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二章楚辭進京

楚辭拿到賬本之後,和秦朗還有姜維仔細研究了賬本上面的記錄,發現上面記錄的很具體,石河幫和臨縣縣令的切割很清楚,有了這賬本,就可以直接把臨縣縣令牽扯進來,想來定能個審到巡撫那一層。楚辭的他們商議的也很全面,不能直接地道知府那裡,否則按照律法,知府肯定會上報,還是會到巡撫手裡你,那麼這一切都白費了。於是決定去京城鳴冤,可是這件事情不能楚辭親自去做,只能姜維和林家兄弟作爲苦主去狀告。想到林家兄弟和姜維的情況,楚辭也是嘆息。正當他們不知道該怎麼和林家兄弟說商議的結果時,卻沒有想到林家兄弟自己上門求見楚辭。

“我們思來想去,這件事情如果想到解決,是不是要去京城直接越級告御狀?”林權沒有和楚辭多寒暄,便直接問道。

“是的,我們不能按正常的渠道來翻案,否則最後終究會到巡撫手裡。”楚辭知道這是事實,便沉痛的說道。

“我和弟弟是苦主,我們去。”林權堅毅的說道。

“那你們可知道你們這是屬於民告官,不管結果如何,首先就會被重打二十大板。”楚辭先把告御狀的代價說出來,以免到時候沒有心裡準備。

“那又怎樣,我們決不能看着家人枉死。”林威直接說道,想了想又生硬的說道:“只是這件事情畢竟是那青年人引起的,想來他也算是苦主,是不是要和我們一去?”

楚辭有些意外的看了林權一眼,林權解釋道:“我已經給弟弟說了,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事情,但是弟弟說,事後如果那青年人還活着,要暴打他一頓。”

楚辭很欣慰林家兄弟的識大體,心裡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那天在林家,林權說不再見姜維,自己不想刺激他,便沒有多說,可是他們作爲苦主,怎麼可能不見面。林家兄弟能夠自己想清楚便是最好不過了。

“別說是暴打一頓,便是殺了在下,在下也絕無怨言。”本來三人正在研究具體該怎麼做,聽到下人來報說是林家兄弟來了,姜維便聽從楚辭的建議躲到了裡面,此時聽到林家兄弟說暫時和自己握手言和,便忍不住出來了。

林權還好一些,只是冷冷的看了姜維一眼,林威便沒那麼客氣了,看到姜維從裡間出來,並聽到他說的話,便知道就是這個人把那破賬本交給自己的父親,從而引來殺身之禍,立即衝了上去,作勢就要打,林權看弟弟的動作,並未阻止,楚辭本想阻攔,姜維趕緊說道:“儘管打吧,只是希望能夠暫時留我一命,一旦這件事情了結,我親自了斷自己。”林威聽姜維這般說,況且也沒有攔他,便使勁的對姜維拳打腳踢,口中還喊道:“明明那麼多地方,爲什麼偏偏放到我父親那裡,爲什麼你不自己帶在身上,爲什麼死的不是你。”就這樣,一直等到林威打累了,氣喘吁吁的停下了手,坐在一邊一言不發。

姜維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對林權說道:“對不起,我很抱歉。”

林權在剛纔弟弟發泄的時候,已經淚流滿面,這是擦乾了眼淚,看了姜維一眼,問道:“爲什麼你會想到偷出這賬本?”

姜維沒有想到林權會問這個,便緩緩的把自己的遭遇說了出來。林權沒有想到這姜維居然和就是另一個自己。一時默然。

“我說這些並不是希望你們同情於我,只是林公子問了,我便說了,同時也是想說這臨縣縣令所翻得罪。我也不奢求你們能夠原諒於我,只是希望能夠讓我苟活這把這件事情瞭解。”姜維知道自己引起的事情真是百死莫贖,只是希望能夠和林家兄弟聯手把這仇給報了。

林權沒有說話,倒是林威接了口說道:“我剛纔已經把你暴打一陣,我們之間的恩怨兩清了,只是我哥哥。”林威看了一眼沉穩的林權,繼續說道:“只是我哥哥向來內斂,做不出向我這樣的事情,但是我總會想到辦法替哥哥出氣,想來姜公子是不會拒絕的。”

姜維趕緊說道:“絕無怨言。”

林權並沒有拒絕弟弟好意,點了點頭說道:“我們的恩怨先放下,只是不知道楚大人打算怎麼做?”林權對楚辭說道。

楚辭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想了想說道:“林家的事情,是在蘄州縣出的事情,我會替你們出口,但是這御狀你們也要親自去高,而我會和你們一起,只不過我會直接狀告巡撫草菅人命,林家兄弟狀告石河幫,姜維狀告臨縣縣令。”

“行,我們聽楚大人的,只是恐怕要連累楚大人了。”林家兄弟感激的說道。

“談何連累,畢竟是在我的轄區出的事情,按理是我該說聲抱歉。”

他們商議好之後,拿着證據便進了京城,他們的動作很快,只是雖說是告御狀,但是楚辭也不算是沒有準備,而是帶足了銀兩,是以那二十大板並沒有要了他們的命,只是也吃了一番苦頭。

當皇上驚聞此案,氣的直接把奏摺扔了出去,這就是大楚的官員,人證物證一應俱全,那巡撫是怎麼斷案的,既不會斷案,回家種地去吧。“

只是那巡撫不知道這只是一個開端,後續的審理很快便出了結果,那臨縣的縣令也不會替他隱瞞,從石河幫拿到的分成,更大的一部分便是孝敬了親愛的巡撫大人。

一時滿朝震驚。楚辭也算是立下了功勞,不知怎麼的在面聖的時候投了皇上的眼緣,不顧衆臣反對,也不顧於禮法不和,直接點了御前侍衛,跟隨其左右。

楚辭猶記得自己面聖時和皇上見面的情景,那個在自己腦海中面目有些模糊的父皇,就這般坐在自己面前,緩聲問着案件的全部經過,又緩聲說道:“我看你頗有章法,武功我也讓劉統領考教過,甚是不錯,就留在朕的身邊吧。”

楚辭這纔想起自己自那金鑾殿見過皇上之後,劉統領曾找自己打了一架,說是看自己腳步像是練過武功的,打聽之下知道自己參加的去年的武舉,便想要切磋一下,卻原來時皇上的意思。楚辭清晰的聽到皇上說要把自己就在身邊時的心情,是驚喜還是感覺離成功又進了一步,本想着這次進京,能留在最好,最好的結果不外乎是讓皇上能夠注意到自己,然後趁機申請前往災區,只是沒有想到皇上會直接讓自己做他的御前侍衛。

皇上爲什麼會這般作爲呢,那日在金鑾殿中,看到楚辭的第一眼,便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看着那雙不知道隱藏了多少秘密的眼睛,清澈卻又讓自己不忍直視,便授意劉統領前去試探他的武功。

劉統領回來就一句話:“承自趙紫雲趙將軍。”

皇上無法去形容自己看到楚辭那一瞬間心漏到一拍的感覺,也無法形容聽到劉統領說出承自趙紫雲的那一刻心裡是何滋味。可是自己明明記得那雙眼就是碧色的,就像是他的母親一樣,那般好看。

七皇子回來之後,自己也曾因爲眼睛的問題問過那修塵道長,那修塵道長給出的理由是自他看到七皇子睜眼的那一刻,便是黑色的。自己告訴他之前是碧色的。修塵道長說或許是因爲毒藥的原因,畢竟毒藥雖拔出了,卻引起眼睛顏色的變化也未可知,也或許是因爲他的體內留着皇上的血,經過那次災難,皇室血液徹底甦醒了也未可知。就這樣自己相信了。可是對於七皇子雖然心中喜愛,去卻沒有什麼熟悉的感覺。可是對於那大殿之上的楚辭,名字是一樣的,可是說是巧合,那麼那種天然的熟悉感該如何解釋纔好,所以便一意孤行的把他留在了自己的身邊,想要知道更多的事情,比如眼睛的顏色,再比如那玉佩是怎麼倒現在的七皇子手中的,當然,也或許一些都是自己臆想出來的。

楊如雪雖說是女流,但是因爲參與圖書館的建設,所以消息知道的也很快,從知道楚辭敲響鳴冤鼓,一顆心便一直揪着。直到皇上正式下旨授予楚辭六品侍衛,這一顆心總算是安定了下來。

在這繁華的京城中,從來就沒有秘密,很快便知道了楚辭的一切,無根無基的,就走到了皇上的跟前。雖說按官階只是六品官階,在這京城中真不夠看的,可是那可是在皇上跟前當差啊。每天都要在皇上面前晃悠一圈的。這可比那些連早朝都不能參加的四品官員強過了太過。一時間這楚辭也從成爲京城炙手可熱的任人物。

那這個京城大家都在觀望之後發展的楚辭現在在哪?正在長公主府的薔薇苑中悠閒的和楊如雪還有楊春歸聊着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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