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成親拜堂等繁複的各種禮節,直到傍晚,蘇馨才被送入洞房。
聽見新郎官一邊跟喜婆說這話,一邊咳嗽的聲音,好像是病了,蘇馨也不在意。
後來,新郎官又出去了。
蘇馨一身喜服,坐在牀上,等了很久,都不見新郎官回來揭她的蓋頭,她就想自己揭掉了,但卻被她的丫鬟丁紅葉給阻止。
“小姐,這蓋頭得等姑爺來了才能揭!”
“可我脖子好酸……”一頭都蓋着這玩意,蘇馨是真脖子酸,好像立刻就拿下來丟掉。
“那也不行,不然姑爺回來看見了,該說你沒規矩了。”丁紅葉壓低聲音說道。隨即,她又納悶道:“小姐,這姑爺有點不對勁啊。”
“怎麼了?”
“我明明聽老夫人說姑爺健壯如牛,但這個姑爺,好像一身病,臉白的跟鬼一樣,又不停咳嗽。”
“人家這時候正好病了也可能。”
“也是。”紅葉點點頭。
“你不讓我揭蓋頭,那就偷偷去拿點東西給我吃,我好餓。”
紅葉也知道她家小姐餓一天了,趕緊去喜桌上拿了點東西,塞到蘇馨手裡,讓蘇馨吃。
蘇馨剛吃完紅葉給的東西,就見有說話聲臨近,很快,幾個人走了進來,還伴隨着有點熟悉的咳嗽,其中應該有她相公。
紅葉沒有東西遮住視線,一看見進來的人,就趕緊行禮:“姑爺,你這麼快就回來了,怎麼不多喝幾杯?”
照理說,一般大喜的日子,新郎官都會被灌的醉醺醺的,可她這新姑爺,卻一點都沒有被灌的樣子。
陶銘夜溫柔道:“我身子不好,他們也不敢讓我喝酒,我就回來了。”
聲音還真是溫柔啊。
蘇馨卻覺得不對勁了。霍馨兒是有見過陶銘海的,明明人家聲音很粗,像個大老粗,長的也壯,像頭牛,怎麼會聲音這麼溫柔呢?
“你們都下去吧。”陶銘夜手輕輕一揮,包括紅葉在內的下人全都退了出去。
一時間,房內就只剩下陶銘夜和蘇馨。
陶銘夜走到牀邊,將蘇馨的蓋頭拿下來,蘇馨這纔看清新郎官原來不是陶銘海,而是陶銘海的大哥——陶銘夜。
陶銘夜不是嫡子,卻是長子,庶長子,一直身體不好,病懨懨的,導致一直沒有有身份的姑娘願意嫁給陶銘夜,就怕嫁進來守活寡。
但陶成寅怎麼也是一三品侍郎,怎麼可能讓自己的長子娶一個沒有身份的姑娘呢,所以,哪怕陶銘夜都二十歲了,還沒有娶親。
現在,陶銘夜一身喜服,長的是溫潤如玉,但因爲身體不好,臉色發白,很是清瘦,時不時還咳嗽兩聲,宣告他身體是真不好。
可陶銘夜的長相,和溫柔的聲音,卻很受蘇馨喜歡,蘇馨就喜歡溫潤如玉說話又特別溫柔的人,可惜就是在現代她還沒遇到,就死了。
現在,這人竟然成了她的相公,哪怕是被掉包的,不過,卻比嫁給陶銘海讓她滿意。
儘管滿意,但蘇馨卻還是問了:“今兒個跟我拜堂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