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笛沉默,好半晌才道,“我覺得我又做錯了事兒,以後再不幫別人了。”
“這和你沒關係,這個結果只是提前了而已。”唐逸繼續安慰道,“你要知道,那侍女是原胡公國的人,世子妃身邊的胡公國人接二連三的消失不見,若那侍女沒有身孕,怕是也沒了,你換個角度想,她還能多活幾個月,對不對?”
他說的好有道理,田笛無言以對。
她知道唐逸是想告訴她,凡事沒有絕對的好,沒有絕對的壞,所以她就不想了,以後不見世子和世子妃就是了。
有時候,好心就是這麼被利用的,索性有唐逸護着,誰也別想傷害到她。
晚上,要睡覺的時候,田笛突然想起自己忘記問一件事,都怪世子和世子妃的事兒鬧的。
擡起身子,田笛趴在唐逸胸前,嚴肅的一張小臉問道,“你說,我哭的時候,你是不是特煩?”
“爲什麼這麼說?”唐逸蹭了蹭她的小臉,“你哭的時候,只會叫我心疼。”
“真的?”田笛不解的道,“我看世子妃不哭的時候很漂亮的,我就想我哭的時候,是不是很醜?”
雖然她承認,即便她不哭的時候,也算不上多好看,也就是清秀罷了。
唐逸立刻反駁道,“胡說,不管你什麼時候,都好看。”
田笛咬着下脣,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你才胡說呢,哄我開心也不走心。”
“我說的是真的。”唐逸見她不信,緩緩道來,“在山頭村的時候,一開始見你哭,就跟個孩子似的,那時候我就想,一個人,怎麼就能有那麼多的眼淚?後來你的眼淚裡多了倔強,越發的捨不得你哭,看你那可憐樣子,就想着以後一定要讓你開心,每天笑纔好呢……”
說着說着,聽着聽着,唐逸都快把自己感動了,田笛卻一頭扎進他懷裡,悶聲道,“就會拿好聽的哄我,我不理你了……”
話說一半,兩人齊齊僵硬住身子,剛纔田笛的動作,遭罪的是唐逸,壓制許久的身子立刻有了變化。
田笛可不敢動了,小
心的擡起頭,見唐逸隱忍的表情,小聲道,“要不,我幫你吧。”
這一夜,田笛想盡辦法幫他紓解,換來的代價就是,次日過了晌午,田笛才捨得從舒服的被窩爬起來。
果真是素得久的男人不能蹭,一蹭就冒火,還是不容易滅掉的火。
又一次曹御醫來左丞相府給四個孩子診脈,即田笛,唐子斌,唐子蓓,唐子寧。
看好後,唐逸見田笛和孩子們玩兒挺好,就跟着曹御醫離開。
唐逸的書房內,兩人入座,唐逸開門見山的道,“我要男人絕育的藥。”
“你瘋了!”
曹御醫激動的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手指指着唐逸,好半晌沒說出第二句話來。
男人絕育這玩意兒,那都是用來做壞事弄別人的,哪有往自己身上攬的?
唐逸一開口,曹御醫就明確了他的想法,真就覺得他瘋了,爲了田笛,值得麼?
是,他現在有兒有女了,可是以後呢?
夭折長不大的孩子他們見多了,就算能長大,誰能保證一點意外沒有?
再者,就算唐逸有三個孩子,那也算少的好麼?
就唐逸這樣的身份,沒有五個以上的孩子,都不好意思出去說自己有兒有女!
“我很清醒!”唐逸堅持道,“我這裡的藥,影響男人根本,我想你那裡,肯定有沒影響的藥,你只管給我就是,其他的不用管。”
唐逸自信自己能忍,可是但凡都有個萬一,萬一一不小心呢?
田笛是難再有孩子,可是,不是不能有,萬一有了呢?
各種可能性,唐逸都想了好多遍了,給田笛吃類似的藥,對她的身子不好,所以才決定,藥,他來吃。
曹御醫氣呼呼的坐回到椅子上,好半晌纔開口問道,“你真的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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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決定了。”
書房內沉默了好半天,最終曹御醫無力的嘆氣道,“哎,你們年輕人啊,一個個都有想法,我老了,不懂你們,你要的,容我研究研究,然後再給你消息。”
“多謝!”
曹御醫最後看了唐逸一眼,頭也沒回的離開了左丞相府,像唐逸這樣的男人,爲了一個女人做到這種程度,千百年來,他是頭一次見。
曹御醫不是拖拖拉拉的人,當天晚上再次秘密過來,將配置好的藥交給他,並叮囑道,“此藥熬成三碗,每天睡覺前喝了,你想要的效果有三年。”
“好,三年後再勞煩你。”
曹御醫沒想到唐逸應得這麼幹脆,還預約三年後找他?沒好氣的道,“三年後?哼!如果我還活着!”
再次拂袖離開,唐逸也知道曹御醫是和自己生氣了,但他不後悔。
喝這藥的時候,唐逸很小心,知道的人只有廣七,畢竟他需要有人幫自己看着。
小心翼翼的等到第三碗藥,唐逸在書房等着廣七,有一種大功告成的激動感。
而這天,田笛晚上沒什麼胃口,吃的有點少,到這會兒肚子有點餓,就讓翠柳給自己拿點吃的。
結果吃着吃着就想起唐逸來,他見自己沒胃口,晚上也沒多吃,於是興致勃勃的端着夜宵去書房找唐逸。
剛推開門,就看見桌案後唐逸端着碗,旁邊站着廣七。
“唐逸,你怎麼喝我的藥?”兩人用的碗都是一模一樣的,田笛一眼就認了出來,幾步來到桌前,將夜宵放在桌子上,皺眉道,“可是晚上我喝藥了啊?你這是什麼?”
聽到田笛的聲音,唐逸有一瞬的驚慌,就像是做錯事被抓包一樣。
沒來得及開口辯解,田笛就要伸手來拿他的碗,唐逸下意識的握緊,田笛沒多想,也沒勉強去拿碗,但還是踮了踮腳,湊上去聞了聞,“不是我的藥,味道不對。”
都說久病成醫,雖然田笛只能簡單辨別一些藥材,別的不會,但天天聞自己的藥,還是能聞出味道的。
有一次曹御醫換了方子,田笛就能清楚的辨別。
看向唐逸的時候,唐逸的臉上少有的緊張,田笛也跟着緊張起來,“你病了麼?你怎麼不告訴我呢?嚴不嚴重,御醫怎麼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