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館的雅間裡,王錦娘身子一軟便倒向了王子明的懷抱。小嘴裡還說着:“大人,小女的胳膊有些酸了,您倒是接下這杯茶呀!”王錦娘同時把茶杯裡的茶水,衝着王子明的面前的衣襟灑去。
就在茶杯的茶水灑向王子明的瞬間,林鵬一把扶住王子明便轉了圈兒。然後同時腳尖輕點了一下王錦孃的膝蓋,本來王錦娘是假摔。她也心中有數,如果王子明就勢抱住了自己更好。
萬一對方躲閃避讓自己,那麼自己會把手裡的茶水就勢灑在王子明的衣服上,這樣自己的陰謀也就得逞了。這一系列的動作對於從小練習舞蹈的王錦娘來說,倒是手到擒來。
可惜她今天遇到的是王子明和林鵬兩人,可就有些失算了。王子明雖然不是什麼武林高手,但身上的拳腳功夫還是不錯的。不然他的女兒和兒子也不會從小就開始培養習文練武了。再說林鵬那可是林家專門培養的暗衛。林鵬和林朗是一個師傅教出來的徒弟。
太子慕容誠也知道王子明一家人到江南,也許說不定會遇到危險。把自己的另一個非常重要的暗衛頭領調給了王子明使用。雖然這林鵬平時不像師兄林朗一樣,貼身保護太子慕容誠。好多打探消息等事情都歸林鵬負責。
林鵬的身手如果在江湖上闖蕩,那也是一等一的高手。王錦娘今天雖然一番好算計,可惜這兩個對手都不是吃乾飯的。所以,沒等她完成一系列的動作。就被王子明和林鵬一一破解了。
王錦娘只覺得膝蓋一痛,手中本應該灑出去的茶水。忽然就那麼一晃,便反轉了方向。全部一滴不剩的全灑到了自己的衣襟之上。這下好了,雖然已經初冬了,江南的天氣還是挺暖和的。熱乎乎的茶水把王錦娘胸前的衣服澆的透透的。
只把王錦娘胸前的兩座小山丘,暴露無疑。王錦娘“啊”的一聲。趕緊掏出手帕捂住了胸口。
“王大人,你這是何意?難道說你是故意輕薄與我嗎?”王錦娘一臉尷尬的強詞奪理道。王子明一看王錦孃的樣子,擡起一腳便踢在了王錦孃的另一個膝蓋上。
只聽得“撲通”一聲,王錦娘直接結結實實的摔到了地上。而此時的綠兒就像一個木偶一樣,被林鵬點了穴道動彈不得。看着自家小姐吃虧,乾着急沒辦法。實在是她們主僕太輕敵了,沒想到這個王子明也會武功。
最可恨的是王子明的貼身侍衛,武功盡然那麼高強。簡直是真人不露相。這要是讓她們知道林鵬是,林家專門給太子殿下培養的暗衛,並且是暗衛首領不知該作何感想?
王錦娘這次才真正領教到了王子明的狠,王子明這一腳直踢的王錦孃的膝蓋青紫一片。要不是腳下留情,就憑王子明的一腳,能把對方的腿給踹斷嘍。王錦娘哪裡受過這樣的苦,當場眼淚就下來了。直哭的梨花帶雨,頭上的冷汗直冒。
“我輕薄你,哼!憑你也配!”王子用手彈了彈自己衣服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冷笑着說道。然後,拉了一張椅子穩穩的坐了下來。侍衛林鵬一個閃身便規規矩矩的站在了,王子明的椅子旁邊。一臉鄙夷的盯着對方。
“王大人,小女今日只是爲了感謝大人的救命之恩。本打算以身相許,大人不同意也就罷了,卻爲何要這麼的羞辱與我。我,我不活了!”最後一句不活了聲音說的很大,就像故意喊給誰聽似的。
這時,忽然一下子推門進來一羣茶樓裡的賓客。就好像早就準備好了一樣。那絕對是捉姦來了。這幫人進來一看,全都愣住了。王錦娘和綠兒兩人以一個奇怪的姿勢,一站一坐的待在屋子中。說這站着和坐着那是好聽的,準確的說那動作相當的奇特。
而王子明和自己的侍衛人家那才叫,真正的一坐一站呢!王子明看到衝進來的一羣人,不由的放聲大笑。笑完之後這才笑着說道:“王仁貴,你們父女玩的計謀不錯呀?可惜本官並沒有上當,你是不是很失望呀?
帶着這麼多人,還有江南官場上的這幾位大人。我還沒來得急找你們呢?你們卻主動的送上門來了,不錯,省得我派人去叫大家了。從我來江南那天,你們便故意的設計了‘英雄救美’、‘瞞天過海’以及現如今的‘美人計’。
你以爲就憑你女兒的姿色,便能把本官迷惑住嗎?還想給我玩仙人跳,你們的本事不小呀?以爲江南是不是離開了你們這些商家和官家,整個兩江便癱瘓了。那麼本官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
離了你們這些張屠夫,咱們江南的老百姓以及南召國的朝廷照樣不吃帶毛兒的豬!”和王仁貴一起衝進來的那幾個官員,包括王仁貴在內,直嚇得面無人色,渾身止不住的篩糠。
“王大人饒命,王大人饒命,我們全是王二爺,噢,是王仁貴給拉來的。我們真的不知情呀?我們大家根本就不知道這王氏父女想暗算大人!”一個個如喪妣考,鼻涕眼淚都流出來了。磕頭如搗蒜醜態百出。
Wшw •т tκa n •¢ ○
王子明也懶得理這些朝廷的蛀蟲。直接大聲說道:“來人,把這些人全給本官抓起來嚴加拷問。至於每人負責的差事,都暫由副首領臨時代理。三天後朝廷自會安排人接替他們的官職!”
這回真讓那位官員說着了,王子明真的給大家來了一個一勺燴,一鍋兒把江南的官員十個人直接收拾了八個。僅剩下的一個兩也不見得乾淨。這就是江南的官場,如果你不和對方同流合污,那麼,你就別想在江南,兩江地帶立足。
“王錦娘,不知廉恥企圖用美色,迷惑朝廷大員。依律推到大街上打四十大板,對了,記得通知城裡的老百姓前來觀刑!丫鬟綠兒企圖給朝廷命官下迷藥,罪不可恕。直接押入大牢,嚴加審訊。使其招出幕後主使!”王子明這話一出,剛剛被解開穴道的王錦娘直接就暈了過去。
這下子熱鬧了,兩江總督手下的官差又忙上了,押解着一串人犯從茶樓裡走了出來。那些官員直接就被摘去了頭上的烏紗。官服也給扒了下來。王錦娘就更慘了,被那些如狼似虎的官差,拖拽着就下了茶樓。
王子明大人手下官差辦事的速度那叫一個快。不大一會兒的功夫,全城的老百姓基本上都知道了,承恩侯王家的女兒王錦娘,一個女兒家不顧羞恥,想勾引朝廷命官的言論被傳的滿城風雨。不知是不是人爲的,好像故意忽略掉了王仁貴是承恩侯弟弟的女兒。直接說是承恩侯王家的女兒王錦娘。
承恩侯王仁輔坐在自家客廳之中,此時直氣得眉毛都豎了起來。一把就把桌子上的茶壺、茶碗全都摔到了地上。把報信的下人,嚇得直往後退了好幾步遠,才堪堪躲過飛濺的茶水。
“候爺,息怒!”這時坐在旁邊的幕僚張懷也站了起來,開口勸道。
“真是欺人太甚!王子明簡直是膽大妄爲,不知死活!他這是想活活的毀掉我們王家女兒的名聲!氣死老夫了,王子明老夫與你勢不兩立!”王仁輔在客廳中走來走去。嘴裡不停的咒罵着王子明。
“侯爺,不如在下想辦法找人給這個王子明一些教訓。這王子明簡直是有眼不實泰山,完全不把侯爺放在眼裡。現在連二爺也被對方抓到大牢裡去了。以在下看二太太一會兒就該上門了。侯爺要不要避一下?”幕僚張懷火上焦油道。
“嗯!是得給王子明一個教訓了。只要不鬧出人命,張先生只管去辦就是。這王子明毀了我王家女兒的前程,老夫豈能饒他!二太太一個婦道人家,要是來了讓夫人應付她就是!”王仁輔氣呼呼的說道。
那個幕僚張懷,看到王子明這樣大刀闊斧的在江南這麼一鬧騰。啓先是有些吃驚的。可是經過自己主子的一翻暗示,立馬就放下心來。這不,一早就跑到了承恩侯府。
張懷這人的身份可不簡單,在王仁輔的承恩侯府做了好幾年的幕僚了。好些個主意全是他出的。現在承恩侯王仁輔對其那是相當的信任。好多事情都不瞞着對方。
幕僚,在古代那是個相當了不起的職務。幕僚也就是給主子出謀劃策的人。相當於近代的參謀長。也類似近代副官、秘書,管理文書及各類檔案的‘主簿’等等。
一個好的幕僚,可以幫着官員平步青雲,躲災避禍。而萬一遇到一個心懷不鬼的幕僚,那可就要倒大黴了。這個張懷,就衝着這個名字也不是什麼好人。張懷,張壞,顧名思義能不壞事纔怪。不過,這個張懷的名字完全是個化名。
他真正的身份是一名蒙古人。也是耶律齊的另一個死黨七皇子耶律祿的得力手下。這個七皇子耶律祿可了不得。他在蒙古國的身份,就相當於南召國林楓一樣的人物。不過這傢伙更狠,把撈錢的手早就伸到了南召國的兩江一代。
說白了人家拿南召國人的錢,然後反過頭來再招兵買馬侵略南召國。而南召國兩江一代的稅收銀子,一部分到了這幫貪官污吏的腰包。一部分全都被人家蒙古人偷偷的弄走了。
“侯爺,以在下看不如早做打算。皇上如果真的拿您當親舅舅,就不會讓這個生瓜蛋子王子明,來江南任兩江總督了。這明顯是當今聖上打算拿您開刀呀!
王家在這兩位孫小姐的身上,再出一位皇妃固然好。那也得皇上給不給您老這個機會不是?您何不令投明主。有道是良情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適。像您這樣的擎天博玉柱,架海紫金樑總是在南召國,得不到重用。老這麼坐冷板凳就連在下看的都有些替您可惜。”張懷繼續勸說道,直誇的王仁輔好像有多大能耐似的。
王仁輔這老東西雖然愛聽好聽話。可是現在也琢磨出味兒來了。眼睛一瞪緊盯着張懷,怒聲呵斥道:“放肆,張懷,你到底是什麼人?你,你好大的膽子,盡敢在爺的承恩侯府大放厥詞,你就不怕我把你抓起來嗎?”
張懷看着王仁輔“哈,哈,哈”放聲大笑起來。“我是什麼身份,侯爺暫時不用知道。可是侯爺這兩年都做了什麼事情,在下可是一清二楚。只要我給王子明透漏出一心半點兒。足夠整個侯府抄家滅族的。不知道一個通敵叛國的罪名,侯爺是否擔待的起?”
承恩侯王仁輔聽了張懷的話,直嚇得“蹬,蹬,蹬”往後倒退了好幾步,一屁月殳 後宮小說網 便跌坐在椅子上。出了一頭的白毛汗,用手指着張懷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胡說八道,信口雌黃。本侯從來就沒有做過通敵的事情。”
“侯爺,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還是不肯面對現實嗎?你讓我幫您存的銀子,全部被我家主子命人運走了。你的小金庫裡現在早就空了。現在也只剩下您手裡的賬本了。
你說,我要是把我手裡的這本備份的賬本交給,你們南召國的朝廷,後果會怎麼樣呢?”張懷一臉鄙夷的看着王仁輔,冷笑着說道。
“噢,對了,還有令弟以及兩江的官員。存的銀子不日之後,就會全部消失的無影無蹤。唉,等着你們的也許是砍頭的罪名,也許就得把牢底坐穿了!哈哈哈……”張懷說完之後,不由的再次放聲大笑。
“你,你究竟是什麼人?這兩年潛伏到本侯的身邊到底是爲了什麼?”王仁輔簡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臉不可置信的再次確認道。
“既然你非要知道,那麼我就讓你做個明白鬼。在下是蒙古國七皇子耶律祿手下的心腹,我叫耶律財。聽好了是錢財的財!來你們南召國當然是爲了錢了。
不然我們拿什麼跟你們打呀?幾十萬的大軍糧草從哪來裡。那不得大把大把的花銀子呀?拿你們的銀子,買你們的糧食,然後再反過來打你們南召國。
想想我都覺得我們主子的腦子不是一般的聰明。嘖嘖,可惜你們這些蠢豬至今都不知道,爲誰在賣命!我都替你感到可憐。誰能想到當今皇上的親舅舅,就是南召國最大的碩鼠,最大的賣國賊呢!”張懷乾脆告訴了承恩侯王仁輔真相。
承恩侯王仁輔聽完之後,“撲通”一聲就從椅子上摔到了地上。然後瘋了一樣,衝過去一把揪住張懷的脖領子。瞪着眼睛怒吼道:“你,你胡說,你胡說。我和你拼了,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這個小人!”
承恩侯王仁輔在這一刻,真的怕了。也後悔了。悔的他腸子都青了。他做夢也想不到敵國的奸細,早在兩年前便潛伏在自己身邊了。鼓搗着自己大貪特貪。在不知不覺中,自己每天都幹了些什麼?
這通敵叛國的罪名實在是太大了。抄家滅族都是輕的。完了,這下子全完了。王家的女兒再出一個皇妃的夢想終於破滅了。承恩侯王仁輔癱軟的摔在地上。不知何時那張懷早就甩開承恩侯王仁輔,揚長而去!
坐在地上的承恩侯王仁輔,半天才反應過來,直哭的老淚縱橫。嘴裡不停的說着:“完了,一切都完了!”
而就在張懷離開的時候,早有暗衛偷偷的跟蹤而去。這也就是孝帝讓王子明來江南任兩江總督的真正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