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皇宮就是人吃人的地方,你強勢你就活命!
你弱勢,你就等着被那些暗中的敵人啃得連骨頭都不剩吧!
影衛的話讓柳絲絲渾身一震!
她哪裡是領悟了什麼真諦,她所爲的,不過就是保護自己和孩子,爲的就是能活着走出這座囚籠而已。
今天的妞妞和臭臭都很乖,一直安靜坐着一句話都沒有說。
眼看四周都無人了,臭臭才小心翼翼的扯了一把柳絲絲的衣角:“娘,臭臭能說話了嗎?”
旁邊的妞妞也急忙點頭,一臉的企盼。
“可以說話了,今兒你們兩個表現得很好,很乖,也很聽話。朕是孃的好孩子!”
妞妞急忙上前,一把抱住了柳絲絲的大腿磨蹭着:“娘,妞妞也很乖。臭臭纔不乖呢,之前那皇后娘娘來時,臭臭還衝着她做鬼臉呢。”
“我纔沒有!妞妞自己還在那裡動啊動的,都沒有跪好!”
臭臭也不甘示弱地掀着對方的老底。
“壞臭臭!都說了不許叫我妞妞,你改叫我二姐啦!”
“纔不要叫你二姐,你也比我大不了多少。還有,不許叫我臭臭,哼!”
“就要叫,就叫……”
兩個孩子吵吵鬧鬧的,沒完沒了。
柳絲絲回頭看去,年紀最小的小小正安靜的坐在一邊,眉頭緊蹙一身的從容,目光中充滿了濃郁的睿智感覺,晃眼看去,似乎她面前坐着的不是一個年紀只有四歲半的孩子,而是一個……
“娘,現在時辰還早,要不您先帶着妞妞和臭臭去休息吧,到時候打扮得美美的,閃瞎那羣人的狗眼!”
小小衝着她頑皮的一擠眼,將適才的那種氣勢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
“噗嗤!你這孩子……這可是皇宮,別胡亂說話,當心隔牆有耳。”自己又不和這些女人爭搶什麼,還比什麼美?
不過不可否認的,聽見自己的兒子說自己美美的,柳絲絲還是止不住揚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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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她真把本宮的人殺了?這個柳絲絲,簡直是太不把本宮放在眼裡了!”
皇后一陣惱火!
她憤怒的隨手一拂,直接將桌上的甜點果盤悉數揮到了地上,盤子摔得粉碎,果子糕點滾落了一地。
“皇后娘娘,還不只是如此呢。她還把整個屋子裡服侍的宮娥都趕出來了,裡面還有淑妃的人……”
旁邊一名老嬤嬤附耳在皇后娘娘旁側一陣低語。
“嗯!如此也好!”
皇后娘娘臉上一陣扭曲:“本宮倒要看看,她究竟能折騰出什麼花樣來。濼貴妃那邊呢,可有什麼消息傳來?”
“娘娘儘管放心,一切都盡在掌握之中。”
“你們可千萬不要大意,那濼貴妃可不能小瞧了!”
皇后娘娘逐漸緩和了臉色:“那該死的小雜種年紀還那麼小,等到他要登上大位,不要說本宮不同意,就是滿朝的文武也不會同意的。到時候……呵呵,本宮就有好戲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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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柳絲絲等人還在休息,果然有內侍前來稟報,賞花宴已經開始了。
“聖上沒有再說其它?”
柳絲絲一臉的好奇。
還記得上午時她拒絕時,聖上可是一再的堅持。怎麼一轉眼,聖上又只是派名下人前來通知?
前來稟報的內侍分外年輕,一臉拘謹的站在柳絲絲面前:“奴才也是奉命行事,聖上沒有吩咐奴才,奴才不敢妄言。”
也許是聖上臨時有事去不了吧?
柳絲絲暗自想着,母子四人重新洗簌一番,換了身衣衫,這纔在那名內侍的帶領下前去赴宴。
沿着御花園寬闊的道路緩緩前行,看着兩旁盛開的花朵,柳絲絲真是想不明白了,這一年四季都看着這些花兒,這些被關在皇宮四角天空的女人還有心思,三天兩頭舉辦什麼賞花宴,也不嫌瘮人得慌!
此刻的昇平樓裡百花爭豔,人比花嬌。
無數的宮娥和內侍穿插期間,有條不紊的添置着賞花宴上需要的一切。鼓樂絲竹聲聲,一派歌舞昇平的景象。
臺上舞姬衣袖飄揚,柳腰如微風搖盪,樂聲悠揚。臺下那華麗的亭臺樓閣被昇平池裡的清澈碧水環繞,浮萍灑滿了湖面,隨着微風拂過,帶起一池的漣漪,也將池中的倒影打散得零零落落,碎散在滿池的碧水裡。
尚未走近,那滿園的喧鬧遠遠就傳到了柳絲絲的耳朵裡。
前面領路的內侍不自覺的加快了腳步。
很快轉過一道蜿蜒盤旋的湖中白玉長廊,跨過一道半圓形的雕花拱門,柳絲絲只覺得眼前突然一亮,一下子被眼前的鶯鶯燕燕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在樓臺上方的中間,皇后娘娘的身邊簇擁着一大羣的宮娥,而她的身邊兩側,還擺放着幾張矮桌,前面則坐着幾位打扮分外華貴的女子,各自的身後也簇擁着一堆伺候的宮娥內侍。
似乎發現柳絲絲的到來,衆人齊齊回頭打量着她。
看來聖上真的還沒有過來。到了此刻,也由不得柳絲絲後退。
她沿着紅毯鋪就的石階緩緩上前,一直到踏上最後一道石階時,她的腳下突然傳來一道滑膩膩的感覺。柳絲絲心下大驚!這要是跌下去了,失了禮節不說,這麼高的石階摔下去,不殘也得摔出一身的青紫!
就在她心中大慌時,斜刺裡卻傳來一道柔和的力道,將她的身形微微一帶,她的身體搖了搖,總算站穩了腳跟,卻也驚出了一背的冷汗!
究竟是誰在暗中對她下手?
她的窘況臺上的衆人自然都看在眼裡,眼眸不由得閃了閃,心中所想,恐怕只有她們自己才知道了。
柳絲絲藏在袖子裡的雙拳緊握,臉上卻依然帶着一道柔美的笑容,領着三個孩子上前拜見。
“如鈺拜見皇后娘娘!拜見幾位娘娘鳳體金安。”
皇后娘娘此時正在宮娥的服侍下,吃着一串兒的紫晶葡萄,似乎沒有聽見柳絲絲的見禮一般,自顧自和旁側的宮娥說着話,也不喊起身。
柳絲絲默默跪在原地,臉上的笑容絲毫沒有變化,一直保持着原本的模樣,就連她身後的三個孩子也一一拜伏在地,沒有絲毫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