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要求就快說!本宮可只給你這一次機會。”
對這種人柳絲絲可沒有好臉色。
要不是爲了苗翠花,她連一個字也不想和對方多說。
“我要得很簡單,聽說恭州城所轄的饒平縣是個富足之地,也不知道那縣的縣太老爺做起來是個什麼滋味兒。”
饒平縣在恭州算是中縣,是一個環山縣城。由於其地理位置所限,幾年前的兵禍很少蔓延到那裡,同時,也是這些年瘦猴的躲藏地,那解語花和他後來所生的幾個孩子都在那裡。
“瘦猴,你這個混蛋!老孃跟你拼了!”
苗翠花氣極,猛然間從柳絲絲身後飛撲出來,直接撲上前去撕扯對方,大有要直接滅了瘦猴的架勢。
如果之前的苗翠花還對瘦猴有最後一絲希望的話,隨着瘦猴這句話,連最後的這絲情分也被對方親手斬斷了!
“放開……你這個潑婦快放開……”
苗翠花顯然是怒了!
這一飛撲上去,瘦猴看沒有少吃虧,很快便被苗翠花打倒在地,痛苦哀嚎。
柳絲絲眼看苗翠花惡狠狠揍了對方好幾拳,這才示意兩旁的隨從上前去拉人。
瘦猴好不容易被解救出來,那是臉也花了衣衫也破了,還帶着一隻黑眼圈,嘴角更是不斷有血液在滲透出來,要有多慘就有多慘!
顯然是苗翠花下了重手!
“啊哦!疼……呲!苗翠花你個瘋婆子,老子跟你拼了……”
瘦猴也顯然明白過來,捂着眼圈作勢要飛撲上來。
“放肆!在本宮面前居然還敢拉拉扯扯的!誰要是膽敢再沒規矩,拉下去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老虎不發威,還當她這位公主是病貓不成?
瘦猴頓時被駭住了!
嘟嚷了好一會兒,終究不敢再說什麼。
柳絲絲盯了他一眼,目光掃過瘦猴身後那幫人,那些人嚇得紛紛匍匐在地,哪裡還敢胡亂動作。
“饒平縣的縣令一職向來都是由朝廷委派下來的,本宮就是有天大的本領,也不能伸手到朝堂之事去。你要是真想去饒平縣,本宮就引薦你去做縣尉一職。當然,你也可以拒絕,本宮給你一次機會。”
說是給對方機會,又和威脅對方有何區別?
柳絲絲根本就不願意讓對方有所選擇,這樣的人渣真的做了父母官,那纔是害苦了一方老百姓。
原本說做縣太爺,瘦猴也是抱着萬一的心思。
如今柳絲絲的話頓時讓他喜出望外,趕忙答應下來。
“好!縣尉就縣尉,公主的話小人自然相信得過,只要小人坐穩了縣尉一職,和離書我隨時奉上。”
“呵呵!瘦猴你還想對本宮耍心眼兒?”
柳絲絲冷笑兩聲:“你要是識趣,就立刻寫下和離書,從此男婚女嫁個不相干,之後麻溜的動身前往饒平縣。否則的話……本宮是怎麼答應你得,就還能怎麼收回來!”
瘦猴被柳絲絲幽深的眼神駭住了,哪裡還敢再囉嗦,趕忙應下。
里正早就得了信,急急忙忙趕過來,很快就把這事兒給確定下來。
摁下手印,苗翠花拿着這張紙,百般滋味在心頭。
瘦猴還在一旁嘰嘰歪歪的,聽得柳絲絲一陣火大:“要是你再多話,本宮不介意多送你一程。”
那陰惻惻地眼神嚇到了瘦猴,對方這纔拿着柳絲絲親手寫下的委任書,快速離開了。
“唉!這人那,要是這人心變了,那纔是九匹馬也拉不回來的。”
里正顯得也有些傷感:“翠花啊難得公主提拔你,才使得你有了今天之幸。你可得好好伺候公主纔是。”
“里正叔您放心,翠花懂得。”
苗翠花低聲回了里正一句,便告辭離開了。
看着孤孤單單捧着和離書離開的苗翠花,柳絲絲心頭百般不是滋味兒。
“那瘦猴簡直不是人,我就不明白了,那婦人究竟有哪裡比得過翠花?爲何那人偏偏就喜歡那樣的,反而冷落了翠花?”
“公主多慮了,這世界上很多人就是這樣,找不準自己的位置所在,蹉跎歲月。俗人而已!”
是俗人,不過也是最真實的話。
里正這裡雖然留了飯,柳絲絲卻沒有吃飯便直接回了狄宅。
前幾天她在農莊養病,一直沒有去探望臭臭。如今她的心情總算是平靜下來,加上受了苗翠花之事的刺激,她越發想快點見到臭臭。
還沒有進門,遠遠就看見英兒好像一隻小燕子,直接飛了過來。
“娘,您可算回來了!三弟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的盼了您好久。如今可算是把您給盼來了。快快,我們到裡面去再說。”
看着一身活潑可愛的狄英,臉色紅菲菲的,很是好看。
愛憐的輕拍着她的頭:“軒兒呢?今天可還在家?”
“隨着爹一起出門了呢,娘,是不是您有什麼事兒?您但說無妨。”
很少見到柳絲絲這般爲難的時刻,英兒趕忙詢問着。
“也沒有什麼,就是隨口問問。”
柳絲絲自然沒打算告知狄英,之前自己可是答應了對方做一縣的縣尉。還是等狄燁磊回來了,再把實情相告吧。
“你不是說臭臭被關起來了嗎?走吧,我們進去看看。”
“娘您別擔心,三弟在自己家裡可沒有受什麼苦,只是他最近總是念叨着您,想見見您。”
能不想見她嗎?
臭臭被關在祠堂裡,周圍陪伴他的只有阿花阿黃兩隻小狗,又不能出去玩兒,自然是恨不能柳絲絲一天到晚都黏糊在這裡。
“娘明白的。走吧,你也去見見臭臭,看看他如今在做什麼。”
柳絲絲迫不及待直接趕往祠堂,身邊陪着狄英,好在英兒是個性子開朗的人,一路上不斷和柳絲絲說着話兒,分散着她的注意力。
“走吧,就是不知道這大白天的,三弟此刻是還在抄書呢,還是在睡覺?”
說起此事,狄英就捂着嘴笑。
也不怪乎旁的,只是這樣的情形,很有可能就是此刻臭臭的模樣。
“此時此刻,他應該在睡覺。這孩子懶得厲害,也不知道他的性子隨了誰。”柳絲絲感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