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小山和村長兩人是被衙役順路帶回久平村的,兩人被打的慘兮兮的,根本沒法走路。
與村長相比,吳小山年輕力壯,上次雖然也被打了板子,但已經治好了,現在又添了新板子,儘管沒有像村長那樣打的只剩下一口氣,但卻也被打的一條命僅剩下半條。
衙役一來久平村,就跟久平村的人宣佈了縣令大人的命令:從今以後,久平村由縣衙直接管,天天有衙役在村裡巡視,誰敢再鬧事,決不輕饒!
久平村的人全都傻眼了。不是去告安靜和蕭長翊殺頭之罪去了嗎?怎麼吳小山和村長反被打了?甚至,他們村的人還全成了罪犯,得天天接受衙役的監督?
當久平村的人得知安靜和蕭長翊根本沒有僞造官府文書,那官府文書就是真的,而且還是縣令大人親自蓋的大印,各個倒抽一口涼氣。敢情這蕭長翊還和縣令大人認識?!
自此,久平村真的沒人敢鬧事了,也更沒人敢去惹安靜和蕭長翊。
而吳小山又被打了,柳花大娘家根本沒錢再給吳小山治傷,他們家可是已經債臺高築,是一點餘錢都沒有,最後,還是吳大山將他媳婦麗娘給賣了,纔有錢給吳小山治傷。
在吳大山看來,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媳婦可以再娶,但弟弟就這麼一個。
對於吳大山賣麗娘這事,柳花大娘和吳父都很贊成,兒媳婦終究是兒媳婦,再好也只是兒媳婦,哪有他們的小兒子重要。
吳小山本人更是感動不已,並跟吳大山這個哥哥發誓,以後他一定會竭盡所能賺錢,給吳大山再娶一個媳婦。
至於久平村村長,不,應該是久平村前任村長了,被打的只剩一口氣,雖然家裡有點餘錢可以治他的傷,但因爲上了年紀,整整在牀上躺了一個多月,人才恢復過來。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而安靜這邊——
對於吳小山他們去報官,安靜和蕭長翊很是淡定,因爲兩人知道他們不會有事,就算有事,也是吳小山他們。
果然,傍晚他們回茅草屋的時候,就聽說去報官的兩人被打了,而且以後久平村就跟是罪犯村一樣了,天天會有衙役巡視。
安靜眼含深意的看着蕭長翊,並笑道:“相公,這村都這樣了,我們是真的該搬出去了。”
蕭長翊也不躲開她的視線,直視着她,輕聲應道:“等房子造好就搬。”
安靜眼裡深意更加明顯了,笑看蕭長翊半晌,才突地發問:“相公,你到底是誰?”
蕭長翊其實並沒有打算瞞着安靜,他只是不知道該跟安靜怎麼說,但安靜既然這麼直接的問了,他肯定會回答的。
只聽見他道:“我是——”
可他剛說了兩個字,安靜卻突然抱住了他,同時踮起腳尖,親上了他,堵住了他即將要出口的話,不讓他說。
蕭長翊冷眸裡立刻浮現不解。
安靜眼神狡黠,輕咬了蕭長翊的脣一下,才離開蕭長翊的脣,仰着小臉,對蕭長翊笑眯眯地道:“你還是繼續保持神秘感吧,我比較喜歡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