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師師把地上的銀子撿了起來,往身上擦了擦,遞給舅舅。
今天之所以這麼做,李師師就是要立個威,讓他們知道三房不是那麼好欺負的,要是想欺負三房,也得看她李師師答不答應。
劉平擔心的問道,“師師,你沒有事吧?”
劉三娘激動的抱着自己的女兒哭了起來。
李師師心疼又無奈,“娘,舅舅,我沒有事,您們放心好了!”
“師師,你們這是咋了,大舅子,你也來了。”幹完活的李三牛回來了,趕緊放下手裡的活,跑到娘倆的身邊。
“好了好了,沒事了,爹…”
李師師看向自己的舅舅“舅舅,這錢您就收着吧,不要拒絕,要不然試試就白折騰了。”
劉平聽到,也就接了過來。這錢在他們身上,李老太太還不得天天惦記着。
“爹孃,舅舅,咱們收拾收拾,就去我乾孃家吃飯,飯菜都已經做好了,就等着我們呢!”
“自己的閨女/侄女變了啊!”
一行四個人收拾好了,就出發了。
此刻的老李家可沒有那麼太平
“娘,我餓了,要吃飯。”
”奶奶,大寶/二寶也吃飯。”
二房的人回來了就喊着吃飯。
李老爺子回來看到李老太太癱在凳子上,愣愣的眼神。
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看着家裡啥也沒有準備,連午飯都沒有,頓時氣就不打一處來。
自己在田裡累死累活,這些人在家啥也不準備,就知道遊手好閒,平常鬧騰也就算了,今天竟然連飯都沒做。
李老爺子,一煙桿狠狠的敲了下桌子。
這一下就把李老太太給嚇醒了,連忙起身,“老頭子,你回來了。”
“哼,我回來了,這飯菜還沒有做好,你到底想幹嘛?”李老爺子十分不滿。
李老太太一聽,家裡還沒有做飯,這暴脾氣就上來了。“王氏,你這個懶貨,不知道做飯,趕緊給我滾去做飯。”
王氏委屈巴巴的,“娘,我還懷着孕呢,再說咋不讓劉三娘去,這不是還有大嫂,都不是可以嘛?”
小林氏聽到王氏說自己,眼睛不善的看着王氏。
“今天三房沒飯吃,還做啥做……”
李老太太拿起雞毛撣子就扔了過去,“還不滾去做飯。”
這會兒,趙春花家的飯菜已經擺上桌,所有人圍在一起。
大夥兒都開始幫着盛飯,分碗筷,很快,一羣人就落座了。
劉平面前放着一個酒碗,他端起酒,對着衆人道:“我劉平今兒高興,外甥女也清醒了,我先乾爲敬。”
話畢,半碗酒就跟着下肚了,頓時,劉平的臉就紅了半邊。
“平弟,你也少喝點兒,待會兒喝醉了又該難受了。”做姐姐的劉三娘見弟弟一下子喝了那麼多的酒,忍不住崩起臉責備。
“姐,今兒高興,喝點咋啦,再說了,人生得意須盡歡,要是再不喝,以後興許就沒機會了。”
劉平說這話的時候,眼底流露出一絲絲的苦澀,輕易的被衆人捕捉到了。
“娘,今兒高興,你就讓我舅喝點兒,反正今兒他也不回去,喝醉了,休息一宿就是了。”
李師師心中有了打算,所以並不阻止劉平喝酒。
劉平聽完李師師的話,滿意的點了頭。“還是外甥女疼我,來,舅舅給你夾菜!”
劉平給李師師夾了一長串的粉條,讓李師師原本只是冒尖兒的飯碗裡,徹底的放不下了。
“夠了,大夥兒都別愣着,吃啊!你們多吃些,爹孃,乾孃,舅舅多吃點!”李師師給衆人夾菜。
“乾孃?”李三牛和劉平瞬間清醒了過來。
“這是咋回事啊?春花妹子/春花姐咋就成了師師的乾孃了。”兩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的說道。
劉三娘和趙春花看着李師師慈祥的笑着,沒有說話。
李師師看着這幾個長輩,“緣分…”
“大家快吃,要不然就涼了。”李師師招呼着吃飯。
李師師一拍腦門兒,“哎呀,瞧我這記性,爹孃,你們先吃,我去給你們做另一個東西嚐嚐。”
李師師一溜煙小跑到廚房,打開了自己熬了兩個時辰的螺螄湯,“嗯………,就是這味道。”
開始準備煮米粉。
在鍋中放入適量的水,將水燒開後,下入米粉,煮個幾分鐘,期間要注意米粉不要煮爛了,在筷子能夠夾斷米粉時需立即將米粉打撈出來,放入碗中盛好。
在將之前的幹木耳和幹黃花菜跟生菜放入鍋中焯熟撈出,幹木耳和幹黃花菜需切絲備用。
螺絲粉最主要就是靠湯底,湯的味道一定要調好。
製作螺螄粉準備的圓米粉不是平時的細米粉,而是比較粗的。
輔料可以不加。酸筍,酸菜,炸花生米,蘿蔔乾,蔥花可以在螺螄粉做好之後加入。
得用陳年米制成的幹切粉,斷面直徑約3毫米,要提前放在水裡浸泡1小時,並且是用冷水,否則粉煮熟後會斷,沒有彈性。
如果想讓螺螄粉更美味的話,螺螄必須是要活的,並且放在水裡浸泡2天,在水中投入一塊鐵,用來促進螺螄吐泥,既可抑制寄生在螺螄體內的血吸蟲,又能保證螺螄肉的清甜。
將這熬好的螺螄湯澆在米粉上面,木耳和幹黃花菜放進去,可惜沒有做酸筍和幹腐竹,下次一定要提前做好。
李師師將做好的米粉端了出去,也沒有煮多少,畢竟他們現在已經在吃飯了,怕吃不了太多,就煮了點給大家嚐嚐。
在李師師還沒有端進去的時候,坐在裡面的李三牛,劉三娘,趙春花和劉平就聞到了一股味道。
李三牛受不了,開口問道,“三娘,這是啥味啊,這麼臭。”
劉平更是不拘小節,“春花姐,你家廁所炸了?”
趙春花一臉黑線…………,表示自己很無辜。
“爹孃,乾孃,舅舅快來嚐嚐我做的螺螄粉,可好吃了。”李師師端進來極力宣傳自己的螺螄粉。
大家看着這臭味的發源之物,捏住鼻子,不敢呼吸,這味兒太上頭了,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