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夫——命盤
白棋一臉我很明白的表情,那副樣子宛若*的貓一般。可惜黑子翼不買他的帳,只是懶懶的而看了他一眼接着對於他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表示。
見他不理會自己,白棋自討沒趣的摸摸鼻子湊了過去,“你當真不想知道嗎?”
“有話說,沒事走。”黑子翼淡漠的扔給他六個字。
“好吧,既然你不想知道,那我就不說了。”白棋笑了笑也不勉強。有些事總是隻有自己親身經歷過才知道,他如今雖然的旁觀者清,但,最終還是自己去發現比較有趣吧。
再一次冷淡的看了他一眼。黑子翼幾不可聞的輕哼了一聲。
白棋跟在身後輕笑,這位好友似乎忘記了人類和他們不同,不似他們那般對待情感很明確,恨便是恨,恩情便是恩情。人類的情感世界很豐富,他們的那顆心可以承載很多人。很多種情感。多樣的情緒讓她們富有多樣的情感,很難想象,人類極短的壽命裡卻能夠享受多種異樣的深情。說實在的,他也有些羨慕。
但羨慕也只是羨慕而已,他卻不想去嘗試。許是見多了生死,他覺得用一樣的心情看待生活對於他們這種生命較長的人來說是一種福分。
離開了白棋的視線,黑子翼放開緊握的拳頭,心中的異樣讓他有些不安。他早知離開深山來到這裡是個錯誤的決定,可他又怎麼忍心讓她一個人面對這些呢?多年來,出了那個她之外,阿難是第一個讓他如此關注的女子。是因爲八年前的那次救命之恩嗎?
適才的那一幕在心頭閃過,黑子翼抿緊了脣瓣目光深沉而悠遠。、
……
院中花草浮動,風吹過,淡淡的青草味伴隨着花香飄蕩在空中,阿難能夠感覺到屏息之間的味道,不大好聞,但卻讓人很清醒。
瞧着對面楚錦之慢條斯理的動作,阿難吸了口氣,決心將今日遇到的事壓在心底,總有辦法的。而她相信自己也可以想得到。
心情舒暢了不再那麼壓抑之後,阿難臉上也不再那般難過。她的表情變化看在楚錦之的眼中,他瞧着她從開始的不愉到漸漸的放鬆,而現在好像開心了起來,雖不明白她是如何排解自己心裡的情緒,但敲她現在這副輕鬆的樣子,楚錦之執杯湊到含笑的嘴邊抿了一口。
很難想象如今只是瞧着一個人,她的情緒便能牽引自己的心思浮動,這種感覺很奇妙。是以,楚錦之並未說什麼卻讓阿難的心情好了許多。他的心裡雖有遺憾,但阿難高興,他也沒什麼表示。
第二日,阿難繼續在外奔走,瞧着日漸消瘦的下去的小臉,誰都看得出來,她在外面四處碰壁,可她偏偏就是沒有向他們任何一個人開口。
由於她沒開口。黑子翼也沒出手幫她,白棋沒有黑子翼的命令,更加不會出手。而楚錦之則是曾經試圖想要幫她,卻被阿難拒絕了。阿難拒絕的嚴詞十分正義凜然。
她說,“楚公子你是來遊玩的,不應被我的事牽絆。京城之中有很多不錯的地方,楚公子有意可以帶上楚喬楚毅一起出門走走看。”|
楚錦之頓時被賭的啞口無言。在當日他跟着她出來的時候自己的確是說出來賞玩的。可只要是常人略想一下便知道這是敷衍之詞吧。如今被她這般說着,他還真找不到任何話來反駁。只能任由她自己在歪頭奔波。
要說阿難這幾日奔波下來也並不是白走的,雖然叔叔是沒見到,但她也打聽了不少東西。知道叔叔現在在什麼地方,甚至是嬸嬸來到上京之後一直沒見到叔叔這件事她也知道。有幾次她在刑部大牢的門口險些和嬸嬸撞上,瞧着嬸嬸給了那牢頭一些銀子才進去的。
阿難清楚。只要自己給了錢見叔叔一面是不難的,可她如今都是依靠着阿翼哥和楚錦之在生活,她怎麼好意思再伸手給他們要錢呢。好在,她並不是一無所用,趁着每日出門打探的消息的空閒,她給人洗衣服,打短工,賺了一些銅板。她將這些銅板存起來,雖然不多,但她相信積少成多,一定可以。做這些事,她都瞞着阿翼哥和楚公子。甚至楚喬要跟着她一起來,都被她拒絕了。
阿難想,貴人夠多了,再多的她也換不起,於是只好自己努力了。
這日,阿難正在低頭用力搓着衣服,忽然聽到有人喚她去收衣服來洗,擦了臉上的汗水走過去。阿難一瞧頓時傻眼了。
徐家嬸子怎麼也沒想到會在上京這個地方看到阿難。瞧她現在這般也知道她過的不好。如此她心裡是高興的,而自己一直被拒絕救不出相公的怒火也在看到阿難的時候有了很好的發泄口。
“是你,阿難。你怎麼在這裡?”
阿難看到自家嬸嬸,下意識的便想要轉身離開。可她還沒邁開腳步,就被自家嬸嬸給抓住了,嬸嬸那張血盆大口怒道,“你這個掃把星,你怎麼會在這裡?我說我怎麼什麼法子都不管用,原來你這蹄子在京城裡,有你的地方,我什麼事都辦不好。你這個蹄子怎麼還活的好好的,還沒把自己剋死?”
嬸嬸尖酸刻薄的諷刺引來了不少人側目,不管在什麼地方,掃把星,命煞孤星這些字眼總是能讓人的目光轉過來。即便這裡是天子腳下的京城。
果不其然,聽到嬸嬸的話,周圍的人開始指指點點起來。似乎得到了衆人的讚許一般,徐家嬸嬸更加變本加厲,掐着阿難的手臂厲聲道,“還不如說,你在這裡做什麼?”
忽然,她想起這幾次到牢裡看自家相公的時候,看門的牢頭曾經嘀咕說道,這幾日總是有個姑娘要來看相公,期初她還不信,現在瞧見阿難她算是明白過來了。
“你這個蹄子是不是去看你家叔叔了?你把徐家害的還不慘嗎?這是要害死你叔叔你才甘心嗎?啊?”徐家嬸嬸掐着阿難的手指更加用力。
阿難疼的整張臉都皺了起來,嬸嬸抓着自己的手指甲掐在她的肉裡,尖銳的刺疼讓她的臉色發白,疼的說不出話來。
“嬸嬸,我——”
“你閉嘴。我就知道遇見你沒好事兒。你給我記得,不準再去看你叔叔,不準在出現在我的面前。如若再讓我看到你在京城,我就打死你,你記得了嗎?”用力甩開阿難,徐家嬸嬸憤怒的說道。
“嬸嬸,我要見叔叔。”
“見什麼見,你拿什麼見?你有錢嗎?看你在這裡做事,也知道沒幾個子兒。不是說你被楚家少爺帶走了嗎?爲什麼你還在這裡?你禍害楚家還不夠,還要禍害我們到什麼時候?我剛說的話,你最好都記得了,下次再讓我看見,你給我等着。哼!”說完這些話,徐家嬸子根本不給阿難開口的機會便轉身離開。
這一場鬧劇之後,阿難的工作自然是保不住了。哪一個商家也不敢貿然使用一個命中帶煞的人?老闆給阿難結了錢便讓阿難走。
握着手裡的幾個銅板,捂着肩膀上的疼痛,阿難一路閃躲的回道莊子裡,到了自己房間裡,解開衣服瞧見胳膊上明顯的指甲印子印出來,已經有些紅腫了。
阿難齜牙咧嘴碰了碰,用溼了的帕子擦了擦傷口。正要穿上衣服的時候房門忽然從外面被打開。楚喬端着吃食進來,“徐姑娘,看到你回來了,還沒吃東西吧,來這裡給你留的——姑娘,你這是怎麼了?”她的話在看到阿難露出手臂的傷而停了下來。忙放下東西跑了過來。
訕笑一聲,阿難避開她的手拉好衣服搖頭道,“沒事,不小心碰的。”
怎麼碰會碰出來那樣的傷?楚喬抿着嘴沒說話,見阿難的舉動擺明了是不想讓他們知道。
見楚喬似乎生氣了,阿難伸手抱着她的手臂,推着她走到桌前,“沒事,真的,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你今兒做了什麼好吃的?我好餓啊”生怕楚喬繼續問下去,阿難忙轉移話題。
“姑娘吃着。楚喬去給你找藥來。”這位姑娘的性子楚喬還是摸的清楚的,她雖說是官家老爺的表小姐,但是一點架子也沒有,甚至手下的活計比他們這些下人做的還拿手,可見,在徐家她這位表小姐的地位也是一般。加上她已經習慣了凡事不麻煩別人,即便這次出來的幾個人,她能不開口要求便不會要求什麼。楚喬是比阿難大兩歲,如今對待阿難也是把她當做妹妹一般看待了。見妹妹受傷了,當姐姐的哪裡有不心疼的道理。
阿難聞言,悄聲說道,“我真的不疼——”
楚喬也不願聽她的,轉身就走。
“等等——”阿難忙喚住她、等楚喬回身,她才小心翼翼的開口道,“你可不可以不要把這事兒告訴別人?”
認真的盯着她許久,楚喬才點點頭,“那姑娘答應讓楚喬給你上藥。”
“好!你不要告訴別人。謝謝你。”阿難燦笑。
這個笑容看在楚喬的眼裡,既心酸又心疼。
答應了她的要求,楚喬找楚毅要藥去了,楚毅拿了給她隨口問道,“誰受傷了?”
楚喬沒說話,敷衍了兩句便離開。楚毅覺得楚喬奇奇怪怪的,看到楚錦之的時候便隨口講了這事兒。
楚錦之沉默了會兒,讓楚毅把楚喬叫了過來。楚喬知道自家少爺喚自己,在少爺開口的時候便知道少爺要問什麼了。瞪了一眼楚毅,楚喬也不敢隱瞞,如實說了。
她答應了徐姑娘不將這事兒告訴別人,可沒答應少爺問起的時候她不說,這也不算是違背對徐姑娘的承諾。
“少爺,姑娘定是在外面被人欺負了去,你沒瞧見,那手臂上的傷很明顯是被人掐的。指甲都掐到肉裡了。姑娘還說是碰的,什麼地方碰傷能碰出這樣的傷口來?”楚喬憤憤不平的說道。
“你沒問清楚事情的始末?”
“姑娘不願說。”楚喬落寞的說着。
楚錦之沒再開口了。他是想的到這幾日出去她定然不好過,可沒想到自己在外面受了委屈她也不願同自己開口。真是個倔強的丫頭。
楚喬將這些話都說完了,心裡又不安起來,“少爺,姑娘不讓楚喬將這事告訴你們的。”
楚錦之擺擺手,“下去吧,我知道該怎麼做。”
屋子裡的人都下去了,楚錦之斂眸沉默着,這裡畢竟不是在家裡,上京這個地方能人很多,他楚錦之只是芸芸一個,是以明知道阿難的狀況他也是無能爲力,何況這阿難擺明了不想讓自己插手這件事。無力的嘆口氣,楚錦之想,或許私下裡他可以幫她一幫。
另一邊,白棋將今日的事告訴了黑子翼,當說完之後,他打了個冷顫。他是受命被黑子翼派到阿難身邊的,但黑子翼說過,只要不是攸關性命的事他可以不用出現。是以,今日在外面發生的事,白棋是親眼目的。如今和黑子翼說了之後,卻見他眸色清冷,周身頓時冷酷異常。
拍拍胸口白棋咧嘴笑道,“那婦人並未做什麼過激的舉動,只是說了一些難聽的話罷了。”
“只是這樣?”
“只是這樣,不然我也不會不出手。你放心,那小姑娘沒事。”
冷哼一聲黑子翼負手走出了房間,白棋瞧那方向,定是去看那徐家姑娘了。有黑子翼在他就不用再辛苦的守着那姑娘,可以鬆口氣了。思及今日之事,有件事讓白棋相當的在意。那便是聲聲被聲討爲煞星的徐家姑娘。他粗算了一下,她的命盤相當的奇怪。在她的命盤裡,這一輩子是要嫁給兩個人的。可好友曾經說過,她和楚家公子卻是命定的姻緣,這是怎麼回事?白棋百思不得其解。
ps:作爲補償,多更一千!某靈是不是太無恥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