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喬喬看了一眼陳琪澤另一隻手裡拿着的棍子,根本就沒在怕的,反而走到陳琪澤的面前,說: “案冤有頭債有主,你妹妹跟人打架受了傷,還把我這裡砸了盡光,我沒有讓她來賠償我這裡的損失,反而請了大夫爲他們診療,墊付了醫藥費用。沒有責怪她們企圖勾引有婦之夫。怎麼這一輪的做法卻變成了你口中所謂的欺負老實人?若這樣叫做被欺負,那我看,陳家哥哥是在顛倒黑白了吧!”
“我妹妹她年輕不懂事——”
“年輕不懂事?她如今已經年芳十八了,早就到了議婚的年紀,若是正常情況下,早就已經是爲人母的年歲了。怎麼還能被稱作是年輕不懂事呢?再者說了,就算她在你眼裡是個不懂世故的孩子,可你這個做長兄的,應該懂點事吧?”
“我——”
“去找當事人算賬,反而跑到我這裡來尋釁鬧事。你今日若是覺着不爽,不滿意我的回答,也大可將我這裡全部砸個盡光,來爲你妹妹報酬。再覺得不解氣,也可以將我暴打一頓。不過,我提醒你。這裡是縣城,前方兩百里的地方便是縣衙門,今日我這裡若是鬧成了什麼事情,那便不只是陪個幾服藥的事情了。不僅你要坐牢,你妹妹可是個未出閣的姑娘,你若想讓她在家讓你養一輩子,便儘管去鬧。鬧得全城皆知,琪楠妹妹跟花琪一樣,惦記着有婦之夫。”
“你!你這婦人說話忒難聽了!別以爲我真就拿你沒有辦法。”或許是陳琪澤有些羞愧難當,也或許是想回去找妹妹求證事情的真相,便說:“我現下就回去問她,若不是你說的那樣。我便帶人來將你這裡砸個乾乾淨淨。看你還有何話說。”
“我說話再難聽,也比不上你們兄妹二人做的事難看。日後再有這種事情,請你搞清楚了再上門,否則我定會直接去找老村長問問清楚,到底什麼是黑白,什麼叫做欺負老實人。或者,你家妹妹若真想進入我家給懷璟做妾,只要老村長同意,我這個做人家大娘子的,給丈夫納個小妾,也沒什麼不可以的。省的你家妹妹總是惦記着。我也看得累。”
“我陳琪澤的妹妹,不可能給人做妾,這等的下賤事,我陳家萬萬不可能做出來。”說完,陳琪澤羞憤的離開了。
“那便好!”
柳喬喬根本沒在怕的,別說是一個陳琪澤,就算是花屋村全村老小來店鋪鬧事,那也是有事說事,有理說理。
不講道理的,也自然有不講道理的辦法去應對。
“你還好吧?”張友芳很想出去幫忙,但是柳喬喬囑咐過,讓她看好了這一鍋糖稀,她只能留在廚房裡,耳朵卻恨不得能夠伸到外面去聽着,生怕柳喬喬被欺負了去。
“放心吧,大嫂,沒事的。有錯的是他妹妹,他跑來鬧事,自然得不到什麼便宜。我將他打發走了。”柳喬喬回到後廚繼續幹活,心情方纔被這麼一鬧,眼下自然無法笑出來。
從前都怪自己心慈手軟,才讓這羣人有恃無恐的找上門來鬧事。今日陳琪澤倒是教會她一個道理。
人善被人欺。
他不去找欺負他妹妹的花琪,反倒是跑來找柳喬喬理論。這不就正是應證了這句話嘛。
過去自己對許懷璟還沒有太多的喜歡,所以她對所謂的情敵根本沒有放在心裡,無論對方如何去勾引許懷璟,她保持的態度也只是,只要不侵犯到她的利益,不礙着她的眼,她就任由許懷璟自己去處理。
而今她與許懷璟已經互送了定情信物,兩人的感情也不再像從前那樣只是名義上的夫妻關係。
現在誰若是想要再敢跟她搶奪丈夫,試圖破壞她和諧美滿的家庭,柳喬喬定不會放過。
爲了自己的愛情,也爲了孩子們的幸福生活,她願意變成不那麼善良的人。也願意變成.人們口中時常議論的母老虎或者潑婦。
上天給了她重獲生命的機會,讓她來到這個空間,重新活一次。那就不要浪費了白來 的生命。只要是不違反道德,不觸犯法律。怎麼開心怎麼活吧。
“這個世道就是這樣,欺軟怕硬的人太多,你越是柔弱膽小好說話,別人就越是拿你不當一回事兒,玩命的欺負你。你若是潑辣勇猛,敢跟他對着幹,他反倒慫了。最後所有人都被逼成了壞人,纔算完事!”
柳喬喬聽着話裡話外都有事情發生一樣。張友芳一直都是很善良的人,就算是被劉氏她們欺負了,也從來都是隱忍着不說。也很少見她在自己面前說過這樣的話。
“大嫂,你是不是有事情沒告訴我呀?”
張友芳看了看柳喬喬,欲言又止。
“大嫂,你若不想說,那我就不問了。可若是你被人欺負了。不能再忍着了,你若不敢反抗,那就告訴我。我來替你欺負回去。”
張友芳這纔開口:“哎呀,沒事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你也不用替我欺負回去了。”
“還真是被人欺負了呀?那你得告訴我才行。就算不用我幫你欺負回去,你起碼的讓我知道,我心裡有個數,日後再碰到那些欺負過你的人和事情的事情,我也好知道怎麼應對。”
柳喬喬這麼一說,才讓張友芳點頭答應告訴她。
原來事情是發生在端午節那一日。柳喬喬她們一家七口人駕着馬車走後。張友芳和許懷喜便帶着孩子回到自己房裡,開始收拾要帶到縣城裡去的行李。
劉氏和老.二房裡的人方纔當着金主柳喬喬的面自然不好直接發火。但是在老大許懷喜和張友芳這一家子面前,她們自然不用再顧忌什麼。先是找理由說老大一家已經好幾個月沒有交月錢。然後劉氏又進來跟許懷喜告狀,說張友芳帶着孩子去了縣城,把她老人家一個人丟在家裡,也不再給任何的月錢,就是想餓死她。