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過就是過來人而已,要不……我們去外邊歇一歇可好?”桂‘花’建議着。
“也好,我正難受着。走吧!我們順便去一趟茅廁。”
柳絲絲略微一沉‘吟’,就答應着站起,朝着身旁的軒兒和英兒說着:“軒兒,英兒,你們就在這裡看戲,別‘亂’跑知道嗎?娘很快就回來。”
桂‘花’自然也跟着站起身來。
旁邊的苗翠‘花’一見,也急忙跟着站起高聲喊道:“絲絲,你要去哪裡?”
“我要去哪裡還要給你報備不成?”
柳絲絲是真的怒了,這苗翠‘花’是打算要監視她嗎?
“我要去茅廁,你要不要也跟着過來?”
說完,柳絲絲拉着桂‘花’的手,轉身便離開了。
苗翠‘花’就是神經大條,半點也沒有聽出柳絲絲說得反話,反而真的跟了上來:“上茅廁呀?你還別說,我今晚高興,加上難得吃兩回‘肉’,就忍不住多吃了兩碗飯,肚子厲害。正好去茅廁疏解疏解。”
看着這甩不掉的牛皮糖,柳絲絲真的是被氣樂了!
“苗翠‘花’,你究竟有完沒完?噁心不噁心,你要去茅廁就自己去,休要再繼續跟着我。”
說話間,她便隨着桂‘花’走出了人羣中。
苗翠‘花’顯然是被柳絲絲這一嗓子喝止住了,呆愣在原地,讓周圍時刻注意着這邊的衆人忍不住竊竊‘私’語着,朝着她指指點點的。
另一邊坐着的男人那邊,狄燁磊自然也發現了柳絲絲這邊的動靜,不過他並沒有起替她說話。他狄燁磊的媳‘婦’兒,如何會連這樣的事情都擺不平?
反倒是一旁的瘦猴燥得一張臉緋紅,恨不能有一條地縫可以讓他鑽進去!
有這樣的媳‘婦’兒,簡直就是他瘦猴這輩子做得最錯的一件事兒。
出了人羣外面,外面的寒風蕭索,冷冽的寒風一‘激’,反而讓柳絲絲的心頭一輕,覺得整個人都舒服了無數倍。
“苗翠‘花’此人雖然嘴上不饒人,其實她的心裡倒是沒有什麼,反而比一些外表和藹內心卻不斷使壞的人好上許多。”
桂‘花’輕聲說着:“不過,剛纔苗翠‘花’險些坐到你的身上,並非她故意要坐下來的,而是斜刺裡突然有人伸出了‘腿’,險些將她給絆倒,所以她才險些坐到你身上了。”
“你、你的意思是……有人拿她當槍使喚了?”
柳絲絲忍不住深吸一口氣:“你看清楚那人沒有?是誰人伸出的‘腿’?”
“我、我沒有看清楚,晚上的光線太暗了。”
桂‘花’躲閃着,完全不敢迎上她的目光,突然一看見旁邊有一茅廁,她急忙說道:“你稍等,我去去就來。”
“桂‘花’姐……”
柳絲絲直覺喊道,卻看見桂‘花’溜得比兔子還快。
看桂‘花’的樣子,好像她是認出了此人,之所以不說,是不是因爲……柳絲絲心念急轉,會動手陷害她之人,還會讓桂‘花’本能的防備着不敢說話的,應該就只有她了!
柳絲絲‘摸’了一把那香包原本懸掛之處,心底不由得一陣暗自懊惱。
“三嫂,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臺上在唱曲兒的可是名角兒,外面經常有爲了求他唱一曲而不得的。三嫂不去聽聽?”
柳絲絲回頭,就看見在她身後的三步遠處,辛氏正一臉含笑的望着她。
“原來是弟妹,弟妹既然喜歡這位名角兒的曲子,怎麼還出來了?”
她的眸底很快閃過一道光。
辛氏輕笑着上前兩步,走到柳絲絲的身畔停下。
倒是着實將柳絲絲嚇了一大跳!
這辛氏不會是狗急跳牆,想要直接對她腹中的孩子動手吧?
一想到此處,她下意識的護着肚子:“你、你要做什麼?”
“三嫂,小翠兒有事情要和你說。”
辛氏左右看了看,湊到她的耳畔低聲說道:“三嫂,之前苗翠‘花’不是自己要坐下來的,而是有人在暗中伸出腳來絆倒了她,你以後可得小心些呀!當心正好中了此人的圈套。”
柳絲絲瞠目結舌!她萬萬沒有料到,辛氏居然會如此厚臉皮,做賊的喊捉賊!
想到此處,她忍不住冷笑了兩聲:“這倒是有勞弟妹掛念了。就是不知道弟妹可曾看清,究竟是何人伸出的腳。”
“這……這個翠兒倒是真的沒有看清。”
辛氏吱唔着,猛的上前一把捉住柳絲絲的手臂,顯得分外的着急:“不過三嫂,你要相信我,是真的有人要對你不利,你平日裡可得多多注意纔是呀!”
怎麼着,這是快要編排不下去了,所以着急了不成?
柳絲絲猛的甩開她的手,冷哼一聲:“這樣的事情就不敢有勞你‘操’心了。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多行不義必自斃,你好自爲之。”
說完,她再也不削於和這樣的人多說,直接掙脫她的攙扶,朝着另一邊走開。
“三嫂,你、你這是什麼話?……怎麼就不信我!……”
辛氏跺了跺腳,最後只得無可奈何的離開了。
柳絲絲費盡了力氣,才忍住了將香包砸回她臉上的意圖。又想起香包沒有佩戴,自己就是想砸也拿不出東西砸。
再說了,區區一個香包而已,又時隔這許久,對方想要編排什麼樣的藉口躲開不成?
看來還是得仔細着,再抓住她一個現行!
到了那時,任憑對方如何狡辯,也休想再洗脫嫌疑!
等到她和桂‘花’匯合重新回到戲臺下之後,二人都沉默不語,想着各自的心事。
等到臺上的大戲落幕,柳絲絲也沒有聽清檯上的戲曲究竟演了些啥?
回房躺下後,柳絲絲纔將此事告知了狄燁磊,再度說道:“今兒我就饒過了她這一次。不過,凡事可一不可再,可再不可三。如果再有下次,我絕不姑息輕饒,直接就鬧她一個天翻地覆!”
狄燁磊想了想:“這樣也好。我們都給了她機會改正,如果都這樣了她還不知好歹,硬是要撞上來,就是將她送官也無不可!”
柳絲絲一下子笑了起來:“好!這可是你自己說得哦!真的到了那時,你可千萬別說我柳絲絲心狠!”
“我狄燁磊說話,幾時不說話過?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