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如雪聽到皇上和長公主的對話,想了想說道:“倒也沒有多珍貴的藥材,只阿膠要每日吃了,其餘的到也是常見。”
皇上聽楊如雪這般說,便問道:“難道不需要年份久的人蔘嗎?”
楊如雪聽到皇上這麼說,便笑了笑說道:“這般說就是外行了,人蔘雖好,但是畢竟是滋補之物,長公主的身子本身就傷了根本,如果用人蔘來補,怕是越補越虛的。”
長公主聽了也點了點頭說道:“之前的太醫也說人蔘不宜吃太多,偏你不信。”
皇上聽到兩個女人一臺戲,只得不在說話。
楊如雪又仔仔細細的交代了長公主需要注意的飲食以及作息習慣。待衆人把皇上送走之後,劉統領對自己的母親說道:“母親,你看這楊姑娘如何?”
長公主拍了拍劉統領的手,說道:“這哪能看出多少,昨日才進的府,只是我想着,既然能夠和你舅舅交好,品行是不錯的,況且我觀她也是知進退的人,對我又是極度的尊敬,我在滿意不過了。”
劉統領聽母親這般說,心裡別提多高興了,於是便說道:“既然母親這般滿意,那收他爲義女如何?我想着女兒總歸是母親的小棉襖,我也實在喜愛,不如,就坐我妹妹吧。”
長公主心裡別提多震驚了,一直以爲是兒子領來的兒媳婦,怎麼會變成妹妹了,不自覺的問出了口:“不是你爲母親找來的兒媳婦?”
“母親想差了,我是喜愛這楊姑娘,但是無關情愛,總覺得有股親暱的感覺,或許這就是兄妹之情吧。”劉統領沒有想到母親會這般想,所以就細細的爲長公主解釋,“況且她也略懂醫術,母親收楊姑娘爲義女,也能方便時時爲母親把脈。”劉統領說完,左右看了看,長公主會意,立刻遣樂了下去出出。“有什麼話是不能當着外人來說的?”
“母親,不是信不過母親這裡的人,實在是這事要緊,不得不小心些。”劉統領趕緊爲母親解惑道,“我看舅舅這情形,怕是要重用楊姑娘的二哥楊春歸了,你這邊認了楊姑娘爲義女,也算是爲他二哥身上加的籌碼,況且這圖書館事宜也確實是他們兄妹二人才能做得來的,只是楊春歸在怎麼說也是有官身的,雖說品級不高,但是這在任上還未一年,皇上便已經升了從六品,看着架勢,害怕爬不上來嗎?再說這楊姑娘胸中有丘壑,奈何是個女兒身,母親收了義女,舅舅纔好給她相應的品級,如此這般纔好用她。”
長公主一聽這收義女也算是爲自家弟弟分憂,況且心裡也着實喜愛這楊如雪,只是先前以爲會是兒媳婦,不過這變成了義女,關係只會更近一層,畢竟自己膝下只有這一個兒子,既收了義女,便會真心當做女兒來疼。便說道:“我兒放心吧,我不會不同意的,只有滿心的歡喜,只是不知這楊姑娘怎麼想,畢竟人家是有父有母的,況且我看這楊姑娘也不是貪圖虛榮之人。”
“母親放心吧,楊姑娘這邊,我來說就是。”劉統領寬慰道,“現下母親最要緊的便是好好的調養身體。這楊姑娘可真不是一般人,之前在他醫館中住着,所不讓舅舅吃葷菜,就不讓,防的可真嚴實。”
長公主只知道皇上中了慢性毒藥,被楊如雪給解了,到不知道還有限制飲食這一說,不由感興趣道:“哦?可是有什麼說頭?”
劉統領恨恨的說道:“還不是那毒藥的禍,楊大夫說是慢毒,需的慢慢的拔出,所以兩個月之內不能吃葷菜,我這回來每日往宮裡跑不就是爲了和舅舅一塊兒用飯嘛,那豈子人還真以爲我多稀罕宮裡的飯菜似的。”
這事說來也是劉統領委屈,字從蘄州縣回來,沒有楊如雪監督,同時皇上又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中了慢性毒藥,所以這些事情都瞞着,御膳房自然也不知道皇上不能吃葷菜。劉統領擔心皇上的飲食,所以一天三頓的往宮裡跑,而有些人便看不過了眼,找不到劉統領,便有事沒事的在劉統領他爹劉將軍面前說什麼是不是府裡太窮,以至於連兒子都養不起了。要是真的揭不開了鍋,再不濟有公主的嫁妝呢。可憐劉將軍一介武生,打仗不含糊,和文人御史耍嘴皮子可真是沒招。明裡暗裡刺了劉統領幾句,卻沒見收斂。
長公主之前是知道這事的,只是沒有想到這纔是源頭,聽兒子這麼一說,趕緊說道:“這馬上又到飯點了,你趕緊去吧,你舅舅那人,別看自制力好,但是就是管不住自己那張嘴。”
“母親放心吧,前幾日就已經到了時限,我怕舅舅一時解了禁吃的沒了節制,便又看了幾天,循序漸進,現在已經不需要操心了。”劉統領趕緊勸慰道。
“那就好,如此這般,你便好生給楊姑娘說,莫要讓別人以爲我們是恃強凌弱。”長公主一顆心總算放了下來,便又想到了認女兒的事情。
“母親放心吧,兒子有分寸的。”
再說這楊春歸,自昨日領了皇上的職,去了翰林院報到,這翰林院那個不是才子,雖楊春歸當年春闈名詞也不錯,不然也不會有個外放的縣令,可是到底不如直接進翰林院來的清貴,是以翰林院的人對楊春歸併不熱絡。甚是有些無形中的排擠,這楊春歸也不惱,該幹嘛幹嘛。
事後皇上又招來了楊春歸和李丞相,雖說籌備圖書館是李丞相打頭,可是誰都看出來了這李丞相身上還有別的差事,兒楊春歸之前已經建立了一個圖書館,所以李丞相也只是鎮場子。更多的是楊春歸再做。只是千頭萬緒的,不像小小的蘄州縣,自己一個宴會便把商人拿下,而自己在這京城人生地不熟的,再說隨便拉一個人說不準就是三品的官員,誰也不會認自己頭上剛得來的從六品。這楊春歸也是有幾分靈性,自己只是協助,所以主意是有的,但是總歸不認識人,所以事情還得李丞相打頭。李丞相既是丞相,身上的任務也是少的。少不了就去找皇上哭訴。
“皇上,這圖書館千頭萬緒的,只我們兩人可真是鋪不開。“
皇上也知道這是不是一兩個人能做的,之前也想着擡舉七皇子,給七皇子那說了,結果這七皇子只一句話:“父皇,兒子很想爲父皇分憂,時時刻刻不忘學習,只是這麼大一件事情,兒臣怕做不好,丟了皇家的臉面,此事還是讓二哥來做吧。我相信以二哥的才智,一定會做的讓父皇非常滿意。”
皇上一顆心哇涼的,本想着現在自己只有這兩個兒子,要是和睦一定會很美好,可是和睦是和睦了,只是這七皇子事事以二皇子爲首,又想起了在遇刺時的情景,所以在七皇子身上的心也就淡了。
皇上看着李相有些發白的頭髮,一時感慨萬千:“放心吧,李愛卿,朕心裡有數。”是的,皇上想着,這件事情確實不是一件小事,雖說楊春歸和楊如雪確實在蘄州縣辦成了,而且有聲有色。可是再怎麼說這蘄州縣和京城還是不一樣的,楊春歸在蘄州縣是父母官,況且熟門熟路。但是在京城就不一樣了,隨便一個京官就是個三品大員,他這剛升上來的從六品實在是不夠看的。人選,皇上已轉給楊春歸留意着,倒不是有多器重他,只是因爲這其中還牽扯一個楊如雪,
然楊春歸也不是吃素的,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把蘄州縣的商賈握在手裡,豈是那麼容易欺負了去的。在當差期間雖放低了姿態,讓別人看到了他的謙卑,但是也並不是一味的伏低做小。如果他們真的只是想要一個端茶倒水的小廝,什麼樣的找不來,自己若真的一味送上門去踐踏,恐怕一輩子也就這樣了。所以楊春歸用自己的手段雖說不是人人都信奉於他,但是也沒有人再能小瞧了,更何況現在又有風言風語的說什麼楊春歸的妹妹要人長公主爲義母。
長公主是誰,那是於皇上有救命之恩的,先不說這是皇上嫡親的姐姐,但是救命之恩便能讓所有人另眼相待,有人不服氣說着楊如雪就會鑽營,趨炎附勢。可是這滿京城的名媛貴女但凡有機會誰不想讓自己的身份更高一層,可是爲什麼偏偏是認楊如雪爲義女,可不就是人家的真本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