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明洲一行人已經到了東北的上州,沙河州最大的圍獵廠,閆大將軍的賬外。
侍衛出來道,“孟將軍,大將軍請您進去。”
孟明洲看了眼彭副將,“你帶着他們先去休息。”
彭副將抱拳,“末將下去了。”
走進賬內,閆大將軍坐在上首,孟明洲單膝跪地抱拳道,“參見閆大將軍!”
閆大將軍,笑呵呵的擡了擡手道,“快起來,快起來。”
孟明洲站起,“閆大將軍最近可好。”
閆大將軍指了指左下手離自己最近的位置道,“好,明洲你快坐,坐下來說。”
孟明洲聞言,撩開袍子就坐了下來,不經意的看了一圈其餘坐這的人,有相熟的,也有不熟的,有微笑,有不屑···
閆大將軍看着下首坐的五人,“今日五州的所有將領都到了,明天就開始爲期十天的正式比賽,哪個州抓的獵物最多,最好,明年的秋季就可以去雲城參加三年一次是秋季狩獵!”
五洲將領異口同聲,“是。”
說了一些別的事,閆大將軍站起身道,“好了,你們也都回自己營地休息去吧,休息好了,晚上參加篝火宴。”
回到自己賬內,見彭副將在等着,孟明洲瞥了他一眼,“你怎麼不去休息?”
彭副將在孟明洲進帳子的時候,就站了起來,“末將等將軍回來再去休息。”
孟明洲笑了笑,“在皇家獵場,你還害怕我出事?”
雖然這個獵場是皇家獵場,但是皇上卻從來沒有來過,只有州城的軍隊來次駐紮訓練過,這還是第一次是正兒八經的來狩獵。
彭副將猶豫了片刻道,“孟將軍,末將聽說,其餘的四州有三州的守城將軍都來了····”
孟明洲點頭,“嗯,這次五洲除了莫河州的守城楊將軍沒來,派了副將來的,其它三州的守城將軍都來了。”
頓了下疑惑的問,“怎麼了?”
彭副將心事重重,搖了搖頭,“沒,末將下去了。”
孟明洲看着彭副將走了出去,心裡疑惑,彭副將這是怎麼了?
雲城,宋家。
“瑾瑜啊,你這過幾天就要春闈了,你看要不要先定下親?以免春闈後有人榜下捉婿?”
宋瑾瑜,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這個一直不安分的繼母,“母親,您這次是又選了誰家的庶女了?”
餘氏笑容不變,“看你說的?母親能害你嗎?這個劉家姑娘雖然是庶女,但是平常很是溫柔乖順·······”
宋瑾瑜微笑,“母親,您確定她的溫柔該順,而不是病榻纏身嗎?”
餘氏臉上的笑容帶了一絲裂紋,片刻後恢復正常,捏緊了帕子,深呼一口氣,驚呼道,“哎呀,病榻纏身?不能吧?我打聽的明明是溫柔乖順,很是有正室夫人的氣質···”
宋瑾瑜站起身,對着餘氏微笑,“那麼好的姑娘,我覺得更加適合瑾琅不是嘛?”
“至於我?就不勞煩母親操心了,我的婚事有二叔操心···”
“兒子還有文章要讀,過幾日就要參加春闈了,勞煩母親最近不要找我了,兒子先走了,告辭。”
說完不待餘氏還有話說,轉身就走。
餘氏臉氣得漲紅,她對着心腹潘媽媽道,“你看看他什麼態度?還想和我琅哥兒比?他比的起嗎?他娘早死了,父親又不喜的長子!”
潘媽媽安慰,“夫人,要老奴說,您就不應該管他,就讓二爺操心去唄,反正他有克母的名聲,娶上的媳婦必是沒有咱們琅哥兒身份高貴。”
餘氏聞言深呼出一口氣,點頭道,“嗯,你說的對,我家琅哥兒未來的妻子必是要高門顯貴的才配得上他。”
頓了下道,“對了,琅哥兒呢?”
潘媽媽看了眼丫頭,丫頭忙回覆,“夫人,琅哥兒出去了·····”
餘氏皺了皺眉,“這馬上要春闈了,就連那個早死人的兒子都知道用功,他跑哪裡去了?”
潘媽媽忙道,“夫人,琅哥兒心裡有數的,他平常多用功啊,這會必是想出門休息休息。”
餘氏點了點頭,“行吧,告訴門口的小廝,說琅哥兒回來了,就來玉音苑一趟。”
孟明洲聽着蘇誠打聽回來的話,蹙眉道,“你說平河州的守城將軍李將軍,以前是彭副將的下屬??”
蘇誠低頭回答,“是的將軍,小人聽隔壁營地陽河州將領說的,他們說以前李將軍是彭副將的得力手下,彭副將對他很是照顧····但是原先的清河州守城將軍調走之前,李將軍突然升職,並且調到平河州當守城將軍去了····”
孟明洲敲了敲桌子,“他怎麼知道的?”
蘇誠想了想說道,“他以前也是彭副將的手下···只是沒有李將軍那麼受,嗯,受照顧。”
孟明洲點頭,“行了,我知道了,一會不用陪我一起去參加篝火宴,你也累了一路,還打聽了一天,去休息去吧。”
蘇誠,“將軍,還是小人陪您去吧?”
孟明洲揮揮手,“不用,你好好休息,明天開始有的忙。”
“是,那小人這就下去了。”
蘇誠明白孟明洲的說一不二,也就沒有在堅持。
宋瑾琅大步跨入玉音苑,一屁股的坐到餘氏下首的位置上,接過丫頭端來的茶水,大口喝完,才道。
“娘,您找兒子有何事?”
餘氏站起來親自用手帕給宋瑾琅擦了擦額角的汗,“你看你,天還涼,你怎麼就出那麼多的汗?”
宋瑾琅,“兒子聽小廝說,娘您找兒子,所以跑了幾步,出了點汗,沒事的。”
餘氏看着兒子,溫柔的笑了笑,“娘給你看好了幾家姑娘,想讓你選一選,等春闈結束了,就上門給你提親去。”
宋瑾琅皺了皺眉,“娘,大哥都沒定親,兒子身爲弟弟的,如何能提前定親?”
餘氏捏了捏帕子,臉上依舊帶着笑容,“你大哥有你二叔操心,況且娘今早也問過他了,他不想那麼早成親····”
宋瑾琅想都不帶想的說道,“那兒子也不要那麼早就定親。”
“兒子想和大哥學習,大哥這都馬上春闈了,他都沒定親,兒子連秀才都沒有考上,如何先定親?”
“·····”
看着兒子一臉理所應當的表情,餘氏差點心梗,心裡很想告訴兒子,你和他身份不一樣,你有爹孃疼愛,而他母親早亡,父親不喜,還帶有克母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