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位大人心裡都認爲安靜是癡人說夢。這黃瓜苗都沒根了,是絕對活不了的。
而除了李季凡,柳大人他們都覺得若是安靜就這樣辭官也挺好。
要知道,安靜可是女子,女子當官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明明都是男子該乾的事,一個女子插在中間指手畫腳,還不如趁早辭了好。
只見周大人朝安靜一拱手,道:“安大人,方纔本官說了,若是這黃瓜苗日後能活,本官日後就叫你姑奶奶,是你認爲不成,那你說,你想我們如何?”
這不是就是要和她賭上這麼一局麼?
安靜嘴角笑意加深,“各位大人,想必各位大人都已有家室,本官也不想如何,就是想各位大人到時給你們的妻妾各洗一回腳,你們看這樣可好?”
在這女子以丈夫爲天的時代,都只有妻妾服侍丈夫、給丈夫洗腳,這纔是理所當然,哪有丈夫給妻妾洗腳的?
這要是傳出去,他們男人的顏面何在?
周、趙、錢、孫、李五位大人的臉色瞬間都有些難看,覺得安靜這是羞辱他們。
柳大人是一隻老狐狸,哪怕心裡覺得安靜是在羞辱他們,面上卻不顯。
安靜等了半晌,見這些大人們都不說話,就又笑着開了口:“若是黃瓜苗不能活,我立刻辭官回家;若是黃瓜苗能活,你們給你們的妻妾洗一回腳……各位大人,你們這都不說話,是不敢與我這麼賭麼?”
柳大人心裡巴不得大家賭,讓安靜趁早辭官回家,但他是農事院的老大,他不能跟下面的人一起賭這個,太拉低他的檔次了,也有些毀壞他一直佯裝的好形象。
只見柳大人又佯裝一副好心的道:“安大人,我們都知這黃瓜苗沒有根是活不了的,你真無需這麼嘴硬,甚至還坐莊開賭,毀了你的前程。”
而李季凡是真的動了惻隱之心,好言相勸道:“安大人,這本是一件小事,你只要日後不再這般胡鬧這事也就這麼過去了,你又何苦將話說的如此嚴重?女子當官不易,你這好不容易蒙皇上榮恩特封爲官,你該珍惜,而不是自毀前程,說什麼辭官。”
安靜笑道:“我一直都是這麼胡鬧的,我相公他就在這,你們問問他就知道了。”
見大家不問,安靜自己就轉頭笑眯眯的問蕭長翊:“相公,我一直是不是都這般胡鬧的啊?”
蕭長翊點點頭:“嗯。”
衆人:“……”
安靜也不再廢話了,道:“你們到底賭還是不賭?給個痛快話成麼,都婆婆媽媽的,一點都不像個男人,我這個女子都比你們乾脆。”
他們都是大丈夫,怎能不如一個女流之輩?
老頑固周大人立刻被刺激到了:“賭!本官與你賭!”
反正他們已經知道結果了,絕對是她辭官回家,爲何不賭,來爭一口氣?
趙大人也是抱着這個想法,“本官也賭!”
錢大人也道:“本官也是!”
孫大人也開口:“安大人,本官就與你賭了,希望到時安大人說話算話!”辭官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