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絕塵報了一串可以防疫的藥物,還讓王有寶做成香囊佩戴,防疫。
王有寶感激的回頭朝宮絕塵拱手:“多謝宮大夫!”
城門一開,守城將軍呂將軍就出城迎接:“末將參見翊親王、翊親王妃!”
蕭長翊先是吩咐了一下讓呂將軍收集城內藥鋪所有雄黃雌黃等防疫藥物發給那些還未染上瘟疫的百姓,才問:“太子現在何處?”
呂將軍恭敬答:“殿下現在在行宮。”
“帶路。”
呂將軍立刻在前面帶路。
蕭長翊和安靜對視一眼,才進南蜃城。這一進,出不出來還是個未知數,但他們希望,瘟疫能治好,而他們能出來。
因爲瘟疫,南蜃城內境況有些悽慘,甚至,還不時飄着白色紙錢,還響着人的悲痛的哭聲,以及城內人們的害怕聲。
不僅人們恐慌,而城內氣氛還有些驚悚。就彷彿這城裡的人已經全成了屍體似的。
一邊去行宮找蘇承御,安靜一邊問:“已死多少人?”
呂將軍如實道:“自瘟疫發生到現在,已經死三百多人。”
安靜,默。心情特別的沉重。
“那些染上瘟疫的百姓現在何處?”這話,是蕭長翊問的。
他們一進南蜃城,看到了南蜃城的蕭條,看到了南蜃城壓抑,看到了南蜃的死氣沉沉,看到了南蜃城的人心惶惶,看到了南蜃城猶如沒有未來,但他們卻沒有看到一個染上瘟疫的百姓。
呂將軍道:“染上瘟疫的百姓已經全被送到藥膳堂了,沒有允許,他們都出不來。”頓了頓,“但每日還是會有百姓染上瘟疫被送進去,藥膳堂的人越來越多,已經快容不下了。”
蕭長翊不說話了。
等到行宮,安靜和蕭長翊直接就去蘇承御住的房間找蘇承御。
“承御!”安靜還沒進門就急喊蘇承御的名字。
蘇承御正躺在牀上,高熱讓他頭昏腦漲,隱隱聽到安靜在喊他,他還以爲是自己的幻覺,可當瞧見安靜和蕭長翊急急走到他牀邊的時候,他才知道,不是幻覺,而是真的。
他翊哥和義嫂來找他了。
“翊哥……義嫂……”從染上瘟疫到現在,蘇承御都沒有表現過自己的懦弱,哪怕染上了瘟疫,也維持着自己的儲君威嚴,可現在,看到安靜和蕭長翊,他卻瞬間紅了眼,眼淚就這麼滾燙的流了出來。
他哭的像個孩子。
喉嚨猶如被什麼給生生哽住了,哽的生疼,蘇承御此刻,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也因爲喉嚨發哽說不出任何話來。
“你都這麼大了,怎麼還跟小孩子一樣哭了?好了,別哭了,再哭就成花臉貓了。”安靜打趣道。輕快的語氣之下,笑容底下,是沉重的心情,很沉重。
只因,蘇承御的狀態很不好。
高熱將蘇承御燒的變體通紅,而且,蘇承御身上還有很多紅色的膿包,膿包很是噁心,就彷彿隨時會破似的,讓人寒毛直豎。
就連宮絕塵這個大夫看的都有些心驚。這個瘟疫的強度,遠超乎他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