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一頭霧水:“我們能出什麼事?”
安富驚訝道:“你們還不知道麼?劉四子他發瘋了,在井裡下了砒霜,吃過井水的人都死了,久平村如今只剩下不到一半的人。”
安靜和蕭長翊都沒想到會是這樣。難怪家家門口都放了棺材,難怪滿村飄滿紙錢,難怪他們所能看見的久平村的人都披麻戴孝,原來,久平村被毒死了大半的人。
努力定了定神,安靜才問:“劉四子他怎麼會發瘋?”
“唉,”安富重重嘆了一聲,“還不是久平村這些人不留口德,總是說劉四子不是劉叔的兒子,而是紅霞大娘和劉引根大叔的兒子,說劉四子是野種,反正就是總是對劉四子說難聽的話,然後,劉四子受不了了,昨日個在井裡下了砒霜。久平村就那一口井,家家戶戶都是吃那口井裡的水,也纔會導致死那麼多人的。”
“一開始大家是不知道是劉四子在井裡下了砒霜,”安富繼續道,“但一個村死了那麼多人,很快就驚動了縣太爺,縣太爺帶來了仵作,仵作說是被砒霜毒死的。”
“而家家都有人被砒霜毒死,很輕易就聯想到那口井,驗了井水,發現的確是井裡被下了砒霜。然後,縣太爺就讓人排查那些靠近過井的人,慢慢的就查到了劉四子身上。”
“然後,縣太爺就派人去抓劉四子,但劉四子卻不願意被抓,甚至還激憤地吞下了砒霜。而在吞下砒霜死掉之前,他還瘋狂的嚷着,他是想毒死久平村所有人的,誰讓大家那麼對他,說久平村的人原本就該全部被毒死。”
“昨兒個是正月初九,還在過年啊,有些人還在走親戚呢,竟發生這種事……”
說着說着,安富又重重嘆了一口氣,才又道:“有劉四子這麼一出,想必日後,久平村再沒有人敢如此沒有口德了。”
安靜聽着,只覺唏噓不已。能將劉四子逼瘋,久平村這些人也是能耐了。
都說死者爲大,可如今,看着這漫天飄的白色紙錢,聽着還倖存的久平村村民極其悲痛的哭聲,安靜是又覺可憐,又覺可恨,更覺可悲、可嘆。
若是他們人人能多點善意,怎麼可能會釀成如今這慘劇。
“幸好你們搬出久平村了,”安富突地慶幸的說道。“昨兒個我們聽說這事,怕你們也出事了,就到你們家找你們,發現你們根本不在家,可把我們急壞了,特別是小藍,就怕你們有個什麼好歹。
安靜很是感動,道:“我們昨日一早就去縣裡了,現在纔回來,讓你們擔心了,不好意思啊。安富哥,麻煩你回去告訴小藍,就說我們沒事,讓她不要擔心。”
“我這就回去告訴她。”安富轉身就回安家村。
此刻不管是安富,還是其他人,都沒心思注意被蕭長翊牽着的逐日。
“相公,我們回去吧。”慘劇已經造成,她也沒什麼好說的,更不想呆在這裡看,還是回家的好。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