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九章 苟且偷生

薛淼睜大了雙眼,被塞了布條的口中發出了嗚嗚聲。

顧誠玉看了一眼茗硯,“將人帶下來!”

薛淼望着顧誠玉一臉的不可置信和疑惑,這顧誠玉到底是什麼意思?

若是看上他的能耐,想將他帶在身邊做事,那大可與他言明。即便他的回答肯定是拒絕,但將他綁來就有些奇怪了。

難道顧誠玉和那些人一樣,得知他的真實身份,想得到他手上的東西?

這麼一想,薛淼心中不由開始忐忑起來。

“將他鬆綁!”顧誠玉感受着徐徐微風,端起茶碗來喝了一口。

他知道薛淼這會兒心裡肯定在猜測自己將他綁來的用意,其實他將對方綁來,完全是因爲那幅畫像。

他根據蠻牛的敘述,畫出了人面像,當時只感覺到十分眼熟,後來他仔細想了想,覺得此人不正是薛淼年輕時的形象嗎?

但當時陸琛在場,爲了不讓陸琛看出端倪,他在應南府的時候,硬是忍着沒讓人去找薛淼。

這次他回京城,因爲陸琛趕着回去覆命,所以顧誠玉索性讓陸琛先行趕路,他自己則在後頭慢悠悠地前行。

其實這麼做就是爲了撇開陸琛,爲此他還將押解閔峰、蠻牛他們的任務交給了陸琛來辦。

畢竟陸琛是武將,帶來的都是好手。且太子來信中,也是這麼交代的,這倒省了顧誠玉不少事兒。

對於陸琛分潤他功勞之事,顧誠玉並沒有多在意。

反正短期內他是不可能升官了,給陸琛一個人情,或者說給詹遠侯府一個人情,也算是對結盟有一個交代。

其實最主要的是,不給陸琛這些好處,他就會跟着自己不走。

薛淼的嘴一得到自由,便嚷嚷了起來。

“顧大人,你這是作甚?有什麼事要小老兒去辦的,您只管吩咐。何必如此粗魯,簡直是有辱斯文。”

茗硯正在給薛淼鬆綁,聞言便呵斥道:“大人做事自有他的道理,你只管受着就是!”

茗硯可不能容忍這老頭對自家大人的不敬,他家大人是什麼人?這小老兒竟然還敢埋怨?

顧誠玉挑了挑眉,這說話倒是文縐縐的。

“小老兒?本官看薛老伯的年歲也不大啊!”顧誠玉笑着接了話。

薛淼面對顧誠玉似笑非笑的表情,心中頓時慌亂起來。

“咳!小老兒年歲已經不小了。”薛淼不敢直視顧誠玉的雙眼,目光望向身前的草地。

“本官該叫你薛淼,還是叫你薛皓貴?”顧誠玉偏着頭,笑得一臉無害,但他說出的話卻讓薛淼如墜冰窟。

薛淼勉強鎮住紛亂的心神,才面帶驚訝地說道:“顧大人這是何意?這薛皓貴是誰?”

顧誠玉認真望了他半晌,就在薛淼快要支撐不住之時,這才又開了口。

“薛老七,怎麼?這麼多年過去了,你竟然沒有勇氣承認自己的過往嗎?可你隱姓埋名,卻又捨不得改姓,是真的已經放下了前程往事?”

顧誠玉滿意地看着薛淼面上掙扎的神色一閃而過,他現在確定此人就是薛皓貴。

“顧大人爲何要找小老兒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小老兒自小便是長天府人士,只是年少之時,讀了幾年書,便出去遊學,多年未歸鄉。誰想父母在小老兒出門遊學之時,便都相繼病故了。後來小老兒遠走他鄉,離開了這處傷心地。直到年邁,這纔回歸故里。”

薛淼目視前方,目光中有淚光閃爍,彷彿沉浸在了自身的回憶中。

顧誠玉點了點頭,“子欲養而親不待,這確實是人生一大憾事。”

“等回到村裡之後,老村長病故,便由我接替了他的位子。”薛淼收回自己發散的記憶,這纔將目光投向顧誠玉。

“謊言說得多了,你自己都信了吧?”顧誠玉覺得十分好笑,你這是在演電視劇嗎?

這樣的演技,在他看來,或許能活過五集,不能再多了。

薛淼蒼老的麪皮抖了抖,“顧大人說笑了,這都是小老兒平生的經歷,何來謊言之說?”

顧誠玉淡笑着搖了搖頭,“薛老七,也許你還不知道,現在有人到處找你,爲的就是你的項上人頭。”

薛淼吃驚地擡起了頭,他目露震驚之色。當看到顧誠玉正仔細觀察着他的神情時,他連忙低下了頭。

“大人說笑了,小老兒一不欠人錢財,二沒有殺人放火的過往。不管是追債的,還是尋仇的,都不可能找到小老兒身上。”

薛淼儘量躲閃着顧誠玉落在他身上那陰鷙的目光,還在做着垂死掙扎。

“因爲你拿走了對他們極爲重要的東西,或者說你知道些他們需要極力隱藏的內幕。”

顧誠玉將後背靠在了大樹上,示意茗墨將碗筷都擺了上來。

吃飯皇帝大,就算王朝顛覆,那也得吃飯不是?

“大人,你何必要爲難小老兒?”

“那你又何必要死撐着?薛氏一門死絕,偏偏只有你還活着。薛皓禎如此保你性命,死前一定拜託了你一件極爲重要的事吧?這麼些年過去了,你可有兌現當初的承諾?你躲在角落裡苟且偷生,可對得起薛皓禎對你的囑託?對不對得起薛氏一門?”

顧誠玉冷厲的目光直射向薛淼,一連串的反問,讓薛淼頓時面色慘白,雙脣直打哆嗦。

他掩面而泣,“不能說,我不能說,還請大人不要再爲難我了。”

他雙膝一軟,便跪倒在地。

“不說?你逃避了這麼多年,只想苟且偷生,難道不會良心不安?你身爲薛氏族人,眼睜睜地看着他們血流成河,看着他們的頭顱滾下了斷頭臺,血染紅了午門前的護城河,染紅了那片土地,那都是你們薛氏的鮮血。”

顧誠玉的厲喝讓薛淼淚如雨下,他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顫抖着。

記憶太久遠了,久遠到他已經將這件往事塵封在心底,一輩子也不願提及。

他還記得那日雖是秋日,但依舊豔陽高照。火熱的陽光照在人身上,卻沒有一絲的熱意,有的只是冰冷刺骨的寒涼。

滿目鮮紅,那濃烈的豔紅刺痛了他的雙眼。他跌跌撞撞回了躲藏的屋子,一連發燒了好幾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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