊柳這裡來看看。
楊柳看孫莉十幾歲了,還是說話身晃頭搖的,好似害羞的模樣,臉上卻是不像害羞,這孩子好像有多動症。還不至於成病吧?
覺得這孩子卻是奇怪,沒見過誰家的孩子這樣的表情,楊柳不禁搖頭,打發了她倆找阿琳幾個去玩。
楊芳就開始扯了大嗓門聊開了說着所聽的新聞,前兩天回家看看地,東家長西家短的說起來沒完。
楊豔接到了楊柳的電話也來了,京城裡就姐仨。楊敏還在海市。孩子暑假也會過來。
楊豔跟楊芳很生疏,她的記憶是沒有回覆,可能是回覆不了了。
鄧超沒有玩伴。只有找阿乾,阿乾跟阿珍在一起呢,鄧超嚇得又跑了,抱了一盒子果脯跑到沒人的屋去吃。
人多了。楊柳告訴廚師做多少人的飯,炒多少菜。如果只有家裡人,楊柳還是好自己鼓搗飯吃,兩個櫥子在這裡上竈是很輕鬆的活兒,來了客人他們就忙乎。楊柳也就不參與。
阿琳幾個一回來,沈長義緊跟着就回來了,打官司的是沈丹麗和李永進。他們那裡還在繼續。
沈長義約了阿乾出去,阿乾很是無奈。他們怎麼這樣粘糊,根本沒有結果的事情,再糾纏有什麼用?
你沈長義是個什麼東西?純牌的一個紈絝,還把自己看得高貴無比,婚姻也是強求的嗎?
沈長義卻是沒有那個自覺,認爲自己是沈家的長孫,爺爺的官不小,自己就是高貴的,許青楓的官再大,他爺爺比自己的爺爺官也不大。
自己配阿琳是門當戶對,兩家的身份很合適,等自己的父親接替了許青楓的職位,阿琳的身份就趕不上自己了。
他理所當然的跟阿乾提出來要阿乾幫他,幫他說服阿琳嫁給他:“阿乾弟弟,你應該有這個能力說服阿琳,阿琳一定會聽你的,我看她跟你很親近,你說啥她都沒有反駁過,我對你有信心,幫我和阿琳成了,我會感激你一輩子。”沈長義說的好聽,心裡在罵,阿乾!你要是不幫我,也不會有好下場,連你帶你妹,一個也跑不掉。
阿琳要是不順從,也有她的好果子吃,等我的父親上了臺,強也把你強過來,玩個三年兩年的,就是殘花敗柳,要你何用,我會再找新鮮的桃花,只要有了大權,遍地都是鮮花,誰會要污濁的殘花?
沈長義暗暗地哼,眼裡閃過陰霾,對不起他的人,一個也別想活的好受,就是不殺你,也會讓你生不如死。
阿琳你順順從從的,沈家就有你一席之地,執拗也逃不過我的掌心,只要把你毀了,就是我的心願,就得老實的給我守活寡。
沈長義惡毒的想,就聽到阿乾慢悠悠的回他:“沈長義你也算個知識分子,怎麼就一點兒道理也不懂?
現在是婚姻自由的時代,婚姻自由不只是父母不包辦就算婚姻自由了,你難道不明白婚姻自由的真正意義嗎?
婚姻自由就是自己選擇配偶,不是舊社會土豪惡霸欺男霸女,看着人家的姑娘好,就耍盡手段得到,你這樣的行爲跟舊社會的土豪惡霸,官貴紈絝有什麼區別?
雖然沒有強搶呢,要是阿琳不是這樣的身份,你不早就強搶了?
你的心裡是不是這樣的想法,就是沒有到時候,沒有采取行動呢?
你看你們兄妹乾的都是什麼事?跟強搶有什麼區別,別以爲別人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李永進的事大家都是心知肚明。
你這是在強求,我幫你?我爲什麼要幫你一個紈絝坑我的親妹妹?
你拿我當傻子,認爲我不知道你啥樣?
你想想你乾的事,看看你從小到大的形象,哪樣你配得上我妹妹?阿琳早就明確的告訴你,她不考慮婚姻問題,不就是拒絕你嗎?你這樣奸的人,不會不明白吧。
阿琳怎麼會看上你?人應該有自知之明,你們不是一路人,走不到一起去。
我勸你還是放下心思,想找對象就找和自己志同道合的人,你不懂強扭的瓜不甜嗎?我看你是扭也扭不動,收回你的心吧!
不要做無謂的傻事,別想着達不到目的就毀別人,殺人放火是犯法的,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只要你犯法就逃不過法網。
不用異想天開的總想算計人,算來算去把自己算進去。當心觸犯法律,一輩子的監獄生活,或是殺人償命,一輩子人不容易,還是珍稀生命吧,不要以爲作案別人查不出來,人乾的壞事總會留有線索的。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露出一點尾巴,自己的小命就會搭進去。
不要以爲自己家勢利大,強中自有強中手。能人背後有能人,車道溝也有翻船的時候。
奉勸你好自爲之,還是遵紀守法的好,當心自掘墳墓。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人生只一次機會,好好的珍惜吧!
你看看,你們兄妹搞的沈家、李家官司纏綿,別往家敗人亡的路上走了。
你們兩家耗盡了財產。得到了什麼?
你就是舉着刀刺向阿琳的脖子,她也不會答應嫁給你,她對你沒有好感。只有厭惡,這都是我的實話。你就不要癡心妄想了,收了心吧,該找誰找誰去,許家的姑娘你就別惦記!”阿乾乾脆打開窗戶說亮話,給他一個死話兒,被阿琳拒絕多回還是不死心,還想威脅他怎麼地?
以爲別人會怕?把心裡的都告訴你看你敢幹什麼?
阿乾的話沒有一句客氣和敷衍,全是一針見血的狠話,直直白白的就那麼敲打他,就是讓他死心,他心裡想的以爲別人不知道,以這人的本性,就是狠毒報復,得不到毀之的陰毒。
阿乾早就看透了沈長義本性,就衝沈丹麗對李永進下的手,就知道沈長義得有多毒辣。
沈長義把沈丹麗也坑了,他利用了沈丹麗算計了李永進,李永進永遠的失去了生育功能,這就是沈長義的一個大陰謀,兩家的官司打不完,就是在這個問題上。
沈長義爲了得到阿琳。一定要絕了李永進追求阿琳的機會,沈丹麗看上了李永進,就被她的親哥哥利用了。
把自己的親妹妹禍害到這種程度,得是一個多麼惡毒的人?
沈長義聽了阿乾的話,很久沒有出聲,阿乾說的太直白了,絕了沈長義的希望和幻想,沈長義一聽阿乾就是他的攔路石,還以爲他能幫他,以報恩爲誘餌拉攏阿乾。
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子不給他面子,讓他羞惱成怒,心裡的恨意化成了沖天的怒火,恨不得把阿乾立即燒死,可是他沒有阿乾的本事,打都打不過。
只有耐下了性子咬牙忍,只有報復才能泄憤,到時候,就是把阿琳搶到手,也得=讓阿乾變成骨灰,不會讓這個眼中釘活在自己可見的地方,他把自己說的一無是處,把自己貶入泥。
這樣的滔天侮辱他怎麼忍受的了。
他沒有再言語,決定先除掉阿乾這個攪屎的棍子,許家誰不爲他說話他就要先除掉誰,直到殺光了所有的許家人,只剩了阿琳一個人,看她還抗拒了不?
不老實就先~奸~後殺,把她大卸八塊,掏出她的心,看看是紅的還是黑的,爲什麼就這樣看不上他,厭惡他?自己還厭惡她呢。
厭惡他?就讓她成了湯羹,喝了她,進了自己的肚,變成自己的血液,變成糞,看看你還厭惡誰?沈長義的眼裡盛滿了深淵大仇。他要找人先殺了阿乾,阿瑩要是敢阻攔,再殺了阿瑩,剩幾個丫頭蛋子全部讓她們變成殘花敗柳,看看倒是誰丟人現眼,把他貶入泥,就把他們辱的入泥,這就是天理昭昭循環報應,一定讓他們報應!
阿乾知道這人不會反省知錯的,自己的那些話不會讓他回頭醒悟,不該做的就要收手。
他不會,看他的態度和表情已經證明他不會改變,阿乾當然會看錶情斷人心。
就等着他的報復了。
沈長義還是去了國外,兩家的官司打得難解難分,一直停留在是誰下的藥,藥是哪來的?
沈丹麗就是堅持一句話,什麼也不知道,就是李永進強~暴的她。
李永進堅持他不喜歡沈丹麗,不可能幹那樣的事,他是在意識不清的情況下乾的,證明了他身體裡的藥物是誘因。
一次一次的開庭,一次次的沒有結論,兩家都有錢,自然是擩進去了不少,所以這個案子長期沒有結論。
沈家贏了只要求沈丹麗跟李永進結婚。
李永進纔不想和她結婚,都成了仇人,更不可能結婚了,李永進要求把所有參與設計他的人都繩之以法。
沈長義要求和李家回國打官司,他們的經濟已經捉襟見肘了,國外的律師收費太貴,鍾玉華也同意回國的,沈長義是想給沈丹麗出謀劃策,怕自己不在跟前沈丹麗堅持不了說出來實話。
他還惦記阿琳不死心,想守在身邊,他還想算計阿乾,找殺阿乾的幫手,他沒有那個組織的人脈,找殺手也不易。
他在國外留學的時間很短,認識人少,還不敢讓家裡人幫忙,他家人不會聽他的。
他的道眼雖多,可是對付一個大活人不容易,阿乾是身具功夫的人,找人暗下毒手,沒有機會,=知道了阿乾的身份誰敢對阿乾下手?
沒有那個組織絕技的人,對付阿乾一個身具功夫的人也不易,最好的辦法就是製造車禍,把阿乾的車哪個部件做了手腳。
可是不容易逮到阿乾的車,阿乾的車在家就進了車庫,到了單位就進了停車場,知道不易做手腳。
他就想到了那些俗套的狗血劇,兩輛車相撞纔是最把握的殺人手段,就生生的把人撞死,就是車禍,做出車禍的現場。
有誰會爲了錢財拿命去撞別人的車,和別人同歸於盡,沒命了要錢幹什麼,自己死了,僱主豈會給錢?
他找了多少個司機出三十萬,卻沒有人答應,誰會去幹送命的事?
沈長義太是膽大妄爲了,沒想到這個風聲到了李永進的耳朵裡,李永進可是有條件殺他的,那個水下人一直和李永進保持聯繫。
阿乾也聞到了沈長義想僱人撞車的消息。許家的耳目可是極靈的。
阿乾就找人跟蹤沈長義,劉亞民很快就到了京城,楊敏和孩子也來了。
姐幾個又聚在一起,說笑了一天,楊敏的孩子比楊豔的還小,倆人到能玩在了一起,暑假裡學校又沒事,天天聚在這裡聊天,鄧左民和劉亞民一起研究破案,他對這個感了興趣。
池子如和何慧倩也帶孩子來,阿妍的孩子是最小的,倆夫妻接到了楊柳的電話,都回來相聚。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