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師母你們這就要走了嗎?”藍衣和林芝不捨的看着師父王天臨和師母徐嬌。
“好孩子你們兩個對醫術和毒藥的掌握,要比我想象的還要好的多。這下子師母我也就放心了,反正我和你們的師父離你們也不遠。我們就在飛鷹堡,有什麼事情隨時來找我們。
我們也這麼大歲數了,也想過一些清靜的日子。就在雁門關久留了。再說我們這次來完全是聽說鍾蕊那個賤人,來到了兩軍陣前。所以才特意趕來收拾她。
這麼多年的仇恨終於了了,也算解開了心裡的結。好了,丫頭,你們兩個就不要送了,反正咱們離的又不遠,有什麼事情,你們隨時可以過來的找我們。”師母徐嬌拉着藍衣和林芝,師徒四人又絮絮叨叨的說了一番話,這才灑淚而別。
藍衣和林芝看着師父和師母遠去的身影,在心中嘆息一聲,這纔是真正的世外高人。能不摻和世俗中的事情,儘量不摻和。哪像有的人,整天做着掛羊頭賣狗肉的事情。
自從上一仗打過之後,突厥和蒙古人隔了整整半個月都沒有來討敵要陣了。南召國的探子來報,說是突厥的達雅公主親自護送,她師父和狄綿綸的棺槨回秋山了。
蒙古王子耶律齊和突厥王子吉利好像在等什麼的到來。最近一直都很平靜,每天都在不停的操練兵馬。話說回來,南召國的兵馬剛到就經歷了一場戰鬥,好在最後結果完勝。
不過,經過長途跋涉確實也要休整一番。楚離和趙峰以及歐陽戰平三人親自操練人馬,更是挑出一些可靠的軍兵,訓練火槍打靶。藍雨和靈兒就像平空消失了一樣,只有個別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裡。
當然他的火槍隊,臨走的時候讓人交給藍衣照管。經過藍衣的精心醫治,楚王和永定侯兩人的身體迅速的好轉了。楚王和永定侯直說再有個把月,他們就能重新跨馬提槍,再上戰場殺敵。
這天晚上,夜色有些陰沉,烏雲遮住了月光。天氣有些灰濛濛的,老天就好像在醞釀着一場大雨。一場秋雨一場寒,天氣變得越來越涼。
到後半夜的時候,一聲涼風颳過,電閃雷鳴下起了瓢潑大雨。在二路元帥府的後院,和藍衣相臨院子的旁邊就是藍雨的火槍庫。這時放着沒有組裝好的火槍零部件。
這些火槍零部件,每次用的時候,都是由京都七小以最快的速度組裝。就連用火槍的軍兵也不知道怎麼組裝。這就是藍雨的高明之處,你會用槍,但卻不一定會組槍。何況那些不會用火槍的人,就更不行了。
雨越下越大,一個穿着蓑衣的人,冒雨來到了兵器庫。看到站崗的士兵後,很是熱情上前打着招呼。
“兄弟們辛苦了,這場雨可真大!我給大家帶來了一鍋熱湯,來,大家都來喝一碗暖和一下。”那人說完便提出一個大食盒。打開食盒的蓋子,裡面是一口用棉布包着的沙鍋。沙鍋的旁邊還放着幾個摞在一起的小瓷碗。
“不好意思,李侍衛,大家都在執勤,是不能隨便吃東西的。謝謝你的好意,抱歉!”穿着蓑衣在兵器庫周圍巡邏的軍兵並不買賬。要不是這段時間,這位李爺天天來給大家送這,送那的,大家還不知道這是永定侯的常隨呢!
可是這些軍兵知道自己的責任重大。主子走的時候交代了,除了長公主,就連太子殿下的話大家都可以不必遵守的。因爲,他們這些人明面上是南召國的官兵。實際上都是藍雨污衣幫的弟子。
他們的身份,除了長公主和太了殿下知道,其他人都是保密的。藍雨在保密工作上做的那是相當的到位。這位李爺也向他們打聽過藍雨和靈兒的去向。但沒有一個人能說的清楚。最後還是聽長公主身邊的林芝說漏嘴,才知道藍世子帶着靈兒,好像去尋找什麼東西去了。
“各位兄弟,我知道大家信不過我。這樣,我喝一碗,證明這湯絕對沒有問題。”李四說着自己先盛了一碗,“咕咚,咕咚”三兩口喝了下去。
這鬼天氣說冷便忽然冷了起來。大家看到李四一碗湯下肚確實沒有問題,這才放下心來。特別是那沙鍋一掀開蓋子,湯裡的香味,都能飄出去老遠。
最後,大家最終沒有經受住李四的誘惑,每人喝了一碗湯。你還別說,這湯真的很香甜。喝完以後,讓人渾身都感覺暖哄哄的。緊接着一個個臉上便顯出了睏意。不大一會兒的功夫,巡邏的十多個士兵,便東倒西歪的靠在屋檐下睡死了。
李四打了一個響指,這時從暗處又走來一個男人。兩人在一個領頭的軍兵身上摸索了半天,才找到了開門的鑰匙。兩人往四周圍看了一下,現在都後半夜了,連個人毛也有。更何況今天又下這麼大的雨。
“吧噠,嘩啦”一聲,門鎖便被二人給打開了。李四帶着身後的男人,飛快的閃身進了兵器庫。兩人伸手掏出了一個火摺子,瞬間照亮了整個屋子。
這是一個連在一起的五間屋子,藍雨把所有的窗戶都封死了。外面兩間放的是長公主藍衣的一些藥材。最裡面一間放了幾個大木箱子,箱子上也都上着鎖。
李四又在手裡的鑰匙串上找了一下,半天才找到開箱子的鑰匙。等他打開箱子之後,臉上不由的露出了一絲笑意。呵呵,原來藍世子的火槍拆開就是這樣子的。
“哥,趕快拿上兩把,我們兄弟立刻離開這裡!”李四一臉興奮的開口說道。
“兄弟,這光拿零件,又沒有組裝,我們怎麼拿呀?”另一個人一臉爲難的問道。
“笨,一人當然是一樣拿兩件。出去後,我們再試着看看能不能組裝到一起。”李四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好吧,聽你的!”說話另一個男人,每個箱子都拿了兩件,然後和李四兄弟倆就準備離開。還沒等他們走到外屋,就發現兵器庫被人整個包圍了。
外面包圍的人手拿火把亮似白晝。關鍵是站在前面的幾個人手上,一個帶着一顆照亮的夜明珠。
“李四,我真沒想到你會是潛伏在我身邊多年的奸細。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我們這麼多年的主僕情誼難道都是假的?”永定侯趙尚志一臉的失望,心中泛起了一絲說不出的傷痛。
“侯爺,對不起,身爲突厥人,屬下不能不向着自己的族人!侯爺可還記得,我們小時候一起在河邊洗澡時,你看到我胸口上的狼圖騰。小時候,我不知道爲什麼我和您不一樣,我身上爲什麼有一個狼的圖案。
那時候,我跟侯爺說是人販子變態,故意在很多孩子們身上用針刺的。其實,當時我撒了慌。因爲,身爲突厥人我們從小一生下來,就會被父母紋上狼圖騰。
以前,之所以一心一意的用命來保護着侯爺。那是因爲我要感謝侯爺對我的知遇之恩。我也曾真的把侯爺當成我這一輩子都不會背叛的主子。
可是直到我的大哥李冒找到我。這時,我才知道我來南召國爲的是什麼?我們突厥的可汗其實一直都有吞併南召國的心思。只是一直沒有表現出來罷了,看在我們多年主僕的份上,我可以告訴侯爺一件事,在南召國不止我們兄弟二人。”李四和自己的哥哥李冒一身癱軟的坐在地上。
其實,在他們兄弟開門和開箱子的時候,便已經中毒了。藍雨走的時候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直接命最親信的手下,給姐姐藍衣留下了書信。
書信上說幫中有了一些事情,要帶着靈兒去處理一下。在這裡所有的人都以爲藍雨和靈兒去辦自己的事情,或者去尋找什麼東西去了。而只有藍衣知道藍雨和靈兒去了哪裡。因爲把藍雨的那封信用藥水泡過之後,顯出來一封拼音加英文的書信。交待了他和靈兒的具體去處。
本來,歐陽戰平想秘密的潛入突厥,救回自己的父親,老駙馬歐陽林來着。被藍衣給阻止了,只是讓他稍安勿躁,靜候佳音。
“李四,我只想問一句話,歐陽元帥、楚王以及我身上的毒是不是你給下的?”永定侯一臉傷痛的問道。
“既然侯爺都猜到了,何必還要說出來。兩國相爭,我們只不過各爲其主罷了。今天既然被你們抓住,我就沒想着活着出去。”李四說完就想咬舌頭自盡,可是他發現,自己的牙齒就連咬舌的力氣都沒有了。
藍衣一擺手,早有軍兵把李四和李冒兄弟二人,牙齒裡的毒藥取了出來。
林芝冷笑的說道:“李四,我們主子早就知道抓住你們兄弟,你們會服毒或者咬舌自盡。所以提前做了防備。包括外面巡邏的士兵,你以爲你的迷藥能迷倒他們嗎?真是不自量力!”
這時,李四才發現剛剛被自己迷倒的巡邏官兵,根本就沒有中迷藥的跡象。原來今天只是人家早就設好的局罷了。
李四和李冒瞬間便被人壓了下去。兵器庫再次恢復了原來的平靜。就好像一切都不曾發生過似的。躲在暗處的一個人,看着李四兄弟兩被擒,不由的出了一身的冷汗。
幸好今天自己沒有輕舉妄動,不然就和李四一個下場了。李四這狗東西也真是的,爲什麼要告訴對方,雁門關內還有突厥的奸細。真他媽的太可恨了,你被抓了,難道還想連累老子嗎?看來,想完成主子交代的任務並不容易,這兵器庫看管的也太嚴了吧!
好像門上和裡面的箱子上還摸了毒藥,這長公主可真夠狠的。沒想到小小年紀就這麼多的心計,這要是以後長大了還了得。豈不是自己主子的心腹大患。不行,長公主決對留不得。
又過了兩天,突厥和蒙古國的吉利和耶律齊再次,前來兩軍陣前討敵要陣了。看來,這是請來高手了。
太子慕容誠點齊兵馬,再次領兵直奔兩軍陣前。這次在疆場上站着一個身穿道袍,頭戴九樑道冠,腳踏一雙法鞋,長着一雙花白眉毛的老道。只見對方手拿佛塵,就那樣閉着眼睛騎着梅花鹿站在疆場的正中央。
太子慕容誠以及藍衣、楚離、歐陽戰平等人看了,都不由的皺緊了眉頭。心想這又是哪裡冒出來的牛鼻子老道。
歐陽戰平一帶馬的絲疆,開口說道:“殿下,讓末將去會會那老道!”
“歐陽表哥,你可要小心一些!打的過就打,打不過只管撤回來!”太子慕容誠一臉擔心的說道。
心想歐陽戰平絕對不能有事,他不僅是自己的親表哥,還是自己的結拜大哥。姑丈歐陽將軍現在還在突厥人的手裡,生死不知。如果表哥歐陽戰平再出了事,那姑母大長公主非急死不可!
“知道,你就放心吧!這牛鼻子老道站在那裝神弄鬼的,我非教訓教訓他不可。”歐陽戰平說完一提馬的絲疆,催馬就衝到了兩軍陣前。
“哎!老道通名受死!”歐陽戰平最討厭這些出家人,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其實骨子裡還不是一肚子男盜女娼的勾當。而且一個個貪生怕死的狠,不然怎麼有那麼多人跑到京都城,想要喝衣衣表妹的鳳血?屁!都是一幫僞道士!
“無量天尊,娃娃好大口氣!貧道無上道人是也!我的徒弟塔木河死在了你們南召國的手裡,作爲師父的我一定要爲其討回公道,報仇雪恨!把那個叫藍雨的小娃娃叫出來,老道今天是特意來找他算賬的!”
“藍雨弟弟有事不在,有什麼賬你就跟小爺我算吧!我一定能打的你這個牛鼻子哭爹喊娘。看招!”歐陽戰平說完一抖大槍分心便刺。
老道也不含糊甩開手中的佛塵就和歐陽戰平戰在了一起。騎在馬上和鹿身上的兩個人,一時間打的難解難分。
歐陽戰平和老道你來我往,直打了近百十個回合都未曾分出勝負。這時,兩邊的軍兵都不約而同的擂起了戰鼓,號角直吹的“哞哞”直響。
打到最後,歐陽戰平是越戰越猛,而老道座下的梅花鹿,漸漸的有些體力不支。老道忽然之間拉了一個敗式,就想往下撤。歐陽戰平哪能答應呢!心想死老道你想跑,門兒也沒有。
老道騎着梅花鹿往後要跑,歐陽戰平撥馬就追。正在給歐陽戰平觀敵瞭陣的藍衣和楚離等人一看,暗叫一聲不好,那死老道要使詐。藍衣剛喊了一聲“阿離”,楚離就像離弦的箭一樣,衝了出去。
老道騎在梅花鹿正跑在前面,偷眼一看歐陽戰平追上來了。心中不由的暗喜,心說小子今天你就把小命留在這兒吧!伸出一把東西就撒了出去,就在馬頭眼看着撞上梅花鹿的尾巴的時候。歐陽戰平把大槍交到左手,伸右手就想活捉老道。
忽然老道手中就灑出了一把東西,就像細沙子一樣,一下子就迷了歐陽戰平的眼睛。疼的歐陽戰平大叫一聲:“哎呀,我的眼睛!撲通”一聲滾落馬下。
老道騎在梅花鹿上,不由的哈哈大笑。“娃娃,你還是嫩了點兒,想跟你家道爺鬥,你還差的遠呢!”說着抽出佛塵就想結果了歐陽戰平的性命。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楚離的鴛鴦短劍“刷”的一聲,就划向了老道的佛塵。只見老道的佛塵直接便被楚離的鴛鴦短劍削的就剩下一半了,就在老道一愣神的功夫。楚離一把抱起了歐陽戰平,扭頭就跑。
這下子可把老道給氣壞了,心想哪裡來的小孽障盡然膽大包天,竟然毀掉你家道爺的佛塵,真是豈有此理!老道一把就把剩下的半節佛塵給扔了。伸手從自己的百寶囊中,便掏出了一把天王鏡。
照着楚離逃跑的方向,就照了過來。就在楚離衝過來的時候,藍衣也跟着騎馬衝了出來。藍衣掏出手槍,照着老道的天王鏡就是一槍,可是令人奇怪的是,那天王鏡竟然什麼事都沒有。
藍衣騎馬跑過來的時候,便把楚離的戰馬一併牽了過來。楚離抱着歐陽戰平飛身上馬,飛快的朝本部軍隊衝去。藍衣一看糟了,這手槍的子彈竟然打不壞老道的破境子。此時,老道的天王鏡已經完全的罩住了藍衣和她座下的戰馬,藍衣再想跑已經晚了。藍衣也急了,伸手掏出脖子上,哲別送給自己的羅盤,可是一點兒用也不管。
心想這可怎麼辦?藍衣再次掏出鴛鴦短劍,在手中不停的揮舞着,想利用劍氣,衝破天王鏡的籠罩,可是還是一點兒用也沒有。直急得藍衣汗都下來了,心想這是什麼東西?難道是照妖鏡不成,看看我是個什麼妖怪嗎?
對了,“鳳血!”這可是最後的辦法了,再不成自己可真的就要像白娘子一樣,被這老道給收走了。說是遲那是快,藍衣用手中的鴛鴦短劍一下子就劃破了自己的手掌心。
鮮血瞬間便噴涌而出,藍衣喊了一聲:“破!”把手上的鮮血用力的往老道天王鏡的方向甩去。
“撲哧”一串血珠便迅速的飛濺到了天王鏡的上面。就在這時大家發現籠罩在藍衣身上的光芒,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只聽得“卡巴”一聲,老道的天王鏡隨着鮮血的血跡碎成了無數塊。
老道一看自己的寶貝再次被一個小丫頭給破了,直氣的眉毛都豎了起來。忽然間,他想到了什麼,這小丫頭身上的是“鳳血!”想通之後,老道的三角眼裡直接就露出了一絲貪婪的光芒。
藍衣看到老道的樣子,不由的一陣冷笑,心想姐的手槍打不壞你的破境子,我就不信打不死你。藍衣迅速的再次掏出手槍,照着老道就是一槍。
老道可不知道藍衣手槍的厲害,他還以爲是暗器呢!自以爲是的伸手便去接藍衣的子彈。那哪能接得住呀,只聽得“啪,撲哧”一聲,子彈直接就穿透了老道的手掌。直疼的老道“哇呀呀”的一通暴叫。“疼死你家道爺了!小丫頭,你給我拿命來!”
幸好老道用左手接的子彈。不然現在就是想掏自己身上的桃木劍都不能了。藍衣看着對方掏出桃木劍,便再次拿着手槍對準老道又要開槍。老道看着自己鮮血淋漓的左手,這次可不敢大意了。
右手連桃木劍也顧不上掏了,直接用道袍甩出一道勁風,三縱兩縱便向遠處跑去。藍衣一看臭老道到是聰明,還知道不按規律,曲裡拐彎的一通亂跳。自己想拿手槍瞄準可就有點兒難度了。
藍衣也故不上討敵要陣了,直接催馬就返回了本部軍隊。實在是藍衣擔心表哥歐陽戰平的眼睛。慕容誠一看自己的妹妹藍衣回來了,這才把跳到嗓子眼兒的心放下來。
剛剛藍衣被老道的天王鏡罩住的時候,太子慕容誠等人簡直擔心壞了。楚離嚇得心都跳到嗓子眼兒了。就在楚離再次要衝過去的時候,藍衣便用自己的鮮血破了老道的天王鏡。
看着藍衣安然無恙的騎馬回來,楚離衝過去,一把就把藍衣從馬上抱了下來。一臉擔心的問道:“藍兒,你,你沒事吧?上下一通檢查,傷到哪了沒有?”
藍衣笑了笑,開口說道:“阿離,我沒事!”說完便暈倒在楚離的懷裡。
慕容誠一看自己的妹妹暈過去了,簡直擔心壞了,一聲令下便帶兵回了軍營。這一仗南召國算是吃了敗仗。藍衣後半夜的時候便醒了過來。實在是經歷今天的事情,說不害怕是假的。
這整的跟封神榜似的,藍衣這個現代無神論者,心裡都碰碰的跳着。當時倒是不覺得害怕,只是回來後一看到楚離,覺得自己安全了,纔有了一些後怕。精神一放鬆便暈了過去,這也是藍衣替意識裡的一種自我保護。
藍衣一醒來,就一臉焦急的喊了一聲:“阿離!”
“藍兒,我在這裡!”藍衣這才發現自己竟然睡在楚離的懷裡。實在是藍衣暈過去的時候緊緊的抓着楚離的衣襟,那是死活不鬆手。沒辦法之下,楚離只好抱着藍衣一起回了藍衣的住處。
兩人雙雙躺在了牀上。看着藍衣手心的傷口,楚離簡直心疼壞了。楚離讓林芝拿出一個帕子,輕輕的擦拭着藍衣手心的血跡。這時奇怪的事情發生了,藍衣手掌心的傷口,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的癒合了。
直驚的楚離差點兒把手裡的帕子扔到地上。這,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這時帶着面具的哲別走了進來。
“你不用緊張,藍衣這次是因禍得福了。她無意間把天王鏡的法力給吸收到自己的身體裡了。這也就是我之所以沒有現身的原因。藍衣之所以暈過去,也是被天王鏡的法力所衝。
只要讓她睡一覺,身體慢慢吸收了天王鏡的法力,就沒事了。”原來早在一天前,哲別便算出了天王鏡出在敵營。
哲別之所以帶面具,也是爲了不想讓別人知道他是西樑國王子的身份。除了藍衣他是誰也不關心。就算是歐陽戰平受傷,他都沒有多表示什麼。只是幫着醫官簡單的處理一下。
看着藍衣睡夢中,還不忘緊緊的抓着楚離。而且在楚離的懷中睡的一臉的安詳,哲別苦澀的看了兩人一眼,這才走了出去。楚離看着哲別一臉落寞離開的樣子,心情好的不得了。這纔再次抱着藍衣,美美的睡了一覺。
楚離一看藍衣醒了過來,這才說道:“藍兒,餓不餓?我讓林芝剛剛給你熬了一些燕窩粥。要不要先喝一碗?”
“不用了,我們快去看看歐陽表哥!也不知他的眼睛怎麼樣了?”藍衣掙扎着就要起來。卻被楚離一把給拉住了。
“吃了飯再去吧,戰平的眼睛,哲別幫着看了說問題不大。到時候可能還需要你的鮮血救治他。你自己不吃飯可不行!”藍衣這才聽話的喝了一碗燕窩粥。又和楚離簡單的吃了一些東西,急匆匆的趕到了歐陽戰平養傷的屋子。
“歐陽表哥怎麼樣了?”藍衣一進來,便看到哲別和醫官正在給歐陽戰平換藥。
“請大家都出去一下,我有話要和藍衣說。”哲別再次開口說道。大家一看一個帶面具的公子說話,就連太子慕容誠的聽話的走了出去,也跟着一起退了出去。
林芝和速風兩人也跟着出去,分別守着門口,以免有人偷聽。
哲別一看大家都離開了,這纔看着藍衣和楚離說道:“藍衣,你知道你今天爲什麼昏迷嗎?”
藍衣一臉的迷惑,開口說道:“可能,第一次上戰場和那個老道對戰,被嚇到了吧!以後我肯定不會了,主要是他的那個天王鏡好奇怪,整的跟封神榜裡的照妖鏡似的,呵呵,說不害怕是假的。”
看着藍衣還是像個小孩子一樣,會開玩笑。哲別不由的扯了一下嘴角,看來這幾年藍衣的膽子,被鍛鍊的倒是大了不少。
“你張開手掌對着暗處試一下!”哲別一臉笑意的開口說道。
“呀!這是怎麼回事?”藍衣一臉驚訝的看着自己的手掌,驚呼出聲。楚離也不由驚的睜大了眼睛。
“藍衣,天王鏡的法力被你的鳳血給吸收了!以後你再受傷,傷口會自動癒合。而且再有什麼玄門術法,你的手就是天王鏡。我的意思就是說你的手就像照妖鏡一樣,可以破了對方的玄術!”哲別笑着說道。
“活,太神奇了,這麼說我以後就不怕那些會玄術的人了。真是太好了。阿離,我好高興,以後再也不怕有人對我使用巫蠱之術了。對嗎哲別?”藍衣一臉驚喜的說道。哲別再次笑着點了一下頭。楚離此時也高興壞了。
“那歐陽表哥的眼睛,還能看得見嗎?哲別你知不知道,那個老道灑的是什麼東西?”藍衣高興過後,坐下仔細的檢查了一下,歐陽戰平眼睛上的傷勢問道。
“那不是普通的金沙,而是紫金山上的紫荊花的一種花粉。與金沙一起磨成粉,研製成的一種金沙。如果想解此毒,必須配以鳳血,紫荊花的花蕊,再配上一百二十一種可以明目的藥材,再就是天王鏡的照射!七七四十九天之後,才能復明。”哲別淡淡的開口說道。
“原來是這樣呀,這下好了,我們現在鳳血也有,藥材也不缺,天王鏡,諾,我就是,就差紫荊花的花蕊了。我明天就帶大白和銀子去紫金山採摘!”藍衣聽了哲別的話之後,心裡不由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不過,藍衣,你不要高興的太早。此去會有一定的危險,最好有人陪着你一起去。不然,我擔心你不但取不到紫荊花的花蕊,還會把自己的性命搭上。”哲別再次一臉凝重的開口說道。
“我陪着藍兒去,藍兒便是我的命,有我在一定會讓藍兒安然的回來!”楚離一把拉過藍衣開口說道。
“好吧!你們兩個此去多加小心。軍營裡我會幫忙看着的,再說慕容誠也是我的朋友。我不會讓他有事的!”哲別再次保證道。
“哲別,謝謝你!”藍衣一臉感動的說道。
“藍衣,我們的關係,說謝謝是不是太過見外了。”哲別看着藍衣向自己道謝,心中只覺得有些酸澀難奈。
“那,雲磊哥哥,藍衣就不跟你客氣了!”藍衣再次說道。哲別眼裡這才露出了一絲笑意。
第二天,楚離和藍衣兩人帶着大白和銀子,天不亮便悄悄的出發了。林芝和速風兩人只得留下來,替藍衣和楚離寸步不離的守護着歐陽戰平,省得再有人使壞。
哲別去找太子慕容誠商量着退兵之策,並幫忙守護着雁門關的安全。聽了哲別的建議,太子慕容誠更是把大軍直接撤到了雁門關內。讓雁門關的一些老百姓,遷到了關內的下一座城池。
而蒙古國和突厥也在焦急的等待着,自己這方援兵的到來。佛塵被毀,天王鏡被破,又受了槍傷的無上道人當天夜裡就病倒了。耶律齊簡直急壞了,這好不容易請來的高人,就這麼病倒了。只是傷了對方一員小將,相比之下對方雖然吃了敗仗,可自己這方也沒有討到多少好處。
經醫官診治,無上道人的左手算是廢了。無上道人聽到後,氣得咬牙切齒,昏昏沉沉中一直喊着:“慕容衣衣,我要殺了你!”偶爾會在睡夢中,時不時的喊一聲:“鳳血,貧道找到鳳血了!”
“殿下,看來南召國長公主慕容衣衣身懷鳳血是真的了。我們要不要…”謀士看着一臉沉思的耶律齊問道。
耶律齊擺了一下手,阻止了謀士的話語。又思索了片刻,這才說道:“不必宣揚,這樣我們要想盡一切辦法抓到慕容衣衣。與其讓別人跟我們一塊兒搶,何不咱們自己落好處!”
“殿下英明!屬於這就去派人活捉慕容衣衣。那歐陽戰平中了道長的毒,慕容衣衣肯定去採解藥。我們只要安排人去紫金山,就一定能把她抓住!”謀士說完之後,和耶律齊對視了一眼,兩人陰險的笑了起來。
只是帳篷外面,此時偷聽的人也輕手輕腳的消失在夜色中。吉利的大帳,聽到手下眼線的彙報之後,直氣的吉利摔了手中的茶杯。心想好啊,耶律齊你想吃獨食,門兒也沒有。
“來人!”聽到喊聲,吉利的心腹很快便走了進來。吉利和自己的心腹手下耳語了好一陣,那個手下這才一臉笑意的離開營帳。
藍衣和楚離兩人易了容,直奔紫金山。此時,藍衣還不知道,自已又一次成了衆人爭搶的唐僧肉。一場追逐戰就這樣拉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