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是自己祖母,禇鈺知道自己祖母非常恨自己的母親,覺得他的母親打了父親的臉。
禇鈺是個明理人,當年的事他雖然不是十分理解親孃的行爲,可是他知道這是父母的事,他當兒子的人不能多言。
父親說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今日之事,禇鈺慌忙道:“沒有,祖母,沒有什麼事。”
禇老夫人不信:“沒事?沒事的話,你爹今日怎麼下朝這麼早?要在平時,不到落日他可不會回府的。你爹人呢?”
“爹爹回來是有點事,祖母別多心了。祖母,鋒兒今日聽話嗎?可有鬧着您?”
說到曾身,禇老夫人的心終於被引開:“老身的曾孫子,哪會鬧我?這會他還在午睡,你要不要過去看看他?”
“當然要去,孫兒扶祖母回院。”
這一日禇家一片沉寂,可君家卻一片熱鬧。
酒鋪的最後一批酒因爲所留無幾,酒鋪沒了貨便提前關了門。
第二日上午,大家正坐在暖炕上算着帳。
還有不到十天的時間就過年了,算好帳發了晌就正式停業。
君遠是老生意人,這算盤就不必說了。
一番噼噼啪啪之後:“十家大掌櫃的帳總好了,除去成本與開支,加上這次損失,還有二十三萬兩的營利。”
這次損失的酒本並不大,可死傷的賠償卻不小,前前後後花了好幾萬兩。
開業三個月不到,雖然年關是旺季,但這收成還是讓人欣喜。
“娘,那損失不應該算在酒鋪上。”
朱孝茵一笑:“放心,帳要明算一下,雖然是一家人但也得算仔細。這點銀子怎麼能算在總帳上呢,而且要是沒有玉嬌與柳楊的幫助,我們的酒能賺這麼多麼?”
聽朱孝茵一說,林玉嬌開了口:“既然是一家人,就更應該算在一起。遠叔、茵姨,話是說這酒鋪我與柳楊出了力,可是侄女也不是個傻的,能在京城開這麼大的酒鋪而且還不惹人嫉妒,沒有您二老,恐怕是說笑。”
柳楊更是明白人:“嬌嬌說得對,我柳楊不是有錢人,更不是怕銀子多的人,只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茵姨,柳楊姐妹兩個村姑,如今能到這京城當個富家翁,您可別讓我臉紅!”
禇寒煙一聽不樂意了:“柳楊,你救了我也不收分文,現在再這樣我不高興了!”
這小女兒嬌態惹得柳楊樂了:“看看你!還說是以後我們是親姐妹呢,我救自己的姐姐還要收謝禮,這話說出去以後誰還娶我?”
“可你都說不嫁人了!怕什麼!”
“那萬一你也嫁了、玉嬌也嫁了,我只剩下個孤家寡人突然就想嫁個人試試呢?不行,錢財身外物、名聲才無價,阿煙,你得成全我!”
兩人一鬧,朱孝茵抹了把眼淚笑了:“柳楊,你遠叔與我的身邊就寒煙這麼一個女兒,你們姐妹可願意認我們當義父義母?”
這話一落,君遠雙眼烔烔:“柳楊,如果你不嫌棄遠叔我只是一界草民身份,我非常贊成你茵姨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