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老姐妹,牛大娘哈哈大笑:“我們這手藝還值得你稱讚啊?玉嬌,你的手藝還真不錯呢。唉,你這夫家也是個沒福氣的人,竟然爲了一個下賤女子休你這個賢婦,真是家門不幸!”
林玉嬌到牛家租房子時,半真半假的編了一個話本子,現在牛大娘是完全信了。
和離婦,那是女子最不受傷的身份。
寡婦會讓人認爲晦氣、休婦爲讓人認爲德行不好,只有和離婦那基本會讓人認爲那是男方的有錯。
林玉嬌鎖好門,兩人朝陳家去了。
陳家牛家熱鬧,陳大娘生了四個兒子三個女兒,如今兩個大的兒子成了親、兩個大的閨女嫁了人,家還有兩兒一女未成親。
一進門正在院子裡劈柴火的陳慶生一看到林玉嬌頓時雙眼一亮:“嬸子、妹子,你們來了?快進屋,我娘剛纔還在嘮叨,說大娘你怎麼還未來呢。”
牛大娘性子直爽:“你娘這個老貨,莫不是怕午弄不出好吃的來,讓你大嬸我來幫忙吧?玉嬌,我們進去看看,沒好吃的大娘立即帶你回家吃去!”
“我說春娘,你這人都還未進門,怎麼與我搶客人了呢?趕緊進來,我這可是泡好熱茶備好熱酒等着你這老貨呢。”
她們還未進門,東次間裡傳出了陳大娘的腳步聲,緊接着陳小花也跟了出來:“嬸、玉嬌姐,請進。”
兩人一進門,這才發現屋內已坐了三個人。
牛大娘一看炕一個婦人立即說:“哎喲,原來是秋花來了?怪不得你姐這麼高興呢。”
叫秋花的是陳大娘的唯一堂妹,嫁在城北齊家,日子與陳家差不多,過得還算富裕。
因陳大娘孃家兄弟兩人,而且自己二叔也這麼一個女兒,所以姐妹往常到頻繁。
“春娘姐,你還是這麼硬朗,看到你覺得這日子你沒過!”
牛大娘瞪了秋花一眼:“行了,都四十幾的人了,別把我說成十八歲姑娘家似的。秋花,這是你那二姑娘?”
秋花笑着點頭:“嗯,正是她。菊兒,趕緊叫姨。”
齊金菊立即叫人,然後看着林玉嬌故作一臉驚訝:“姨,這位姐姐是誰啊?長得可真夠好看的,可看着好眼生呢,原來不是你們村裡的人吧?難不成是你們村裡新近娶進來的小媳婦?”
說話間幾個坐了炕,陳大娘先回了話:“菊兒,這是我跟你說的,我家隔壁去年搬來的林娘子,她做的火罐與膏藥可好使了。”
這話一落,兩道視線立即落在林玉嬌身:這個女的竟然還有手藝?
齊金菊更是有點嫉妒的看着林玉嬌白嫩嫩的小臉直接說出了口:“林姐姐還真本事,不僅長得好,而且一個女人家竟然有如此手藝,真是讓人嫉妒。我還真想不到,你這樣的人兒,竟然還有人不要你了,真當是瞎了眼呢!”
林玉嬌兩世爲人哪裡會看不出齊二姑娘眼的嫉妒,嘴是在爲她鳴不平,心裡卻在嘲笑她,心一怔:她得罪過這小姑娘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